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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书僮(古代,王爷渣攻,状元书童弱受,前虐受,后虐攻,狗血)作者:寒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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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孟音声音闷闷地,侧过身去闭上眼。
  孟南玉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了,把人翻过来,他竖起眉毛:“音儿,你向来乖巧,怎麽今日也学得这麽娇纵?就算我宠你,你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孟音睁开眼,看著这位自己陪了十几年的小王爷,忽地一笑,笑容极为灿烂:“南玉,我是跟你玩笑,你急什麽?”
  他勾住孟南玉脖颈,主动送上一吻:“你是王爷,自然要娶妻生子。如果嫌子嗣不旺,大可以多娶几个,生一群小南玉,一定很可爱……”
  他向来很少主动,孟南玉被他这麽一勾,顿时重新兴奋起来,一个翻身压住他:“好啊,你居然敢吓唬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两人便又缠绵起来,最後孟音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孟南玉在说:“其实,就算娶妻,我想你还是要受累的……”
  没有人会比你抱起来更舒服,没有人会比你更让我安心。
  孟南玉这麽想,第二天晚上回来,发现孟音不在,有些不悦地询问管家。管家却说他今日下午就没看到孟音了,难道不是小王爷你有事吩咐他去做了麽?
  当天晚上,津王府发动了大规模的找人活动。而寻找的对象,像是忽然消失在人海里一般,没有任何线索。他的卖身契早还回给他,而相关文件本来都保管在府里,但那些东西本来就由孟音掌管,他们再去找,自然是一件都找不到。十多年过去,即使是当年亲手买下孟音的管家,也不再记得这小孩的来历。
  在婚礼之前,未来的津王爷孟南玉,丢了他的书僮。

  状元书僮 二1

  二
  和箴二年,登基刚刚两年的小皇帝的第一次科举开始了。众学子纷纷赶去京城,希望能得到新帝的赏识,一步登天。
  不过自然,和箴帝并不是那麽容易赏识人的皇帝。进入殿试的每名举子的文章他都仔细看过,殿试时更是亲自下场,查看每个人的情况,甚至揪出两名舞弊人士,相关人员也受到斥责,降职罚俸。
  官场上有个默认的规矩,就是做官先看相貌,凡是长得撑不起场面的,一般都扔去冷冻,或者不点对方。不过这一次是皇帝亲笔点状元,根本不在意什麽相貌身材,而是选了一名脸上有疤的胖子。
  在众人羡慕嫉妒眼光下,和箴第一名状元的名头,落到了齐竹音身上。
  殿试後便是琼林宴,免不了又是一阵显示才华在皇上面前表现,只有那名状元爷安安静静坐著,有人和他说话他就回答一两句,否则就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喝茶。和箴帝本来就很赏识他,见他这般,更是觉得这齐状元未到不惑之年,却是稳重得很,著实难得。
  正这一幅君臣尽欢的画面,忽然一名小太监过来,对和箴帝说了几句什麽。和箴帝脸上顿时泛起笑容,一挥手:“让他过来吧。”
  片刻之後,小太监领过一名锦衣男子。男子身上衣衫虽华贵,却并不是官服。他相貌甚美,一双桃花眼极为灵活,转瞬间就把在场诸人看得清清楚楚。他视线落到不显山不露水的齐竹音身上,忽然停住。随即一脸冰霜尽去,薄薄的淡粉色唇微启:“皇兄,这位极重的君子,莫非也是皇榜上才子一名?”
  在座众学子见他相貌,本来都往外处想去,听他这麽一声,却是一怔。和箴帝声音已然响起:“南玉,这是朕钦点的状元,齐竹音。”
  士子们的目标都是入朝为官,听到“南玉”二字,哪里还不知这位就是大斐辅政王孟南玉?当即连忙拜见。齐竹音没在人群之中,比旁人宽出一圈的身材使他非常显眼。
  “哦?”孟南玉上下打量齐竹音。这位状元实际上不是胖得特别厉害,只是脸比较宽,多少带著些婴儿肥,显得他脸上一道伤疤向外凸出,虽然不深却很是明显。
  孟南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忽然笑了笑:“齐状元既然能金榜题名,学问定是很好,本王改日倒要请教。”
  齐竹音半低下头,像是恭敬:“王爷客气了。”
  孟南玉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去和和箴帝说话去了。
  接下来几天,京城都关注著这一批新进士:哪位少年风流,哪位老成稳重。哪位被朝中官员招了亲,又有哪位已有糟糠不肯弃……过了些日子,吏部开始安排人事,大家的话题就落在谁更有门子更有背景,谁至今还没找到缺还没上任。
  状元公就是没上任的一个,不过倒没人说三道四,毕竟状元麽,肯定是要安排一个实缺,恐怕得等到有合适职位再说。齐竹音现在住在客栈里,他身无长物,不过客栈拿他当招牌赚了不少,恨不得他多住一些日子,自然不会收他房钱饭钱,因此他倒也撑得下去。
  这家客栈自从他高中,一直颇为热闹。嫁个状元郎也算是不少女子心愿,虽说这状元郎相貌堪忧,但想到他的光明前程,小小瑕疵倒也不是那麽重要。
  “我并没有在家乡娶妻,但我现在还未有家室之想,只有辜负鱼大人的好意了。”齐竹音对眼前的媒婆解释道,对方却并不打算罢休,一挥手帕:“呦,状元公你今年也二十七了吧,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既然尚未婚配,何妨现在定下来呢?再说鱼大人在吏部也是说了算的人物啊……”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眼前的人忽然瞪大眼睛,向她身後深深一礼:“参见津王爷。”这媒婆虽说是走家串户见过世面的人物,但顶多也就是朝中三四品官,哪里见过什麽王爷。听齐竹音这麽一句话,险些腿都软了:“王、王爷?”
  孟南玉已经走过来,扶起齐竹音:“不必多礼。”转头对吓到在地上的媒婆微一皱眉,“你先出去。”媒婆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你……要娶妻?”客房内只剩他二人,孟南玉看著齐竹音,缓缓问道。
  齐竹音垂下头:“草民不敢有误他人。”
  “我想也是,在女人面前,你恐怕硬都硬不起来吧。”孟南玉严肃表情忽然一变,声音也带上了戏谑。
  齐竹音愕然抬头:“王爷……”
  对方这话说得何止是粗俗,别说是堂堂王爷,便是一般人,也不会这麽对不熟悉的人说话。齐竹音再怎麽说也是一朝状元,又不是烟花之地服侍人的小倌。
  孟南玉一脸轻佻笑容,眼底确是一片寒意,手里折扇伸出,挑起他下颌,啧啧道:“原来挺漂亮一张脸,怎麽让你折腾成这个样子?音儿,这几年在外面,没少受苦吧?”
  齐竹音向後退去:“王爷请自重。”
  对方却不罢休,前进一步:“这七年不见,你我生分到了这种程度吗?我有多重,音儿你是再清楚不过得了吧?”
  他这话更是调戏,齐竹音一张胖乎乎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王爷,草民名里虽然有个‘音’字,但并不曾和王爷相熟。王爷怕是认错人了。”
  “哦?”孟南玉挑起眉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是,你这相貌变了这麽多,我还真有点不敢认……”
  齐竹音抬头:“草民一向住在偏僻乡间,王爷这等尊贵,又怎会见过草民──”
  他一句话没说完,孟南玉出手如电,抓住他衣襟,一下把他外衫撕开。在齐竹音的呆怔中,他的手飞快按在对方肋下一处红痣上:“不过,就算相貌变了,这身体总不会变吧?音儿,你这几年过得不错,都胖成这样了。”
  刚刚还说他受苦,现在又成了过得好。齐竹音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窜出,让他下意识挥开孟南玉的手,微微皱眉。
  他的反应让孟南玉脸上轻佻顿去,这位小王爷一张脸忽然阴沈无比,直接扑上去,把齐竹音压在墙上:“很好,你现在也会反抗了!我碰你让你受不了?以前你被我×地不停淫叫的时候呢?”
  他压著人,狠狠地向著对方的唇咬下去。齐竹音瞪大眼睛,牙关已经被对方分开,一条舌头霸道闯进来,在他嘴内肆虐。齐竹音只觉自己呼吸不畅,想要推开孟南玉,却被压得更紧。他狠了下心,用力咬了下去。
  “啊!”孟南玉感觉到疼痛,迅速退开,嘴中有了血腥。他又惊又怒,一个巴掌打过去。他这一掌用力不小,齐竹音被他打得倒在地上。他皮肤细腻白皙,脸上马上起了五道红印。
  “草民罪该万死,请王爷发落。”齐竹音并不抬头,就那麽倒在墙脚,低声说道。
  他这一刻心死如灰,恨不得孟南玉一掌劈死他,也省得这般活著。孟南玉看著他,伸手抹了抹唇边血迹,忽然阴测测地笑了:“齐状元哪里有什麽罪?本王今日过来,是奉了圣旨,请状元你到津王府教导犬子的。”
  齐竹音全身一震,赤裸的上身感觉到了冷意:“草民无才无德,不敢但此重任。”
  “齐状元过谦了。”孟南玉在床上翻齐竹音的包袱,齐竹音行李很少,只几件衫子。他很快找出一件外衫,走到墙脚,俯下身把衣服为齐竹音穿上。
  齐竹音刚刚被一掌打倒,後背被蹭出几道红痕,在细嫩肌肤上格外显眼。孟南玉慢慢为他著衣,指尖极缓地从他背後红色檩子上划过,更增了齐竹音的疼痛。孟南玉细心为他系好腰带,道:“外面轿子已经准备好,我们走吧。”
  说完挽住齐竹音手臂,齐竹音只觉一阵大力从胳膊上传来。他勉强站定,想抵抗这股力气。在手臂痛得快断了的时候,对方的力气超出他抗拒范围,他几乎是生生被拖出房间,拖到轿子上的。
  堂堂津王爷自然不能和他同轿,孟南玉放下轿帘,到旁边华贵八抬大轿上去。齐竹音瘫在轿子里,感觉整个人悬在半空,不停颤抖。轿侧有小窗,可以看到外面。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齐竹音一咬牙,一个翻身窜出轿子,迅速跑向一旁小巷。
  才跑出几步,他只觉後背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这麽昏了过去。

  状元书僮 二2

  齐竹音觉得身上很热,又疼。他翻了几下身,嘴里干得像是生了火,灼得厉害。他低低叫了几声,却像是根本没发出声音一般,微弱得根本听不到。
  他似乎看到了已经去世的母亲,那样伤心地看著他,脸上全是血。他听到母亲的声音,那麽好听,唱著曲子:“姻缘簿剪做鞋样,比翼鸟搏了翅翰。火烧残连理枝成炭,针签瞎比目鱼儿眼,手揉碎并头莲花瓣。掷金钗!断凤凰头,绕池塘挼碎鸳鸯弹。”
  唱著唱著,母亲起了身,渐渐去得远了。齐竹音大惊,起身睁眼,伸手去拉母亲。
  触手竟是空。他忽地一身冷汗,视野清晰起来,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一间极为眼熟的卧房床上。他怔了下,只觉恍惚无比。
  恍惚过後,他才发现孟南玉就坐在床边,这时候正呆呆看著他,脸上看不出是什麽情绪。他缓缓从床上下地,脑後一阵疼痛,显然是刚刚被击打的部位。
  在齐竹音整个人站到地上之前,孟南玉已经靠过来,把人重新压回床上:“音儿,你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就算是受了伤,也是他打的吧?齐竹音躲开他身体,圆圆的脸上尽是疏远:“王爷……”
  “你以前都叫我南玉的。”孟南玉被他表情再次触怒,勉强控制住情绪,道。
  “草民实在和王爷没什麽以前。”齐竹音淡淡回道。
  “音儿,我不就是当初娶了雅卿麽,你是男人,我怎麽也没可能为了你不娶妻生子吧?况且现在她人都死好几年了,你还在这里怄什麽气?”孟南玉见他这神情,终於还是开口解释了几句,伸手去揽他的腰,“你看你把自己糟蹋成什麽样子,我一下都环不过来了……明儿个我们一起练功,把你这些肉减掉,恩?”
  齐竹音推开他:“王爷,齐某一直如此,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不劳王爷费心。如果王爷认为我这样有碍观瞻,不如另觅他人的好。”
  孟南玉看著他,渐渐立起眉毛:“音儿,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放肆。”
  齐竹音侧过脸,声音平静:“草民不敢。”
  “草民?”孟南玉冷笑一声,“你也太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孟音是我津王府的卖身家奴,哪里够得上草民这一自称?”
  他这话一出口,只见床上坐著的齐竹音眼神微变,随即却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对方明明是个难看的胖子,这一笑却有极其奇怪的味道,让孟南玉不由一愣。而齐竹音就在这个时候开口:“证据?”
  孟南玉完全没反应过来,怔怔反问:“什麽证据?”
  “你说我是你津王府上的家奴,证据在哪里?”齐竹音脸上笑意更盛,眼几乎眯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可爱,“卖身契呢?官府文书?”
  他这话说得基本就是承认了,孟南玉呆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从心底生出无尽怒火。他跳上床,一把揪住齐竹音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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