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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七色系列之一) 作者:七窍玲珑(起点2014-02-10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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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那华服中年女子,满眼心痛的把那颤抖得更加厉害的男子搂进怀里,冲着我尖声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安抚幼儿般的轻拍那男子后背,柔声道:“娘在这里,瑜儿不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那中年男子气得面色紫涨胡子直翘,突然“噗通”一声对着太子跪倒,叩头道:“殿下知道瑜儿的情况,自从……自从那次事件后从来不近女色,平时婢女嬷嬷们稍微靠近一点,都会紧张不舒服,怎么会乱说这种事?定是这女人真欲行不轨,瑜儿才会叫起来,还请殿下为瑜儿做主啊。”
  “这个自然,既然是在我府上发生的事,我自然会查个清楚,齐彻大公你先起来再说。”太子被他说动,再望向我时眸光不由寒了几分,冷声道:“齐彻公子的话是否属实,归海夫人你可认罪?”
  那男子唱作俱佳颠倒黑白时,我心中已经明白他是蓄意陷害我,反而镇定下来,见太子质问便屈膝一礼,冷静的答道:“民妇不认罪更加无罪,因为他说的都是假话。喝醉酒的人是民妇,民妇因不胜酒力而进来休息却没想到睡着了,再醒过来时便看见他扯开自己的衣领,大喊非礼救命,民妇乍醒头昏脑胀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门便被宫女太监们撞开了,他见来了人便抓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假作是我推倒了他,后来的事太子您就知道了,想必不用民妇再重复。”
  太子狐疑皱眉,道:“你们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
  齐彻公子满面委屈的呜咽道:“殿下,您这是在怀疑瑜儿么?瑜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品行如何您最清楚,况且您也知道自那事后瑜儿便不沾女色,瑜儿又不认得她是谁,干嘛要破戒诬陷她?”
  太子微微点首,安抚的道:“我不是怀疑你,但她是归海大将的新夫人,事关归海大将的名誉,总要慎重一些。”
  “什么?她竟然是归海大将的夫人?”齐彻大公夫妇倒是货真价实的惊讶,齐彻公子的神情就有待商椎了。
  归海·月明适时握拳点胸,施礼道:“启禀殿下,臣下相信妻子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齐彻大公咆哮道:“归海·云开你什么意思?你相信你妻子,就是说我儿子撒谎了?”
  归海·月明目注齐彻大公,镇静的道:“大公相信您的公子么?”
  齐彻大公一抬下巴,道:“那是当然,我家瑜儿从来不说谎。”
  归海·月明赞同的颔首,微微笑道:“那云开相信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云开也认为夫人从来不说谎。”
  “这这……这个么……”齐彻大公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归海·月明不再理他,转望向靠坐在齐彻夫人怀里的齐彻公子,道,“可惜了公子这身衣服,领子都扯破了,没办法再穿了。”
  齐彻公子语带蔑视的道:“衣服是重点么?只会看这些绫罗绸缎,大将倒真不愧为是珍宝坊的大公子。”
  归海·月明却不以为忤,继续微笑道:“正是呢,自小耳濡目染的原因,总喜欢盯着别人的衣服看,改了很多次都改不过来,让公子见笑了。公子这身衣袍的料子非常名贵,是蜀中真丝锦,最易出褶很难打理。”
  女人天生喜欢谈论这些,齐彻夫人不觉带点自豪的接口道:“可不是,虽然穿着好看但真的很难打理,出门之前丫头们熨烫了好久。”
  “哦,真的是很奇怪……”归海·月明突地话风一转,道:“真丝锦这么容易褶皱,但齐彻公子的下身却平整的很啊。”
  众人听了自然都望向齐彻公子的下身,果然平整光洁,和凌乱破裂的上身恰好相反。
  齐彻公子愤然作色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归海·月明不理他,转向太子点胸施礼,道:“殿下,事关臣下妻子的清白,云开就有话直说了,若有不敬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太子点头道:“恕你无罪,直说无妨。”
  归海·月明再点胸一礼,谢完恩后才道:“殿下
  佳丽无数,您应该比臣下更了解女人,当女人情难自禁yu火中烧时,会触摸男子那里?”
  太子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下……”好在及时省起齐彻夫人和我在,才没吐出那个“体”字,但一扫齐彻公子平整的下袍,眸中流露出异色。
  归海·月明再接再励,道:“男女生理结构不同,男人主动,可能会先拽上衣,因为有双……”一顿望了我和齐彻夫人一眼,君子的略过,继续道:“但是女人主动,十之八九不会撕上衣,因为拽开也没用,基本都直奔主题。”抬首环顾花厅,一指被撞破的大门道:“尤其是在这么不安全的环境,时间可贵,更没道理舍下取上,撕扯半天却没有一点用。”
  这话分析得十分在理,不仅太子便连同是男人的齐彻大公也露出认同之色。
  归海·月明不紧不慢的走至齐彻公子身前,探手抓起他的袍摆轻轻一揉,再放开果然便出现几道细褶,“殿下请看,这真丝锦极易出褶,只要被揉捏过,必定会留有痕迹,可是齐彻公子的重要部位处平整如新,也就是说这里一点都没有被手揉搓过……”
  众人已被归海·月明生动的解说吸引,不约而同的都盯着齐彻公子的那处看去,齐彻公子自然反应的反手捂住重点部位,面红耳赤的叫道:“归海·云开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归海·月明毫不退让的直视他,与他眸光在半空中交接,乍然如有火花四溅,淡然道:“我在说,没有道理女人采取主动,却一指头都不碰主题,而只撕扯上衣。”
  齐彻公子脸上阵红阵白精彩异常,结舌半晌才挣扎道:“你……你是说我诬陷她了?”
  归海·月明轻轻摇头道:“我没这样说。”
  齐彻公子色厉内荏的道:“那你什么意思?”
  归海·月明躬身向太子一礼,道:“殿下在,云开不敢逾越,一切还请殿下定夺。”

069 实情
  在归海·月明十分有说服力的推论下,一场闹剧,草率收场。
  太子的结论是我们两人全喝多了,一切都是幻觉,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勒令在场诸人不许向外透漏半分,否则以军法处置。
  发生了这种事,我自然没心情再回大厅继续参加寿宴,归海·月明向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即时同我向太子请辞,太子知道我们心情自然不会挽留,挥手许我们早退。
  向出走时,我问归海·月明真的相信我么?一点也没怀疑过吗?他眸光澄净的郑重点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侧首望着他,心底慢慢慢慢泛起丝暖意。
  归海·月明如有所感的回望我,了解的温柔一笑。
  那温柔如水的笑颜,就此定格于我的心中。
  无关风月,冷漠世界中的一点暖,尤其珍贵。
  我心情不好嫌轿子气闷,抢了伶舟的坐骑,和归海·月明策马并肩而行,回想起方才是事,不觉问道:“我又不认识那个齐彻·瑜,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归海·月明摇头,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这齐彻公子我虽见过两次,但并无过节,亦没听说过大哥和齐彻家有什么恩怨。”
  “这真是奇了……”我纠结的道:“看齐彻大公夫妇的样子不像装假,事先他们大约也不知情,也就是说此事是齐彻·瑜自编自演,和其家族无关,纯属私人恩怨。可我们见都没见过,能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了解齐彻·瑜么,他是怎样一个人?”
  “不是很了解……”归海·月明微微沉吟道:“只听说他在十四五岁时,曾被荒荻女族的蛮女抢去过,差点没被强……,最后虽获救却留下了后遗症,再不肯近女色,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仍单身未娶。他性格孤僻深居简出,很少参加今天这种宴会,也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没有留意过,所以目前我只知道这么多,等回去后我着人查查他,有消息再告诉嫂子。”
  “好。”我点头,真心诚意的道:“多谢你如此信任我,替我辩解,否则今天的事断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归海·月明摇头,道:“不用谢我,是嫂子你自己做的好。”
  我诧异道:“我什么也没做呀?是你说得齐彻·瑜哑口无言,太子才……”
  “不是说今天……”归海·月明稍一迟疑,侧首望向我,道:“我是说以前。”
  我茫然道:“以前?什么以前,以前没有碰见过这种事啊?”
  他轻轻叹息,无奈的微微摇头,道:“婚礼前夜,我曾跟你说过,愿意负任何责任,其实……其实……”
  “其实不是真心话,而是在试探我?”我真的吃了一惊,但脑子转的快,立时明白过来道:“当时我若中计,说要你娶我作为补偿,你打算怎么办?”
  他平静的道:“送你离开,见异思迁的女人不能留在大哥身边,断腿之痛已经让大哥痛不欲生,自然不能再让大哥受到精神上的伤害。”
  “……”我简直无语,半晌后方苦笑摇头道:“我当时还感动来着,认为你是个大好人,原来真相却是如此,好在我一诺千金品行端正视美色于无睹……”
  “噗嗤……”归海·月明忍不住笑出来,湛蓝明眸弯如新月,笑容却比月光还要柔和皎洁,“你的言行总是出人意外,几次以为你会生气,却都一笑了之。”
  我轻抚被风吹乱的鬓发,淡然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以你的立场来说没有错。本来我还想你这滥好人的性子,如何能管理庞大的家族买卖,但显然是我多虑了。”
  归海·月明诚恳的道:“多谢嫂子关心,月明从来没有想去欺负别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就是。”
  我点头,“你显然有这个本事,即使今天你不说,我也逐渐感觉到了。”一顿狐疑道:“可是这事和你相信我没有非礼齐彻·瑜有什么关系呢?”
  归海·月明俊脸微红,轻一咬牙无奈道:“那齐彻公子相貌虽然不错,但比之……比之我还是稍有不及,你连我都断然拒绝,没有道理乍一见他就色迷心窍做出那等事来。”
  我恍如大悟,开心笑道:“小叔你太谦虚了,齐彻·瑜不是稍有不及你,而是和你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那小身板纸糊的一样,瘦得肋骨都能一条条看清楚……”
  归海·月明诧异的脱口道:“你怎么这样清楚?不会是……”
  我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忙摇手道:“天地良心,他衣服真不是我撕开的,但他既然自己脱了,我没道理不看几眼对吧?”在心里偷偷把没敢说出来的话说完,“否则我多么吃亏呀!”
  “你……”归海·月明再次摇头,回首一望跟在我们五六步外的侍卫小厮们,轻声叮嘱道:“这话对我说无妨,但不要和别人说,尤其是回家后更不能说,希望母亲不会知道今天的事。”
  我好笑的道:“那是自然,你以为我真傻么?我比猴还精呢。”
  归海·月明再次被我逗笑,轻轻摇头道:“那倒未必,但你总是能让人由衷的笑出来,和你说话很轻松。”
  让人由衷的笑出来?我心中突地一痛,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好像有谁对我说过一般,是谁呢?我忘记了谁?
  归海·月明见我神色不对,敛去笑容关切的道:“怎么,那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摇散脑中的疑问,岔开话题道:“是想起了清韵郡主,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说?清韵郡主要是在失望之余嫁给别人怎么办?”
  归海·月明淡然道:“我就是想她嫁别人才那样说的。”
  我脱口道:“你莫不是疯了,清韵郡主嫁了别人,大将怎么办?”
  归海·月明挑眉道:“嫂子真这样想么?你可知道清韵郡主答应嫁给大哥的条件之一就是宠擅专房,不许大哥有任何妾室,便是通房丫头夷乌也要遣散。她若真嫁进来,以大哥对她的感情,嫂子你还有立足之地吗?”
  我一愣,诧异的道:“你是因为怕我会被大将休掉,才想要清韵郡主另嫁?”
  归海·月明点头,道:“你为大哥做了那么多,这是你应得的。”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我要不是骑在马上,简直想跳脚,这要怎么办才好?真是错得没边了。难道要和他摊牌,说我本来也没打算长留在归海府,等归海·云开康复后,就要开溜么?
  归海·月明听见我的哀嚎声,吓了一跳,关切的上下打量我道:“怎么了,是那里痛吗?”
  “痛!痛的很!”真是气死我了,简直就是在帮倒忙,我咬牙切齿的道:“心肝胆肺都痛!”
  归海·月明一愣,他那么聪明自然看出来了我说的不是真话。
  我没空理他的反应,径自在心中哀嚎道:“这可怎么办?我要如何帮归海·云开挽回清韵郡主?神啊主啊耶稣啊,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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