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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相投的姑娘,记得跟我说一声。”
宛清听得汗滴滴的,忍不住拿帕子掩了下嘴,看来真得改行做红娘才好,这笔收入肯定不差,那边王妃嗔瞪了端王妃一眼,“上回是宛清和宸儿胡闹,你这么说,也不怕他们两个没分寸胡乱塞人给你,翌轩有他自己的想法,你让他慢慢选也就是了,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急什么。”
端王妃嗔瞪回去,“你是孙儿都抱上了,还一次两个,当然不急了,我是恨不得他明儿就给我娶个儿媳回来。”
端王妃说着,一屋子的人都笑着,笑她太心急了,更是趁机夸赞恒老王妃娶了个好孙媳回来,恒老王妃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屋子里谁都高兴,独独静宁侯夫人不大高兴,端王妃这摆明了是没瞧中屋子里这些夫人的女儿,包括她的女儿,再者,当初要不是宛清和莫流宸横插一腿,端宁早就是永昌候府的儿媳了,亲上加亲,诗文嫁进端王府也容易不少,现在怕是没影了。
梳云站在宛清身后头,瞧着叶诗文眸底的寒气,嘴撅着,自从第一回在端王府见过一面后,她是每回看见少奶奶就没有过半点好脸色,好似少奶奶欠了她银子不还似地,中意端亲王世子你中意就是了,犯不着看她们少奶奶不顺眼啊,说句心里话,她还是离端亲王世子远一点的好,免得去祸害人家端王府,梳云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上回撒了点香搁她身上,算算时间,香味还在呢,梳云低头俯身对宛清道,“少奶奶,奴婢出去方便一下。”
宛清回头瞅了眼梳云,瞅着梳云眸底还没来得及消去的算计,忍不住嗔了她一眼,“记得把眼睛睁溜一点,怎么说人家也是侯府的千金。”
梳云明白,点了点头,少奶奶的意思她懂,就是找个差不多的配对,不然身份太低了,压不住侯府,但也不能太高了,不然岂不是便宜她了,那话怎么说的,志趣相投,性情差不多,正好。
梳云带着重大任务出去溜圈去了,现在的梳云可不是以前的梳云了,行动是异常的敏捷,怎么说也是学了一年武功的人,又经过这么些天严谨的训练,要是和寻常丫鬟一样,那不是白搭了么?
梳云走后约莫小半个时辰的样子,外面就来报说迎亲队伍两刻钟就能到了,恒老王妃该去正堂坐着接受孙子孙媳的叩拜了,恒老王妃激动啊,孙媳可算是快进门了,这么些天等日子等的她头发没差点就全白了,国公府那就是个贼窝,不定就将她孙媳给弄没了,只要没进门,没上恒王府的花轿,她的心就定不下来。
这不一行人就转道去正屋了,宛清也参加好几回的婚宴了,每回时辰都不一样,这一点倒是和宛清所了解的中国古代不大相同,中国古代是黄昏行大礼,然后酒宴过后入洞房,新娘倒是一早就出了门,却是绕着京都溜一圈,而这个时代却是不是,而是那一天什么时候拜堂最好就是什么时候,这溜圈所受的苦全换成坐在一堆膈屁股的花生桂圆上了,总之,新娘该受的罪,横着竖着加起来差不多。
莫子衡意气风发的牵着红绸,领着一方喜帕遮住娇容的君瑶跨过火盆迈过马鞍进屋来,拜天地,给恒老王爷恒老王妃行大礼,夫妻对拜后再就是送入洞房了,这些都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吃酒了,王妃和恒老王府打了声招呼,想去见见君瑶,恒老王妃哪会不同意啊,王妃这也是不得已呢,不然该是在国公府见君瑶才对。
新房门口站着两个头上插着大红喜花的丫鬟,瞧见恒老王妃和王妃还有宛清走近,忙福身行礼,然后将门推开,恒老王妃打首,王妃次之,瞧见君瑶还顶着个大喜怕,恒老王妃回头瞥着丫鬟,吩咐道,“去将衡儿找来,只顾着吃酒,没得把我孙媳给累坏了。”
宛清听着这善解人意的话,心里也是替君瑶高兴呢,恒老王妃是真心喜欢她的,以后能有安生日子过,王妃却是笑着近前,玉苓将一首饰盒送上,王妃亲自塞到君瑶手里头,“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这是王妃姑姑给你的添妆,嫁了人了,以后好好听相公和恒老王爷王妃的话。”
君瑶拿着首饰盒要起身给王妃行礼,王妃摁住她,“跟姑姑还那么多的礼,乖乖坐着。”
君瑶只能顶着个凤冠坐那里,王妃来主要就是把首饰盒交给君瑶,全了她这个做姑姑的一番心意,交完了也该走了,那边衡郡王微酡着张脸进屋来,眼神乱瞟啊,恒老王妃嗔瞪了他一眼,早嘱咐过他早点将新娘子的盖头揭了,免得人家活受罪,偏生不听,还去外面喝酒,今儿高兴小饮两杯也不算什么,可他这身子还没好全了,酒多伤身,暂时又不能圆房,她怕喝酒误事呢!
恒老王妃叮嘱屋子里的喜婆监督衡郡王,自己陪着王妃出去吃酒去了,至于屋子里发生些什么,就不多提了,礼节都差不多。
酒宴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样子,因为按照尊卑排的,所以宛清并不和王妃一桌,而是和好些世子妃在一起,大多宛清都不认识,除了端宁,端宁来一直跟在右相夫人身侧呢,所以没能跟宛清说上两句话,这会儿凑到一块儿,忍不住开口了,说的事情有关锦亲王府却是宛清不知道的,端宁道,“我昨儿进宫,在皇后宫里听说锦亲王府要举行赏荷宴,我还没在锦亲王府参加过宴会呢,姐姐可别忘了邀请我。”
宛清听得眼睛睁得圆溜,“赏荷宴?”
宛清脸上写满了不解啊,端宁眼睛都跟着睁圆了,瞧样子她还不知道呢,那边不少世子妃都瞧着呢,忍不住摇了摇头,锦亲王世子妃也太不谙世事了吧,这么大的事还后知后觉,其中一个笑道,“这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是由去年梅花宴引起的,冰娴郡主被禁足,宁王妃闹到皇上跟前,说没冰娴郡主帮忙,宁王妃没法照应过来那么多人,皇上才将梅花宴挪期并在长公主府举办的,当时皇上明说了,来年让锦亲王府举办一场赏荷宴赔补大家,现在正值荷花盛开的时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举行了。”
宛清听得恍然,那就是说接下来锦亲王府有的忙了,可是莲湖里的荷花被梳云练轻功采的差不多了,那些被采回来的莲花绝大部分全被两双小手给催惨了,宛清眼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到时候一群大家闺秀世子少爷去就对着一湖光溜溜的绿叶子饮酒对诗,宛清喝着酒,一不小心狠狠的呛了一下,端宁忙帮着宛清拍了下后背,眸底带着疑惑的问道,“姐姐在想什么呢?”
宛清摆摆手,白眼轻翻,讪笑道,“我没事,就是王府里那些莲花我都拿来学习制香了,赏莲怕是不成,但是赏莲叶还是可以的。”
这下被呛的改一桌子的世子妃了,这么大的动静,让四周的人都人都看了过来,宛清倒是坦然,她早咳好了,但是那些世子妃们都脸微微红,觉得有些失礼了,可锦亲王世子妃这也太……一湖的莲花全拿来学习制香,让这赏莲宴变成赏莲叶宴?
端宁也被震到了,嘴角抽了一下,“锦亲王府好大一片莲花呢,全没了?”
宛清很不好意西的点点头,“莲花苞倒是还有两个,要是再晚说一点,估计也没了。”宛清很不好意西,但也不能怪她呀,这不是瞧王府里没人欣赏,搁在那里浪费了么,王妃院子里有一个小湖,里面有莲花,不多,但是白的粉的都有,王妃经常带着璃儿去散步,外面的甚少去,那一大湖她就拿来用了。
端宁已经无话可说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莲花买不回来,宛清也是这么想的呢,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是怕将来赏莲时说不搭,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举行,别太急切了才好啊!
这一桌子就这么安静的吃着饭,没人再说话了,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走过来福身对宛清道,“世子妃,七皇子侧妃找您说是有事。”
宛清愣了一秒,随即点点头,站起来,外面一棵大树下站着的可不就是宛容,脸色不是很好,扯了一地的树叶了,宛清从容的迈步过去,宛容撇过头来,有些咬牙,“锦亲王府和洛亲王府不是有世代婚约吗?她怎么还会嫁给七皇子!”
宛清就知道她说的是这个事,这也是宛清为什么愿意来搭理她的原因,宛清淡淡的回道,“二姐姐消息素来灵通,又怎么会不知道缘由呢,锦亲王府照样和洛亲王府联姻,只是不是城吟郡主罢了,怎么说她也是郡主的身份,与人做小是断断不可能的,二姐姐气成这副模样,皇上下旨将她赐婚给七皇子了?”
宛容知道城吟郡主给莫流宸做小是不大可能,可洛亲王府那么尊贵的身份,挤掉宛清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城吟郡主上回故意去撞莫流宸是她亲眼所见,可见是中意他的,应该不会轻易就放弃的,宛容想不通,眼睛盯着宛清,“是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宛清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嘴角的笑意依然,“城吟郡主是洛亲王府的郡主,跟锦亲王府一样尊贵,我就算有心想捣鬼,手也伸不了那么远吧,外面的流言已经平息了,我不希望有新的流言从二姐姐口中冒出来。”
宛清说着流言二字,眼神突然就凌厉了起来,上一回若不是她将事情扩大了,也不至于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她不当众说,流言也不会那么快的传开,在这个时代,流言蜚语是最具杀伤力的,宛容却是完全不顾宛清的警告,哼了鼻子道,“流言?我说的都是事实!”
宛清不想和她多加纠缠,因为在宛容面前,她说理永远都没法成功,枉费口舌罢了,宛清转身要走,宛容却是上前拦着她,“皇后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让皇上将城吟郡主指婚给七皇子?”
宛清冷冷的看着宛容,“我又不是皇后娘娘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二姐姐,你心里应该清楚,就算七皇子不娶城吟郡主,也会娶别的七皇妃,温贵妃是不会允许你坐上那个位置的。”
宛清这毫不顾忌宛容不乐意的话一出来,宛容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但是我不允许那个人是城吟郡主,我不喜欢她!”
宛清听着,忍不住轻笑出了声,“谁抢你的正妃之位,你都不会喜欢的,那她是谁还有什么关系呢?”
宛容要抓狂了,因为她怎么想的都被宛清说中了,她傻了才会去喜欢那些来抢她看中的位置的女人,可她也没有办法,她知道温贵妃是何种人,温贵妃也同样清楚,当初她压根就没想过会嫁给七皇子,所以跟温贵妃很坦白,她一心都在洛亲王世子身上,因为她的几个带着钦慕的眼神,就狠狠的被城吟郡主奚落了一回,让她少痴心妄想,她哥哥这辈子就是不娶也不会娶她的,那屈辱她是不会忘记的!
结果到头来,城吟郡主却是来抢她的丈夫,她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奇妙了,遇到的偏偏都是一些不喜欢瞧见的人,她是招谁惹谁了!
宛容越想越是来气,手里的帕子是扭的不成形了,心里的火气全展现在了脸上,宛清转身要走,那边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却是破空而来,宛清脚步一滞,宛容却是上前一步,哼笑道,“怕又是有好戏瞧了。”
宛容哼完,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宛清也好奇呢,随后跟着,那边梳云一脸乐呵呵的过来,掩都掩不住,宛清忍不住摇头,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梳云稍稍行礼后,才回道,“方才靖远侯世子当着好些人的面把静宁侯府的姑娘扑倒在地了,都亲上了呢。”
宛清听得眼睛稍稍睁大,瞧样子似乎不是梳云的杰作,完全就是意外啊,宛清用眼神询问,梳云点头,对她这个有意为之的人来说的确算是个意外,不过呢,这个意外是人为的,梳云凑到宛清耳边嘀咕道,“奴婢亲眼瞧见有块石头砸到叶姑娘的脚腕上,她才会向前砸去的,好巧不巧的砸到靖远侯世子,远远地又一块石头飞过来砸中靖远侯世子,结果两人就扑倒了。”
宛清听了眼睛是眨了又眨,梳云眸底的意思完全是怀疑是某人的杰作啊,可方才在内屋的事按理说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啊,宛清晃了晃脑袋,不管怎么说,结果总是好的,瞧好戏去,她毕竟期待静宁侯夫人的脸色。
宛容走的很快,宛清都落下十几步了,往前走了几分钟,就瞧见叶诗文蹲在地上在哭,靖远侯世子有些傻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比较好,四下围了好些人,指指点点的,那边静宁侯夫人估计是得到消息了,连赶着过来了,脸色真是冷的要是一个飞虫撞上去都能结成冰掉在地上,碎掉。
静宁侯夫人去扶叶诗文起来,忍住一肚子的气心疼的问道,“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
叶诗文哭的脸上都是眼泪,嘴唇还有有些肿,是方才被咬的,“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