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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朝夏清歌看了一眼。
梁姨娘见夏子恒说话,她急中生智,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更是变得柔弱可欺,呜咽的道:“自从大小姐回府之后便处处与妾身做对,妾身曾多次退让可大小姐却总是步步紧逼,多次陷害妾身和涵儿,妾身承认从前对大小姐有过歹念,可自从大小姐回府之后,妾身曾真的打算将大小姐视如己出的对待,可自从大小姐回来之后府里便不曾安生过,涵儿名誉受损又被二公主责罚险些成为残疾,而妾身更是背负了杀人的罪名,这一切…。这一切妾身从未主动说起过,不过今日瑞珠站出来往妾身身上泼脏水,妾身忍无可忍打算全部说出实情,这期间大小姐曾多次派人迫害妾身母女,更是在妾身前去庵堂的路上派人追杀,若不是妾身身边的麻姑及时相救,只怕…。只怕妾身这次还不能顺利回京呢。”
梁姨娘悲悲戚戚的哭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她这番话无疑是针对夏清歌的,让静静站在一旁的夏清歌瞬间成为心思歹毒,蛇蝎心肠的夏府大小姐,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欺负身份低贱的姨娘、庶妹。
“还以为清歌丫头是多么明白事理,懂事温和的丫头,如今听来真是让二婶婶心寒,梁姨娘虽从前有很多过错的地方,可既然她已经懂得悔改,你又何必步步紧逼,非要将人逼迫到绝路上呢?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是放她一条生路吧。”二夫人摇头叹息,不忍的看向梁姨娘,苦口婆心的劝阻。
夏清歌冷笑讥讽道:“真不知二婶婶竟然也有这般菩萨心肠,听闻二叔房内每月都有一些通房丫头无辜枉死,二叔那些姨娘们更是私下里抱怨生活过的凄惨悲怜,若真依二婶这般慈善之心,为何每年会有这么多的人离奇死亡?”
说话间,夏清歌不看二夫人一眼,声音含着清冷鄙夷,瞬眸微微低垂慵懒而颇为贵气的把玩着手中丝帕,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肮脏下贱东西,她用手中白色丝帕不断擦拭着双手,动作缓慢却每一下都擦拭的十分认真,就是这种无谓漠视的神态看在二夫人眼中更是气恼非常。
“无凭无据的,清歌丫头可莫要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血口喷人。”
“呵呵!”夏清歌忍不住低声轻笑“二婶婶说的这句话好,空口白牙的血口喷人?这不是再说二婶婶您自个儿么?刚才仅凭梁姨娘随意的一番话,您便轻易相信并当众侮辱我,将心比心,如今换做婶婶自己被人冤枉,您是否还能说出刚才那般话来?看您这架势可是比起我来要浮躁许多,呵呵,既然婶婶没有广纳百川的肚量,还是莫要摆出一幅看破世事,怀揣慈悲的假面了。”
“你……。”二夫人脸上涨红一片,被夏清歌反将一军,话语间的讥讽更是让她羞愧难当,暗骂这小贱人伶牙俐齿,和她争口舌之快实乃不明智之举。
“二夫人,您是说不过大小姐的,大小姐这般厉害,妾身早已经领教多次了,您还是莫要惹怒她的好,即便妾身受了再多委屈也只能忍着,谢谢您刚才替妾身求情,妾身感激不尽,但是…。但是为了您自己不被牵连,您还是莫要在说了。”梁姨娘见准时机,又插孔演起了悲情戏码。
瑞珠脸上满是厌恶,气愤的伸手指着梁姨娘。
“你…。你真是无耻,明明是你派我和朱云潜伏在大小姐身边,无数次的陷害她,半年前你还找了虎子街卖猪肉的陈皮阿四,让我和朱云在大小姐的卧房内点燃迷药,试图让陈皮阿四玷污她,难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是假的吗?哼!人在昨天在看,这些事情摆在面前你休想狡辩,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是非黑白总有一个定论。”
夏子恒冷冷瞪了夏清歌一眼冷哼道:“大哥,虽然今日这场闹剧是你们大房内的私事,不过既然大哥让子恒留下来,子恒也就说说自己的看法,深宅大院这些腌杂的事情颇多并不足为奇,清歌丫头深处在宅院里久了自然会染上一些争强好胜、耍一些阴谋诡计的计量,这些若出现在普通深宅妇人身上倒也不算什么,可如今清歌丫头年纪还小,又是未曾出阁的姑娘家,成日里和这些婶婶姨娘们斗法斗嘴,传扬出去岂不是丢人的还是大哥你么?大家闺秀自然要事事恭顺,德容兼备,如若清歌丫头不懂这两样的话,今后嫁做他人妇只怕迟早也会落下个妒妇的名声。”
夏子恒连诮带打的讥讽了一番,嘴上丝毫没有留有口德,夏子清面色冷清,抬眼冷冷的对上夏子恒“二弟说的有些远了,歌儿的性子我最是放心,比起大房这边,二弟最应该关心的是你们二房才对,刚才清歌所说的不错,二房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了,月月都有无辜死亡的丫鬟若说是巧合似乎有些勉强,呵呵,二弟妹这性子不就是二弟所描述的这般么?大房内满打满算如今也就两位妾侍,比起二房我们大房真是过的太宁静了些,二弟生性风流,妻妾成群、美婢环绕,自然会多生事端,不过话说回来了,做为男人二弟这般行为是男子的骄傲,可做为父亲,大哥我今后可不指望歌儿会找二弟这般男人,她今后的夫婿若胆敢三妻四妾,不用歌儿闹什么,这人我自会收拾了他。”他声音并不算大,语气也十分平和缓慢,却仿佛一阵轰雷巨响,炸开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从古至今,男子三妻四妾是一种做为男人的骄傲和象征,可哪个男人又会做为父亲去思考一个女子的心声呢?如今,夏子清这番话无端挑起无数女子的心声,更是有人忍不住羡慕起夏清歌来,有这般护她、爱她的父亲,此生即便遇到再多的不顺又何惧之有呢?
站在一旁的夏霜霜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夏子清一眼,心口有些酸涩,这个男人说的话多么让人暖心,多少人希望有这么一位父亲,而他的确是自己的父亲,可如今在他的眼中却只有夏清歌一人,她这个女儿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吧!
夏清歌心中一暖,心口原本拿到冷漠到裂痕似乎正在缓缓的闭合。
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这样的,满满的安全感,有他在跟前,前面所有的艰难险阻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夏子恒冷哼一声“大哥如此娇纵自己的女儿迟早是要惹下祸端的。”
夏子清仍旧微笑“惹下祸端有我在身后替她扛着,即便天塌下来也有我这做父亲的顶着,不劳二弟挂心。”
夏瑜涵满眼的嫉妒,恶毒的扫了夏清歌一眼,在看向夏子清时,面色又瞬间转变成委屈可怜的模样“爹爹难道不疼涵儿了么?您不记得小时候您抱着涵儿在府中抓蝴蝶了么?涵儿总是喜欢爬在父亲的腿上睡午觉,父亲为了不吵醒涵儿,在涵儿睡着时身体总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如今…。如今大姐姐回府,您就忘记涵儿了么?”
夏子清望着夏瑜涵委屈的小脸,眼神内闪过一抹歉疚“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又怎么可能不疼爱你,只是如今父亲最要疼爱的是你的姐姐,她从小不再父亲身边,我要将这些年缺失的父爱都给她。”
说完话,他侧脸看向夏清歌,而后者也淡淡回了一抹微笑。
夏瑜涵心里满是难过,夏清歌,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就永远只能是一个配角,难道这就是嫡女和庶女的区别吗?
“涵儿,我可怜的涵儿。”梁姨娘见夏瑜涵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心里发酸,走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都是娘亲不好,好好的景田侯府嫡小姐不顾自己的身份甘愿嫁给别人做了妾侍,如今…。如今害的你身世尴尬,命运悲惨。”
夏瑜涵被梁姨娘这么一番煽情的话触动了心里最脆弱柔软的地方,吧嗒吧嗒的泪珠滚落下来,她抬眼死死的盯着夏清歌,暗暗发誓,她夏瑜涵一定要爬起来,一定要踩在夏清歌的头顶,羞辱她、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此才能解了她心中的怨念。
此时梁姨娘摆出这般可怜样子让不知情的人都忍不住的同情起来。
“清歌,她们怎么说都是你的姨娘、庶妹,无论从前有什么过节,今日还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三夫人面露不忍的模样,好生劝慰。
夏清歌轻笑一声,此时开口的所有人哪一个是真的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主儿?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夏子恒一家子害怕梁姨娘说出什么实情对他们不利,所以在刚开始他们就站在了梁姨娘的阵营里,而三夫人一直未曾多言,冷眼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来、这件事情和他们三房本就没什么关联,她不便开口,二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事之秋少说微妙的道理三夫人还是知道的。
她选择在这时候开口,不过是看着众人都对梁姨娘和夏瑜涵生出不忍,而从大局观来看,三房虽然应该和大房同仇敌忾,可如今夏雨佟因为慕容钰的事情和夏清歌关系危及,眼看已经翻脸,老夫人又已经没有任何能力,相比较下来让大房一头独大倒不如让他们两虎相争,这样一来,他们挣得两败俱伤对三房来说没什么不好的。
夏清歌不免有些嗤之以鼻的讥讽“世人都只是习惯性的同情弱者,却从不在乎事实的本质,我从未要与谁为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反之,如果有人胆敢欺辱陷害我,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在我心里事实比结果重要,看来并非所有人都和我一般的想法。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倒不如将所有证据都摆在名面上的好,无双,把人带进来吧。”
无双点头微笑,小姐终于开始反击了,激动的转身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她便带回了数人进来,为首的一位女子身穿藕荷色长裙棉衣,头饰做妇人打扮,梁姨娘看到来人后,瞳孔明显放大。
“夕照?你怎么来了?”
前阵子梁姨娘回府不久便将身边的大丫头夕照匆忙的嫁了出去,听闻是嫁给了德成梁家一位故友庶子做妾,如今见她出现颇为惊讶。
“姨娘,好久不见。”夕照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梁姨娘,见后者盯着她看,夕照瑟缩的低下头去。
“夕照伺候在梁姨娘身边数年之久,究竟姨娘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她比瑞珠还要了解的清清楚楚,我想从她口中必然能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夏清歌含着深意的扫过夏子恒,后者在见到夕照时,整个脸色都隐藏在阴郁之中。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无双提醒了一声,夕照犹豫片刻,想起无双给她所说的那番话,她犹豫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她朝着夏子清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抬起头道:
“老爷、大小姐,奴婢愿意将这些年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希望老爷、大小姐能保奴婢平安无事,脱离苦海。”
“你放心,只要你从实招来,事情属实,我定然会保你无忧。”夏子清看着她,语气十分肯定。
夕照满眼含着泪痕,点了点头哽咽道:“奴婢跟随在姨娘身边数年之久,为她做下过不少的事情,这期间包括陷害大小姐、勾引二爷传递一些消息,奴婢虽然不知道姨娘和二爷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奴婢从二爷和梁姨娘平日往来的信息中觉察到,他们似乎是在筹备什么阴谋,有时后,姨娘和二爷之间发生争执,也都是奴婢做为中间人前去疏通,至于府中丢失的银两,据奴婢所知,这些事情都和二爷、姨娘有关。”
“胡说,夏清歌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再次血口喷人,编造谎话、信口开河的?”夏子恒怒气冲冲的站立而起,作势就要抬脚去踹夕照。
夏清歌见此抬手挥出一道内力,旁边茶几上一个青瓷花瓶被她用内力挥起投射出去,正巧砸在夏子恒抬起的脚腕上,疼得他蹙眉紧皱,闷哼一声踉跄的又坐了回去。
咣当
“老爷!”
“父亲!”
二夫人、黄姨娘和夏雨梦同时惊呼出声,夏雨梦盯着碎裂一地的花瓶碎片看去,在抬头时眼神内带着怒意“大姐姐这是何意?长幼不尊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对你的叔父动起手来了,姐姐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在京城内已经足够好了么?”
夏清歌冷笑“我见二叔作势要上前打夕照,她如今有孕在身,若真的挨了二叔这一脚,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彻底没了,这毕竟是二叔的孩子,若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二叔过后在知道真相岂不是会后悔莫及?清歌眼见事情紧急,没做多想出此下策还望二叔莫要见怪。”
“什么?”原本正疼得满头大汗的夏子恒猛地一愣,身旁原本还关心的帮夏子恒揉着脚腕的二夫人手上的力气猛地用力,疼得夏子恒惊呼出声。
“怀孕?”二夫人哪里有时间去顾及夏子恒的疼痛,眼神死死盯着夕照的肚子,眼睛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的肚子抛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