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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一份,以应付像这次的意
外事件,这在G 国是这个行当的秘规。我们根据这些照片抓到那个叛徒,按
规矩把他处理了。但在其它照
片中我们偶然发现一个大秘密。“
他得意地看着萧水寒,说下去:“你肯定猜到了,是你整容前后的照片,即
萧水寒和孙思远的照片。单
是这一点算不了什么,一个中国人的整容与我们毫无关系。但我们又发现孙
思远30年前的照片,那时他
是从一个叫库平的中年人变过来的。这么说,孙思远在第二次整容时至少60
岁了,但那个何塞?马蒂医生
却赌咒发誓说孙只有35岁,最多不过40岁。这桩事实在让我们迷惑不解,于
是把调查范围又扩大一些。
结果你是知道的,我们发现一个整容的接力赛,从李元龙、刘世雄、库平、
孙思远到萧水寒。面容一直
在改,但整容者的年龄却很奇怪地保持不变。这样,我们便意外地发现一个
长生不老的中国人,他像侯
鸟一样,每隔30年到G 国整容并更换身份,然后再返回中国。当然啦,这件
事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我
们请台湾和香港的同行帮我们在中国进行调查,确认了这件事。就是这样,
“他结束了介绍,”只能说
是我们运气不错罢了。“
萧水寒沉默了。良久他喃喃地说:“没有能永远保守的秘密。”又闭上眼睛。
马丹诺和他的手下也不再
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少顷,门外有汽车声,然后一个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
儿走进屋里。
邱风霎霎眼,让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屋里灯光明亮,七八个人分布在屋内
各处,他们都是黑衣黑裤,
像一群邪恶的幽灵。屋子中间的圈椅中坐着……她喊一声:水寒!向丈夫扑
过去。萧水寒立即起身,把
妻子揽在怀里。一天之间,邱风变多了,目光中多了几许苦楚,几许寒意。
小毳毳还在熟睡,小脸蛋上
漫溢着幸福的柔光,小嘴还在轻轻地咂着呢。萧水寒把妻子扶到圈椅上坐好,
让她把孩子抱好,抚着她
的后背,柔声安慰:
“风儿,不要怕。我已经来了,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邱风苦恼地说:“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和毳毳?他们说不
是为了钱,至于究竟是为什
么,他们说你会亲口告诉我的。“
萧水寒叹息着:“风儿,请原谅我,我并不想瞒你啊,只是不忍心告诉你。
你记得毳毳满月后咱俩的一
次长谈吗?那次我就要告诉你的,但最终失去了勇气。风儿,我就是那位170
岁的、长生不老的李元龙啊
。“
邱风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但没有声音。她就这么无声地盯着丈夫,盯了很
久。丈夫低头看着她,目光
中是慈爱、怜悯,也有深深的愧疚。霎时,很多东西被一下子串起来:丈夫
经常说的前生的前生的前生
;丈夫向自己求婚时说他“足以做你的长辈”;丈夫从来不向自己的奶奶喊
奶奶;丈夫性格中那种超越
生死的平静恬淡;丈夫在李树甲家里时那种无言的威势……当然还有最近的
那次长谈。在那次谈话中,
丈夫几乎把这个答案摆在面前了,只怪自己太迟钝,没有戳破最后一层窗纸。
那么,这伙人绑架自己和女儿,就是为了从丈夫那里榨出长生不老的秘密。
刚才在路上那些人还鬼头怪脑地撺掇她:去,问问你丈夫,他有一件天下最
珍贵的宝物,为什么一直瞒
着你,不让你和毳毳共享。快求你丈夫把这个秘密交出来,你和女儿就可以
平安回家啦。她真想开口问
丈夫……六七双狼眼在周围窥伺着,不,她不会质问丈夫的,丈夫这样做,
肯定有他的理由。她嫣然一
笑:
“水寒,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你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我听你的。”
蔡永文称赞着:“真是一位好妻子,多漂亮的女人。萧先生,你难道不希望
让妻子永葆青春,恩爱万载
吗?“
萧水寒凝视着妻子娇美的面容,叹息一声,说:“让她们休息去吧,我们可
以进行正式的谈判了。去吧
,风儿,带孩子去休息吧。“
邱风听话地抱起孩子,她扫视一下屋内,忽然说:“水寒,这是白先生的房
子!”
萧水寒点点头,他当然认出来了,他曾作为刘世雄在这儿住过近30年呢。这
伙绑匪的确狡猾,他们把窝
点设在这儿,肯定警方料想不到。不过风儿还是太没经验,这句话她不该说
出来的。他沉声问:
“我正要问呢,你们把白先生弄哪儿啦?”
蔡永文厚颜地笑着,没有回答,马丹诺忽然说话了:“带萧太太去看看白先
生。”
他是用英语说的,一个喽罗带邱风出去了,少顷,邱风脸色苍白地回来,愤
恨地说:“水寒,他们杀死
了白先生,照白先生眉心开的枪,这伙畜生!“
马丹诺平静地说:“你丈夫的秘密是我们志在必得的东西,为了它,杀死几
百几千人算不了什么,必要
时我们甚至会偷一颗氢弹撂到哪个城市。所以,劝劝你丈夫,最好不要太固
执,我们并不愿对一位母亲
和婴儿下手。“
蔡永文把他的话翻成汉语,邱风踉跄一下,萧水寒急忙把她扶住。他回过头
对蔡说:“行了,够了,不
要在女人身上耍威风了。送她们去休息,我们单独谈吧。“
屋里的话声惊醒了毳毳,她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开始轻声
哭着,向妈妈索要乳汁。邱
风看看四周狼一样的眼睛,一咬牙,还是迅速撩开衣服,把乳头塞到孩子嘴
里。不过她心里在忐忑不安
——乳房软瘪瘪的,不像往常那样饱胀,看来,今天所受的惊吓让她回奶了。
果然,毳毳吸不到乳汁,
生气地顶出乳头,以一种理直气壮的愤怒大声哭起来。邱风的泪水一下子涌
出来。
孩子的哭声在静夜中显得十分响亮。蔡永文说:“萧太太不要急,我们已经
准备了奶粉。”他让喽罗拿
来奶粉、奶瓶和热水瓶。邱风擦擦眼泪,把毳毳交给丈夫。蔡永文不想让他
们夫妻之间有接触,示意一
个喽罗来接孩子,邱风愤恨地说:
“不许你们的脏手碰我的孩子!”
那个喽罗停下,询问地看着头头。马丹诺轻轻摇头,那人怒冲冲地退下了。
邱风去给孩子冲奶,她还没
有干过这事——在此之前,她的奶水总是足够毳毳的肚量——做得笨手笨脚。
毳毳在萧水寒的怀里仍大
声哭着,声音开始有些嘶哑了。隔着襁褓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柔软,他
真想永远把毳毳贴在怀里啊
。
奶粉冲好了,也试过温凉,邱风急急地把奶瓶塞到毳毳嘴里,她立刻停止哭
声,香甜地巴唧着,邱风长
出一口气。但片刻之后,毳毳辩别出这不是她平常吃惯的妈妈的乳房,把奶
嘴顶出来,哭得更加凶猛。
邱风的泪水又刷地涌出来,泪眼模糊地看着丈夫——丈夫对此也无能为力呀。
邱风接过孩子,晃悠着,
喃喃地劝慰着。毳毳的哭声已变成干嚎,绑匪们也都显得烦燥不安。蔡永文
看看马丹诺,苦笑着,他们
预先准备了奶粉,自以为准备已经十分周密了,但他们没料到这一节。
毳毳在肆威时,一伙绑匪只能耐着性子等待着,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但这会儿没人敢得罪萧水
寒和萧太太。萧水寒柔声安慰着妻子:不要紧,别着急,多喂她几次,等她
饿急时就会吃了。邱风不时
把奶瓶送到孩子嘴里,但她一次又一次坚决顶出来。一直到她哭乏了,哭声
慢慢低下来,眼睛也合上了
。在睡梦里,她仍不时地啜泣。
萧水寒把妻子送入里间,嘱咐她,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千万不能先把自己
累垮了,毳毳在指着你呢。
邱风听话地坐到沙发上,把怀里的孩子放好,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
萧水寒轻步退出来,对马丹诺说:来吧,咱们谈正事吧。
“好啦,现在咱们说正事吧。”萧水寒说,“我之所以一直保守着长生术的
秘密,是因为把它推向社会
后会出现一些无法解决的矛盾。不过,你们插这一杠子,倒使我容易做出决
定了。我同意把长生术的技
术秘密提供给你们,哪个科学家不愿扬名于世呢,何况还有‘富可敌球’的
财富?说到底,这对我只有
好处,没有任何坏处。“
马丹诺和蔡永文互相看了一眼,蔡说:“萧先生非常明智。我们可以向你保
证,绝不会亏待你的,你将
在我们的长生公司中持有30% 的股权。“
“我如果想发财,早就发了,那不是主要因素。我想,你们一定会带我和妻
女离开中国去G 国去,对吧。
“
“是这样的。”
“但这件事有一个特殊的困难。我可以把长生术的秘密告诉你,可是——怎
么验证它是真的?这至少要
有10年时间。在没有验证前,你大概不会给我以自由之身吧。“
马丹诺迟疑地说:“我们当然会为你安排富比王侯的生活……”
萧水寒厌恶地说:“莫要提它。我的妻子和女儿是两朵娇嫩的鲜花,如果在
你们的圈子里生活10年,那
里的臭气早把她们薰枯萎了。“
周围的喽罗们怒视着萧水寒,马丹诺倒没有动气,平静地问:“依萧先生的
意见呢?”
“很简单,放她们回去。我不会同意让妻女生活在你们的毒窟中。再说,中
国的警察并没有睡觉,你带
着她们很不容易全身而退。可是,如果她们有任何意外,咱们的交易就算到
头了。放她们走,我则自愿
跟你们到G 国去。你们不要担心我会毁约。请你们记住一点:开天辟地以来
唯一有福气拥有长生的这个人
,绝不会轻易把生命抛弃的。有了这点认识,你们就有了控制这个人的手段。
“他微笑着,”我的分析
对不对?“
马丹诺沉思一会儿,又和蔡永文低声交换了意见。刚才,孩子的哭闹确实让
他们心中发怵。如果在秘密
行动时再上演这一幕,那时麻烦就大了。说到底,在萧先生掌握着那件天下
至宝时,没人敢对他的妻女
动一指头。而且他们不知道萧水寒打算自杀,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拥有长生
的人却要断然抛弃它,简直
是不可思议的事。他想了想,断然说:“好!萧先生是个爽快人,我们答应
你的条件!”
“那好,尽快施行吧。放她们走,从此我会斩断同她们的所有关系,就像是
我在前几个人生中做的那样
。“他叹息一声,”我已经有了5 个人生,现在恐怕要开始第6 个人生了。
“
邓飞一直跟着萧水寒的汽车。当萧水寒下了汽车,在立交桥下脱掉全身衣服
时,邓飞正全速从桥下冲过
去。他扫视到一具白晰强健的躯体,它在路边显得十分耀眼。他在心中嘀咕
一声,哪儿来的裸体主义者
,或者是个暴露狂,跑到高速公路旁来展示裸体。不过那具人体确实健美,
就像古罗马的雕塑。他的汽
车已经开过去了,忽然一道电光划进他的脑海。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推理,
已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把
汽车拐到右转弯的弯道。信号显示萧水寒的汽车还在前边四五公里之外,但
他宁肯放弃它而遵从自己的
直觉。他急急地在立交桥上盘旋,直到回到原来那条路上。立交桥边,一辆
黑色的桑塔纳刚刚开走,刚
才站着裸体男人的地方扔着一堆衣服,他下车看看,是萧水寒的衣服。那么
他没猜错,萧水寒已经不在
那辆H300上了,刚才是绑匪逼萧水寒换衣服,以确保他身上是“干净”的。
他急忙上车,把油门踩到底,追上那辆黑色桑塔纳,又向龙波清作了汇报。
他仍然不敢跟得太紧,以免
绑匪们发现尾巴。但那辆车不比萧水寒的车,没有信号发生器可供他追踪,
所以,在绑匪们第二次换车
后,他被甩掉了。
不过,这时卫星上的镜头已经罩住这片区域,并判断出萧水寒最终乘坐的那
辆汽车是奔宝天曼方向去了
。邓飞知道这点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