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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如有镇定作用,我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平静下来。四目相对,气息相闻,我委屈瘪嘴,忽然很想投入他怀中埋头不出,把所有烦恼都交给他处理,女人有时候的确需要一个男人挡风遮雨,无关情爱,天性使然。
归海·月明如有所感,顺势收臂把我拥入怀中。我一愣,思及伶舟小六都在看着,本能的抬手推他,却又眷恋那瞬间的温暖,顿了一顿,依在他胸前深吸两口气,吸取些力量,才施力把他推出一臂远。
不敢看小六和伶舟的大大笑脸,面上飞红提裙急步当先向前院走去。
来到归海夫人房中,却见除了虽已痊愈但还是不爱出屋的长史·晓晓外,其余长史夫人、平彤和归海·星河都赫然在座,并在归海夫人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位贵妇人和一个眼熟的明丽少女。
见我们进来,那少女盈盈立起,向我和归海·月明见礼,机灵的道:“琥珀姐姐,月明哥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归海·月明点胸还礼,温和笑道:“很好,多谢东篱小姐挂念。”
我听见归海·月明的话,才恍然想起她便是在太子影妃生日宴上,要我向归海·月明转交荷包的那位东篱·菊小姐。
归海·夫人端然正座,慈爱笑道:“叫什么东篱小姐,该叫菊妹妹才是,我已与东篱夫人定下你们二人的婚事,先下定,三月后成亲。”
那贵妇人亦点头称是,满眼赞许的望着归海·月明微笑,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架势。
归海·月明昨晚才向我表白,今天就定了婚,逆转太快,我不禁一愣,须臾清醒,松了口气之余又微觉酸涩,盈盈躬身向他笑道:“恭喜小叔,得获如花美眷。”再向东篱·菊一礼,“妹妹大喜,喜得如意郎君。”又转向归海夫人和那贵妇人道:“恭喜二位夫人……”
归海·月明忽然漫声,道:“琥珀姑娘糊涂了,既然已改口称母亲为夫人,便不该再叫我小叔。”
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此时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一时房中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继续。
东篱·菊最先反应过来,为归海·月明解围,道:“姐姐的事小妹都听说了,姐姐受委屈了,但福祸相依,姐姐天生丽质貌美如花,以后一定会遇见真心喜欢你的人,切不要太过伤心。”
“多谢妹妹开导……”我身份实在尴尬,恨不得立时离开这里,便顺势佯装哀怨的道:“我……我有些不太舒服,妹妹慢坐,我先回去了。”深深垂首,假作伤心的向归海夫人和东篱夫人告辞,“琥珀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归海夫人叫我来便是想让我知道归海·月明已名花有主,现目的已经达到,亦不愿我在她眼前碍事,便挥手让我自去休息。
我一路走,小六一路嘟囔,说完归海夫人趋炎附势想借儿子翻身后,又说归海·月明愚孝无用,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娘,让娶谁就娶谁,那干嘛还要招惹我?
我虽还没爱上归海·月明,但毕竟与他有些暧昧,心里终究不太舒服,回到房间后便说要补觉,让小六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小六自然明白这任何人指的是谁,咬牙切齿的应诺,发誓连个苍蝇都不会放进来,让我安心睡觉。
我心中虽有事,但毕竟昨夜没睡好,又想归海·月明订婚岂不是正遂了我的心愿,干嘛不高兴呢?自己开导自己,过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且好梦沉酣,隐约听见门外有说话声,也未醒来,翻个身又睡死过去,不愧我前世神经大条的称号。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腹中饥饿难耐,小六便去厨下给我端了碗热汤面并几个小菜来,吃饱后双眼放光,大有老娘又活过来了一般的感觉。
默念男银神马都是浮云,哼着小曲坐到书案后研究新楼图纸,却发现多了一张草稿,虽然只有整体外观和一楼二楼的内部结构图,但设计大气用笔简洁,颇和我心意。左看右看却没有落款,心中不禁奇怪,抬首问正在收拾碗筷的小六,道:“小六,这张图纸我怎么没有看见过,是我睡着时那个匠人送过来的么?”门面楼已基本扒完,现在急需定下图纸,然后好找工匠选建材盖新楼。
“呀……”小六恍然想起,“那个是家主……不对,是归海公子送来的,要给您看,我说您睡着了,他便把图纸给了奴婢,说等您醒后看。您醒了便说饿,奴婢一忙乎便忘了这茬。”
“哦……”我奇怪的道:“这图是他画的么?”
小六摇头,“不知道,他没说。只是说您看了要是觉得还行,便去找他,他那还有后三层楼的结构图。”
“我去找他?”我皱眉,“我不去,小六你去把图纸给我要来。”
“奴婢十有**要不来。”小六小脸皱成一团,道:“方才奴婢赶他走,已经得罪了他,现在去要图纸,他能给奴婢么?何况他还特意强调说要您亲自去找他拿,若奴婢一要他便给了,还强调那个干嘛?”
我知道小六说的对,认命的站起来。归海·月明看着温柔无害,实则精于算计,他既然把图纸分成两份,一份为饵诱我上钩,另一份便不会轻易交给小六,必然要钓到我这条大鱼才会罢休。
不情不愿的来至归海·月明处,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伶舟早已在门外等候我多时,见我走来,面带甜笑毫无意外的为我打开房门,候我进去又从外面合死,宛如请我入瓮一般。
“你来了。”归海·月明正在灯下飞针走线,那些银针如有生命一样在他的控制下交替穿插漫空飞舞。
我看着绣案上那异常鲜艳绚丽的花纹,不禁暗自腹诽他的审美观,这个图案花色那里是七十岁的老太太穿的?给我穿,我都嫌花,不知道王太后如何能满意。
归海·月明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解释道:“这件是荒荻女族太女殿下定制的,听说是要在大婚的时候穿,特意要求花色鲜艳,图纹绚丽,越喜庆越好。因太女要求的日期比王太后生日早,我便先绣制她的了。”
“哦……”我惊讶的道:“听说荒荻女族都是走婚,太女怎会嫁人?”
“不是嫁,是娶。”归海·月明柔和笑道:“普通百姓还是走婚,但有些王亲贵戚学习七色国风俗娶亲定居,尤其是嫡系王女大都建有自己的后|宫。”
“后|宫?”我目瞪口呆,“王女的后|宫,岂不都是男人?”
“是呀。”归海·月明点头,毫无异色的道:“荒荻女族女子为尊,后|宫自然是男妃。”
我双眼放光,口水四溢的道:“我要去荒荻女国……”
归海·月明上下打量我,淡然道:“你这身材去了也白去,荒荻女子以健硕为美,你这么瘦,没有男人肯跟你的,因为没有安全感。”
“竟然搞身材歧视,我##@¥#**……”我恼羞成怒,向归海·月明一伸手道:“把图纸给我,我要回去研究!”
归海·月明收针站起,从桌案上拿起一卷图纸向我走来,我没想到他如此合作,不由缓下表情,正想说声谢谢,却被他一把抓住我伸着的爪子拽进怀中。
“呀,你做什么,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推打他道:“你抱错人了吧?看清楚我不是东篱·菊。”
“噗……”归海·月明不怒反笑,手上用力把我紧按在怀中,口气如兰鼻息温暖,在我耳畔低低柔柔的道:“吃醋了么?我很开心……”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话说得的确有吃味之嫌,面上不由飞红,轻啐道:“呸,谁吃醋了,你娶谁与我有什么相干?反正我是要走的人……”
归海·月明猝然低头噙住我的双唇,惩戒般的辗转吸吮肆意啃咬,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才罢休,微微红肿的朱唇轻啄我莹透耳珠,声音黯哑粗重,“别再跟我说那个走字,我已经不堪刺激,你若不想看我失控,便直到我们约定的日子之前,再别说这个字。”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那温润如玉的表相下,还有这样强横霸道的一面,不禁呐呐噤声,真的不敢再刺激他。
“相信我好么。”他揽紧我,直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我会解决的,无论多少个未婚妻,我都会解决掉……”
一贯温润的声音里透着陌生的冰寒,那瞬间我竟然有点害怕,这个男人的温柔笑靥下,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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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狡兔
果然如同归海·月明所说,三天后东篱家便来退婚,原因是东篱·菊本来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十多年前其家道中落便没了消息,东篱家以为婚事就此作罢了,却没想到其突然出现,拿着婚书要求东篱家遵守约定,把东篱·菊嫁给他。东篱大人与其父亲是生死之交,从来没有想过要悔婚,只是遍寻不到其踪迹才同意东篱·菊嫁于归海·月明,见其找来自然欢喜,即时答应履行旧约,退了归海家这面的亲事。
东篱·菊虽然打发掉了,但归海·月明便如唐僧肉般招各路女妖垂涎。他以前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现在落难,大家都有机会分一杯羹,自然蜂拥而至。不过两天便又和二品大公的独生女定下亲事,但这次退的更快,当天夜里此女在歌舞坊的相好男伶借醉找来通源恒,要和归海·月明决斗,归海夫人气个半死,亲事自然又告吹。之后又接连约下了三次婚事,但都是才和归海·月明定亲,便得怪病,有的手痛,有的腿痛,有的浑身痛,遍请医师也找不到原因,最后一颇负盛名的神官说归海·月明八字过硬,天生克妻,退了跟他的婚事便好了,众人本来还半信半疑,没想到一退婚,各家小姐果然不几日便纷纷痊愈,于是归海·月明克妻之名落实,再无人上门提亲。街坊甚至流传归海·月明本来有未婚妻,但是被他克死了,所以才到现在还未婚配,一时谣言四起,归海·月明的身价一落千丈,连建楼的泥瓦匠都要其胖丫头离他远点,怕被他看中克死了,可谓悲催到极致。
二十一天,五定五退,归海·月明履行诺言,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其所有的未婚妻,并永绝后患,封死婚路。简直就是于无声处听惊雷,心思之缜密,手段之高超,皆令人叹服。
一次他给我煮茶,我好奇的问他,“她们为什么会各种痛,你下了什么药吗?”
“不是药。”归海·月明摇头,翻腕把手伸到我眼前,指尖夹着一根尾粗头尖寒毛般细小的乌针,“牛毫针,刺入血管中,尖头在前则顺血而行,直入心脉必死无救,粗头在前则逆血而行,所行之处宛若针扎,剧痛无比。”
我讶然的接过牛毫针细看,触感柔软可随意弯折,但折而不断坚韧无比,若非听了归海·月明的话,便是看见也会当是毛发随手拂掉,外形毫不起眼,“你把这个逆放到她们的血管里了?”
归海·月明点头,“嗯,退婚后再用磁石趁夜吸出,表面上全无痕迹。”
我往后一缩身子,“以后你我保持三丈远的距离,以策安全。”
归海·月明温柔似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可我不太敢相信你,你实在有点可怕……”我心有余悸的摇头,缓了缓神,继续问道:“你以前真有未婚妻么?”
他用杯盖刮去杯中浮沫,静静点头,“有。”
这倒是头次听说,我八卦精神大发,双目放光,道:“长得漂不漂亮?今年几岁了?身高、体重、三围都是多少?现在那里?”
他淡然如故,“死了。”
“呃,死了?”我噎住,眨眼道:“那个你克妻的传说不会是真的吧?”
他嘬唇吹凉茶水,放到我面前,悠然道:“我们指腹为婚,她母亲难产,一尸两命。”
“难……难产……”我张口结舌,“这也算是你克死的么?”
他狡黠的笑,“可以算。”
“……”我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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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3年2月39,晴。
七色星球,蓝国,蓝都。
门面楼已经开始兴建,再无人上门给归海·月明提亲,长史·晓晓完全康复,久无音信的长史·伟奇捎回家书,说在金国遭遇沙暴迷失了方向,现已平安,但路途遥远大约要月余才能回来。总之,就是除了气得半死,整日阴沉着脸的归海夫人外,家中算是喜讯连连。
一切步入正轨,我不禁想念被寄养在江采蓉家中的小雪龙圆圆,见今日天气极好,便换上春衫稍事打扮,准备带小六和球球去接圆圆,顺便踏青放松下。
谁知还未出房门,归海·月明和伶舟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要出门么?”归海·月明打量我身上的月白色衣裙,把手中拿着的檀香木盒递与我,道:“正好,挑两件戴上吧,否则太素了。”
我随手打开木盒,眼前顿时一亮,盒中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