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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爬墙头,先爬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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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除一人……
  几乎是一瞬间,在周树小心翼翼抚摸孔灵腹部的时候,在孔灵示威般的挺了挺肚子的时候,魔玺玺突然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轻轻扯动嘴角,魔玺玺在众人的目光中,在那些幸灾乐祸的阴毒目光中,华丽的转身……
  “还清了,现在起,谁也不欠谁的了。”悠悠的叹了口气,魔玺玺突然觉得很轻松……“哦,还有,记得走的时候,关门。”优雅的走到床边,拖鞋,上床,放下帷帐,动作一气呵成,却没有人看到魔玺玺嘴角的血丝,魔玺玺心中的伤口。
  还清了,还清了,她对孔灵的欺骗,她对周树的欺负……
  还清了,还清了,从此,天涯陌路…… 从此,陌路天涯……
  还清了……不欠了……
  这六个字,宛若魔咒一般,死死的扣住在场另两位主角的喉咙……
  “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周树才挪动了自己的脚步,带着众人缓缓走出魔玺玺的房间……
  如果,她们可以早日料到结局,是不是今日的故事就不会这般演绎?只是,世上又有几人可以料到自己的结局呢?

  最后的最初

  魔玺玺从来都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但,她却一直是一个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女子。魔玺玺或许贪财,或许好色,或许贪生,或许怕死。但,她却也有她不容触及的底线,有她的刚毅和决绝。曾经,魔玺玺指着那个给了她生命却又为了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女子发誓,若有一天她也那般愚蠢的爱一个男子超过爱自己,那么她宁愿亲手了却自己的生命,而不是毫无自己的悲哀存活。
  君若无心,我便休。
  错过了我,是你一生的悲哀。
  我的男人,不必是人中龙凤,帝王霸主,但,他却必须是一个知我、懂我、爱我、怜我、惜我、宠我的真汉子。而唯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起我。
  带着决然,带着不甘,带着愤然,魔玺玺选择了离开这最后的最初。也许,是她懦弱,她无法若观众一般,淡然的观赏周树与另一个女子的恩爱缠绵,即使她没心没肺,即使她娇憨愚笨,这也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痛,她的血不会凉。也许,是她胆怯,她无法若某些小说中的女主角那般自负,认定君定爱我,去争去夺。她始终认为,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去争夺一个男子的宠爱。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凭什么要女人去迎合男人的喜好?
  收拾好包袱,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就砸碎,撕烂…… 淡紫色的帷帐被魔玺玺用小剪刀剪成一捆小细条,金丝楠木的长椅被魔玺玺用小斧子劈成了柴火,原本古色古香镂空雕刻的八仙桌,被魔玺玺拆了个稀巴烂,镶嵌着各色美玉的梳妆台,如今已经化作木屑灰尘……
  魔玺玺坐在被撕扯成碎片的锦被上,看着一室狼籍,心中那叫一个舒坦。
  魔玺玺一边用小锤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红木大床,一边恶毒的诅咒,诅咒周树将来不得好死,诅咒周树无儿送终,诅咒周树心爱的女人永远也不知道他爱她……
  女人的心眼是很小的,魔玺玺尤甚。即使是已经决定离开,即使是将来的永不相见,即使是…… 反正魔玺玺不希望周树过得好就是了。
  “咚…… ”“咚咚咚咚…… ”连续在红木大床上敲了几个洞,魔玺玺长叹一口气,拿起小包袱,便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走了出去……
  魔玺玺未走多久,房门便被推开。
  狭长的眸子扫过那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房间后,男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似无奈似宠溺,竟然隐约中夹杂着些许欢愉,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被冰封于那双邪魅的狭目中,让人无法窥探。
  我的场景转换的分割
  小说都是骗人的!
  自从魔玺玺离开晋王府,用她的实际行动终于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
  说什么女主逃跑很困难,人家她怎么就光明正大的从晋王府大门走出来了?连半个人都没有出现拦住她诶!都把她当空气诶!特别是那帮门卫,人家她还故意在那几个门卫面前绕了好多圈呢,谁知道那帮吃白饭的家伙们哦,竟然给她眼神四处飞,就是不看她!气死她了!这帮家伙给她等着,早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什么叫做家法府规!周树也给她等着,竟然连她这个正妻逃跑他都不管!真的…… 不知道为何,魔玺玺对于这样轻易就逃出晋王府就是有气,好歹也让她表现一把那种决然那种刚毅,那种旧社会女子反抗丈夫纳小妾的抗争精神吧?他周树到好,根本不管不顾!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虽然,周树出来拦阻她,她还是不可能和他回去的…… 可是…… 他就不能做做样子?让她以为自己很决然?
  还有就是,谁说逃亡生活很刺激的?望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茫茫泥土路,以及越来越黑的天空,随着冷粉玫瑰嗖嗖而过,魔玺玺头皮一阵发麻……
  她在晋王府养的一身小肥肉,她这么多年保养的一双小嫩脚……
  突然,就在魔玺玺不断感叹小说欺我的时候,一群拿着火把的黑衣人若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魔玺玺眼前…… 在魔玺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竟然被一个麻袋一把套住,隐约中魔玺玺听到了什么新娘……堡主夫人……抢来的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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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一双墨绿色的眼带着鬼魅的气息渐渐吞没床上的女子。突然,那高大的身子轻轻一动,瞬间来到女子身旁,宛若野兽利齿一般的兵刃直直的想女子手臂咬去,顷刻间,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好似从天而降,转瞬间接住了野兽的巨口,与那墨绿色的眼睛相对,丝毫不退让半分。
  “你拦我,凭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嘲弄以及几分为不可见的不悦,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泛着鬼魅的光芒看着身前男子坦然的眸子。长发随风舞动,竟然带着几分尖锐的银色……
  “是的。凭我的命,凭她是我目前的责任。”即使拦不住,我依旧要拦。白衣飘渺的欧阳狮,无所畏惧的回答。即使他是人人惧怕的北昭战神,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但,却决不能退让。
  “呵呵…… ”突然,那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低沉性感的嗓音若珠如玉盘般悦耳勾魂,墨绿色的眸子突然暗上几分,看上去很是狭长,鬼斧刀工般的俊美五官在暗夜的衬托下竟然鬼魅得不似凡人,若来自地狱的魔王。
  忽的,银光乍现,那银色巨兽若出闸猛虎无人可敌,长剑微扬,来不及上演刀光剑影,欧阳狮那引以为傲的青光剑竟瞬间被那银兽吞没,乒乓数声,不见踪影,一个闪身,那高大身影竟然闪过欧阳狮的身体,出现在床前,转瞬间银兽起落,欧阳狮一个转身,掌风忽闪,一颗殷红色印记赫然出现在那男子颈子上以及那女子手指上。
  “回去告诉那家伙,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玩的太过火。若是我的侄女出了岔子,我这个做叔叔的定当踏平大铭。”轻轻抚摸自己的颈子,一抹亮光闪过江邪的眼,这世上可以轻易伤他的人可不多。欧阳狮真的仅仅是一庄之主吗?
  “她姓单,是大铭的晋王妃。”欧阳狮不卑不亢的强调,江邪的话他不是不懂,最近江湖上传说单子墨其实是北昭太子北昭绝唯一的女儿,北昭帝虽然子嗣众多却没有女儿,这一传说对于北昭对于大铭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清楚,曾经他也曾想过,如果单子墨真的是北昭绝的女儿,那么周树的道路是否更加平坦?只是,周树的回答此刻不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周树不希望不愿意不肯不会让单子墨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即使曾经想过,不过此时却是万般不能。否则周树也不会千辛万苦的把单子墨弄到自己这里来,让自己保护。男人的战争和女人何干?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这也是他最佩服周树的地方,周树是他们四个当中最能看清楚自己内心的人,周树清楚的知道自己爱单子墨,所以,他的选择就是把她送离战场。而不会像当初的自己还有阿瑟那般,看不清自己的心,故而利用心爱的女子,最终酿成悲剧。
  “嗤~”江邪忽而嗤笑一声,仿佛晋王妃的头衔是多么的不足挂齿。转目看向欧阳狮,墨绿的眸子突然暗了几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记邪魔一般的微笑,“说不定,他还要叫我叔叔呢。呵呵……”说罢,一个闪身,江邪就这样消失在欧阳狮眼前,宛若鬼魅。
  “呼……”就在江邪刚走不久,欧阳狮猛的一个踉跄,一口鲜血被喷了出来。
  “庄主……”暗处的小厮连忙搀扶,却被欧阳狮阻止。
  “传话过去,事情办妥,后日。…… 江邪不可估量。”叹了口气,欧阳狮回过头去,轻轻看了依旧沉睡的魔玺玺一眼……她真的是……忽的,欧阳狮眉头轻触,目光死死的盯着魔玺玺手指上的红点,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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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红色的屋子,红色的杯子,红色的衣服,以及满屋子的大红喜字儿,魔玺玺心中这个郁闷啊…… 也许她真得和红色和喜字反冲吧? 第一次看红色喜字儿是主角嫁给公鸡,第二次看大红喜字儿是自己被周树吃了,第三次看大红喜字儿是丈夫纳妾,第四次看大红喜字儿是自己被莫名的抢来做压寨夫人…… 是啊,她上辈子的梦想真的实现了,自己也被抢了一次,只是,为何心境上却是迥然不同?没有了那隐约的期盼,有的仅仅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万一,是个老变态怎么办?她还年轻啊!
  看了看自己半长不短的指甲,要不要扣死他?
  双手伸了出来,不断的在床边上磨,磨得越利越好!额……
  突然,房门被推了开来,喜娘们丫鬟们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于是,魔玺玺被扣上红头巾,带入了无穷无尽的吹拉弹唱中去……
  记不得自己的怎么被送上轿子的,只是奇怪,山贼娶媳妇儿还这么讲究?
  记不得自己的轿子路过那些地方,只听到周围群众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索性,魔玺玺选择睡觉……
  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下的轿子,隐约中有一具温热的胸膛给自己依靠,上面有着很熟悉的味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魔玺玺总觉得抢自己的山贼不是一般的山贼,最起码是一群很有道义的山贼!你见过哪个山贼把抢来的媳妇儿八抬大轿抬进家门?
  只是,再有道义他也是山贼!自己还没做好党贼婆的准备,所以……哼哼…… 扣死他!魔玺玺再次伸出自己磨得很锋利的小爪子,张牙舞爪一番!
  接近午夜,红色的蜡烛已经燃过一半,魔玺玺顶着小红头巾,吃光了桌子上所有的好吃的,魔玺玺一点不奇怪为何那些吃得都是自己喜欢的,魔玺玺只道山贼很讲道义罢了。
  而就在魔玺玺拍拍圆滚滚的小肚子,疑惑为何自己肚子最近越来越大的时候,房门竟然被推开了,很明显是一个男人进来了,带着浓浓的酒气……
  爱喝酒的男人…… 五大三粗?魔玺玺的脑海里自动自觉的出现一幅醉汉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来者扫视了一下四周,望见满是狼籍的桌子,空空的盘子,满地的瓜果皮,以及那个在床上东倒西歪的小新娘,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有病!笑个屁!魔玺玺的脑海里自动自觉的出现一幅一个六旬老头流着哈喇子不断傻笑的画面,登时满脸黑线……
  额…… 来者…… 也就是魔玺玺脑子里面五大三粗醉醺醺的六旬老头流着哈喇子不断移动脚步,移动到了魔玺玺的床边,坐了下来,望着魔玺玺开始‘淫笑’……
  心中默数一二三,魔玺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向了来者,磨得锋利无比的小爪子,对着来者就开始一阵抓挠……
  霎时间,只听房间中一阵哀嚎……
  接着,是一个男子愤怒的大吼“魔玺玺,你想死吗?!”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无踪了……
  小心翼翼的掀起红色盖头的一角,当魔玺玺望见某个满脸抓痕的负心汉时,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脸……
  看见魔玺玺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所有的怒火都烟消云散了,周树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将魔玺玺拥入怀中,千言万语,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说得清的,只盼,她能够理解他,他是逼不得已……
  就在周树拥魔玺玺入怀的瞬间,魔玺玺再也忍不住了,在周树怀中开怀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周树的脸颊,大叫小花猫……
  而周树原本积攒着一肚子的煽情话语,此刻却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早已消失的怒火渐渐上涌,不过,他有一整个夜晚,来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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