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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他怎麽能将这一群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就这样推上死亡的路途,这是他怎麽也无法同意的呀!
或许是察觉到项少龙内心终究无法改变的念头,纪嫣然的神色也黯淡下来,「项郎,你知道此时我多麽希望你是个重视自己,比重视别人还多的人吗?」
「嫣然。。。」
纪嫣然脸色倏然一整,举起右手提声高喊道:「放箭!」
顺间数不清的箭矢,朝着项少龙所在的方向飞去,即使箭头上已包上厚布,但射出的劲道仍让项少龙遍体生疼。
跃下墙头,项少龙一边尽力的躲避着飞箭,一边跨步的往牧场方向跑去。
但跑没几步,他的头却开始发昏,脚步也逐渐蹒跚,项少龙不支的跪倒在地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堕入黑暗。
「将项爷抬回寝室。」
纪嫣然的声音宛如在远方响起,项少龙勉强的睁开他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心中仍旧不死心。但药效的强大,却让他终於撑不住的陷入昏睡当中。
(6)
「是吗?」小盘的嘴边露出一个冷的不能在冷的笑意。
在旁的李斯清楚感受到大王身上所散发出寒彻心骨的杀意,心不禁为此而颤了颤,但仍尽责的接着问道:「臣是否该派人秘密的将少嗯┅。上将军带回来呢?」
「没这个必要。」小盘的脸色依旧冷然,更蒙上一层嗜血之情,「这一次,朕将永远断绝他们的奢望,将朕许下的血的誓言,永生永世的刻印在他们心扉。」
澎湃的杀机,清楚的冲击着李丝颤栗的神经。他,已可以预见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肆虐在牧场之中。
当项少龙从昏迷的黑暗中醒来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心中禁不住哑然苦涩。
被迷昏,脚腕上更铐着粗重乌黑的脚镣,虽是给他不同的感受的两个地方,遭受的待遇却如此雷同,项少龙简直开始怀疑是他不正常了?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他几时得沦落成受人摆布,去留不得自主的窘境了?!
当这个猛然浮现的怒意,对上围绕在床边的关怀及欣喜交杂的眼神时,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理由,缓和了项少龙沸然的情绪。
──要所挚爱的人毫发未伤。
明白历史的项少龙,很清楚的秦始皇的不败之处。若是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他可以赌。因为若是失败了,赌输的也只不过自己一条命罢了!但是现在的他,已却失去了放手一搏的勇气了。
「你们这是什麽意思?」板起脸,不将心中的半点思念流露在脸上。
项少龙表现的生疏及不悦,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的身上。
「若是放项郎自由,项郎一定还会想尽办法回到小盘的身边,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做。」
「你们凭什麽限制我该怎麽做?」硬生生的将关心往外推,粗声粗气的冷言道。
面对醒来宛如换了一个人的项少龙,众人是一脸错愕。
「你们当我回去是为了保护你们吗?好,我承认,在之前,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经过这几天,我早已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身体!」猛然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被小盘的唇爱抚过而遗留下的青紫吻痕,「现在我回去,是因为我离不开他,我渴求着他,想要他激烈的侵犯我,想要┅」
「别说了!别说了!你当真以为这样就会令我们怯步,就会打消夺回你的欲望吗?」
众人眼中的深厚信任,及对自己现在的行为所表现的心痛,几乎让项少龙忍不住落泪,若是他们就此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就好了,为什麽他们对自己竟是如此的信任?!
而此时的他,却只能不断的再说出更加残酷的言辞,来伤害眼前关心自己的众人。
讽刺的笑容浮上项少龙的脸,「我没你们想的那麽清高,我说这种话,是因为这是事实,你们不也瞧见我在他的身下摆动着身子的淫荡模样吗?」在项少龙毫不掩饰的言辞中,隐藏在其中的却是已经遍体鳞伤的心。
室中陷入一片异常的寂静。
而首先有动作的则是立在一旁的纪嫣然。她的眼中含满泪水,其中有着无限的心疼,「为什麽要说这种话?你难道不明白,这样子伤的最重的不是我们,而是项郎你呀!」张开纤柔的手臂,温柔的将项少龙拥进怀里。
一语动悉他心中最深处的话,温暖熟悉的躯体,让项少龙红了虎目。
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愚蠢,明白自己演的是一出怎样的滑稽戏?!在熟悉自己的众人面前,他根本再怎麽虚张声势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总是一句话就深深的憾动他的心,让温暖一瞬间包围他。
「项郎,为什麽?这并不像你呀!一向积极的面对困境,总是不屈不挠的你,为什麽却唯独对反抗小盘这件事变得如此消极呢?」
项少龙欲哭无泪呀!他难道能说因为他知道小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所以他能信心十足的面对一切困境,因为老天是站在他这边的。不过这也只是说一切以不与小盘为敌为前提。
而在将小盘推向宝座的那一段时间中,项少龙更刻骨的体验出──历史终究是不容改变的。
即使你再怎麽的努力,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促进「历史」的前进罢了!可笑的是身在其中的自己却一无所觉──若说自己没有掉进这个时代,那根本不会有小盘这个秦始皇的产生,自己偶然突发的一个念头,却奠定了历史上第一个一统天下的君王。
「因为我明白我们毫无胜算┅。」轻轻的从纪嫣然怀中退开,艰涩的挤出这句话。
「三哥担心的是兵力吗?」
项少龙不语的摇了摇头。
「是我们吧!」琴清柔软的娇躯,缓缓的坐在床 上,秀眸对上项少龙的视线,眼中流露着无限的酸楚。
「三弟,当初我们跟着你是希望能为你尽一份力,并不是像现在为你带来负担,你这种牺牲自己来换取我们安全的行为,老实说让我感到十分生气!」从头到尾未发过一言的滕翼,终於怒极开口了,「保护最重视的人虽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是你要将我们的心情置於何处?那种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挡在我们面前保护我们不受任何伤害的心情,那种心彷佛硬生生撕成两半,被夺去一切的痛苦!」
项少龙动容了,只是单纯想「保护」的念头,他真的没想到会将众人伤得如此深?!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选择真的是对的吗?「我、我不想让你们死┅」颤抖的语气,透露出项少龙现在内心的脆弱。
「与其失去你,我倒宁愿与小盘一拼高下。」琴清柔柔的搂住他。
「况且谁输谁赢还说不得准呢!别忘了四叔,若是有他帮忙的话,我们等於拥有了一半的兵力。」纪嫣然也伸出手,适时的拥住项少龙的身躯,轻柔的语调,像是要抚平他的不安。
众人视死一搏的决心,让项少龙陷入两难的情境中。
他该说吗?说自己是不属於这个时代,说出小盘将创造的鼎盛王朝,说出┅他从没泄漏一丝的秘密!
迟疑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项少龙立即下了决定。
他将会说!因为他想令他们明白事实後再来下决定,他不想让他们在不知道一切的状态下,选择一条毁灭的命运。
下定决心,在醒过来的头一遭,将眼神直直的对上众人。「我┅。」
就在项少龙启口的一瞬间,门「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门外跌了进来。
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及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措,「滕、滕爷!秦军攻进来了!!」
在场的众人乍听之下,登时立即变了脸色。
滕翼大步跨前,一手支扶住赶来通报的乌家兵,镇定的凝声道:「现在情况如何?」
「秦始皇带着大军已经围住了牧场,现在防守外侧的兄弟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但是因为数量悬殊,所以兄弟们只能在支撑一下子,请各位爷们赶紧带着夫人及项爷走吧!」
「什麽话!!」项少龙怒极的大吼,「我怎麽可能舍弃你们自己逃走!况且他要的只有我┅」
「三弟!」滕翼猛的打断他的话,「就像你不可能舍弃他们而走,我们怎麽可能为了保全自己而将你交出去。」抛下最後一次语重心长,然後转过头,坚定不移的眼神在众人的之间交流着。
「走吧!我早就想小盘那畜生大干一场了!」荆俊意气风发的朗笑着,一点也没有即将步入战场的严谨,反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雀跃。
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项少龙的内心充满无限的焦灼。「不行!」想阻止,但脚上的铁炼却硬生生的困住他的行动。
「事情演变到现在,其实在眼前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三弟为何还看不清呢?」
「我明白,大哥说的我都明白,但是┅。」项少龙哽咽了,眼睁睁的目睹重视的人即将步上死路,他无法不产生设法想阻止的念头。「既然如此,大哥,放开我,若是要拼,大夥就一起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
深邃的注视,彷佛看清项少龙表面的伪装,誊翼缓缓的摇了摇头。「三弟,别骗我了,你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就已经显示出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了。若是放开你,你将再度为了我们而出卖你自己,我们已经不愿再当一个绑住你的包裹,你不该是一个受制於人的人呀!」滕翼的话中包含着深深的期望,他希望放开一切的项少龙能够恢复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再如现在受限,而动弹不得。
不再理会企图想再解释什麽的项少龙,领着早已做好准备的众人,就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不行!放开我!放开我呀!」眼见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眼前,项少龙简直急的快疯了,双手虽拼命的扯着粗黑的炼条,但仍却徒劳无功。焦灼的汗水从他额头淌下,现在的项少龙若是手中有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断被铁铐箍住的脚,就只为了追上前方的众人。
要他就坐在这里等着结局是不可能的,在所谓「结局」还没出来时,他可能就会先被压在心头的忧心及害怕给逼疯,项少龙举目环顾四周,尽所能的想找出能解开锁的工具。
突然,门轻轻的打开了。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羽儿?!」看清来人的脸,项少龙掩不住喜悦的惊呼出声。
「爹!」项羽的脸上扬溢着兴奋,跨着脚步往床上的项少龙飞奔而去。
虽然看到盼望很久的儿子很是高兴,但项少龙仍没忘记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他焦急的对着项羽吩咐道:「羽儿赶快去拿开锁的工具给我,迟了就来不及了!」
严肃的神情,让项羽没敢问出为什麽项少龙会被锁在这里,却丝毫不敢迟疑的腰间中拿出一根开锁的铁条。
项少龙接过後,强制的压下心中所有一切的担忧,脑中清晰的只存在着一个念头,聚精会神的专注着眼前开锁的工程。
「喀」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项少龙立即跳下床,便往刚才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因为情况的紧急,已经不容许他回应项羽的呼唤,他只能无视项羽伸手想抱住他的动作,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当滕翼一群人赶到时,战况已经演变到白热化的地步。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可看出眼前的战局相当不乐观。
秦军的人数比起乌家军整整多上三倍之多,虽然乌家军人人不畏死,豁出生命奋不顾身,但终究敌不过杀不尽一直纷涌而上的人海战术,杀完一个,另一个敌人立即填补而上,在体力耗尽的同时,内心更压着杀戮彷佛永不止尽的恐惧。
可是虽洞悉了这个战况的结局,却也没跟着消减了高涨的斗志,因为他们的心中始终有个已认定的目标。
在杀伐的人群之後,一双冷眼看着战局的秦始皇。
纪嫣然抽出箭,搭在弓弦上挽开射出,
只见箭化成一抹模糊的白影,划破空气朝高座在马背的小盘射去。
她心中明白这只箭是伤不了他的,但是就当做是战帖吧!一封为往日的时光划下落幕的休止符。
果然,当箭接近小盘时,护卫在左右的将士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它接住,小盘也清楚的看见众人眼中决不罢休的杀意,但他依旧是一脸漠然,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置身在战局的中心,众人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个个的伤口,鲜血泄红了衣物,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敌人溅泄的?还是出自自己的身上?
突然!一声娇呼,鹿丹儿陷入险况当中。
她的右脚被划破一大口子,止不住的鲜血迅速的泄红她的裤管,身躯更站不住的呈现出危危颤颤,虽她奋力的砍杀了一名企图捡便宜的秦军,但身後挥砍而来的大刀却万万躲不过。
这个情势许多人都看见了,但苦在距离太远,根本没办法抢上前去解救,就在大刀即将劈上她的背时,鹿丹儿的身子却突然一软,让死神的镰刀从身旁擦身而过。
但躲过这一次,并不代表危机解除,持着那柄大刀的秦军转个方向又往她的头顶劈去。
就在鹿丹儿的脑袋瓜子转眼就要一分为二时,荆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