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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毕竟有些私定终身的意思在里面了,要是传扬出去,与各自的脸面有些难看,所以呢,谁要是泄密了,以后的赏莲宴和梅花宴都不会再邀请他了,后果自己掂量。
这些都是外面的传言,并未说开,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很快的,该抽取的都拿到了,世子少爷的很简单,要么一个简单的荷包,要么一首曲子舞蹈之类的,大家闺秀嘛,大多是看中了半月坊的什么香,也不会选特别珍贵的,万一没有,那不是白瞎了么?所以写雪花膏,或者是什么簪子的多,也有要上一幅字画的,比如,静宜郡主。
静宜因为宛清特别给端宁打过招呼,让她吩咐丫鬟把她的纸条拿出来,别搅合在一起了,然后特别的交给小厮,让他等大家都抽完了,特别放进去给温君帆,让他没得挑,而温君帆的愿望同样被送到静宜的手里,要命的,竟然是一副画,画就是湖里的莲花。
端宁的丫鬟云香路过宛清的,特地给宛清挑了下眉头,宛清就心知肚明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去观察静宜的脸色,果然有抹欣喜,宛清立时觉得自己有做红娘的潜质,再去看温君帆,果然眸底有笑,宛清感慨,一对有情人啊!
然,这一个时辰也不是玩的,那些大家闺秀有的就拿着东西是要回去同自家娘亲商量一番的,当然了,也有不问的,这个全凭自愿,就算以后拿着片叶子上门,不同意就将叶子还回来,将这回的活动当成一次玩笑,一笑而过便罢了,无伤大雅。
一个时辰后,世子少爷都坐了回来,那边大家闺秀也都坐了下来,世子少爷先把礼物送过来,然后才是大家闺秀送,宛清早被端宁拉到一桌去了,阮文浩被她轰到和莫流宸一块儿坐了,都在喝酒呢,阮文浩就一个感慨,“小宸啊,宛清的脑子是不是和一般人不大一样?这么绝妙的宴会都能想的出来,这可是我长这么大来见过最热闹的宴会了。”
莫流宸瞥头去看宛清,宛清笑的清冽,见莫流宸望过来,眉头轻挑了下继续看着静宜和温君帆,两人向做了贼一般,笑着,见温君帆把礼物送到静宜手里,静宜眼睛里都是震撼,温君帆谦谦君子的给静宜行礼,然后退到位置上坐着,一会儿后,静宜又拿着礼物去温君帆跟前站着了,这下震撼的就是温君帆了,瞧两人那样子,宛清和端宁肚子都能笑抽了。
但是各自坐下,拆来礼物后,都笑不出来,没有落叶也没有绢花,端宁急性子,直接走过去瞅着,脸面除了一幅画,什么都没有,端宁都生气了,枉费宛清姐姐有意戳和他们,竟然这么不配合,太太太过分了!
端宁真的很想把那画拿去还给温君帆,让他去拿个绢花搁里面,然后重新送一回,端宁嘴巴撅着,回头看着宛清,宛清眉头一抬,见端宁招手,便过去了,看着静宜的画,端宁让她打开给她瞧瞧,宛清瞧着那画上的莲花,再去莲湖里对比着,不由的有些挑眉,古人就是古人,这或许是唯一一次自由恋爱的机会,还这么隐晦的扼杀了它,上面画的莲花不错,但有一点诡异的地方,那边是凉亭上还耷着一朵莲花呢,宛清可不知道莲花能自己飘上去。
那边,温君帆拿着画心里也有些难过,里面也没有一半落叶,但是有一个怪异的地方,那边是莲花有一朵只有半片莲叶,这宴会多重要的一件事,岂能有半片莲叶?
宛清不大好点破,毕竟没有莲花,她说了也不定有人信,还得自己发现才好啊,宛清就这么看着,想着,或许他们有真缘分呢?
那边打开礼物的人并不多,实在是不大好意思,又或者偷偷瞧上一眼,死活不给外人看,或者玩的好的手帕交私下瞄一眼,大致无外乎这几种场景。
这边大家闺秀和世子少爷不好公开,但是旁的可以啊,皇上兴致上来了,让人将木箱子拿来,他要抽几个人的瞧一瞧,也不算是隐私,毕竟没有说明不可以看的不是?其实这也是宴会的一部分,让端王爷端王妃抽几对夫妻的出来让大家伙笑笑,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写的也不会过分,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比如:王爷。
皇上抽了六对夫妻,王爷王妃宛清都华丽丽中招了,还有就是君瑶和端宁,还有两对,宛清不是很熟悉。
皇上抽出来,那边公公宣读出来,先读的是宛清的: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烟雾八两琴音,还有火烧的冰雹要九两,晒干的雪花要一斤。
公公读完自己嘴角都抽的没边了,这不是成了心的为难世子爷么?那边皇上瞅着宛清,宛清脸微微囧,恨不得把脑袋埋地里去算了。
所有人都听着呢,不由的咋舌,这不是一般的为难人,不知道世子爷的愿望是什么?
紧接着,公公就读莫流宸的愿望了,上面倒是只有几个字,但是似乎专门为打击宛清而量身定制的:娘子的愿望收回。
宛清无语,那边四下都是哄堂大笑的声音,宛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咬牙切齿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很无辜,“为夫的耳力很好,娘子的愿望为夫都听见了,没法帮着实现,为夫还搭上一个愿望呢。”
宛清撅了嘴,“那你之前的愿望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一定呢,你又不是我,怎么会不知道?”
“娘子从未主动过……。”
宛清立时挥手打断他,还好没写出来,不然,她这辈子都不用出门了,宛清呲牙,不再理会莫流宸,莫流宸妖冶的凤眸里皆是笑意。
那边公公再读王爷的愿望,上面就两个字,公公是满头莫名其妙的雾水,读起来舌头都打结:爱我。
公公说完,脸都有些变色,说不出来的味道,乍一听上去,不少人都掩嘴笑,可转头一想,就笑不出来了,王爷要求王妃爱他?难不成王妃不爱他?
公公读完,赶紧的把纸条搁在一旁小公公端着的托盘上,继续宣读王妃的愿望,上面的字也让人莫名其妙:我只是我。
那边皇上眉头扭紧,那边温贵妃脸色从爱我两个字吐出来后,脸色就转青了,说不出的冷,就连眸底都被寒冰覆盖了一层。
那边公公继续读,端宁的愿望就是,能吃阮文浩亲手做的菜,而阮文浩的愿望是端宁这辈子别再进厨房了,菜太难吃了,结果两个愿望出来,端王妃和端王爷额头都在跳啊,端宁嘴撅着,那边阮文浩赶紧的道歉啊,恨不得把公公拖下去暴揍一顿,然后换个愿望。
而君瑶的愿望是这辈子永远和莫子衡在一起,莫子衡的愿望是,这辈子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当然了,后面还有一句差点笑抽了全场,有一句,越多越好!
另两对是对年长点的夫妻,相对来说要保守的多,没多少笑点,就不提了。
就这六对夫妻就花去了一刻钟,然后小厮将每对夫妻的愿望还回去,让各自帮着实现,这边大亭子里,皇上手上拿着绑在一起的愿望,没有拆,而是直接交给了公公,他要回宫慢慢看,然后端着茶啜着,眼角却是瞥着王爷,方才那两个不当是震惊了温贵妃和皇后她们,连皇上也震惊了,仿佛觉得这两个字里饱含了太多,似苦楚又似哀求,可不像他熟知的锦亲王,不过锦亲王妃恨他也无可厚非,宸儿毕竟在轮椅上坐了六七年,这对宸儿和锦亲王妃来说都是没法抹去的伤痛,可现在不都好了么,连小郡主都有了。
皇上还在想着,那边皇后却是来了一句,“锦亲王妃头上戴的是云香珠吗?”
云香珠三个字把皇上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瞥头朝着王妃望过去,发髻上的可不就是云香珠么,王妃有些愣,轻点了下头,那边温贵妃眸底瞬时冷冽,随即覆上一抹笑,“倒是巧了,莫不是我们姐妹心有灵犀,我今儿也戴了云香珠的簪子,当初祖母将一对簪子一分为二,你一只我一只……。”
温贵妃还没有说完,那边大太太轻叹了一声,“是呢,当时没差点就羡煞了我,不过可惜了,贵妃娘娘那一只在游湖的时候落在了湖里,好在又失而复得了,已经二十一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你们姐妹两个同时戴云香珠的簪子呢。”
宛清在下面听着,嘴角慢慢的弧起,怕是当初的事,大太太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豁出去帮王妃了,温贵妃的云香珠已经丢二十一年了,那就是在救王爷皇上之前,宛清抿唇淡笑,那边温贵妃脸色真是差的不行,皇上脸色也是差,淑妃却是摇头笑道,“这簪子是不是二十一年前那一支,除了皇上怕是没人知道了,这可是皇上送给温贵妃的。”
温贵妃没有说话,皇上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的尴尬,那边二太太却是讶异的看着王妃,“云谨还戴着碧玉镯呢?!”
二太太说话的语气有些讶异过了头了,眸底却是带了抹幸灾乐祸的笑,那边温贵妃瞥头望过来,瞧见王妃手上的血玉镯和碧玉镯,忍不住眉头轻陇了一下,随即松开来,嘴角是一抹淡笑,“云谨素来固执,碧玉镯一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
一个这么说那是凑巧,两个三个的这么说,那就是诡异了,王爷心里不舒服,不闹清楚碧玉镯,他晚上睡了,只怕也会辗转反侧,不由的问道,“碧玉镯有什么来历?”
王爷问,那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二太太瞥头看了眼温贵妃,温贵妃端着茶喝着,那边端王妃打岔道,“一个镯子而已,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我这个不就戴了二十年。”
端王妃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露出来,那边一位夫人笑问道,“那是端王爷送的还是太后送的?”
一句话把端王妃堵了死死的,端王妃瞥头看着王妃,王妃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仿佛说的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边大太太却是扭了眉头,王爷和云谨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云谨知道王爷钦慕的是温贵妃,一直以来也没有强求过,可现在不同了,王爷要求她爱他!
大太太有些后悔提及云香珠的事了,只怕会将云谨给卷进去,正想办法糊弄过去,那边二太太就笑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镯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人送的,在宁王府的梅花宴上。”
二太太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确,梅花宴说的高雅,实则不就是个相亲宴,送王妃碧玉镯的只会是个男子,瞧对眼了,送个镯子也不算违礼,算是定亲信物了。
定亲信物!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剜在王爷的心头上,王爷的脸当即黑沉如墨,那边宛清和莫流宸也都睁大了眼睛,大太太帮着回缓道,“那镯子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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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郡主和温君帆的爱情之路,丫的,我都替他们揪心,⊙﹏⊙b汗
碧玉镯的事,算是彻底捅出来了,看咱滴二货王爷有多糊涂撒——
还有哦,亲,票票洒过来吧——钻石鲜花什么滴,我也拿篮子接着,表客气
☆、第二百一十七章 糊涂
这下全亭子的人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了,国公府两位太太,一个说是外男给的定情信物,一个说是老国公夫人临死前给的遗物,这镯子说它寻常怕也无人信服了吧?更何况,王妃手腕原本就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血玉镯了,实在无需锦上添花在戴一个稍次与它的碧玉镯,显得过于累赘了一些。
那边二太太见大太太拆她的台,脸色也有僵硬,皇上还坐在这里呢,她一反驳岂不是成了她信口雌黄了,二太太眼睛装的若有似无的去看温贵妃,那边温贵妃嘴角弧起一抹冷笑来,二太太当即笑道,“这镯子可不就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么,云谨素来孝顺,唯一一次反抗先国公夫人可就因为这个镯子呢,这镯子差一点就给先国公夫人做了陪葬……。”
二太太说到这里,那边温贵妃喝茶狠狠的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二太太瞥头望过去,该继续说的话暂且就停住了,温贵妃身侧的丫鬟忙伺候着,宛清在下面瞧着,眸底很冷,捏的恰到好处啊,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味,半道掐了,不少人心里的好奇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想想王妃,当年可是拿着老国公夫人的琉璃出的嫁,是被老国公夫人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因为一个镯子就和她反抗起来,可见这镯子在王妃心目中的分量,别人暂且不说心里会怎么想,王爷呢?以前怎么样他不管,现在还戴着别人送她的镯子,还和血玉镯搁在一块,那不是打他的脸,甚至可以说给他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搁的这么远,宛清都感觉到王爷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是要去掐王妃的脖子质问了,宛清也纳闷了,王妃怎么不帮着自己说上一句呢,不过这也没法说,宛清在心底帮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