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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虽然在说到父母的时候,也有些意动,可被陶三娘一段话连消带打,就什么也放不出来了。
巧香总不能把病中的父母带走,可陶三娘语气刻薄,气得父母脸色煞白,想到在陶三娘那处,他们更没有活路,不得已只好先带了过来。
慕文晴笑了笑,“守宁那儿没有人做饭,可愿意让他们过去?”
“好在他们也死了心,不再对……”巧香突然停了话语,有些不敢置信看着慕文晴,结结巴巴道,“二,二娘子,您说得,说得可是真的?”
慕文晴笑而不语,巧香又扑通跪在地上,重重叩头,再抬头,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道:“二娘子,奴婢真不知,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慕文晴摇摇头,正色道:“我不需要你如何感激,只要用心做事即可。“(未完待续)
正文 169 舞走龙蛇
慕文晴听了保证,并不在意,巧香的父母既然有了去处,又在自己的范围内生活,巧香没了后顾之忧,凡事自然也会顾念到父母,没了把柄,所以她的兄长和嫂嫂已经构不成威胁。
想到前世巧香的命运已经被完全的扭转,慕文晴也不由心中欢喜。算起来,她这番重生,改变了自己和母亲,还有巧香的命运,而竹香……
慕文晴微微眯眼,邵娘子难道现在还敢提出让竹香嫁给她的什么无赖亲戚么?
巧香回来,慕文晴想出门转转,寻找店铺地点,慕仁却过来燕夫人处,慕文晴无奈,只得忍着,在房中练习毛笔字。今世的系统练习,让慕文晴接触了一些大家的书法作品,她模拟最多的就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和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当然王羲之的真迹是不可能得到,她临摹的乃是欧阳询的摹写,而欧阳询的也非真迹,只是李崇跋先生偶尔借阅别人手中的真迹临摹而来。这弯弯拐拐的,也亏得她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更多的是努力。
在临来京城之前,李崇跋已经拍案赞叹:“这摹写已经强过我,倒如同亲眼见了信本先生真迹,笔力险劲,小楷尤精。只可惜了,是一个女子,不过险劲中带有一丝柔美,也算是别有滋味。”
这个信本先生自然就是欧阳询的字了,这些读书人眼中,总觉得这样称呼先贤,更能表现其亲近之意。
李崇跋还有所言,“当世之书法,以颜公为最,若二娘子又机会见了颜公,定不能错过。”
这个颜公,名叫颜真卿。先帝开元年间的进士,现任监察御史,不过慕文晴知道,杨国忠得势之后,他得罪了这权臣,就被贬官至山东平原任太守。若不是孟璟醉心书法,刚成亲的时候说起了这个颜真卿,口中多是叹息之意。素来不关心朝堂的慕文晴哪里会知道他的去处。
她记得孟璟的书房还悬挂了一副颜真卿的小中堂。慕文晴开始看过几回,后来孟璟不怎理会她,也不让她入书房,所以只依稀存于脑中。
慕文晴放下手中的小鹤颈狼毫,觉得心中有些烦乱,她站起身。往房外走去。其实虽然是五间正房相连,可正房与正房间还是有矮小的内墙隔开,内墙不过两米高度。中间是镂空的海棠窗口。每间正房的四围会空出些空间,特别是前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前院。前院两侧种上翠竹,天热的时候,这也是个好去处。
而这五间正房的内墙也有圆形的门洞,互通互连。这也是慕文晴为什么敢跑出去的原因之一,若是燕夫人给她掩护。她可以从几个方向出门,也可以从几条道路回来,万一被慕仁发现不在房中,也能快速赶回来,找到藉口。
现在申时已过,只有一缕淡黄的光晕落在院落正中,慕文晴走入院中,光辉落在了她身上,她抬起手,只觉得修长的手指也被染了色,指甲泛着淡淡的光芒,展开来,就如同秋风中飘落的蝴蝶翅膀。
慕文晴缓缓抬起手,与肩同平,踮起脚尖,不由自主打了个旋儿,脚底下如同带了风,她感觉到了畅快,她本就喜欢跳舞,这也是前世唯一的一个爱好,如今虽然练字,练习得少了,可骨子里天生的对舞蹈的期盼,在这夕阳映照下,开始泛滥。
她脚步轻快,轻轻挥舞,在空中蹁跹,以前高难度的动作,对她现在而言不过小菜一碟。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笔走龙蛇,她突然笑了笑,其实书法和舞蹈,却原来也也有相通之处。自己的毛笔字还是有些拘泥了,险劲的字体若是再带些轻灵,会不会能自成风格。
这样一想,脚下一顿,她再次旋了个圈儿,脚步顺势蹲下,昂头望天,两指轻掐,一手袅袅婷婷做了个麻姑捧盘的动作,另一手却在耳后,轻抚腮边。
巧香是知道慕文晴会跳舞的,五年前的时候,在竹林中,她就能轻松舞动,如同精灵一般。现在功夫更高,这些动作对她而言,就更容易。想归想,可慕文晴跳舞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很多时候是在房中。有时候她甚至会想,真是可惜了,二娘子看样子并不想让自己出名,否则这般才艺,定然会让京中年轻的郎君们趋之若鹜。
要知道圣上亲自奏乐,给娘娘伴奏,娘娘还自创了《霓裳羽衣舞》,听过见过的人都说,此曲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小民能得几回闻?现在的人都喜欢仿效娘娘,所以这舞蹈也越来越被大家闺秀们喜爱,若能在公众场合舞动一曲,博得众人的好感,以后的名声将会越来越响亮。当然这个场合和众人是有限定的。
这厢巧香在沉思,绿儿红儿和春香却看得目眩神驰,久久都未曾回神。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没想到晴儿还有这个本事!”
慕文晴身子一僵,慕仁竟然过来了,还真是稀客。
慕文晴站起身,淡淡瞥了眼周围的几人,这几人竟然都没有提醒她。而她自己也想事儿没注意。
巧香霎时汗颜,绿儿红儿春香等人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
慕文晴已经福身道:“见过父亲大人,见过母亲大人。”
燕夫人笑道:“今日你父亲大人突然想来看看你的书法进展,所以我就陪着一起过来。”
慕文晴恭敬道:“父亲,书法在房中,待我拿出来给您一观。”
慕仁却捋着短短的美髯,笑道:“不忙,晴儿,你这舞蹈是哪里学来的?”
慕文晴低声道:“启禀父亲大人,这舞蹈是晴儿自己随意跳的。”
慕仁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眼前才十二三岁,就已经露出了绝佳天资的慕文晴,不由笑得越加开怀。舞蹈么?圣上最喜欢看人跳舞了。看了宫女的《chun江hua月》,又要看胡旋舞,现如今宫中的宫女们,一半能跳胡旋舞,另一半,就跟着贵妃娘娘跳《霓裳羽衣舞》,每一个都想这样吸引圣上。(未完待续)
正文 170 寻找铺子
慕文晴不知慕仁心中所想,心中也有些后悔,慕仁从不曾踏足她的院落,她一时间没注意,京中的房子不同乌衣镇中的老宅,这儿离燕夫人处很近,而且有直达通道。
本来对未曾出阁的女子而言,才艺是越多越好的,可慕文晴心底里却有些不自在,前世她这唯一的长处,不仅没有得到过孟璟的一句赞扬,反而有了一个“不够端庄体面”的评价。所以她纵然喜欢,也多是自己在院落中随心所欲罢了。她有些担忧,若是慕仁知道了这点,会不会在什么场合,要求她献舞。
慕仁呵呵笑道:“不错,不错。”话题一转,却又道,“晴儿初初入京,多和那些贵女们走动走动,听闻京中有许多的诗会,去参加一下也可。”
慕文晴心中思忖慕仁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让她去出风头,博个好名声,给他的清名再添一道光芒,嘴里却诺诺。
燕夫人笑笑道:“郎君糊涂了,若是未曾有人相邀,晴儿过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不知礼数。”
慕仁摸着胡须点头道:“晴儿不必担心,既然前几日已经去拜访过李相公,过几日的诗会,想必李家的两位娘子不会忘记送上帖子。晴儿可好好准备准备。”
慕文晴一听这个,脑子有些头疼,不过想到这也是一个出门的藉口,也就满口应了下来。
慕仁和燕夫人两人往外走,慕仁顿了顿,突然又道:“燕娘,若是李家小娘子给晴儿送了帖子,就让文月和文芊也跟去见识见识。”
燕夫人侧头看着慕仁道:“郎君所言极是,文芊倒是没问题,只是文月……”
难不成文月还要蒙着面纱出门么?到时候见了那些贵女们肯定不依的。
慕仁皱起了眉头。眼看着文月脸上的疤痕虽然淡化了不少,可总有一条淡淡的白线横贯半个脸颊,不细看不知,但那些贵女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好在前几日见的那些贵女们,倒是也有一两人抹了胭脂的,让文月打扮打扮再过去。”燕夫人想了想又道。
慕仁一想,也明白了,京中比不得乌衣镇。也点头道:“听闻宫中的娘娘们。每日里的胭脂都要用上几两银子,可见得涂脂抹粉也无伤大雅,就多使点银子,让文月装扮一番,务必不能再见到疤痕。以后你们的月银,每人增加一两。来了京中,就入乡随俗,不要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燕夫人点头应下。
这厢说完。燕夫人也就让人张罗着去买胭脂水粉。乌衣镇中民风淳朴,燕夫人以前身上也只爱放着香包,最多在脸颊两侧涂上点颜色。让自己看得精神些。可前几日去了朝议大夫府中,见了诸位夫人,才发现她是最素净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人都说她肌肤甚好的原因,其他人涂了厚厚的白|粉。赞赏对方皮肤好也是客套话,哪里真看得出什么。而且那有些尖刻的孙夫人,原本是个大嘴,却两点红唇突兀,只勾勒成个樱桃小嘴儿,有些可笑。她的眉毛只在眉头重点,如同一个柳叶形状,听闲聊时候说这就是如今最流行的柳叶眉了。
问明了地点,燕夫人让竹香去了宝香斋一趟,宝香斋是京中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里面的东西虽然不是最好,却也称得上一流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慕文晴就收到了李珊的邀请信,展开来一看,里面文绉绉一番,简略起来就是一句话,五日后巳时在雅颂楼雅阁恭候慕文晴大驾,落款是雅颂诗社。
作诗……
慕文晴嘴角抖了抖,这可不是她的长处。而且天宝十年到天宝十四年,这四年间那些大诗人们做过的诗词,除非是耳熟能详的,她也不记得几首。到时候剽窃?如今的消息又不灵通,要是万一记错了时间,把人家已经做过的诗给弄了出来,千里之外和京城中出了一模一样的诗歌,而且还是不同的人做的,那不是徒惹人争议,白给自己带了麻烦。
慕文晴想了想,反正已经给人留下了怯懦的印象,也就继续这样好了,默默无闻,无才无德,做一棵绿叶衬托这些耀眼的红花。
还有五日时间,也不用焦急,慕文晴换了男装,偷偷出门寻找最佳店铺。
言章行在西市,作为燕庆文的落脚点也在西市,慕文晴决定把玉器铺子开在东市,她计划好了,玉器铺子让人出面去做,守宁那面应该有人选,若是暂时寻不到最合适的,就让守宁先看着。她感觉,言章行迟早会被人发现,毕竟知道她身份的人有张明湖和他的几个儿子,言章行的管事,这些人严格算起来都是张家人,张大郎和张二郎的利益受到了威胁,说不准哪一日就把自己捅了出去。
所以,她的玉器铺子就要和张家人撇清关系,言章行的资金要转移到玉器铺子中。这样,就算是言章行的事儿最终被慕仁知晓了,他若死乞白赖的要,也不会有多少利益。
东市主要是贩卖马匹奴隶,相对而言脏乱一些,牛羊马匹的屎尿随处可见,贩子们又言辞粗鲁,慕文晴经过一个昆仑奴贩子身侧,正好见那昆仑奴想反抗,奴隶贩子扬起鞭子,如同抽打动物一般,狠狠落下,霎时皮开肉绽。只看得慕文晴小心肝猛跳。
等寻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地点,若是把值钱的铺子开在这儿,她都担心安全问题。所以慕文晴不得已还是往西市中走。
东市和西市之间,隔着朱雀大道,慕文晴站在路中间,看了看两侧店铺,心中有些羡慕,若是她能找到这儿的铺子,岂不是位置又好又清静。朱雀大道两侧多是酒楼茶楼,位置好自然价格也贵,她猜测那个什么雅颂楼多半也是在这条道上。按理说这么好的方位,是不会有空着的铺子的。慕文晴不死心,仍旧沿着朱雀大道走过去,果然发现了雅颂楼,当然也没有一间铺子摆出什么要结业的招牌。
“二娘子,我们快要到明德门了,还要往前走么?”巧香给慕文晴擦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