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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月明一愣,他那么聪明自然看出来了我说的不是真话。
我没空理他的反应,径自在心中哀嚎道:“这可怎么办?我要如何帮归海·云开挽回清韵郡主?神啊主啊耶稣啊,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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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群:20494962,敲门砖,你喜欢的男主名。
070 利用
一晃几天过去了,基本风平浪静。
太子的命令显然起了作用,归海夫人竟然真的没有得到消息,我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回原处,原本还以为至少要被大骂一顿,当然最怕被借机赶出去。
假肢虽然还是磨腿,但归海·云开毅力惊人,即使旧创未好又出新伤,断腿处一直血肉模糊难以愈合,也不肯放弃训练,现已经可以拄着双拐走很远。
我看在眼里,十分心痛,但却没有办法帮助他,只能更加用心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和不断改良假肢,希望能早点做出不磨腿的完美版,好让他少遭点罪。
这期间归海·星河终于按耐不住,寻了个由头把古嬷嬷一顿鞭打,二夫人再三求情也不行,最后急得差点没给她跪下,才放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古嬷嬷。此事弄得人人侧目,家丁仆妇们私下都说归海·星河忘本攀高枝,蛇蝎心肠忤逆不孝。
还有就是长史·晓晓大病初愈,人却变得沉默寡言,与以往大相径庭,时常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亦不再喜欢看书画画,只是坐在角落里发呆。长史夫人请大夫来瞧,却说是心病,得心药才能治好。
此时长史夫人已经隐隐知道长史·晓晓的心药是什么了,可她更加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求也没有用,归海夫人既然要把晓晓嫁出去,就必然不会同意归海·月明娶她。而且也曾私下探过归海·月明的口风,发现归海·月明完全把晓晓当做妹妹看待,一点私情也没有,于是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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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362年10月95日,午后。
七色星球,蓝国,街市。
将近新年,街市变成了年货市场,货摊林立人头耸动热闹之极。
平彤久不出门想出去逛逛顺便买点年货,长史夫人让她带上长史·晓晓,让晓晓跟着散散心。平彤怕自己照顾不好晓晓惹婆婆怪罪,便非得拖着我和她一同来,于是便变成了三人行(不包括随行的小六等三个贴身丫鬟和几个远远跟着暗中保护我们的随行护卫。)。
平彤左顾右盼想买东西,又不放心不言不笑两眼发直兀自前行的长史·晓晓,我便叫平彤只管去逛,我来照顾长史·晓晓,平彤这才安心而去。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长史·晓晓,没话找话的大声笑道:“表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胭脂水粉、钗环饰物或者零嘴吃食,今儿我全程买单,表妹有想要的只管挑选便是。”
长史·晓晓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听若罔闻一点反应也没有的继续前行。
“新出炉的馅饼,馅大皮薄,咬一口直流油……”
“各种彩灯、宫灯、走马灯……”
“快来看啊,天衣无缝珍宝坊的最新款式,衣料考究精美刺绣……”
小贩们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充斥整条大街。
“天衣无缝珍宝坊……天衣无缝珍宝坊……”便如被启动了开关一般,长史·晓晓骤然有了反应,止住脚步,喃喃的不断重复这几个字,眼中突地流下泪来。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长史·晓晓的贴身婢女珠儿忙掏出手帕想给长史·晓晓拭泪,却被长史·晓晓推开,珠儿一时错手,手帕便随风飞了出去。
“哎呦,小姐的帕子……”珠儿忙追出去想捡回,那帕子却随风飞起老高,在空中摇曳。
一道比阳光还要灿烂的身影,闪电般从临街的一个酒肆的二楼中射出,袍袖震动间飞鸟似地翱翔于空中,一把抓住飘飞的丝帕,腰身曲折风车般几旋,稳稳落在我们身前。
“姑娘的手帕。”他将丝帕递于长史·晓晓,勾唇一笑风流倜傥,眉宇间充满诱惑,却是老熟人迦旃。
真是阴魂不散。我暗自呻吟一声,才想上前一步赶他走,却见长史·晓晓茫然没有焦距的眼睛骤然一亮,神情虽然还是有些呆愣,但却慢慢伸手接过了丝帕,苍白的脸上亦泛起两抹晕红。
被珠儿的叫声引过来的平彤疾步走向我,慌然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把拉住还欲前行的她,低声道:“别去打扰他们,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是新恋情。”
平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仔细打量迦旃几眼,啧啧称奇道:“咦,真的很出色,竟然一点不逊于二表弟。”
我摇头道:“相貌差不多,但品性却差远了。利用一下,让晓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行了,可不能真嫁给他,那还不如直接跳火坑。”
平彤奇怪道:“你认识他?”
我郁闷的道:“算不上,只是偶遇的几率比正常值高出许多,这人好像没有正经职业,整天东游西荡四处溜达,所以老能遇见。”
迦旃早已看见我,适时侧首向我一笑,长眸流光声音魅惑,“咱们偶遇的几率的确很高,但背后说人有些不太好吧?”
我一抬尖巧的小下巴,理直气壮的道:“我那有背后说,明明是当着你的面说呢。”
不知是迦旃太过出色,还是他媚功使然,长史·晓晓的神智居然恢复了五六成,眼中重新有了焦点,目注于我呐呐的道:“表嫂认识这位公子?”
“不认识。”我果断回绝,一指迦旃道:“这位是迦旃公子。”
“你已婚?”迦旃微愕,望向我一个钗环也无,随便编成条麻花辫,无法从发型上看出婚否的头发,轻轻皱眉道:“见了几次面,却还不知道……夫人的姓名,还望不吝见告。”
“女子闺名怎么能随便告诉陌生人。”我断然摇头,一指长史·晓晓道:“我表妹晓晓,未婚。”
“哎呀……”平彤偷偷拉我,尴尬的小声嘀咕道:“你说不认识他,却知道他的名字,说不能把女子闺名告诉人,却告诉他小妹叫晓晓,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迦旃亦无奈的摇头,看了眼神色还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长史·晓晓,了然的低叹道:“你还能做得更明显一点吗?”
我明知道他看不上长史·晓晓,才这样给他们介绍,此时利用完毕,也不想晓晓真的喜欢上他,便挥手道:“嗯,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迦旃瞠目,抬手轻抚光洁的下巴,探究的目注于我,勾唇邪笑道:“看来我遇见真正的对手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抬举,好走,不送!”
“不用赶,我走就是。”迦旃再笑,奇异的是眼中竟然真有笑意流转,宛若发自内心。握拳点胸躬身一礼,和长史·晓晓洒然作别,姿势优美风姿绝世,一时看得众人都移不开眼睛。
我看得也直想流口水,忍不住低喃道:“蓝颜祸水……”
迦旃却适时转首对我道:“很奇怪,我一直没有找到你那朋友,她真的住在蓝都么?”
我想也没想的回道:“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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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亲们节日快乐,偶今晚有约,下章也明天下午发,今晚都过节吧。爱你们,╭(╯3╰)╮
071 通风
和迦旃分开后,我思来想去,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去告诉那个讨人嫌的傲娇丽人一声,因为看迦旃的样子,好像不会善罢甘休,若无防之下被迦旃这样媚功深厚的妖男缠上,后果实在堪忧,甚至可能一见毁终身。
趁着街市离歌舞坊近,候平彤逛完后,我借口要去见个朋友,让她们先回去,打发小六也跟着她们先走,自己一个人往歌舞坊而去。
我不敢从正门走,因为十之八九会迷路,别找不到丽人再把自己弄丢了,那就太尴尬了,所以径自沿着墙根向歌舞坊的后面而去,打算还是钻那个狗洞。
我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洞口,不过走直线还丢的话就不是路痴而是白痴了。
钻进院中,奇石飞泉景色依旧,但却静悄悄的全无声息。
放眼望去人影皆无,我只好试探的叫道:“你好,有人在吗?”
“……在吗?在吗?”悄无声息,无人回应,只有我的语音回响,却显得庭院更加空寂。
难道那丽人不是住在这里?我暗暗诧异,又叫了两声还是无人回答,只好拾阶而上去敲那紧闭的房门。
“你好,有人在吗?”
“你好,有人么?”
“有没有人啊?”
怎么叫都没反应,我不禁有些不耐烦,试着用力一推,房门应手而开,居然没有上锁。
“请问有没有人在,不好意思,我进来了……”我怕唐突到主人,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屋中。目光所及却呆住,只见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厅中,四壁都是一格格的陈列柜,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不像是住所,倒似一个乐器陈列馆。种类繁多千奇百怪,有些常见乐器,有些没见过但听说过,有些则连听都没听过,全然陌生。
“哇……”我完全忘了来此的目的,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从头走到尾,一件件乐器看过去,心中直埋怨这“陈列馆馆长”不专业,怎么不在乐器上贴个名牌,这样我就能知道那些叫不出名的乐器是什么了。
全看完了,我才省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继续找人,但又连走了几个房间都没人影,甚至连人气皆无,摆设虽精美,其上却全蒙着厚厚一层灰尘,显然是好久没有人打扫了。
我越看越觉得古怪,但还是推开了最后一扇房门。雕花床榻锦帐高悬,应该是间卧室,摆设不多但全部价值不菲,房中灰尘也轻薄了许多,显然是经常有人出入。奇怪是若说是女子闺房却没有梳妆镜首饰盒,若说是男子卧室摆设又太过女性化。吸引我目光的是由整块蓝田玉雕成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长方形包裹,正是那晚那丽人怀中紧抱的那个长方形包裹。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那丽人都舍不得用这看起来很有些分量的包裹砸人,一定是十分珍惜怕损坏的物品。
我心思几转,到底按耐不住好奇心,走至桌前解开绳扣打开包裹,却见其中物品是一张精美之极的银蓝色竖琴。
竖琴的弧形琴柄由一种半透明如蓝色水晶般的矿物质制成,上面雕满了繁琐的花纹,并镶嵌着七颗硕大的彩色宝石,而琴弦则由精银丝般的银色金属线制成,蓝柄银弦相辅相成交相辉映,泛着梦幻一般的光泽。
那竖琴如有魔力,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竖琴?竖琴,丽人,琴大师……”想到它美丽的主人,我突然若有所觉。
那夜先是琴大师现身用竖琴弹奏了一曲,然后我便碰见了手捧竖琴的丽人,而那丽人又在歌舞坊有乐器陈列室般与众不同的住所,虽然有无数乐器但卧房中却只放着一把竖琴,证明她常用的乐器是竖琴,所有的综合起来只有一个答案可以栓解这一切,那就是丽人就是琴大师。
“丽人就是琴大师,天……”我脑海中不其然的幻想出丽人怀抱竖琴演奏的场景,毫不逊色于天籁般琴声的绝世美人,这情景想想都足以令人疯狂。怪不得琴大师从来不露面,若是被世人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只怕人命都搭进去好多条了。
我晃晃头,摇掉那美如梦幻的场景,心中暗自庆幸我不是个男人,否则只怕也要情不自禁的陷进去了。又放开嗓子大叫几声,还是没人回答,显然丽人琴大师不在,我只好翻出纸笔,言简意赅的写明来意,让她小心提放迦旃,不要被其美色诱惑,误了终身幸福。
写完后,左看右看非常不满意。因为才穿来七色两年,又一直颠沛流离没什么时间练字,以致还是使不惯这里的羽毛笔,所以不但字迹歪歪斜斜,颜色还深浅不一,便如小学生的习字帖一般不堪入目。
我愁眉苦脸的瞪着字条,用脚脖子想都能想到那丽人看见时鄙夷嫌弃的嘴脸,几次犹豫要不要撕掉,随便那丽人会不会被迦旃找到,但最后还是理智胜过面子,留下字条又从狗洞中钻了出去。
这番折腾下来,已是日薄西山。
我怕赶不上伺候归海夫人晚饭,忙绕到歌舞坊的前门雇了顶小轿赶回归海府。
在听云台的角门前下了轿子,才进门,两个小丫头就左右扑了过来,哭着说:“小六姐姐出事了,大*奶快去救她。”
我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小六现在在那里。
两个小丫头中有个伶俐的,快言快语的说了大概。原来昨天伶舟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一夜,今天便没有和归海·月明去店里而留在家中养病,小六跟着平彤她们先回来后,因为我不在没什么事可做,便去探望伶舟,却被燕舞撞见和伶舟搂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