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窍。
他虽保持绅士仪态,口气却冷淡疏离:“宋小姐,这里不安全,还是尽早离开吧。”
他朝她颔首:“我们先走了,再见。”
碍眼的人太多,他到底还是打消了在这里表露心迹的念头,说完,他也不管汪真真如何抗拒,当着别人面二话不说就公主抱抱起她,汪真真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人已经在半空中被他抱在手里,她马上挣扎反抗:“哎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走……喂,朱仲谦你这个混蛋……放开!”
朱仲谦寒着脸大步流星往前走,对她的拳打脚踢置若罔闻,反而牢牢抱紧,低头温柔训斥:“别吵,乖一点。”
这看似暴力实则温情脉脉的一幕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自然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了。
目送他们离开的叫做宋涵的女孩,漂亮的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汪真真脸上羞得都要滴出血了,她晕乎乎的,又是被亲又是被抱的,今天的朱仲谦陌生到让她心惊肉跳,她的心里闪过很多个念头,却马上被她掐死在腹中。
她小心抬头看他,声音弱弱的:“猪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末了又小心添了一句:“好多人看着呢。”
她其实心里真正想问,你今晚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朱仲谦一脸酷酷的:“看就看了,不就抱了个伤残号吗?你脚受伤了,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下,然后再回家,好吗?”
他明显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是说“回家”的口气亲昵自然,低头问她的表情更是温柔,汪真真呆呆地与他对视,然后迅速躲开了他的眼睛,脸更加红了。
现在的猪头真是太会放电了,她已经被电得晕头转向。
大楼着火,停车场自然不便再去,朱仲谦打了一辆车直奔附近医院,车上两人都不说话,因为他不主动解释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汪真真作为一个害羞的女孩子,自然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此刻犹如龟缩在壳里的小乌龟,宁可龟缩在自己的安全港湾里,也不想出去面对现实。
有些话,她想听,又不太敢听。
于是选择捂住耳朵。
两个人各怀心事,到了医院急诊室后以后,朱仲谦抱着她挂号拍片取片,两个人的时候,一个低头顾自玩手机游戏,一个呢,闭眼假寐,心照不宣地不提晚上发生的意外。
急诊医生看了片子,只是说脚踝扭伤,所幸并没有伤到骨头,也不需要打石膏,定时喷药,回家静养几天就可以消肿痊愈。
朱仲谦松了一口气。
汪真真却一筹莫展,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随即问:“医生,我减肥呢,还能跑步吗?”
女医生失笑:“当然不能了,减肥的计划还是拖后吧,这段时间你肯定不能剧烈运动,万一伤上加伤就得不偿失了。”
她把汪真真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发表专业意见:“再说你也不胖啊,小姑娘这个身材刚刚好,女孩子嘛,还是要有点肉才好看的。”
汪真真窃笑,和站在一旁的朱仲谦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这示威的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听到了吧?医生都不觉得我胖,就你龟毛。
医生的话朱仲谦自然也全部听在耳里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客气地回敬她:这下你得意了啊。
检查完两人出了医院,朱仲谦背着汪真真回家,两人终于开始正常聊天。
汪真真在朱仲谦背上笑得甜甜的,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生命再寂寞,身边总有那个憨憨的胖子陪着她走街串巷地胡闹。
她手指着黑蒙蒙的星空:“猪头,快看,有星星!”
朱仲谦顺着她的手抬头看过去,哪有什么星星,嗤笑:“傻瓜,现在的城市污染那么严重,能看到月亮就不错了。”
汪真真深吸一口气,果然晚上的空气并不理想,这令她想起了多年前的学农生活,他们在深山里跟随茶农采茶,还在深山竹林里钻来钻去,几个小分队比赛谁先到达目的地。
那时也是如今晚这般,她扭伤脚掉队了,所有人都走了,她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孤独和恐惧像是病毒在心底里蔓延开,然后她欣喜地发现一抹熟悉的影子,满头大汗的朱仲谦笨重地朝她跑来,在另一小分队的他听说她掉队了,那么胖的人,跑了十几公里的山路,只为找到掉队的她。
当时她看到他,感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过了许多年,她的猪头,依然是她生命中最可靠的男人。
“猪头,你还记得那次学农吗?我也是这样半路扭伤了脚,然后你找到了我,还背我下山。”
所谓心有灵犀,此刻朱仲谦脑海中翻涌的也是那一天的记忆,遭遇何其相似,他笑着感慨:“当然记得,怎么会忘了呢,当时你这个傻瓜看到我,一副快哭的样子,要不是边上还有其他茶农,你准要哭鼻子了。”
汪真真气呼呼戳戳他脑袋:“你老拿这件事笑我,不准笑听到没有!”
“不笑怎么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蠢到让人提心吊胆,你知不知道听说楼下有火灾,我却到处找不到你,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你一个人呆厕所里那么久,连警报也没听到,到底想什么呢?”
汪真真鹌鹑一般垂着脑袋,终于决定老实交代:“猪头,我说了你别骂我哦。”
“嗯,你先说,我再考虑骂不骂。”
“哦,那我就不说了。”
“好吧,你赢了,不骂你,说吧。”
汪真真抿了抿嘴唇:“我吃东西漏嘴,油汁掉在裙子上了,我去厕所洗,又洗不干净……”
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怕你骂我,所以……”
“所以呆在里面不敢出来?”
“……嗯。”
“笨。”朱仲谦忍无可忍,嘴角却是轻快上扬的,“那几条裙子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只是怕你不要,才故意那么说的而已。”
他其实更想说,那是他给她买的衣服,也是给他未来女友买的,这并不冲突,因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汪真真自然记得他把那几袋衣服塞到她手上时说的话,又想到晚上楼里他背着她逃离险境,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热吻,她的心莫名轻盈起来,快乐地想大声对着夜空呐喊,但她到底抑制住了心头的喜悦,将头轻轻地靠在朱仲谦的肩上,脸依赖地蹭了噌,长发如瀑布随风飘动,她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朱仲谦的耳里。
“猪头,有你真好。”
朱仲谦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勾了起来。
两个人都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脸,偷偷地笑得像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表白还是么有成功。。。猪先生决定了。。下次一定要挑个只有他俩的封闭空间。。。大家懂的。。
我今天好忙,没空打开送分,明天一起补啊!还有留言的妹子们啊,既然留言了就多写几个字呗,我可愿意给你们送分了!哦还有啊,别催我快炖肉了。。催了也没用。。我不会听你们的咳咳。。。关哥是个固执的大婶。。。
第46章 小公园
朱仲谦背了汪真真一路;快到汪真真家附近时;竟然也不累,甘之如饴地继续背着她。
夜风舒爽;他心情愉悦:“这下开心了吧?每天在家躺着吃吃喝喝,还没人逼你减肥;小心胖到连你家狗都不认识你。”
“喂!”汪真真不高兴地拍了他一下,抗议:“猪头你别小看我;我告诉你,这回瘦下来我不会再胖回去了!你可别小瞧我;本姑娘瘦下来可是行情看涨的,再胖回去我就是小猪小狗小猫!”
朱仲谦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最近有人追你?”
汪真真咬了一下自己舌头,连忙否认:“没。但是你别小看我;我才不会嫁不出去呢。”
朱仲谦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在看着地上,汪真真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地上两个人的人影亲密地重合在一起,向着光芒处不断趋近。
刚才甜蜜的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的心里又开始酸酸的了。
她有太多的问题梗在喉间,到最后想起了晚上杜雅茗的话,她再也高兴不起来,鼓起勇气唤了他一声:“猪头。”
“嗯?”
“朱叔叔现在身体好吗?小时候,他可爱给我夹菜了。”
“杜雅茗跟你说了?”
“嗯,说朱叔叔心脏不好,我吓了一跳呢。”
“没事了,那天还好我和我妈都在家,抢救也及时,现在定期检查,医生说活到八十岁没问题。”
“太好了,我还听说……嗯……”
汪真真没有说下去,朱仲谦敏感地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常,路过汪真真家所在小区前的小花园,把她放了下来。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粼粼:“你想问什么,问吧。”
面对面站着,汪真真看着朱仲谦凝望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她是如此熟悉,熟悉到有时会出现在她梦里,但是为什么现在看着这双眼睛,她会心跳加快并且失去语言功能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吻她,是认真的吗?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汪真真想了又想,挣扎又挣扎,发现自己问不出口。
她小心翼翼地张嘴:“听说你最近也要相亲呢。”
朱仲谦怔了一下,很认真地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汪真真噎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朱仲谦会把问题又抛回给她,见他正用期待的眼神等着她回答,她顿时骑虎难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难道说她不想让他去吗?可是她哪有资格,她只是他的朋友而已。
那样就太丢人了,当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嫌他胖拒绝了他,现在他减肥成了耀眼的高富帅,并且对她早没了感觉,难道这个时候她又要很丢脸地说自己有点喜欢他了,请他别去相亲?
汪真真又想到了那个吻,纠结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哀怨极了。
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吻我?
朱仲谦见她不说话,又补了一句:“你不希望我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汪真真心里一甜,感觉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却又羞于说出口,于是甜丝丝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于是又纠结地摇摇头。
朱仲谦见她那腼腆小媳妇样,心里的不安终于去了大半。
他笑着凑近她,逗她:“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啊?”
汪真真抬头就见他突然凑近的笑脸,昏黄路灯下他的笑容如此迷人,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死鸭子嘴硬:“你,你相亲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决定好了嘛。”
“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她嘟嘟囔囔。
朱仲谦见她这副着急却又死不承认的样子,心想也别急,这家伙就是只乌龟,得扔块肉,慢慢地把她逼出自己的乌龟壳。
他笑了,低着头循循善诱:“你觉得真不关你的事?”
汪真真飞快地抬头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扭捏,心里咒骂着,如今的猪头真是太坏了呢,难道非要她承认自己不乐意吗,搞得她像个醋罐子一样。
这时小花园那边的音乐终于停了,大妈舞结束散场,三两个大妈们结伴朝这边走了过来,有个嗓门很响的大妈经过汪真真时,不经意看了她一眼,两眼一亮:“咦,这不是真真吗?”
汪真真眯了眯眼睛,才发现是邻居乔阿姨,也就是她妈嘴里很优秀的玲玲的妈,经常上她家串门子。
一般每个小区都有一个嘴巴大的“三八”,玲玲妈,就是这位乔阿姨,就是社交型人物,除了爱打听以外,还爱在全小区传播,据说玲玲爸尤其受不了老婆这点,有几回勒令她少出门少惹是非,两夫妻还为此吵了几回。
汪真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今天真是走霉运,又是遇火灾,又是碰到熟人,不出一天她妈就能知道她晚上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
她尴尬地笑笑,打了个招呼:“乔阿姨,刚跳完舞啊?”
“是啊是啊,刚跳完呢。”这位乔阿姨明明是对着她说话,可一双乌溜溜好管闲事的眼睛全在朱仲谦身上,笑得让汪真真直起鸡皮疙瘩。
她就想着赶紧拉朱仲谦离开,谁知乔阿姨没走反而走过来,把朱仲谦上下打量了一遍说:“真真,听你妈说你最近去相亲了,还对他很满意,就是这小伙子吧?啧啧,瞧这模样,比我家女婿帅多了,怪不得你妈妈赞不绝口。”
她话一出口,汪真真和朱仲谦就变了脸色,特别是朱仲谦,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一沉,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汪真真,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汪真真自然看到他变了脸色,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