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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听了直跳脚,回身看他优哉游哉的推着轮椅往另一边走,气的站在那儿咬着牙,死妖孽,欺负她是新来的,竟然乱带路。
宛清在后面跺脚,就听莫流宸悠悠的道,“以后可得记清楚了,绛紫轩在母妃院子的东边,别出了门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宛清气的咬牙,“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了?我以前认路都是靠左拐、右拐、直走的,不也长大了,没丢。”
说完,大步越过他往东边走,这一条路来时是用心记得,不怕迷路,竹云梳云两个见宛清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被少爷气着了,可这么正大光明的撇了少爷走了,是不是有些不敬啊,她们就想不通了,以前大夫人那么对她,她都不生气,二少爷才说了一两句话,还是好意的提醒,怎么就把她气成这副模样了?可不能随意生少爷的气,或是惹少爷生气啊,王府里可就指着少爷过日子呢。
宛清先前走的还很快,后来就慢慢的了,最后还落他后面两步,谁让这条路有丫鬟路过呢,她不得不悠着点啊,那么多人不喜欢她,宛清想着就头疼,她真有这么不讨喜?不然怎么一个个见了她活像她欠了人家银子耍赖不还似地。
莫流宸回到绛紫轩就去了练功房,宛清只好回屋,今儿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都有些饿了,幸亏早上吃的多,不然这会子早被饿死了,宛清拿起糕点就吃起来,那边林妈妈领着四个小丫鬟还有六个婆子进来,宛清见了她们,忙将糕点放下,擦了手,才道,“都起来吧。”
几人忙站了起来,站成一排,林妈妈挨个的介绍着,一个一个的说与宛清听,让宛清清楚她们平日里都负责什么活计。
宛清一听院子里有厨房,嘴角就弯了起来,对林妈妈道,“这院子里的事林妈妈最清楚,由着你打理我放心,”又指着如晴和沉烟道,“她们原是我身边的二等丫鬟,林妈妈看着什么工作适合她们,就吩咐着,不用客气。”
一大早的就对某妖孽抛媚眼,当她是瞎子呢,离了大夫人,她们就是捏在她手里的柿子,这么多天,也该软了,敢觊觎她的相公,真是嫌命长了。
宛清这是将绛紫轩管家的权利教给林妈妈了呢,林妈妈有些微愣,只要新妇进门,这院子里的事都要接手的,少奶奶怎么都不问,就直接指了她身边的两个二等丫鬟给她,让她管着,两个大丫鬟是近身服侍的,苏妈妈是她的奶娘,那两个小丫鬟呢?
就听宛清道,“其余几个只听我的吩咐,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都下去吧。”
林妈妈领了丫鬟下去了,如晴和沉烟咬着嘴,也跟着下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宛清和竹云梳云还有南儿北儿。
俩小丫鬟因为宛清把她们也都留了下来,笑的眉眼弯弯的,宛清见了不由的摇头,站起身子好好视察她可能要住一辈子的院子。
绛紫轩很大,这是宛清的第一感觉,风景很美,这是宛清的第二感觉,宛清将院子看了个大概就回了屋里,屋子里已经摆好了午饭,莫流宸正坐在桌子旁,看着宛清进来,眼睛一眨再眨,颇有点怨夫的味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丫鬟都没找到你。”
宛清净了手然后坐了下来,看着饭菜都没冒热气了,定是等的有一会儿了,又听莫流宸说话的语气,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在院子里走走,相公饿了怎么不先吃,不用等我的,这菜都冷了呢。”说完,就有些讪讪的,万一人家说没等她,多掉面子啊。
不过好在莫流宸没这么说,宛清忙示意丫鬟把菜端下去热热,竹云和梳云忙上前帮着将菜撤下去,那边秋月就端了一碗粥上来,“少爷饿了吧,先吃碗燕窝粥垫垫肚子先。”
宛清坐在一旁瞧着,那粥就放在莫流宸的跟前,宛清闻着燕窝的味道,鼻子轻轻嗅了嗅,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也冷冽了下来,疑惑的眨了两下,秋月见了,便道,“少奶奶也要么,奴婢这就去端来。”她是以为宛清见她只给少爷了没给她端,不高兴所以眼神才冷冽的。
宛清摇头笑道,“不用了,我还不饿,你们都下去吧。”
屋子里一干人等都退了出去,莫流宸端起燕窝粥就要吃,宛清一伸手就把粥给夺了下来,莫流宸见了眼睛直眨,嘟嚷道,“你不是才说不饿么?”怎么现在又抢他吃的了,他才练完功回来,肚子早饿了。
“我是不饿啊,”宛清说着,拿勺子盛了点燕窝粥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即又吐在了碗里,拿眼睛去睃莫流宸,正见莫流宸睁大了眼睛,对宛清方才的动作真是愕然无语,她不吃就算了,他可是还饿着呢。
宛清把勺子放了下来,无辜道,“别那么看着我,我是为你好,我可不想才嫁进门就当寡妇,你知不知道芜花和甘草凑合到一块,是会中毒的,会死人的,你天天闻芜花的香味,最好还是不要吃干草,万一中毒了怎么办,燕窝里好好的加什么干草,解毒也不是这么解的啊,回头你解什么毒,跟我说就是了,不收你银子,当然了,你要给我银子,我也不会客……。”
宛清自顾自的说着,脑子却在转着,这干草是有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的效果,用于脾胃虚弱,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咳嗽痰多,脘腹、四肢挛急疼痛,痈肿疮毒,缓解药物毒性、烈性,不过甚少有人单独服用的,更别提是参合在燕窝里了,会坏了燕窝的味道的。
宛清洋洋洒洒的说着,直到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降了下来,这才闭上了嘴,嫌她聒噪了?她才说了两句话而已啊。
一抬头就见莫流宸脸色沉得吓人,眼如疑露,双手握紧,指节咯吱作响,青筋暴起,最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张花梨木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宛清吓了一跳,那碗燕窝粥也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宛清忙撅了嘴,跳起来,抖了抖衣服的碎木屑,疑惑的望着他,干嘛啊,说句话也能发这么大的活,不想听就直说嘛,她闭嘴不就可以了,好好的,砸桌子……干嘛?
宛清越想脸越沉,依着他的性子,不想听她说话八成会直接拍她的,而不是拍桌子,那就是她说的话惹着他了,她只提了两句中毒,可他瞧着人挺好的啊,没有一丝中毒的气色啊,莫非……
那边竹云梳云端着菜进屋,见莫流宸大发脾气,吓的手一抖,忙端着盘子上了前,少奶奶又怎么惹着二少爷了,二少爷阴着脸的样子不会是想打少奶奶吧?怎么今儿一天就风波不断呢。
两人忙将宛清护在了身后,双眼警惕的看着莫流宸,那边秋月和冬荷随后进屋,见此情景,也都冷眼瞧着宛清主仆,宛清见莫流宸又捏紧了拳头,忙从一旁绕到他跟前,抓住他的手,红了眼睛道,“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耽误你用饭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亲自下厨做几个菜给你赔罪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谁有事没事的在粥里加甘草,而且甚少有人在香里添加芜花的,这根本就是有人要害他啊,可他中的毒呢,宛清趁机给他把了个脉,脸色就沉重了起来,脉搏时而沉稳时而混乱,一下重一下轻,芜花和甘草的毒性不该是这样的啊,还没把完,莫流宸就抽了手,拳头一直就没松开过。
宛清抓着他的手不放,温热一点点传来,莫流宸也慢慢地平复了自己心里的灼灼然烧的怒火,脸色也一点点的散开,宛清暗暗的捏紧他的手,要他沉住气,这事不该是个丫鬟就能设计的,背后肯定有主谋,他们不可以打草惊蛇。
莫流宸见宛清故意这么说自然也能明白,不由的抽回了手,推着轮椅进了内屋,宛清忙吩咐竹云和梳云,将厨房里的菜准备好,转身跟着莫流宸进了屋,然后把门关上了。
翻箱倒柜的找出药箱出来,拎到莫流宸跟前,熟练的就把箱子给打了开,刚刚那一拳头打在桌子上,用的力道不小,手上的筋骨肯定是震伤了,宛清握着他手的时候,都感觉到自己手上沾的有他的血,估计是气极了,力道用到极致了,那张桌子被砸的根本瞧不出原型了,再想着先前在老太太屋里,他手被烫着的时候,宛清就感觉到他手上有不少老茧,那是推轮椅推出来的。
宛清忙给他上了药,只是现在还沾不得水,不然连手上的老茧,宛清都想帮着一并处理了,他是仙人之姿,不该有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就算是有,那也该是拿剑磨出来的那种。
莫流宸就那么看着,宛清小心翼翼的给他手上药,又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老茧,就连母妃也没这般悉心的呵护过他,心里不禁软的一塌糊涂。
宛清帮他上了药,又拿纱布给包上了,将药箱收拾好,才道,“相公,你先忍会儿,我一会儿就把饭菜送来。”外面桌子都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了,少不得就在内屋用饭了。
宛清说完,将药箱子放回原处,就出了屋,秋月和冬荷就守在外面,宛清冷声道,“就在外面守着,不要进去打扰他。”
还是让他自己冷静冷静的好,秋月和冬荷听了就有些不快,少奶奶惹着了少爷,把他一个人留屋里,没个人在一旁照应怎么成,少奶奶就那么不待见少爷么,连她们都不许进去了,还是……她顾忌着她们对少爷有想法。
可是她是少奶奶,她的话她们不可不听,只期盼少爷能将她们喊进去伺候,那样少奶奶也无话可说。
宛清说完就去了厨房,厨房里的婆子见宛清进了屋,忙道,“少奶奶,厨房油烟重,哪是你呆的地方啊,快些出去,要吃些什么,吩咐奴婢们一声就是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会厨房里的活,没得耽误她们工作才好。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只是炒两个小菜,”说着,那边梳云就拿了围兜帮宛清围上,又帮宛清将袖子给处理好,道,“少奶奶,菜都准备齐整了。”
宛清点点头,不再理会那些婆子,走到灶台处,看准备了哪些菜,就着手烧起来,那些婆子见宛清熟稔的样子,不禁有些傻眼,少奶奶的厨艺比她们还熟练,难不成少奶奶在顾府真的受尽压迫,可看着那些嫁妆,简直比嫡女还要丰厚,都快赶上皇子公主了啊。
半个时辰不到,饭菜就端在了莫流宸面前,莫流宸见了,着实诧异了不小,嘴角也咧开了,她还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会制香,会抚琴,似乎还会些医术,现在就连菜都会烧了,上回过生辰的时候那糕点甜是甜了点,但是真的不错。
宛清见他没先前那么生气了,脸上也有了笑意,心也跟着松了下来,想着早上的事,忙拿了筷子给他夹菜,“相公,你多吃点儿。”
莫流宸憋着嘴,缓缓将宛清给他包扎的右手给举起来,望了望着碗里那些可口的饭菜,把目光投向宛清,宛清一口菜才放进嘴里,见他露出殷殷的,可怜巴巴之色,似乎还在指责她的自私,宛清嚼都没嚼就给咽了下去,丫丫的,这厮又怎么了,菜也给他夹了,难不成连饭也要她喂啊,她的包扎技术不差,可是经过她严谨的外公专业训练的,就算是动了些小筋骨,但是拿筷子的力气还是有的吧,宛清虽然心里嘀咕着,但还是放了手里的筷子,将他的碗给端了起来,她就是一软心肠,被他吃定了。
这一顿饭,是莫流宸吃的最开心的了,虽然脸上不说,但是眼里都是笑,宛清见了就咬牙,你是乐了,我肚子还饿着呢,也不一直喂他了,宛清自己也吃起来,但是他的也不落下。
吃完了饭,宛清就让丫鬟进屋,伺候他漱口,再将饭菜都给端下去,宛清就坐在那儿喝茶,眼睛乱飘,最后落在了莫流宸的腿上,吃饭的时候她就琢磨了,他要是经常吃毒,为何脸上一点中毒的症状都没有啊,他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腿疾了,要真是因为中毒才使腿站不起来的,或许还有救呢,若是简单的解毒,她还是有三分自信的,再难解的毒,总有解决得法子,虽说方才没把个明明白白,但是至少也是有三分底细的,毒素太过混了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莫流宸自然也感觉到宛清一直就盯着他的腿瞧,不由的沉了脸,眼睛里尽是冰冻,“不许看。”连声音也是冻得硌人。
宛清正神游着呢,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忙低了头,等反应回来时,气呼呼的抬起来头,“你是我相公,我不看你难不成去看别的男人啊,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封休书,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好了。”
说着,就把脸给瞥了过去,又不是什么宝贝,还藏着掖着不给看,今儿我一定要看到,要是做妻子的连丈夫的腿都不能看了,他们还能叫夫妻吗?她还是为他好呢,不闻不问就对她乱发脾气,先前没差点吓坏她,现在又吓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