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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的声音,比较安心了。”
夕里子的勇气令国友微笑。
挂断电话后。国友马上调查珠美所见到的“绫子”搭乘的究竟是哪一次航班。
他打了几个电话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国友,刚才是不是跟女孩子通话?”绢代问。
“呃——是的。”国友有点脸红。
“是……情人?”
“嗯——可以这样说吧!”国友拍打拍打肩膀,“她才17岁,是个高中生。”
“17岁。”绢代瞪圆了眼,“你是不是很寂寞?”
夕里子没有浪费时间。
她催过珠美后,立刻把换洗衣服、旅途用的洗漱用具等塞进行李箱内。
“现金呢?”珠美问。
“当然需要。反正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出发。明天一早去银行取款好了。”
“取多少?”
“我有信用卡,不必取太多。”
“也好。维也纳在奥地利,货币单位是先令。”
“钱的事,交给你好了。”
“知道。”珠美翻开记账簿,“到那边再换钱好了。要准备一本旅行手册。”
“在成田机场可以买到。不过,我们不是去玩啊!”
“知道。”珠美耸耸肩,“不过,绫子姐姐竟然有勇气跟男人跑去旅行。”
“看她的情况,这不叫勇气,叫鲁莽。”
夕里子说话时,电话响了起来。
“喂?国友,查清楚了吗?哦!那么,姐姐真的去了维也纳——对,我们两个都去。毕竟是不寻常呀!从她过去的经验来说——什么?”夕里子瞪大了眼,“你也去?”
“明天一早再联系——安心睡觉吧!”国友对夕里子说,“晚安!”
国友温柔地说完后,便静静地放下话筒。
仓崎绢代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国友。
“你很爱那女孩吧!”绢代说,“从放话筒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
“她是个好女孩。她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认为自己负着家庭的责任。”
绢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打住了,然后叹了口气。
“我哥哥也在同一架班机上。”
“对。有他的名字。他们一起办的登机手续。”
“那位——佐佐本小姐——她家很有钱吗?”
“不,是普通的工薪家庭。”
“那我哥哥为什么……”
“不知道。总之,我要去维也纳,不能在这儿被动等待呀!”
绢代站起来,期待地盯着国友说:“带我去,行吗?”
“可是……”
“纵使你说不行我也要去!就像那女孩担心她姐姐一样,我也担心我哥哥。我不希望哥哥再做出什么傻事了。”
国友迟疑了片刻,只好点点头。
“问题是,尽管可以乘最快的航班去维也纳。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该从哪儿找起。”
“只要他们两个在维也纳——维也纳也不是太大的城市。就可能找得到的。”
“试试看吧!”
当然。国友最迷惑的是绫子为什么跟“现代蓝胡子”仓崎在一起,还担心绫子可能成为被害对象这一点。但在绢代面前却不好意思说出。
“国友!”
国友的上司三崎刑警喊他。
“三崎兄!”
“有客人?我以为你去吃饭了。”三崎说。
“三崎兄。我要去一个地方。”
“好,我陪你。面店?还是那家意大利空心粉店?”
“不——我想去维也纳。”
三崎目瞪口呆地看着国友……
第三章 神秘的情人
“姐姐!”
夕里子被珠美捅了一把,忽然醒了。
“怎么啦?”
竟在这个时刻睡着了!
“有东西吃啦!不吃太浪费了!”
看到空中小姐为客人摊开白色的餐巾布,摆出食物和饮料,夕里子不满地叹了口气。
“叫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可是,机票是含有飞机上的餐饮费呀!”珠美坚持自己的意见,接过自己那份放在简易桌子上,“不好好吃的话,对不起自己呀!”
夕里子苦笑。珠美的“吝啬”是永远不变的,但这样造成的诙谐气氛,可使夕里子轻松一点。
假若她们两个精神都高度紧张的话,时间将是何等难熬啊!也许这样比较好。
“昨晚没睡好,刚才睡着了。你呢?昨晚睡得好吗?”夕里子也接过自己的那份食物和饮料放在简易桌上。
“只睡了六个钟头。”
“真幸福!”
“对!我是佐佐本家三千金之一,是世上绝顶幸福的人。”
“什么意思?”
穿着鲜艳围裙的空中小姐走过来,在两人的桌子上摆上刀叉。
“公务座位,真气派!”珠美慢慢把靠背向后调去,“椅子够宽大的了,舒服极了!”
“机票很贵的,事后必须把机票钱省回来才好。”
由于必须搭乘这次航班,经济舱都被旅行团包了,结果她们只好买这公务舱机票了。
夕里子想:座位舒适,间隔宽大,十分惬意。如果不是为寻找姐姐而是去旅行的话,一定够开心的了。
“听说绫子姐姐坐的是头等舱,好阔气!”珠美说。
“你在说什么?”夕里子瞪了她一眼,“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从国友口中得知跟姐姐在一起的是仓崎久士时,夕里子差点要气昏过去。
为什么仓崎看中了佐佐本家没钱没势的女儿呢?说不定另有国友完全想像不到的理由。
无论如何,绫子的行动真有点不可思议!
“我看。你很关注那位美女吧!”珠美说。
“人家听得见的!”夕里子低声责备,“她是仓崎久士的妹妹。说不上什么关注。”
“看来他们不是普通关系。”
“国友说了,他们只是一般朋友。”
“你相信吗?”
“别说了!”
空中小姐推着饮料车走过来,问她们喝什么。夕里子要了橙汁。珠美问道:“除了酒类。最贵的是什么?”
夕里子当然关注——仓崎绢代。
她现在和国友并肩坐在前三排的位子上。据说她是老师,是个聪明而又漂亮的姑娘。她担心的不是自己担心的绫子,她在意的是她的哥哥。
国友前往奥地利,令夕里子觉得有了依靠。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去外国,到底应该怎样去找绫子,夕里子可一点头绪也没有。
算了,在飞机上着急也没用。
夕里子开始专心地吃起空姐送上来的午餐。
珠美终于发现,飞机上放映的电影是她看过的爱情片,不由得失望地摘下耳机。
那次是朋友有免费入场券,她才奉陪的。等个一两年就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电影,无需特意花一千几百元去看,这是珠美的看法。
机舱内光线暗了。看看表,再过三小时便飞抵莫斯科了。
根据机舱内的广播,乘客必须在莫斯科机场暂时下机,在机场内等一小时左右。
珠美望望旁边的夕里子。夕里子睡着了。
怎么不看电影?不看不合算。她想叫醒夕里子,但终于忍住了。
珠美开始打呵欠。如果在日本,这时根本不是睡觉的时间,但一旦机舱内关起所有窗口,周围变暗时,人就不由自主地发困了。
去洗手间好了。
珠美解下安全带,站了起来。
由于气流的关系,机身摇晃着,但还不算太厉害。
洗手间没人,可是,机上厕所为何这样小?像我如此苗条的人倒无所谓,肥胖点的人便会觉得不方便了。
珠美出来时,外面有个女人在等着。
她有点肥胖,但很年轻,二十四五岁吧,看打扮是属于白领阶层吧。
“对不起!”
珠美从旁边挤过去,那女人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
“你是不是姓佐佐本?”那是低沉而具威慑性的声音。怎样也称不上友善的表现。
珠美并不示弱。
“假如要问别人的姓名,请先报上名来!”她瞪了对方一眼。
“还是黄毛丫头。”对方盛气凌人地说。
“已成年了,别没大没小的。”
珠美旁若无人地把脸红耳赤的女人抛在后头。自己快步回到座位。
夕里子还在呼呼唾着。珠美想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可又不忍心弄醒她。
“呆会好了。”她自言自语,把毯子拉到胸前,深深出了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珠美原来并不想睡,只想闭目养养神,但过一会便睡着了。
跟珠美口角过的女子心有不甘,连上厕所也忘了,便回到座位上。
“哎!”她对并排坐在经济舱的两位同伴说,“我跟那女孩说过话了。”
“说了什么?”其中一个问道。
“我问她是不是姓佐佐本。”
“她怎么说?”
“嗯——”那女人顿了一下,“她说是的,没错。”
“不行!对方会有防备的。”
“不要紧。只要她在飞机上,是逃不掉的。”那微胖的女人有点笨拙地系好安全扣,“她坐公务座位,神气得很。”
“没办法!”其中一个脸上流露出嘲讽的微笑,“总之,假如她是佐佐本绫子的妹妹的话……”
“姓佐佐本的并不多见。”
“对,而且有两个妹妹,恰恰好。”
“对。”
“只要盯住她们两个,便能找到佐佐本绫子了。”
另一个一直没开口的女子,这时终于说话了。
“真的?是……”
“什么?”
“呃——我——”
“别吞吞吐吐的!什么?”
“呃——那个佐佐本绫子,真是我们的……”
“那还用说!”同伴尖声叫道,“阿圆呀,你的缺点就是太轻信别人。”
“是的,但她看起来确实不像坏女人。”
“她骗不了我的眼睛!初枝,你也这样想吗?”
被称作初枝的,就是刚才被珠美顶撞得脸红耳赤的微胖女郎。
“当然啦!亚季子的直觉向来都是最敏锐的。”
“不是说我!初枝,我问你的意见。”
“那当然——这个佐佐本绫子,是个面善心毒的‘美女蛇’。”
“叫她‘骗子’好了。”亚季子更正,“总之,只要死死盯住这两个妹妹。一定能找到佐佐本绫子。”
“然后就能找到我们的‘他’了。”初枝叹气,“但是,那么平庸的女孩,好在哪里?”
亚季子飞快地望了初枝一眼,意思是:“你也够平庸的呀。”
“但是,可以带他们回来吗?”叫阿圆的女人带着不自信的语调说,“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尽管我们千里迢迢地不辞辛劳……”
“这种事不做就不知道呀!”亚季子以面对现实的口气说。
“假如——他们说什么也不跟我们回去怎么办呢?”阿圆说。
“嗯,”亚季子沉思了一会,“那就只好‘除掉’佐佐本绫子了。”
“真冷!”珠美说。
“嗯!”夕里子与珠美有同感。
现在是冬天,冷是自然的事。可是,在莫斯科机场所感觉到的“冷”,并不纯粹是气温的关系。
现代化的大机场,灯光半数都熄了,空荡、冷清,处处透着寒冷。
“要等四五十分钟。”珠美打打呵欠,“怎么样?姐姐。”
“无事可干,在那边坐坐好了。”
椅子大多空着。与拥挤的成田机场相比,这里显得太萧条了。
“刚才在那边……”
“我去商店看看。”
“还有营业吗?”
“好像那边商店还开着门。”
说完,珠美走开了。
夕里子坐在塑胶的椅子上,寂寞地等待时间过去。
从莫斯科到维也纳,还需三小时。
到了那边,应该怎么做?万一住不进酒店的话,行李无处放,而且在外面东奔西跑,需要御寒衣帽。
应该跟国友商量商量,然后再做决定,可是人家却……
他一直陪着仓崎绢代。也许这是没法子的事。但毕竟夕里子觉得不是味儿。
一阵脚步声在夕里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