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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闫至阳最后查到了一点信息,说这西坝岗路原本虽然是驻军地,但是在民国初年,那地方是个监狱,关押的都是死囚犯。
那时候周围只有山地荒野,没有什么住宅人烟,监狱基本像是孤岛一样。
闫至阳翻出这监狱的民国时期照片给我看。我见那监狱灰扑扑的外观,看上去跟个鬼子现建的宪兵司令部似的。
“这是?”我问道。
“这就是当时的监狱外观。”闫至阳翻了翻这一页,摇头道:“可惜资料不多。只是说这监狱是民国初年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别的倒是没说。但是建国之后,这监狱就被拆了,被用做驻军地。好像只有这些。”
“也许,也许那些剥皮鬼是死刑犯?”我问道。
“被剥皮的死刑犯?”闫至阳苦笑道:“这个确实不好说。这样,如今现在那地方既然是住宅区,那可能许久之前的居民也住在附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是否能打听到一些当地的传闻。”
“现在去么?”我看了一眼窗外,见此时已近傍晚了。
“横竖也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出发吧。”闫至阳说道。
到西坝岗那地方也不算太近,等到了之后,我才惊讶地发现,这地方的地形够有趣的。住宅区建在山脚下,如果走到楼顶,估计能跟山腰上的山路齐平,或者走到山路上,可以看到住宅区的楼顶。
但是走近了看,山腰上居然也有居民楼。如今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我见居民楼上都亮起了灯,但半山腰上有一座居民楼,灯光却很稀落。
而且对比其他的居民楼,那座楼外观看上去像是几十年前的建筑,跟其他的十分不同。
“闫至阳,你看那座楼。”我指着那楼对闫至阳说道:“那楼灯光稀少,好像也比其他的楼破,楼层也矮,似乎只有四层。是不是一座没有拆迁的旧楼?”
闫至阳说道:“管他怎么回事,上去看看。”
说着,我们俩正要往前走,却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小苹果》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广场舞时间到了,居民楼下一片空地上,聚集了各种五十多岁六十左右的广场舞大妈。
大家摩拳擦掌,等那音乐节奏一h起来,就开始了群魔乱舞。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不少私家车从门外开进去,但是大妈们依然无我地跳得酣畅淋漓。
住宅小区外就是大马路,我听身后的车辆鸣笛声,居然都吵不过大妈的广场舞伴奏声。
就在我跟闫至阳要往那山腰上走的时候,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跑进广场舞大妈的队伍中,跟着大妈们一起跳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我觉得好笑,就拽着闫至阳,让他看看。同时,我闻到那男人身上一股酒气,顿时明白这货估计耍酒疯了。
可这时候,我就听到身后一阵警笛鸣声,回头一看,见俩穿着亮绿色警服马甲的交警骑着警用摩托车赶了过来,停到广场舞大妈们跟前,快速地冲进人群里,不由分说将那中年男人给拽走了。
大妈们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舞也忘了跳了。其中一个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啊,这舞跳得不好,警察还抓啊?!”
我听了顿时乐了:“我说闫至阳,你说怎么回事这?”
闫至阳冷哼一声:“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警察查酒驾,这男的就躲过来了。谁知道人家警察发现了,就给他抓走了。”
我恍然道:“哦,这么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闫至阳失笑道:“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旁的大妈好奇地凑了过来,笑着盯着闫至阳说道:“原来这么回事啊,小伙子真聪明,长得也帅……有对象没?”
卧槽,现在的大妈真是……如此好机会,一定得坑一把总裁哥。
于是我抢着回答道:“他没对象,丈母娘你有合适的闺女么?”
大妈乐了:“这倒是没有,你们俩走亲戚啊?我们在这儿都住了十多年了,也没见着你们俩。这里的人都是老街坊了。”
闫至阳听了这话,停下脚步问道:“阿姨,那半山腰上的楼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像是刚建的,像是有些年头了。”
那大妈闻言,皱眉道:“怎么,你们俩要去那地方?去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人皮灯罩(下)
闫至阳笑了笑,反问道:“怎么,阿姨知道那座旧楼的故事么?”
大妈神色严肃,神秘兮兮地拽住闫至阳。说道:“小伙子,那地方别去啊。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我忍不住问道,看来大妈知道不少当地传闻。
总是有一些能道出八卦的大爷大妈作为生活的龙套出场。
“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地方吧,在很久以前可不是什么住家。是监狱。”大妈说道:“后来监狱没了,就改成驻军地了。盖这片居民楼之前这里都是平房,哎呀,你们不知道啊,当时这个山啊……荒凉,鬼气森森的,盖楼前建筑队各种挖,挖人骨头。盖好之后我们从附近的村子搬了新楼,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半山腰上那座几十年前的楼,却死活不让拆迁。”
闫至阳问道:“不是说这地方都是平房么,怎么又凭空多出半山腰那座几十年前的旧楼呢?”
大妈说道:“这个不是凭空出来的。我们这居民小区是新建的,原本是一片平房区。也就是驻军地。但是那个旧楼。好像是建国时候就有了。本来是用作招待所的,给来随军的家属或者探亲的军队家属住。但是后来有人说在里面看到过鬼,就没人敢住了。再后来军队迁走了,楼却没人敢拆。因为这边改建的时候,半山腰上那楼本来也是有施工队要去拆了,可准备拆的那天突然出现沙尘暴,然后就停工了。等第二天施工队又想去拆,没想到居然有工人从半山腰上摔了下去,当场摔死了。总之出了好几次事故,后来就没人敢去了。”
我看了看那半山腰上隐藏在夜色里的小楼。却见楼中隐约有几处灯光,便问道:“阿姨,也不对啊,我看里面还住着人啊,这怎么着也得十几户人家。”
大妈神秘兮兮地说道:“错了,里面就住着一个人。”
“一个人?”我吃惊道:“什么人啊非住那鬼楼。”
大妈说道:“好像是个老头,那老头也很奇怪,穿得破烂,在那楼上开个了寿衣店。可这晦气的东西开在这儿也没个生意啊。但是我看他却开了十多年。也不知怎么回事。”
“那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啊。”说着,闫至阳拽我一把,我们继续往山上走。
大妈立即赶了上来:“哎……小伙子,我说了老半天,就是不想你们去那晦气的地方,怎么我说完了你们还要去?”
闫至阳笑道:“我们就是要找寿衣店。”
说罢,闫至阳赶紧拽着我走了。路上,我见那半山腰的灯光似乎变了变,亮灯的窗口似乎位置变了。
我低声道:“闫至阳,不对啊,我刚才看到是差不多十几个窗户亮灯,但是位置不是现在这几个。这看来,楼上住的人不少啊。”
闫至阳看了看,说道:“够呛。那些灯光似乎交错变换,在拼凑成一个字。”
“什么字?”我问道。
闫至阳说道:“确切地说,是拼凑成一种镇邪符咒。走吧,上去看看。”
我听了这个,感觉越发好奇。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俩终于走到那座四层小楼跟前。
走到跟前,我见那楼体是青灰色的,楼下大门是防盗铁门,但是铁门上油漆也剥落了不少。现在那门开着,里面有昏暗的灯光透了出来。
我跟闫至阳走近那楼里,我顿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烛味儿跟香料味儿传来。
楼里的灯光实在太昏暗了,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安装的是最原始的那种钨丝灯泡,但是灯泡上落满了灰尘。
进门有一处值班室一样的小屋,像是宾馆的前台,应该就是以前招待所前台或者说管理员住的地方。
但是借着混沌的灯光从模糊的玻璃看进去,却见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铺。
“有人吗?”闫至阳喊道。
空荡荡的回音传来,没见任何人应答。
“没人吧?”我四下张望了一番,却见那昏暗的灯光可照见的范围实在是少得可怜,楼道两端依旧黑乎乎一片。
“上去看看。”闫至阳说道。
我俩于是走上那冷飕飕的楼梯,到了二楼。
走到二楼之后,我见楼道的灯虽然没开,但是却从两边的房间里透出一缕缕亮光来。
我跟着闫至阳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吃惊地发现里面亮着的不是电灯,而是白色的蜡烛。
而这蜡烛冒出的烟里,居然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香气。
这几只白色蜡烛放在窗台上,将屋里的东西照得影影绰绰。我见这屋里别无他物,却有一只古旧的橱子。橱子里仿佛陈列着什么东西。
我走上前一看,见三层小橱柜,第一层放着几幅画,镶嵌在黑色相框里。画纸居然是肉色的,纸上画着人物或者鸟兽,倒是很不错。
于是我再去看第二层。我见第二层里放着不少广口玻璃瓶,都塞着瓶塞。
瓶子里似乎有些黑乎乎的东西。我招呼闫至阳来看,闫至阳便将手电打开,照了照那瓶子。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一看,我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忍不住一阵作呕。
因为这些瓶子里放着的居然是各种内脏的标本!有人的心脏,脾肺,甚至还有眼珠子,看得我心惊肉跳。
看到这里,我特么已经不敢看第三层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吃惊道。
闫至阳不发一言,拉着我往外走。我俩走到二楼走廊里,却还是没看到有人在。
“咱们,咱们要不就走吧?”我低声道。
闫至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到这几个亮着灯的房间都看看。”
“好……”我已经有想吐的**了。
闫至阳倒是很淡定地又走到第二间房里。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只见这房间里也是亮着几只白色蜡烛。但是等我们进门后,那些白色蜡烛居然灭了。我手一哆嗦,立即拽住闫至阳。
突然地,我想起一个问题。这些蜡烛又不是霓虹灯,怎么我们在楼下看到的时候,却见灯光一闪一闪的,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效果卧槽?
这后期吊炸天啊!
由于这白色蜡烛一灭,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天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闫,闫至阳,要不咱们走?”我哆嗦道。
想起这地方也许又有各种内脏跟人皮,我特么就觉得恶心。
闫至阳却依然淡定地打开手电筒,说道:“看看再说。”
我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背包带子,紧跟着闫至阳。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我见这屋里没有什么橱柜,却有一张八仙桌,但是桌子上放着各种奇怪的器材。布肝坑圾。
有薄而弯曲的刀,大大小小一套,我甚至还看到了刀柄上浸染了干涸的血迹。
还有一种像是筛子一样的东西,总之各种奇葩的工具放在桌子上。
但是,在那八仙桌的下方还放着一只矮小的木柜子。
我看着这柜子,心想这里面会有什么奇葩的东西?
闫至阳此时对我说道:“打开看看。”
“卧槽你怎么不来?”我立即问道。
“我要是什么都自己干了,要你做什么?”闫至阳说道:“打开,不会有什么暗器机关。”
我只好硬着头皮蹲下身去拉开那小柜子的门。
打开之后,一股怪异的香料味儿扑面而来。与此同时,借着闫至阳手中手电的光芒,我吃惊地发现里面放着几张栩栩如生的面具。
“额,面具?”我惊讶地说道。
但是,在面具旁边,居然放着几只透明肥皂盒,里面还放着几只奶白色肥皂。
看来那香味就是肥皂传来的吧。
“这是人皮面具,肥皂也是人体脂肪做的。”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那声音绝对不是闫至阳的!我吓了一哆嗦,差点儿摔一跟头。
跳起来回头一看,没看到什么东西,不由更是害怕。
闫至阳无奈地举着手电看着我:“你害怕什么,你背包里的干脆面醒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把站在我肩膀上捂着嘴笑的干脆面君给拎了起来,举到跟前喝道:“你特么吓我?!”
“我没吓你啊,我说的是事实。”干脆面君说道:“那肥皂就是人体脂肪做的,还有人皮面具。对了,窗台上的白蜡烛,是尸油做的。”
听到这里,我已经吓尿了。正在我惊悚之际,却见门口多了一道影子。
我抬头一看,就见一张苍老阴森的脸出现在门口。
我手一抖,顿时将干脆面君摔到地上去。干脆面君顿时骂道:“擦,你故意的吧?!”
随即,见我盯着门口,立即回过头去,这一看门口还有个陌生人,便尴尬地笑道:“哎?哎我是浣熊,我怎么会说话了??”
说着,赶紧再度钻回我的包里。
闫至阳此时也看到了那人,便将手电照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门口站着一个身材佝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