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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赶紧去御花园。”说着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恍然大悟:“难道是红瑾?”
“你们难道不觉得今天的红瑾很反常吗?”傅清玉头也不回道,“她回来之后好像还好好的,过了几个时辰之后,行为就怪异起来……”
“过了几个时辰?”冬梅迷惑地望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傅清玉的眼眸微微一暗:“我记得,前几个时辰红瑾还好好的,但是自从崔尚宫来了之后,红瑾就变得极其怪异起来……”她转头看向冬蕊,“冬蕊,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进入小厨房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冬蕊摇摇头:“我当时…… 我当时是进去捧给太后熬制好的药膳汤……当时红瑾很着急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对,她就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冲过来的时候我差点被她撞倒,可以我的个子比她高一些吧,倒在地上的反倒是她,她也没有像往日一般与我理论,一爬起来就跑了……这一点的确很奇怪。”
冬梅也插口道:“红瑾从小厨房里面冲出来,那证明在冬蕊进去之前,她就一直呆在里面的。可是,这药膳汤是我与冬蕊一起熬的,按理说没她的份,她跑进去干嘛?难道真的是她?”
傅清玉神色凝重:“这个人,不是红瑾。”
冬梅与冬蕊均大吃一惊:“小姐,你在说什么?”
傅清玉叹了口气:“我想,在崔尚宫来的时候,红瑾已经被换人了。我记得,当时她从小厨房跑出来的时候,在我的面前经过,我还问了她一句,她的声音十分低沉,显然在极力掩饰。而且,她的表情……”
傅清玉猛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大丫环:“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吗?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睛却显得十分的恐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人皮面具?易容?”冬梅与冬蕊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些在民间传闻里才有的东西,居然全在宫里面出现了,令她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人皮面具虽然是好,可以模仿任何一个人,但是毕竟它仅仅是一个面具而已,脸部不会有喜怒哀乐的表情变化。所以,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些戴人皮面具的人表情十分僵硬。”
傅清玉想起当时看到红瑾的情景,“不错,今天当我看到红瑾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怪异,却一时说不出怪在哪里。现在细细想来,原来她的怪异之处竟然是在僵硬的脸上。”
“难怪她要装出受了风寒的样子,原来不敢以自己真正的声音跟我们说话,就是为了掩饰她这个假身份。”冬蕊恨声道,“好大胆的贱人,竟然连我们都敢糊弄,我要是捉住她的话,一定饶不了她”
“可是……”冬梅蹙紧了眉头,“如果红瑾在崔尚宫进来的时候就变了另一个人的话,那就是说,这个假红瑾与崔尚宫一定有着莫大的渊源。说不定, 这个假红瑾就是崔尚宫派人混进来的。”
傅清玉加快了脚步:“冬梅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要快一些才行。希望假红瑾还在御花园里……”
一行三人加快了脚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衫的身影急匆匆从御花园北边的圆形拱门飞奔而出,差点就撞到了傅清玉的身上。
傅清玉脚下急转,堪堪避开了面前这个女子,并且及时拉住她,问道:“绿裳,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红瑾还在御花园里吗?”
绿裳心中着急,一路狂奔,没有料到傅清玉也正朝着御花园而来,一时站不稳脚步,收不住身子,差一点就撞到了傅清玉的身上。如今被傅清玉一扶,这才堪堪站住了身子。
她一看到傅清玉,忙道:“傅司药,你总算来了,红瑾不见了。”
“什么,红瑾不见了?”冬梅与冬蕊大吃一惊,“那么说,她逃走了?”
“逃走了?”绿裳一脸茫然,“她为什么要逃走?”
冬梅忙把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绿裳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呢, 我跟随红瑾到了御花园,我好像觉得红瑾极力想避开我似的,当时我还以为红瑾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那个是假的……”
傅清玉的神色又沉重几分:“我看这个假红瑾是逃掉了。而真正的红瑾可能多半遭受了不测……”
“红瑾”冬梅冬蕊想到红瑾平日的种种,不由觉得一阵唏噓,忍不住感到一阵伤感。
“算了,这件事情看来是有人预谋的。”傅清玉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崔尚宫在宫里运谋帏幕这么多年,势力不可小觑。别看她平日里唯唯喏喏,像个胆小如鼠的人似的。其实,她究竟有怎样的实力我们根本看不清,就拿那只伪装极好的银碗来说吧,那么逼真的假银碗,差点连我都给迷惑过去了……”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冬梅问道。
“先回去想想再说吧。”傅清玉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这或许就是崔尚宫想要报复我的手段吧。今天我看到她来送包子的时候,话语里就带些不寻常的语气,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专程冲着我来的。”
“崔尚宫真是老奸巨滑,她一定是认为是小姐杀了她的外甥女李司珍,所以专程设计陷害小姐。幸好小姐福大命在,这才没有着了她的道。”冬梅由衷道。
“说到这个事,冬梅,我还要谢谢你呢。”傅清玉含笑看着冬梅,“要不是你推了我那一下,如果太后真的喝下那碗药的话,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冬梅想到刚才那个惊险的场面,这才觉得后怕:“小姐是福大命大,有神灵庇佑,奴婢只不过小小地辅助了一下小姐而已。”
“只是可惜了红瑾……”傅清玉惋惜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朝回走。
这个时节已是临近秋天的尾巴,即秋天的边缘,风也开始大力地刮了起来。吹得两旁的树叶“哗哗”直响。
傅清玉不由拢了一下肩膀,这才觉得有些冷,今天出门的时候,应该穿一件厚实一些的外衣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什么东西披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随即,全身暖和了起来。
傅清玉怔了一下,她摸了一下,是一件貂皮的披风,整件披风十分的厚实,毛茸茸的毛,暖意一点一点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愕然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双漆亮的眼睛。然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透着暖暖爱意的话音自耳边飘过:“看你,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不生病才怪呢你呀,还是老样子”
那语气虽然听起来是责备,却透着浓浓的溺爱。
傅清玉不由心头巨震,是赵子宣
而且,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为她添衣加衫的举动又何止是暧味傅清玉大窘,脸上开始烫了起来。她想要挣扎,但赵子宣的手臂何其有力,稳稳当当地按在她的双肩上,明显就是防着她再次逃脱而一旁的那两个死丫头,非但没有上前来“搭救”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受伤
傅清玉于是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任他按住自己的双肩,只是转过头来,闷闷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子宣终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淡疏离,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挂不住,愕然地望着她:“清玉?”
“赵公子,这里可是皇宫大苑,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请赵公子自重一点。”傅清玉沉下脸,语气生硬,没有考虑再给面前的赵二公子面子。
“清玉,你怎么了?”赵子宣不由松开扶住她的双肩的手,“我不明白……”
“赵二公子无须明不明白,赵二公子只需记得,现在这个皇宫里还住着一个你的西凉国的未婚妻,这样就行了。”说完,傅清玉取下身上披着的貂皮披风,递到他的手上,“这个,还给你。”
赵子宣并没有接,他只是探究地看了傅清玉好一会儿。慢慢的,他的嘴角掀起一丝笑意,似乎连那漂亮的丹凤眼也盛满了笑意,“怎么又提到那个西凉公主的事情了?难道……你吃醋了?”
傅清玉瞪着他,心下难免有些心虚。难道,自己真的把内心的复杂情感表露得这么彻底吗?
“那个叫做青箩的西凉公主呢?”傅清玉看看他。如今他只身一人,身边并无那个粘人的西凉公主。
“我都差点被她烦死了。”赵子宣呼了口气,“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开放的女子,一天到晚粘着人不放,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到太后那里去,说太后喜欢吃西凉的一些特色小吃,让她给做做。这样才摆脱了她……”赵子宣略带得意的神色看着傅清玉,“怎么样,这个**烦居然被我搞定了,我够厉害吧?”
傅清玉似乎没有心思理会赵子宣的得意神色,只是闷闷道:“那么,那个西凉公主,说要住在我那个司药房晨的,也是你的主意罗?”
赵子宣忙摇头道:“那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青箩自己的意思。说来好笑,我只不过跟她讲了一些你的事情,她居然就说出入宫后要跟你住在一起的话来。”
“可是你也不能…… ”傅清玉蹙紧眉头看着他。他居然让那个西凉公主,也就是她的情敌住在她那里,让她每天看着他们两个卿卿我我,这……这算什么意思?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赵子宣看出傅清玉心中的不乐意,忙解释道,“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主意,是青箩自己向太后提的。她十分羡慕你又会医术,又会调制汤药,还会制香,说与你住在一起的话,还可以向你讨教一二呢。”
傅清玉伸手抚额,只觉得头开始大了起来。
再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傅清玉转身准备离去。
“怎么?要走么?”赵子宣的脸上显露着失望的神色,“清玉,我们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本来是什么样子的?”傅清玉的语气很冷,听得赵子宣心头一寒。
赵子宣慢慢走到傅清玉的面前,他的脸上,和煦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褪去,他说:“清玉,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是因为青箩吗?”
傅清玉看着他,她很想说“是”,但其实并不完全是,终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硬着心肠,傅清玉咬咬牙道:“赵公子,刚才在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一下赵公子,这可是皇宫,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胡来的地方。还有,赵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青箩公主待会找不到你的话,又要急得团团转了。”
“清玉”赵子宣越听下去,心越往下沉,“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你我之间还要如此生分吗?你是在怪我出征时候没有给你捎去只字片言吗?我当时在出征的时候,不是已经给你捎去一封信了吗?还有,战场上兵荒马乱的,哪里顾得上写信?如果你要怪我的话,就说出来好了……”他看着傅清玉,脸上是一副勇于承认错误的表情。
傅清玉的脸上神色依旧,不露分毫,内心却疑惑丛生。子宣说出征前曾给过书信,但为何自己却根本没有收到他的来信呢?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是谁谁谁故弄玄虚已不重要,是谁谁谁的刻意阻止她也不想再追究,她只知道,她的面前,早就荆蕀满布,须得小心,再小心,更加小心方能安全到达彼岸。
她的彼岸,也是他的彼岸。
她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必须沉得住气才行,不管多大的困难,都必须紧咬牙关跨过去才行。
“你写过信又如何?那仅仅是一封信而已。”傅清玉冷笑道,“在我孤立无援,在我倍受别人欺负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了你的功名,为了你的西凉的未婚妻,为了你光宗耀宗的愿望,你都可以弃我于不顾,你算是我的谁呢?”
“小姐”冬梅与冬蕊吃惊地叫出声来,她们不约而同看向自家小姐。在她们的心目中,自家小姐一直是大家闺礼的形象,温文有礼,说话温温柔柔的,她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傅清玉。
是的,这个时候的傅清玉,双目微红,眼睛似乎还蕴含泪水。那是悲哀无奈与屈辱的泪水。冬梅与冬蕊呆了,她们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想到了一些伤痛的事情,比如那天晚上发生在绿竹轩里的事情。
“清玉……”赵子宣愕然着,他看到了傅清玉双眼微闭,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下来,不由有些慌了,“清玉,你怎么了?”
“小姐,你坐下歇歇吧。”冬梅与冬蕊忙伸手去扶傅清玉,“小姐,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清玉,难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赵子宣更是惊愕,他隐约能感到事情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