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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云用心将宛清的吩咐给记下,准备回去就去打探,最好是将二太太有关的人和事都给查个一清二楚才好。
宛清和莫流宸走到半道时,那边就有小厮来报,王爷王妃已经准备回王府了,让他们直接去大门口就可以了,宛清和莫流宸到大门口时,恒老王爷和衡郡王亲自送王爷王妃出门,于此同时的还有右相一家,端王妃一家,在门口略微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各自回王府了。
第二天晌午,宛清吃过午饭在屋子里抱着悠儿踱步,外出溜达了一圈的梳云回来了,口干舌燥也顾不上,直接就跟宛清禀告道,“少奶奶,国公府出大事了,大老爷废了二老爷一身武功,现在正被罚跪祠堂呢。”
宛清听了怔了一下,大老爷多大的年纪了,还被罚跪祠堂,宛清嘴角弧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只怕她之前的猜测不错,宛清轻点了点头,示意梳云继续道来。
果如宛清所想,现在的国公夫人不是大老爷的亲娘,她也不是国公爷的原配,国公爷的原配是老国公夫人娘家表兄的嫡女,生大老爷时难产去世的,国公爷后来娶的国公夫人,大老爷因为原来就是嫡长子,就养在了国公夫人膝下,所以外面也没人说他的身份不对,二老爷是嫡次子,也正确,所以她们这些不知情的小辈就当是嫡亲的兄弟了,因为大老爷打小没了亲娘又是娘家嫡女生的儿子,所以老国公夫人更偏疼大老爷一些,可王妃却的的确确的是国公夫人的女儿,只因为打小被老国公夫人喜欢着,所以和大老爷走的格外的近一些,两派就这么产生了。
至于大老爷被罚跪祠堂的事,宛清真的有些无语了,若非因为璟萧然要来大御的缘故,冷魄也不会提前几天回来,更不会在半道上碰到身受重伤昏迷的大老爷,失去了那么多的血,若非冷魄倾力相救,只怕这会儿抬进国公府的就是一具尸体了,谋害性命之罪,废了二老爷一条胳膊算什么?没杀了他已经是念及这么多年兄弟恩情了!
可国公夫人不会这么认为,她不相信二老爷会对大老爷做出来这么残忍的事来,但是大老爷废二老爷一身武功却是她亲眼所见,国公夫人当即罚大老爷去祠堂跪着,向先祖们赎罪,不当是他要跪,就是温君帆也要跪着!
宛清听得脸色真是差的不行了,这不是摆明了是偏心么,不细问占着自己亲眼所见就妄下定论,宛清也不指望国公夫人公证到哪里去,想想王妃,她的亲生女儿都能舍弃,何况是占了她儿子嫡长子位置的大老爷了,不往死里整他已经不错了,难怪明知道二太太对大太太做下那些事她都不闻不问,原来还有这些原因在里面,只怕国公爷哪一日去了,国公夫人肯定会以大老爷膝下无嫡子为由让二老爷继位吧,宛清轻叹一声,“国公爷呢?”
梳云摇头,“国公爷不在府里,应该还在找杀害大老爷的凶手,大老爷回来时,应该有人通知他了,只是离京都有些远,一时间怕是难以赶回来。”
宛清点点头,冷魄回来说过,那些贼匪虽然是真有其人,可活动的地点却不在那一带,要在百里开外呢,之所以会杀大老爷,完全是被人给收买了,拿人钱财与人办事,大老爷现在身子还带着伤,这会儿却听从国公夫人的命令去祠堂跪着,只怕是将计就计,那些证据国公爷不在府里,是断断不能拿出来的,国公夫人现在越是偏袒,回头国公爷回来,好戏就更热闹了,要是大老爷当着国公爷的面晕倒,最好是吐上几口血,效果会更好!
宛清有些期待国公府的热闹,可这边宛清还有更加关心的事呢,莲湖那些莲花被采的差不多了,万一真要在王府举行什么赏莲宴,她岂不是让王府贻笑大方了?
宛清抱着悠儿走到正对着莲湖的窗户旁站着,吩咐竹云道,“一会儿让人买些莲花回来种莲湖里。”
竹云还不知道这事呢,啊的一声,“少奶奶,不用了吧,梳云要练轻功也不用特地废银子去买莲花回来栽上啊,多浪费银子,采莲叶也是一样的。”
梳云一脸激动的表情,但还是配合着竹云连连点头,宛清白眼都快翻停掉了,两个自作多情的丫鬟,宛清挨个的扫了一眼,“你们少奶奶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皇上可能会在王府举办赏莲宴,到时候没有莲花,赏什么去?”
竹云梳云愕然睁大了眼睛,随即脸微微红起,头低下,听见后头有东西砸地的声音,忙过去了,那边莫流宸挑着眉头走过来,“赏莲宴?”
宛清轻点了下头,“应该是的,端宁说的,错不了。”
宛清边说,便用手将被悠儿从头上拽下来的发簪拿下来,万一这小子看她不顺眼,拿发簪戳她可怎么办,可不小心被悠儿带了两根头发下来,疼的宛清直呲牙啊,那边莫流宸过来帮宛清,“操心那么多做什么,皇上又没有下旨,就算要下旨,他也会事先问过父王的,父王不会同意的。”
宛清微张了嘴巴,煞有其事的看着莫流宸,开玩笑的吧,别到时候真来,她还不得被口水给淹死,“说出口的话可是得负责的。”
莫流宸瞪了宛清一眼,宛清轻抿了下唇瓣,继续欣赏云卷云舒的惬意,其实,她也不大想赏莲宴搁王府里举行,太麻烦了。
事情果如莫流宸所说的那样,皇宫御书房内,左右两位丞相还有端王爷王爷都在呢,皇上瞅着手里的奏折,瞥头看着右相,“北瀚皇帝五日后抵达京都,一切欢迎事宜都准备妥当了?”
右相轻点了下头,“原本臣的安排是由洛亲王和臣及左相出城相迎,可洛亲王府失窃,洛亲王追查王印去了,原本他的活……。”
右相说着,眼睛瞟了眼王爷,那边皇上眼角当即跳了一下,把手里的奏折放下,“那洛亲王的事全交由锦亲王去办。”
王爷蹙紧了眉头,“那日,臣有事,去不了。”
皇上当即沉了脸,就知道他少不了托词,“什么大事,连朕的吩咐都敌不过?!”
王爷抬眸看着皇上,不是他想打击皇上,而是,真的比璟萧然来的重要,“陪璃儿遛马。”
王爷这几个字出来,御书房里没谁的嘴角不抽,皇上的脸都黑了,“就不能缓一日?!”
王爷坚定的摇头,“不去,她会哭,臣不能失信于女儿。”和她娘。
皇上要捶桌子了,沉着脸下命令道,“朕允许你骑马带着璃儿去迎接,另外,挑个合适的时间,举办一场赏莲宴,跟梅花宴差不多就成了。”
王爷扭紧了眉头,那边右相知道皇上不大耐烦了,忙跟王爷解释了一番,王爷当即回绝道,“王府里估计没人对举办宴会有兴趣,皇上还是另外找个府邸吧。”
皇上抓狂,一拍龙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王爷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皇上,“皇上可是嫌锦亲王府安生了几日,想让它更加混乱一些,好让人有机可乘,皇上执意要举办,期间要是遗失了什么,头疼的可就不止臣一个了。”
王爷就这么一句话,皇上的气焰顿时消失了不少,忍不住揉了下额头,挥挥手,让屋子里其余的人下去,他有话和锦亲王单独说,等屋子里人走出去,皇上蹙眉问道,“有没有人潜进王府盗窃?”
王爷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不敢保证以后没有。”
皇上坐在龙椅上,想不大通,洛亲王府那么多的宝贝,没道理只偷一个王印啊,可只偷洛亲王府的王印也没什么大作用,“或许,是巧合?”
王爷抬眸看着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不出错,至于赏莲宴,皇上还是另找一个王府举办吧,多少银子,臣出。”
皇上瞪着王爷,“就你富可敌国。”
王爷淡淡而回,“与大御不能比,但绝对比皇上小金库多。”
“你……朕总有一天会被你给活活气死!”磨牙声,吱嘎吱嘎的。
王爷看着皇上那样子,不大明白,他完全是好心好意的几句话,就能把皇上气成这样子了,“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记得把银子送来!”
王爷迈步出御书房,直接就准备回王府,那边公公过来请几位大臣继续进去商议,唯独左相大人看着王爷的背影愣了半晌……皇上怕锦亲王府再度失窃?铁匣子不还没找回来么,有什么值得皇上这么重视的?
赏莲宴的事宛清不大好意思去询问王爷,怕被反问莲湖莲花的事,可很快的另一消息就传了来,赏莲宴在端王府举行,宛清可算是松了口气,这消息还是梳云从外面听来的,公公去端王府宣旨的时候,梳云就在路上溜达着,梳云经常跟在宛清后头进宫,不少公公都认得她呢,梳云想打听什么,那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这不得到消息就回来告诉宛清了么,还有另一件更值得人高兴的事呢,梳云眸底亮晶晶的看着宛清,“少奶奶,您猜靖远侯世子是什么人?”
宛清眉头轻挑,觉得是什么值得人欣喜的事,“有什么好事,直接说。”
梳云闷笑道,“郑侍郎府退了东府的亲事就是跟靖远侯府结的亲,据说六礼已经送了五礼了,就差一个请期了呢,现在靖远侯世子又和静宁侯府的姑娘有了瓜葛,这事有的闹了。”
宛清听了,忍不住嘴角弧起,这可真是有热闹瞧了,最近好玩的事是越来越多了,“国公府的情况呢?”
“国公爷昨儿就回来了,大老爷晕倒在祠堂无人问津,太医去检查,说是再晚个一天半天的,就算是废了,二太太在国公爷面前哭诉,国公夫人一旁帮腔,大老爷直接就让人将贼匪头带了上来,国公爷亲自审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顾二老爷才被废了武功,让人拖下去打了四十大板,还不许上药,国公夫人病倒了。”
宛清眉头轻挑,“这回是真的病倒了?”
梳云有些茫然,“应该是的吧?”
宛清笑笑,摆摆手,让梳云下去忙活,自己靠在摇椅上,吃着果子,心情好的不行,郑云姿,原来还以为她嫁的人正好是莫流宁瞧中的,原来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莫流宁之所以针对她,只怕是因为别的缘故,不过宛清也知道,那几个都中意莫翌轩,只可惜,人家身份太高,高攀不起,只是宛清没想到兜兜转转,那两个狼狈为奸的竟然蹿到一块儿去了,这叶诗文的身份比郑云姿要高上不少呢,虽然外面在传郑侍郎要升尚书了,可比起侯爷还是要差那么一点儿的,但是现在叶诗文是肯定比郑云姿身份高,可郑云姿有婚约在前,叶诗文与靖远侯世子有肌肤之实在前,不知道这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这事在京都传的是沸沸扬扬,郑侍郎府不愿意退亲,靖远侯世子也不愿意,他是瞧过郑云姿的,长的很娇美,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然也不会让靖远侯夫人上门探口风,最后和郑侍郎夫人一拍即合,叶诗文要强势一些,也算是中他的意,他是两个美人都想揽在怀里,将来有了两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岳父,他的仕途会更加的顺畅。
这不,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无奈算计,最后讨到便宜的只会是靖远侯世子,两个人都娶,而且是同一天娶,不分大小,不排位分,这一日娶两妻在京都传开就引起了轰动,不少人都津津乐道呢,羡慕靖远侯世子到不行。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便宜只是一时的,那两个可都不算是什么好人,回头不互掐起来才怪呢,就是这新婚之夜的洞房都过不去,宛清想起来就想笑,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太漂亮了!
璟萧然要来大御给皇上祝寿的事,现在京都有两部分人头疼,一个就是皇上本人,那协议的事就是卡在皇上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另一个就是前来求和的东冽官员,宁王爷叛变一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可这又如何,璟萧然肯将二十万精兵借给大御,且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借了,万一和大御搅合在一起,又有锦亲王府的炸弹,东冽可真就危矣了,肃王想到他们来了许久时间,除了那会的接风洗尘宴,皇上都没有真正的和谈过,唯一一回,还被太子和公主给搅合了,现在事情更是难办了。
肃王蹙紧眉头在那里想办法,上官奕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男子脸上有些淡淡的疤痕,外人是不会怎么在意的,瞧见肃王为璟萧然到访的事纠结着,上官奕发表看法了,隐隐有些指责之色,“皇叔手底下有不少人,何不在之前就派人去劫杀,璟萧然在大御出了事,大御脱不了干系。”
肃王神色警然,“太子以为皇叔带了多少人在身边,足矣去刺杀一国君王吗?”
上官奕慎重的看着肃王,倒了杯茶给肃王,嘴角是一抹笑,“皇叔何必谦虚,只要皇叔愿意去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肃王瞅着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