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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别跟我说话……”九九半死不活的说:“你上午让我喝治头晕的药就是这套话,现在还是一样,能不能有一点创意?”还真把他当小孩哄了,太看不起他了。
“呵,九爷还是那么怕吃药,也只有这个时候九爷才像十六岁。”朱雀被兄弟两个的对话逗笑了:“六少爷,你干脆把药做成药丸子吧,这样九爷一咬牙也就吃了,你也不用这样劝个没完了。”朱雀说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可是药丸子没有汤药的效果来的好呀,我知道九九不喜欢吃药,但是我这也是为他好。唉……不过也只有如此了。”沈擎风无奈的看这手里已经凉了的药,知道怎么劝也没有用的。
兄弟两个人的吃药之争告一段落了,这一回合九九胜出。“小雀姑娘是不是有事?我这就去丹房炼药,你们谈吧,不过时间不许太长,也不许太累。”沈擎风看见朱雀手中似乎拿了不少东西,知趣的告辞了,但是没有忘了要嘱咐。
刘文彦见到这个情况也告辞说:“既然如此我也失陪了,我回房休息了。”
“嗯,刘大哥一会儿我找你去下棋,可别让我找不到你。”九九没有忘记七哥吩咐的要帮他看住“七嫂”的任务,连忙确定刘文彦的去处。
刘文彦迟疑了一下,最后点点头放弃了偷偷跑掉的念头,他不想欺骗“小孩子”,给他们做言而无信的榜样……当然这是沈擎刚提醒他的,没想到沈擎刚这么注重教育,虽然他本人非常恶劣。刘大公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掉到沈氏兄弟的陷阱里面了。
目送着刘文彦的背影消失在花厅的门口,九九脸上可爱的笑容垮了下来,继续懒洋洋的爬在躺椅上问朱雀:“你查到了什么?”
朱雀敛住了脸上的笑容,单膝及地抱歉的说道:“九爷,属下无能,没有查到那个叫作璧维鑫的具体资料,他仿佛是突然出现的人,只是查到了他是从九江入海口搭船顺着南运河来到图州,再弃船一路顺着官道直到京城,这是资料。”朱雀将一个用腊封的纸筒交给九九。凡是听雨轩出来的东西都用特殊手法密封过,如果没有人能够在客户得到之前偷窥其内容。
“咦?这么神秘?居然连你们都查不到?不过如果是从入海口来的,那么就可以假设他居住在海外……”九九没有怪罪朱雀,因为他早就觉得那个璧维鑫不是一般人,朱雀查不到什么反而是正常的。
“是可以这样假设,我已经派人出海去调查了,不过消息还没有回来,我怕九爷等的着急,就先来报告一些。”不愧是九爷,一下子就想到了。
九九点点头表示对朱雀工作的肯定,然后打开密封的纸筒仔细看其中的内容,希望可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他们似乎出手很大方?不知道有没有碰到多强盗,如果有找一找有没有活口,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武功找出他们的来路。”九九看了看里调查报告中的消费明细表,一般来说出手这么大方的人没有理由不会被强盗盯上。
“是!我这就派人查。”朱雀领命道,她怎么没有想到从这方面查?
“嗯,查查看就好了,我估计收获不会太大。……你手上还有什么?”九九看完了手上的东西,转过头发现朱雀手里还有两样东西。
“啊,这个是我顺便查的关于璧姓的资料。九爷,我发现璧这个姓氏来头不小喔。”朱雀一边将手上另外一个纸筒递给九九一边说:“金璧皇朝太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曾经与一个璧姓的人合作过。当年璧姓人为武将领兵平天下,金姓也就是太祖为文官,本来是辅佐璧姓的军师。结果,天下统一以后登基的居然是太祖,而璧姓武将则不知所踪。太祖定国名为金璧皇朝,意思就是这个皇朝是金、璧两人的。这个姓璧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璧姓武将的后代,毕竟这个姓氏很少见。”
“听起来好像是标准的兔死狗烹。”九九打开纸筒不太认真的看着,毕竟现在的皇上是他的姐夫,下一代的皇上是他的侄子,他没有理由对他们的祖先有什么意见,只是很中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他们会不会是来抢回江山的?”朱雀杞人忧天的问道。
“就凭他们几个人?”九九抛给朱雀一个“你别傻了”的白眼:“就算是十万大军也不见得能让金璧皇朝改朝换代。”
“喔,也是,金璧皇朝连貉沐国都不在乎呢。”朱雀笑了笑,差一点忘了九爷的四姐夫就是掌管兵权的定邦大将军。
“剩下的东西是什么?”九九将手上的东西抛到一边,看着朱雀手上看起来像画像的纸卷。
“这个?说起来很好笑喔。你知道吗?那个璧维鑫居然委托听雨轩找你,还画了画像,说实在的画的还真不错,我拿过来问问九爷的意见,看看怎么给他们答复。”朱雀将画像交给九九。
九九坐起身来展开画像,看着画像里面的人突然心跳漏了一拍。看这画像不难看出画的人很认真,而且把的他神韵抓的很准,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画画的人将他的特质表现得淋漓尽致。这副画像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一些让他无法忽视的感情,他的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抗拒深思下去。不过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说,璧维鑫对他没有敌意。
九九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问朱雀:“查到他们找我做什么吗?”
朱雀一愣,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据说是璧维鑫要收你做义弟,还要照顾你……”
“义弟?!”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有一点啼笑皆非的感觉。“我看起来很缺乏照顾么?”九九笑问,自己被养的又白又胖除了矮了一点,哪里需要别人照顾。
“可是……九爷,我怎么觉得这种事情跟干妹妹有异曲同工的感觉?”朱雀发挥女性的第六感觉,一针见血的说。
“乱讲!……我觉得我应该去见他一面,既然已经确定他对我没有敌意,不管是要跟我结拜也好,还是要跟我接交也好,都可以认为他有意与我们修好,既然如此我确实要跟他见一面,无论他是谁,都与我们有益。”九九的声音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回去给他们我真正的身世,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斟酌一下,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他会来找我的。”
“……是。”朱雀言出欲止,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将要失去九九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模糊,想了想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主人!听雨轩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已经找到小少爷了。”楼昊拿着一个密封的纸筒,脚步轻快的走进房间,总算找到人了可以脱离主人的阴雨天了。
璧维鑫直到这一刻才平复心中的焦躁,他接过密封精美的纸筒,打量着封口精致的腊印,完整无缺的腊印显示着在此之前没有人看过其中的内容。他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那种强烈的期待感紧紧的揪住他的心。他发现自己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多年来的定力修炼在这个时刻几乎没有用处。他打开纸筒拿出里面有着精致花纹的纸,复杂的花纹是无法模仿的,他定下心神开始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渐渐的他手上浮现出青筋。
“常九,本名沈擎久。出生于光帝46年正月初五,沈家大宅,现年十六岁。系沈家上代主人沈承宗第五房夫人庶出之子,上有三姐、五兄排行第九。出生后三个时辰生母常氏即血崩而亡,因其身体极为虚弱由此沈承宗为此子命名为擎久,取长长久久之意,故有昵称为九九,并且交于三夫人代为抚养。八年前春天,沈承宗携其四房夫人出城踏青,不慎遭遇流寇,全家连同护卫、丫鬟、车夫共十五人,均遭毒手。其长姐十六岁临危掌管沈家大权,有迹象表明实际上是沈家幼子沈擎久背后操纵。半年后其长姐入宫,被封为沈贵人,次年得一子,即被封为淑妃掌管西宫,其子被立为太子,其兄弟被分封为国舅。因此,沈家才从得以在旁系亲属争夺中得以保存。沈家由数名忠心耿耿的管事全力支撑,三年后沈家宣布年仅十二岁的幼子为家长。两年后沈家在沈擎久以及其四大心腹总管的带领下扩大了近三倍。因此沈擎久被称为商业神童,因其正月初五诞生被传说为财神转世……”洋洋洒洒三大篇,将沈擎久从出生到现在,十六年来所发生的大小事情详细的说了一便。
他出身富豪,他是天之骄子、他不缺照顾、他不缺疼爱、他甚至有一大堆的兄长……他不需要他……他该为他高兴的,这样的他永远不会受苦,他甚至已经有了全世界……为什么他却这样的失望,甚至痛恨,痛恨他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就这样的幸福,可是他又觉得他的久儿和该是这样完美的。巨大的矛盾将他的神智推向崩溃,他有一种毁灭的冲动,那些说服自己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住久儿的理由都不在了。剥除了这样的外衣,他发现他心里那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真正感情,那个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璧维鑫颓倒在软椅里,茫然不知所措,突然他掩面大笑,笑自己荒唐,笑自己多年来寻寻觅觅的结果居然是一个小男孩,笑自己明知道不可以却无力自制。他该怎么办呢?顺应自己的心然后踏入这条明知无望的不归路,还是就这样放弃,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陷入及时抽身……也许已经太晚了。
在场的其它人被璧维鑫的举动吓坏了,主人自从来到中原就开始反常,具体地说是踏入京城,踏入那个叫做聚星楼的酒楼开始,难道是水土不服?难道说那个聚星楼的饭菜有毒?可是也没见他们怎么样呀?他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三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最后还是莫绍淮壮着胆子颤颤嗑嗑的问道:“主人……那个听雨轩查到了小少爷身在何处?”
“查到了,不但如此连他全家大小、生平事迹都查的很清楚,我这银子到是没有白花,查的可真详细。”璧维鑫语带嘲讽的回道,他站起身来舒展修长、结实的身体,既然明白的自己的想法,烦恼不是他的作风,怎样解决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情。
不愧是璧维鑫心腹谋士,莫绍淮很快的就从主子的语气中听出来有些不对劲。“难道说小少爷的家世很不堪?”看主人的样子似乎有些要自暴自弃。
璧维鑫将手中的纸丢给莫绍淮,堵住他喋喋不休的问话:“你自己看吧。”
莫绍淮一目十行的浏览这些资料,末了他惊呼道:“小少爷……不,沈公子居然是京城首富兼国舅爷?!”这样的家世实在是出乎意料,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平凡的店小儿,居然来头这么大。
璧维鑫踱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对着外面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今天是六月十六,月亮仿佛是一块玉盘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客栈中庭的荷塘,将池塘中绽放的荷花映照的格外娇艳。荷花,明明是君子之花,却那样的美丽、妖娆,但不知如果荷花有仙该是男还是女?
知道他在哪里,好想再见他一面。也许再一次相见会让他理清自己的想法,届时,决定要放弃还是要继续或许会简单些。璧维鑫再一次放纵自己的心,无能为力的说服自己。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可以与绝顶的高手对决,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不寻常的感情,原他也不是万能的。
突然,璧维鑫提气轻身跃下栖身的小楼,足不沾地的来到荷塘,轻轻的站在一片荷叶上,显示出惊人的轻功。他伸手采集了处目所及的所有盛开的荷花,他知道自己很疯狂,居然想要送花给久儿,这是对女人才有的举动,可是偏偏他就上想要看到“人面荷花相映红”的景象。不过,如果久儿收到了花,也许会被气的脸发红吧。记得他最讨厌被人当成女孩子……他总是惹他生气。
璧维鑫抱着满怀的荷花低低的笑了起来,莫绍淮担心的望着主子,可以肯定的说主人心动了,不过他动心的对象似乎选择的非常不恰当,可以预见未来的心碎、绝望,这是一个注定是悲剧的恋情。他该阻止的……可是阻止了主人就会幸福吗?璧家的人注定了一生只心动一次,一次就是一辈子。作为自古以来就服侍璧家的莫家,见多了璧姓主人那种固执的爱情。私心里他宁愿自己最尊敬的主人得到幸福而不是被道的所束缚。璧家的人是展翼的雄鹰,只有那宽广、自由的蓝天才能包容他们……沈家九爷会是这个蓝天么?
基本上沈擎久那充满稚气的娃娃脸实在不能用英俊、潇洒、帅气这种“成熟”的词来形容,尽管他坚持他的脸总有一天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成熟起来。可是他现在只能用粉雕玉琢的可爱来形容。对这样的一张脸产生爱恋之心的璧维鑫,实在是让人怀疑他有恋童倾向。
因为白天睡的太多了而无法沉睡的九九被一道灼热的眼光吵醒,没有立即挣开眼睛是因为他有些不敢相信有人能够躲开影卫,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