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张梅,这郭宁?武末末真想调头跑了,不会郭宁连这麽私密的事都告诉张梅吧,怎麽这小鸡炖蘑菇也弄出来了。
以前每次他和郭宁前戏时,他的那儿在郭宁那儿东蹭西蹭图谋不轨的时候,郭宁总爱来一句,末末,你在做小鸡炖蘑菇啊!武末末就不乐意了,他那儿是比郭宁小点,可也不能是小鸡呀,可打击的多了,武末末也不在乎了。後来这成了他们一句术语,一说吃小鸡炖蘑菇,那就是代表著有活动了,要吃真的,得马上去床上吃。
“怎麽你不喜欢吃?”张梅一脸坦然又眨了眨眼。
武末末好半天才把表情弄自然点,“喜欢,喜欢,哪哪有卖小鸡炖蘑菇的,你说个地,咱们去吃。”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武末末就跟著张梅走了。上了张梅那辆非常有气势的丰田霸道,等武末末认清了路,他们已经到了武末末蹲过点的9号楼下面。武末末低著头跟著,上了楼,看张梅掏出钥匙开了1703,武末末心虚地看了看1702,这套房子上个月卖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主人回来办手续时看没看到柜子里的脏毛巾。
进了门,武末末仔细瞅了瞅,屋子里没那个静儿的影子,武末末又悄悄地走到客厅的阳台装作故意看风景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的阳台,确定的从这里只看一眼是看不清外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头长什麽模样才放了心。
“我冰箱里有冻鸡还有蘑菇,末末你先把鸡拿出来化冻。”
武末末答应了一声,循著张梅的声音走过去,刚探了个身子差点没把眼珠子迸出来,张梅背对著门在脱衣服,上身已经光了,还在脱下面的裙子,旁边床上扔著一个黑色的文胸。
武末末一阵脸热心跳快速地退回了客厅里,这张梅换衣服连门都不关,是根本不想把他当男的,还是所有男人在她眼里都不算个人。
悄悄地挪开腿,找到冰箱再找到鸡块拿出来放微波炉里化冻去了,又取出了蘑菇在水里泡著。
等张梅再出来,已经换上了一件浅蓝的家居服和一条碎花裤子,看著倒比穿裙子要舒服多了。
“末末,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在这而不在那儿?”
武末末洗著蘑菇看了眼正围围裙的张梅,笑了笑,“那姐,我就问问你,你为什麽住这而不住哪儿?”
张梅‘啪’的就给了武末末一下,“死小子,你鹦鹉学舌哪。”
武末末委屈:“没有,我是真的想问,要不我找你干嘛。”
“不是吃小鸡炖蘑菇吗?末末,把米淘上,四个人的。”
武末末手里的盆一下打翻了,看著张梅话都不会说了,“四四个人的,怎麽会四个人的。”
夏天的向日葵104
张梅看著武末末的模样一下子爆笑开来,“是嫌少还是嫌多。”
“不是,不是。”武末末尴尬地陪笑,眼睛还时不时的往门口溜。可门口别说有人了,连条缝都没有。
小鸡炖蘑菇,武末末当然不只会在床上炖,真品烧的也不错,一出锅,张梅的勺子就上来了,“先让我尝一口,先让我尝一口。”
武末末除了这道菜还烧了一条鱼再烧了个素炒西兰花,这都是郭宁最爱吃的东西,等饭菜上桌,武末末还没急著问,张梅就抬了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的闹锺冲武末末笑笑,“快来了,最多五分锺。”
五分锺,让武末末如炼狱般难熬,屁股扭来扭去,心脏七上八下,真想冲出去回家得了,脑子抽风了才又想著陪著郭宁玩,可来都来了,又有些不甘心,想看表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想跟张梅说话,张梅倒好,抱著小鸡炖蘑菇的盆子一点也不撒手,吃的武末末都心痛了,都让你吃完了,剩下的人吃什麽去。
终於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武末末飞速的把脸转回来,小脸定的平平的装没事人,但眼睛还是一溜儿往门口跑,张梅早迎上去了,喜滋滋的喊了声“回来了!”就迎进来一个人,武末末忙站起来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再正儿八经点,一看,先进来的是一个女的,不用看武末末也知道是那个静儿,再然後没人,武末末伸长了脖子,就听静儿喊了一声,“快,进来。”一只黄毛大狗一下窜进来了。
看著那狗,武末末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飙泪也就差那麽一点点。
“静儿,这是末末,没见过也不是陌生人,末末还给咱们做了小鸡炖蘑菇,哎,哎,快把老虎牵一边去,别让它上桌。”
武末末如同嚼蜡似的吃著饭,旁边就蹲著一条大黄狗,狗盆里有他做的米饭和小鸡炖蘑菇还有一大截肉肠,看著那个大东西吃的有滋有味,武末末甭提多窝心了,心里翻过来翻过去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没出息,没骨气,郭宁想玩就让他自己玩,自己还非得傻乎乎的给他添砖加瓦当个趁景的。
等那两女人吃完喝完,桌子上滩了一堆,也没见那俩谁招呼一下去洗碗,可能武末末真是养成习惯了,还以为是在他们家呢,自动自觉的把碗收了拿到厨房去洗,听那两个在客厅又说又笑好不乐呵,武末末骂自己的同时又把老秦连带著骂了。
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真以为我武末末是保姆啊。
洗完出来,武末末在张梅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姐,那个…”
武末末又往沙发里面挪了挪,继续给张梅做著手势,意思是能不能出去谈谈。可张梅就像没看到似的,依然坐在另一个双人沙发里和静儿靠在一起看著电视,手上还在指指点点,“静儿,你看那男的傻不傻,那麽明显的事情他都看不出来,就这种人还要他干嘛,那女的也是欠”
“姐”武末末又低低的喊了一声。这会儿张梅像才听到了一样,“末末,有事就说呗,咱们谁跟谁啊…”
旁边一直但笑不语的静儿终於推了张梅一下,“行了,甭欺负末末了,你没见末末都要哭了。”
“哭了?”张梅一下爬过来,“来,姐看看,是不是真哭了?”
武末末尴尴尬尬的赔著笑,“姐,就是做饭时我问你的还没给我说呢?”
“噢,那个啊!”张梅一下笑了起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对著武末末挤了挤眼,突然抱著静儿就亲了上去,那边两片嘴唇一挨,这边武末末的头发立马乍起来了,僵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而人家俩个倒像是拍片子一样半天不撒嘴,就算武末末再没见识,这种情况武末末还是呆不下去了,低著头站起来,快速的冲到了门口拉开了门就跑出去了。
等电梯的空儿,武末末的呼吸还没顺过来,那个1703门又开了,张梅冲出来逮著武末末就是一拳头。“跑什麽跑,一点不经事,哪,这个给你。”说著把手上的一个大信封塞给武末末,武末末正要打开看,张梅又一把拦住了,“上一次郭宁过来非要让静儿给他做小鸡炖蘑菇,可惜,静儿故意没放盐把郭宁吃倒胃口了。今天这味真不错,姐可吃对口了,下回想吃了,还叫你过来啊!”
什麽意思?武末末没听明白,就见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张梅把他一推,就推进了电梯里。
武末末捏了捏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电梯里另外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都面无表情,武末末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下去了,开了信封的口,斜著眼睛往里瞧了瞧,里面是张大照片,足有十多寸。
武末末又把口扯大了点仔细看了一眼,一下呆住了,抬眼看了看电梯快下到十楼,随手就按了九,等电梯一停,武末末冲出来拔腿就往楼上冲,一口气冲到17楼,对著那个1703就没命的砸了下去。
门好半天才开,张梅笑颜如花地看著武末末,“比我预计的还快了两分锺,要是郭宁知道我这麽折腾你,会不会冲过来把我吃了。”
武末末没笑,他快哭了,指著手里的照片,手一个劲的在发抖,“到底怎麽回事,这到底怎麽回事,我求你了,告诉我,这到底是他妈的怎麽一回事。”
“没怎麽回事啊……”张梅仍在打趣。
武末末疯了“姐,我求你……别逗我了。”
“其实也没什麽,一个臭家夥想不通把高速当赛道了,想得瑟没得瑟的起来,一头扎进了高速围栏里,时间就是”
时间就是郭宁那天给他打完电话,说他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高速了,然後一个小时候他又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他正忙著给严磊当知心弟弟,他後来又打了电话,他正在酒店里指著严磊叫骂,时间就是他心虚的下楼找白酒想把一切胡弄过去的那一天。
因为这照片下面清清楚楚打著时间,就是郭宁给他说我们没有以後了那一天,他就是死也忘不了那一天。
武末末心被拧住了,一串一串往下淌著水,手里的照片,郭宁的头被沙布包扎著,整张脸都肿了,郭宁尽然在流泪,不是一滴而是脸上糊了一脸。
他从来不知道郭宁的脸还能变成这样,郭宁的眼睛还能留下眼泪,他的记忆里郭宁一直微笑著对著他,没关系,有我呢。微笑,微笑,一直微笑,原来郭宁一旦脆弱起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偷拍的,棒不棒,我认识郭宁这麽多年,见他这模样还是第一次,所以一时激动就留存纪念了,这照片拍的真他妈的好,真想拿它去参赛。”
“我现在就去找他。”手拉著门把手,武末末刚要转头,张梅一把拦住了,“哎,哎,怎麽这麽沈不住气,你给我回来,坐下。”张梅把武末末一扯,扯到沙发边把武末末推到沙发上,“静儿,给他扎一针,看他还犯傻不犯傻。”听到静儿在旁边咯咯的笑,武末末想哭可一点也哭不出来,鼻子酸的就快不出气了,可就是哭不出来。
“为什麽? 他为什麽不告诉我?”
“他怎麽告诉?说他吃醋了,说他心如死灰了,说他三十岁的老爷们像二十岁出头沈不住气了。”
武末末捂著脸泣不成声,“所以,他说没有以後了。”
“不是。”
“不是?”武末末一下抬起头,满脸挂花也没顾上挡,“为什麽不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武末末死死地盯著张梅那两片嘴唇,那嘴巴不停的动在吃瓜子在喝水,等的他都想扑上去扯开它们让它发挥最需要的功用时,他终於等到了那两片东西开始冒出声音来了。
“郭宁妈妈和我妈都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我妈嫁给了我爸,郭宁妈嫁给了他爸。”
武末末一脸哭相拦住了张梅,“这我知道,关键的”
张梅直接对武末末没客气,“你知道个屁,这就是关键的。郭宁的父亲是职业棋手,郭宁他妈号称看中了他爸的才两人才结婚的,可结婚了不到五年,就过不下去了,开始吵闹,所以说看著好的不一定在一起生活就好,也就是那会儿郭宁的妈妈通过我妈认识了郭宁现在的继父杨远明,他是什麽人,你肯定也知道,杨对郭宁他妈也感兴趣,杨有妻有子也有权,两人不知怎麽就搭上了,等郭宁七岁他父母终於成功的离了婚,杨远明知道他妻子是知识型的不会闹也提出了离婚,杨妻一气之下撇下儿子出国了,再然後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了,我说的你听懂了没。”
武末末飞快的点点头。“这我大概知道,然後呢?”
“郭宁他妈进了杨家想让儿子跟著享福就把郭宁也带过来了,郭宁进到杨家不愿意改口,杨远明当时刚遂了意也不强求,杨远明有个儿子叫杨峥,大郭宁不到五岁,郭宁一进来,杨峥就和郭宁对著干,中间干了不知道多少缺德的事,具体是什麽,我不知道,那时候郭宁从来不说,在我看来,郭宁的人生可以分成三个阶段,三个阶段三个样,你绝对不会把他当成同一个人,七岁之前,别的孩子什麽样,他什麽样。八岁之後别人什麽样,他和别人都不同,他不说话了,像我们从小都一起玩的,从小他都把我当媳妇的,後来他都不跟我玩了,整个人就是阴郁、多疑,洁癖也是那时候才有的,你不知道,我妈带我和他妈还有他一起吃饭,他看到我的手上掉了一点酱汁,硬逼著我洗了三遍手,愣是把我给洗哭了,要知道让我哭比杀我要难多了,那臭小子以前和他爸经常在外面小滩上吃东西,再脏的东西他也能填肚子里从来不皱眉头,後来我还给我妈说,会不会是杨峥给郭宁吃饭的碗里放什麽东西了,才突然吓成那样,我妈叫我别胡说,结果我一点没猜错,全是真的,妈的,那个杨峥太变态了,给郭宁的米饭下面放虫子还有鸟粪”
“虫子?鸟粪?”武末末一下打了一个嗝。
张梅斜了眼武末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