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就绕远了。”
“白国?”那个伤心地实在不想再去,我忙摇头,道:“不去不去,我打算去紫国或者金国走走。”
图仑沉思道:“你若不想途径白国,那就只能返回蓝国止戈城,然后从蓝国取路去紫国,穿过紫国才能到金国。”
我颔首,有点遗憾的道:“我就这样走,只可惜不能跟姐姐同路了……”
图仑笑道:“这样我们也能一起走几天,到波澜江边再分手就行了。”
我眼睛一亮,开心的道:“那太好了,姐姐打算那天上路,小妹先找间客栈住下,等姐姐一起走。”
图仑豪爽的道:“你叫我做姐姐,我那里还能让你住客栈,就在这住两天吧,最迟后日早晨启程。”转头向门外望望,拧眉又道:“再说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出去住也不安全……”
“外面兵荒马乱?”我不由诧异,“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喝醉前还好好的呢……”
“可不就是你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女人天生八卦,不分那个种族,听我问起,图仑双眼发亮,口如悬河的道:“今天我族太女殿下大婚,娶的是蓝国小王子,可不知为何被三王爷看上了眼,昨就疯传三王爷跟太女殿下要小王子而不得,今天三王爷在婚宴上喝多了,又闹着要太女殿下把小王子让给她睡一夜,太女殿下自然不肯,让三王爷离席回府去,没想到三王爷非但不听,反而借着酒劲吵闹起来,把酒桌都给掀翻了,宾客吓得四散奔逃,太女殿下气极上前阻止,却反被三王爷错手杀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震惊之极,“嘭”的站了起来,声色俱厉的追问道:“太女殿下当真被豸彧……三王爷给杀了?”
“这还有假,不但杀了太女殿下,还把蓝国小王子抢走了……”图仑虽爽直却不傻,看我神色不对,狐疑问道:“你……你莫非认识太女殿下,或者你是太女殿下部族的人?”
“不是,都不是……”我一咬牙,实话实说道:“我认识的是蓝国三王子,我们有几天师生之谊,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三王爷抢去了。”在屋中团团几转,刹那间转过无数念头,稍一定神,向图仑道:“姐姐我得去驿站,找蓝国婚使藤萳大公等商量救三王子的事,便先告辞了……”
“去不得!”图仑一把抓住我,道:“驿站已经被三王爷派兵团团围住,你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
“啊?”我身形不禁一晃,下意识的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图仑摇头,道:“不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太女部族见太女被杀,告到了女王面前,女王下旨命三王爷去宫中觐见,三王爷那时已经酒醒,知道杀了太女是灭族大罪,干脆起兵反叛,带兵围了王宫和驿站……”
“什……什么?造反?”我再次大吃一惊,心思电转,脱口道:“王子已被她抢去,她若胜了还好,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但若败了,是跟着她部族一起被杀头,还是能看在是蓝国王子的面上被赦免?可是即使被赦免,太女已死,王子要怎么办哪?”
图仑瞪眼,道:“我怎么会知道?我都没听清你嘟嘟囔囔一大堆些什么。”
“不行不行,我不能放任不管……”我抱头团团又转数圈,眼前都是暮霭·深蓝美丽又可怜的样子,下定决心的道:“我要去救王子……”
“你莫不是疯了?你一个人怎么救王子?”图仑瞪眼,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我,道:“你知不知道三王爷手下有多少兵马,连王宫都被围个水泄不通……”
我双眸陡然一亮,道:“围王宫?你是说三王爷正带兵围王宫?那王府岂不是空虚?三王爷再喜欢王子殿下,也不可能带着他去围王宫吧?必然是留在王府中,那么……”
“……应该就是……”图仑被我点醒,眼睛亦亮了起来,“三王爷部族虽然围了王宫,但太女部族帮着女王殿下,三方混战,打成一团,三王府的确空虚,也没有听说三王爷身边带着王子……”
我点头,整理衣裙,端端正正的向图仑深施一礼,郑重的道:“多谢姐姐,姐姐帮了我大忙,我这就去三王爷府救王子殿下,若侥幸不死活着回来,再重新谢过姐姐……”
“你真的要去?”图仑伸手扶起我,眉心皱成川字,担心的道:“但是你知道王府在那里么?且即便找到了王府,可府中有千百座毡房,你如何知道王子被囚禁在那座毡房中?”
我一呆,再屈膝行礼道:“还请姐姐指点。”
“罢了,太女殿下为人仁厚,还曾帮助过我和母亲,我虽然没本事帮太女殿下报仇,但若能助你救出小王子,也算为惨死但女殿下尽点心……”图仑沉默片刻,突然跺脚道:“我曾为三王爷府配过种|马,知道里面路径,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自然大喜,但又担心她受到牵连,可荒荻女子说一不二,拿上武器斩马刀非得要同我一起去。我只好谢了又谢,从行礼中翻出原琥珀那套弓箭背上,再把扑腾乱飞的球球圆圆反锁在毡房中,趁夜与图仑一起向三王府奔去……
126 闯帐
白天风和日丽,夜晚却起了风,吹得我和图仑衣袂飘飞。
王宫方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虽然离得老远,却仍能依稀听见人喊马斯声,可见战况十分激烈。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正好方便我和图仑放步急奔,不是我们不想骑马代步,而是目标大马蹄声又响,容易引人注目,我们要去三王府救人,自然是越隐秘越好。
图仑熟门熟路,带着我左拐右转,小半个对时后,终于抵达三王爷府。
还未到王府,远远便看见府门前守卫并不多,两边排开也就二十人左右,图仑首先欢喜道:“哈,真被你说中了,守兵比平日少了两三倍不止,果然都调去围攻王宫了。”
我伸长脖子张望,皱眉道:“门前守卫虽然少,咱也不能闯进去啊?”
图仑一拽我衣袖,示意我跟着她向后面绕去,低声道:“谁走前门呀,又不是疯了,咱从后面的子孙口进去。”又掏出两块粗布,扔给我一块,让我跟她一样把脸蒙住,以防被人认出。
“子孙口?”我一边蒙上脸,一边跟着她开步走,诧异问道:“那是什么?”
图仑解释道:“大小部族专为男子走婚设置的小门,男子进不来,就无法繁衍子孙,所以就叫做子孙口。”
我恍然,虽然心急如焚,仍不禁点头道:“这个名字起得太有才了,果然智慧在民间。”
此时已经绕到后面子孙口,名字虽然响亮,但实则就是一个小门,门敞开着,两个五六十岁荒荻族老婆子席地坐在门里面,一边喝着皮囊中的马酒,一边压着嗓子交谈,但荒荻女子嗓门和身材一样天生粗大,是以她们虽自谓小声,我们在门外却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咱王爷是输是赢,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别急了,急也没用,等着吧。不过王爷这次做得实在有些过份,怎么能为了个外族男人杀死自己亲姐姐呢?”
“就是说呀,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差这一个……”
“嗳,你还真别说,王爷带那小王子回来时,我恰巧照了个面,长得的确俊,那眉眼五官好看的见所未见,咱族所有小子加一起也及不上……”
“呸,你就胡说吧,那里有那么俊的人?”
“真的,不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更胡说,我那里敢去看?听说王爷回来后就带着那小王子进了中央大帐,直到王上传召才出来,走时又留下亲兵把守,并严令谁都不许进去大帐,违者斩立决,我又不是活腻歪了,去看他干嘛……”
声音入耳,我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知道暮霭·深蓝被关在那里了,忧的是他被豸彧单独带进了帐中,不知有否出什么事情,因此忙转头看向图仑道:“现在怎么办?”
图仑向我一打手势,悄声道:“把她们两引出来打晕。”
我点头,趁门中两人不注意,闪身过去子孙口的另一侧,和图仑一人站在门一边,然后抬手敲门柱。
“谁啊?”一个婆子喊道:“是那家小子,想去谁家?今晚姐们都出去打仗了,没人在家,明儿再来吧。”
我们不应,继续敲击,那两婆子又叫几声,见响声继续,只好嘟嘟囔囔的走出门来一看究竟,普露头便被我和图仑一人一个打晕,又拖回去放在原先位置,弄成喝醉依偎着熟睡的样子,然后才在图仑的带领下向豸彧的寝宫,中央大帐摸去。
图仑只来过一次,所以也不太熟悉路径,但今夜府中几乎倾巢而出,除了中央大帐灯火通明外,其余毡房几乎都是黑的,便是一些有灯火,也如同萤火与皓月之别,我们毫无困难的找到目标。
中央大帐实则就是一个的毡房,门前三女一男四名守卫,俱都高大健壮两眼精光,一看便非庸手。
“咦,你们这男子也可以做亲兵么?”我们躲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毡房后,偷眼打量中央大帐的情景。
图仑理所当然的道:“你们七色不是也有类拔萃的女子当做男子用么?我们荒荻也是一样,其实打仗时我们是全民皆兵的,便是男子也比你们七色国的健壮许多,只是自古就是母族社会,一直没有改变罢了。”
我点头,问图仑道:“还是老办法,两边绕过去,一人管一边?”
图仑皱眉道:“这四个可没那两婆子好相与,若是一时制不住,吵嚷起来便麻烦了。”
我略一寻思,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用下颌一点站在最外侧的那个女子道:“你只管那个就行,这三个我包了。”
图仑一瞄我的白羽箭,怀疑的道:“一弓三箭,你确定准头行么?”
“明枪好躲,暗箭难防。这么近的距离,我有十足把握……”我颔首,有些歉疚的道:“只是得一箭毙命,不能留活口了。”
图仑一拍我肩膀,道:“不用愧疚,三王爷平日欺女霸男横行无忌,她的亲兵没少帮着做坏事,随便杀了那个都不冤枉,你只管放手做吧。”再向我一点头,循着暗影向中央大帐后面绕去。
我等图仑从中央大帐后面绕过来,贴着帐围悄悄走至最外面那女子旁侧时,才猛然松手放箭,不过四五十步的距离,又是黑夜暗袭,那有不中的道理,只听“噗噗噗”三声连响,白羽箭一水没入那三个侍卫的咽喉,三人连叫都没叫一声便接连倒毙。
图仑亦几乎在同一时间扑出,挥刀斩向那女侍卫的脖颈,那女侍卫却身手不凡,在震惊于伙伴接连倒毙的情况下,仍然猛一旋身避开图仑的偷袭,只肩膀被削去一片皮肉。
“有……”她惊痛之余,张口便要叫喊,好在我已经搭上了第四只箭,脱手射出,“夺”的射入其后心,箭尖随即从前胸穿出,血流的不多,人却瞬间丧失所有生机,噗通栽倒在地,嘴仍然大张着,只是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图仑讶然望向我,脱口道:“咦,你的身手竟然这样好。”
“不是身手好,是箭法还行。”我苦笑,把白玉弓又背上,疾步走至帐门前,伸手抓向毡门铜环。
毡门却当先从里面推开,一个高大女子探头出来,问道:“我怎么听见有响动,外面没事吧?”
我一惊再想后退已然来不及,和那女子正好撞个对面,心思电转,几乎本能掸手扣住那女子的喉咙。
“咯……”那女子反应却也不慢,脸上涨红青筋暴流,一边用力向后挣动,一边挥拳朝我打来。
“你堵在门口做什么?不是说要出去看看吗……”帐门阔大,分为两扇,另一扇亦被推开,又走出一个同样侍卫打扮的女子,一眼看见我们的样子不禁一呆。
我情急之下,倏然横移一步,恰巧躲过先前那女子挥来的拳头,探手又叉住新出来这女子的咽喉。暗暗咬牙,使出全身力量,掐住两人脖颈,把她们两头相对狠狠一撞。
只听“嘭”的一声,两头同时撞得稀巴烂,整个头骨都碎裂开来,就像爆炸了一样,赤红鲜血白色脑浆一起喷涌而出,首当其冲的喷了我一头一脸。我知道自己的力气超过常人,但却不清楚到底有多大,所以看到这情形,自己先吓了一跳,本能的抖手把两具死尸直扔出去,一抹脸上脑浆鲜血,却扯掉了蒙面粗布,此时那管得了那么多,随手一扔,俯身干呕起来。
“喂,老二,怎么回事?”又一女侍卫听见动静,从里面走出来。
我想也未想的弹腰站直,疾步冲前,撩起长裙,飞旋侧踢在她的颈动脉上,那女子立时软软倒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