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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彼此伤害更多
有了距离以后
看到不同的你和我
爱不在
应该让自己从回忆中离开
爱不在
我们都已不存在彼此未来
有时候
不管对爱有多少的依赖
就算再不愿意再伤心
我明白
我们只能放手
爱不在……
“好了,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商量一下回北京,还是继续在这儿找。”南飘佯装坚强。
“回北京。”陆小也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了一勺米饭,“她不可能留在云南,回去以后就是翻遍北京城我也要把小影找到。”
“等找到了小影,我就回飘影海边。”南飘侧过脸,光线切下来,把她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出悲伤的深度,“你一定要好好爱她,她已经失去了最爱她的爸爸妈妈。”
“南飘,我一定会把小影带到左岸的。”坚定变成泉水一般涌进陆小也的眼睛里,那是即便到了世界末日也不会改变的坚毅,“南飘,你一直像是另一个我自己,在黑夜里艰难地亦步亦趋,留下来,让我和小影牵着你的手走过黑夜吧。”
“知道我为什么最怕你和小影相爱吗?因为我知道那样我会同时失去你们,而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南飘的脸上浮过一抹空洞的笑意,“我不会留下来,但我还是感谢你在最后一刻挽留了我。”
——我仅仅像你的一个小妹妹。既然不能爱我,又何必挽留我?陆小也,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但这爱真的变成了我一个人。爱我就好好爱我,不爱我就滚出我的世界,其实还有第三种结局,若即若离,可我永远不会要。
“南飘,你会拥有适合你的幸福。”陆小也用有力的手拍了拍女生瘦削的肩膀。
“吃饭吧。”南飘淡淡地说。
——你是最适合我的幸福,可是有什么用呢?你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我。
陆小也不再说话,两个人自顾自地吃饭。
唯一的愿望(7)
唯一的愿望(7)
“各位乘客,火车原始到站时间是三点三十分,现在是三点零七,提前二十三分钟到站。”乘务员机械的声音在颓废的车厢里回荡。
下了火车,走在陌生而又喧嚣的上海火车站里,泪水在念小影白皙的脸上蔓延开来,她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冬天里,不会再有一个女孩拉着她的手,执拗地对过往的行人说“请叫我向南飘,这样小影就可以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南方城市”,亦不会有一个男孩脱下棉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在以后漫长的青春旅途里,她只能一个人亦步亦趋,艰难地一直走下去。
火车站门口,小影看见马路对面等着自己的汪潭叔叔,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慌忙抹掉了满脸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向马路对面跑去。
嘭。
就像蛋糕Kiss地板、碎成一地的声音——疾驰而来的一辆黑色轿车轻轻刷过跑在马路中央,身穿白色棉绒大衣的女孩腰间,巨大的冲力让她飞到几米开外的地方,鲜血像是一条红色蚯蚓从她的身体里缓缓爬出来,在她的白色棉衣上盛开成了无比硕大的红色花朵。
汪潭的血液如冰冻一般,恐惧瞬间传遍了全身,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念小影的眼睛半闭着,周围的世界好像显出诡异的蓝黑色,阳光中毒一般黑暗,眼前掠过一张张脸,一张张变了形的脸,尖而低沉的声音以及一些嘈杂的人声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汪潭的灵魂像是被谁抽走了,呆立在原地,其间的漫长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灵魂终于挣扎着回到身体里,他拼命地将密不透风的人群扯开一道口子,向躺在血泊中的女孩跑了过去。
“小影,你要坚持住。”汪潭的声音里带着缓慢的哭腔。
“叔叔……世界……都……变了……我……看见……爸爸妈妈……”念小影的声音灰暗而又虚无,终于流到了尽头。
“小影,我是汪潭叔叔,你要坚持住。”汪潭抱着女生向停在路边的宝马轿车奔过来。
“……”念小影的眼睛紧紧地闭上了。
冬日里带点苍黄的阳光穿越了灰尘和污垢的玻璃投射到漠然的走廊,把走廊渲染成了苍白无力、寂寥的所在。汪潭在急救室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不时地抬起胳膊,扫一眼表盘。
“都已经五个小时了,她到底醒了没有?如果你们医院没有能力就早点说,不要耽误了病情。”汪潭拉住经过的护士,大声地责问。
“对不起,先生。我是负责抓药的,不了解里面的情况,您再等会吧。”小护士恭敬地回答。
“你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也不知道?”汪潭大声吼道。
“先生,您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把你们护士长给我找来。”
“小陈,赶紧道歉。”听见争吵声,护士长赶了过来。
“……”小护士低着头不说话。
“汪潭老师,真对不起。她是我们医院的实习护士,不懂规矩。”护士长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护士,“小陈,赶紧道歉,不然你明天不用来了。”
“对不起。”声音里满是委屈。
“汪先生。”主治医师终于走出了急救室。
“她醒了吗?”汪潭扑过去抓住了医生的胳膊。
“汪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她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你们会不会治病?”汪潭脖子里的青筋有拳头那么大。
“汪先生,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她能醒过来吗?”汪潭嘲讽地说,“现在立马转院。”
“您先去一趟办公室,我给您介绍一下详细情况。”
院长办公室里,院长耐心地向汪潭解释念小影的病情:
“汪先生,情况就是这样。她的头部受了重度创伤,即使您现在转到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结果也还是一样。我们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当然,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汪潭痛苦地抱住头,用手扯着头发。
“只有等了。”医生安慰汪潭,“汪先生,这种情况很难说,也许过几天她就会自己醒过来。”
唯一的愿望(8)
唯一的愿望(8)
下了飞机,来不及做其它事,陆小也和向南飘两个人直接打车去白色别墅。
铃……
陆小也使劲按得门铃响个不停。
“你找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保姆走出来,不耐烦地问。
“我找念小影,她回来了没有?”陆小也焦急地问。
“念小影?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念小影,你又玩这种把戏,快点出来!不要躲着我。”陆小也冲里面大吼大叫。
“你不要喊了,我家主人最怕吵,呆会我又该挨骂了。”小保姆焦急地制止陆小也。
“谁在门口吵啊?”一个抱着白色迷你型贵宾犬的贵妇人走了出来。
“奥,他们找这房子以前的主人。”
“我们已经搬进来半个月了,还有人来找以前的主人?”贵妇人不满地抱怨。
“对不起,妇人。”南飘拖着男生赶紧离开。
陆小也甩开南飘的胳膊,蹲在地上,嗓子里发出混沌的呜咽声。
——水流影在,雁过有痕,你走了,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白色别墅也从人间蒸发了。
“小也,你冷静一点。”南飘蹲在小也身边,把他抱进怀里。
“南飘,她决意不让我找到她,她把房子都卖了。“陆小也的眼睛里涌满了泪水,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那你打算放弃了?不找小影了?”
“我说了,即使翻遍整个北京城,我也要找到她。”陆小也起身,大步地迈向前方。
“我们要快点找到小影,她把卖了房子的钱都留给我们了,身上没有钱。更何况,她对钱根本没有一点点概念,怎么活下去啊?”南飘把声音里心疼的成分压制住,尽量淡然地说。
“……”陆小也痛苦地闭上眼睛,“南飘,你回去休息吧,找小影的事就交给我了。”
“我跟你一起找。”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俩一起找。”
“也好。”南飘只好答应。
深夜,陆小也驾着摩托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而过,不知哪家音响店里,正放着《只要有你》的音乐:
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再凋零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
在没有你的夜里
能化出一线光明留得住快乐
全部都送去给你
苦涩的味道变了甜密
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同一天空月亮太阳再相遇
生命中只要有你
什么都变得可以
让所有流星随时都相遇
从此在月蚀上面
没有无奈的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
看你远走的背影
没有变坏的青春
没有失落的爱情
所有承诺永恒的像星星……
“影影。”陆小也像发疯的狮子一样大声地吼叫,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寂寥地回荡。
深夜,陆凯其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着儿子,打盹的工夫,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妻子宁颜站在一片绚丽无比的蓝色花丛中,宁颜的脸上有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干净、明了而又纯粹。他看着妻子着急地问:“宁颜,你过的好吗?”问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宁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着。
瞬间,儿子也向他们走过来,脸上也有干净、明了而又纯粹的笑容。突然,儿子的脚下裂开了一道口子,向着深渊坠了下去,儿子大声地喊着:“爸爸妈妈,救我!”
宁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焦急地喊着:“凯其,小也出事了,你快救他啊!”他想开口安慰妻子,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妻子一着急,跪在了他面前……
陆凯其一下子惊醒了,急出了一身冷汗。
“沈妈,给我倒一杯水。”陆凯其大声地喊道。
“您先睡吧,小也可能去朋友那儿了。”沈妈把水送到陆凯其的手里。
陆凯其刚接过沈妈手里的水杯,电话不偏不倚地响了起来,刺破了宁静的夜。
“啪”的一声,水杯从陆凯其的手里滑到了地上。他慌忙得抓起了话筒。
——喂。
——您是陆小也的家人吗?
——对,我是他爸爸。
——陆先生,您儿子出了交通事故,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
话筒从陆凯其的手里滑到了地板上,发出空旷、干脆的响声,他拉起衣服,慌张地出了门。
医院急诊室门口,陆凯其的双臂交错着抱在胸前,不停地来回踱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陆凯其扑到了刚出来的医生面前。
“您是陆凯其先生?”医生惊讶地问。
“对。我儿子怎么样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陆先生,您放心,令郎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腿骨折了,休息几个月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陆凯其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缓缓落回去,“麻烦你把他转到特级病房。”
“陆总,您放心,一定照办。”
唯一的愿望(9)
唯一的愿望(9)
上海XX医院。和平时一样,下班后汪潭直奔医院,去照顾依然昏迷不醒的小影。
“小影,你已经睡了六个多月了,总共196天。叔叔每天都盼着你能够醒过来,可是每天等啊等,怎么等你也不醒……。小影,一切都是叔叔的错,非但没有帮你学好钢琴,还把你照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