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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那么护着萧睿挑四个恶棍的事,但是现在不比以前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谁是敌人,他们又在哪儿,如果你蛮干很容易就把自己暴露出来,没有线索,我们只能猜测,别太急。现在萧睿回德国了,很多她的关系,现在我们都用不上,路子少多了,做事就一定要谨慎些了。”
张真有时候很像三哥,头脑出众、观察敏锐,但不会打架;说到打架,我算是高手,处事却不够老练。他肯帮我,胜算就高出许多。我同意他的看法。
“现在依我看,艾媛出事很有可能就在前两周她离家 出走那会儿。她泡了整整一周,不算短了,而且……”
“而且平时她都住在这儿,要不然也会回自己家里,都不大可能出岔子。”我接着说。
“没错,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只说一直住宿舍和同学家里,可能她也没说实话。我想想……你是不是有个铁哥们儿在艾媛的学校。”
“你说羽子,他和艾媛是同年同系的,不是同班的,怎么了?”
“阿叇,你还记得吗?那天咱们在联大看见艾媛时,她旁边还有个女孩子。”
你是说那会儿,咱俩儿追艾媛,艾媛往校门跑,边上大喊抓流氓的那个。我记得呀。
“对,我说的就是她,我们眼见她和艾媛在一起,或许她能知道艾媛那段时间住在哪儿,和什么人有来往。”
“行,我拜托羽子帮我打听,他在那儿有不少哥们儿。”
“不,我想这件事还是欠亲自跑一趟更妥贴,而且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情。以免可能传到我们要找的那人耳里,那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明天我全天有课,恐怕去不了,周四吧。”
“好,你自己方便的时候就去吧。我去查艾媛亲属的情况。”
“亲属?”
“对,你的感情集中在艾媛身上,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其中有一个疑点是她的二表哥,也就是打你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和他父亲聊了一会儿,那男孩儿叫张文清,学金融的,和你同龄。我觉得不对的地方是他凭什么确定他妹妹的死是由你引起的?而且看来他对你很有成见,这又为什么?他当时的行为看上去完全失控,一个成年人会这样吗?也许是他们的关系超越了兄妹之情。而且他知道的挺多,连艾媛喜欢你的事他也都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子喜欢别人,较多的情况是对自己的姐妹诉说,他是否是听艾媛说的现在很难肯定。今天他的表现,似乎是把你当他的情敌了,实在有些过分,我们不能排除他知情的可能。”
“我也觉得有点儿怪。”我回想起当时的场同,“艾媛的叔婶和她父亲站一起,而她母亲的娘家人也只和她母亲呆一块儿。整个过程里两方似乎没有对话。而且叔婶两人的孩子都没来,他们俩也不是很伤心。”
张真沉吟了一会儿:“你说的是,这确实不太正常,也许两家人之间有矛盾,还很可能就是由于艾媛的缘故。你放心去找她的同学,这边我想办法。”
“你怎么查呀?”张真只是个大夫,又不认识警察。
“也不难,我想通过医疗保险、大病统筹还有病历等有关记录试试看,相信会有线索的。
我们分析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到了大姐大家,喝了些酒,实在乏了,躺在床上翻了一阵就睡着了。一宿做了好几个恶梦,不止一次大汗淋漓地惊醒,却没有一次记得起曾经梦到过的东西。
回想起来,那时的决定完全出于作为一个男人而必须承担的责任。起先是我和张真两个人的事,可是张真没能亲眼见到最后的结局。中途加入了许多无关的人,这也许就是命,而开始我根本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事件会那么复杂,也没有想到会有不少人为之忙碌,为我出主意或出力。我很感激他们,没有他们的帮助,不可能查到真相。事情过后,所得到的答案却那么地出乎我的意料。真得像艾媛的母亲说的那样,为了一件事而拼命奋斗,最后,结局却完全不像你的预期,到那个时候,你可能会怀疑以前的所做是否值得。那个时候,她的母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我后来也没把真相告诉她。说真的,我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那毕竟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我提前知道了一切,我还会开始调查吗?
为了调查,我又伤害了一个女孩儿,且不说她对我做了什么,应不应该。我差点儿被人做掉,虽然他不是出于本意,只想吓吓我,但如果当时我的反应慢一点儿或者他的动作快一点,我都必死无疑。伤口到现在还会痛,再加上以前受的伤,我偶尔也会想我这样冒险是否对得起父母和我死去的三哥,还有我那群哥们儿以及远在德国的大姐大。我猜想不出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刀令我后怕了好一阵子,一个月内,几乎每次回家都是金海陪我。到了家里也不过是洗洗换换、拿点儿钱,然后再由他陪我回去。经过了太多,我现在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但又很难下决心再去寻找一个好女孩儿,我能带给她快乐吗?也许不是恶运就算好事了吧。胖子那晚对此的评论是:“傻等着,就算看到好女孩儿,人家那儿就会找你来呀。你们学校那么多女生,能没几个好的?”于是我们又讲座什么样的女子最好。一致的结论是:比自己大几岁,能知人冷暖;有个稳定的工作,没必要挣多少钱;最主要的还是人要好,别亏待了自己,得罪了朋友;至于长相,只要回家别吓着爸妈就好了。也是为了这样的女子,我总是上网,我不想骗人,可又不想让女孩儿踏进我的圈子,毕竟她们不像哥们儿我不愿让她们担心。我也会告诉她们我曾经的生活,但又不说太多,这很矛盾。在这矛盾之中,我总是想起艾媛,命运是如此坎坷,让她遇见了我。每当开始怀疑,每当开始犹豫,我就会告诫自己那是对她的背叛。不是把自己锁在回忆里,无论她生前还是死后,我所做的与她的付出真的是很涉小。我生气自己忽略了她为了上大学与以前混的圈子决裂的那份勇气,和她高考复习的不懈努力;忘记她对我的好是一种罪恶。我对她的了解是那么少得可怜,也不愿走近她,甚至还对她妄加评论。这一切,都化作为了知晓她的死因的源动力,十分地执着。
艾媛死后的第一天,周三,我到学校时第一节课还没开始,我告诉小芳不上课了,脸色很难看。他也知道艾媛这个人,因为我那些难以理解的伤疤。我把头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他的眼里流露出惊讶和哀伤。他试着劝慰我,但无法掩饰自己难过的心情,他对我追查的想法表示赞同,并嘱咐我一定当心。中午时候,我告诉皓子和金海,请他们帮忙出主意,但没有更好的想法。我在自己手臂上刻下艾媛名字的缩写,那小刀很快,一点儿不觉得疼。这样的做法在别人看来很幼稚,但我还是做了,而且会让心里踏实一点儿。小芳下课回来,把昨晚副修的笔记给我,我抄了,就又睡了。
吵醒我的是一通电话,金海说是找我的,是个男的,电话那边响起张真的声音:“叇,是我,我今天托朋友查过了,有件事必须跟你说。艾媛父亲AB型血,母亲O型血,她自己是AB血……”
“等等,”我想起刚刚抄过的笔记,“不对吧,AB型与O型生子应该只会是A型或B型,你没错吗?” “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看见影印件了,不会有错。这样看来,我们需要确定她的表哥是否知道了这个事实了,这很重要。”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目前没有,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去问,就算问了,人家也不会实说。总之,她二哥的嫌疑不小。艾媛确实太吸引人了,如果没有了血缘关系这一禁忌,很有可能他做出不理智的事。”
“我知道了,但是……艾媛的出身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有可能查到吗?”
“不太容易,据我推测,一个可能是领养;另一种可能是父母一方离异带过来的。但我恐怕不能接触到这些记录。”
是偏差或是离异?我反复思考着头一天的场面,记起了她父家与母家的态度差异。
“也许,”我说,“是离异的可能性更大些,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她叔婶一直很冷谈的,可娘家人十分动情。我看很可能是她母亲离婚带着她到了现在的父亲这儿。等一下,你还记得她从舅舅家出来找朋友那晚,第二次夜不归宿,回到家被她爸揍一顿,说是不要她了,会不会也是因为不是亲生的。”
“可能性确实很大,而且她负气离家出走,也许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不过,叇,今天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些问题。我今天查本想随便看看,没想到能发现这个。我突然想到,搞不好我们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以后我们很可能要分开调查,你身边一定要带个帮手。别不以为然,我和你不同,你主要是与人打交道,危险可能不小,我这边相应好得多。至于艾媛到底是谁生的,这一点不很重要,她的那些亲戚,我也尽可能接触着。记住,那边你千万别出面,我来就好了,一定要小心呀。”
挂上电话,半响无言,哥几个看着我,他们大概听出了端倪,都很出乎意料,谁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我去吃晚饭。
饭桌从来都是我的舞台,我很能说,也很会说。这一次,我只低头慢慢地咀嚼。比以前吃得少很多,晚上我说要回家,金海要送我。我说不必了,然后勉强露出一天多来的第一个微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用我的时候一定开口。”说完,就转身走向宿舍楼。
他的话那么诚恳,我心潮起伏,一个人在凉风里站了好久。
回想起来,不管我当时的决心是多么大,也不论我采取的方法是否得当;从我这边出调查的一开始,就碰到了麻烦。
艾媛死后的第二天,周四,我要上的课不少,而且其中统计学我还是科代表,但我旷了课去联大找羽子,告诉他艾媛的死并请他帮忙。他说他义不容辞。我要他打听我和张真到学校找到艾媛时,在她身边的女孩儿是谁?
“那丫头叫尹初,和艾媛同班。”羽子告诉我那次我们来的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差不多同年的人全知道了,他带我到一班找到尹初。看她的第一眼觉得这女孩儿挺老实的,打扮不像艾媛那么扎眼,就是一身牛仔装,也没有艾媛漂亮。说起话来很得体,也很和气。找到她的时候还在上课,她说下午再来找她。我想很短的时间里也得不出什么,叫她一点时到校门口等我们,她说一定等着我们,不见不散。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吃饭的时候羽子问我。
我想了想,没觉得尹初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一个女孩儿。
“嗯,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我有个歌们儿跟和比较熟。”羽子倒满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我也端起杯子,他叫我不必干了,否则对我的身体不好。于是我抿了一口,问他刚说的哥们儿在哪儿。
“他,上课呢,就是上次扎你老咆胳膊的那个,这世界很小啊。”
“你没去上课,老师不管?”
“不管,管又怎么样,陪陪你吧。”
他和我提以前一块儿玩闹的事,说到乐子,两个人都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一点时,我们从后街的那个小饭馆慢慢往回溜达,走到校门口,我看见站在那儿一群人,但看不清楚,身边的羽子忽然停下了。
“阿叇,不大对劲呀,尹初怎么找了一大堆人来?”
“尹初?她也在里面?”我不敢相信。
“没错,有十二三个,全是男的,而且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是这儿的。我想他们也看见我们了。”
羽子的话音没落,那伙儿人朝我们这边走来,我隐约能看见他们手里拿着家伙,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闪吧,他们不是空着手来的!”羽子拉了我一把,我没动,我很想知道他们耍的是什么把戏。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羽子急:“阿叇,快点儿跑吧,这会儿不是你老大了,就咱俩儿,没戏的。出了事还查个屁呀。”
他是对的,我必须活到水落石出之日,不能栽在这儿。我们俩往来的方向跑,听见后面的人叫喊着追上来,我们跑了好一阵子,直到确认人被甩掉了才停下来。
羽子弯着腰喘着粗气,看看我没事的样子:“哼,还是你行,一直在练?”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