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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颜青带着奇怪的心思追问了纸鸢很久,可是纸鸢却偏偏不愿意告诉陆颜青,终于,陆颜青怒了,转身便走,边走还边说,“别告诉我!千万别告诉我!哼!告诉我我就拆了你!”
那用力的狠话倒是吓到了纸鸢,她更加坚定了不告诉陆颜青的想法……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陆颜青这一次确实不要你告诉了,人家打算自己去找答案了。
这一日,天高云淡,长风和煦,太阳用最温柔的方式照耀着每一块土地。
就是这一天,宫里忽然有些乱了。
“皇上!皇上!公主不见了!”
人未到声先至,纸鸢气息不稳的声音传进了那御书房内,而此时御书房里,皇帝正在同大臣们商议着外城的水难,怎地听到这声音,让几个大臣纷纷不悦起来,这是那个宫里的小丫头?竟然这般不识大体?
然这不悦之后则更多的则是对那个小丫鬟的同情,谁不知道这日濯王朝新的皇帝,偏是以冷,狠著称的?若是你不曾惹到他,他自然也懒的搭理你,可若是你胆敢招惹上他分毫,这个男人绝对是你宁死也不愿意见到的人。
只是这些大臣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一身龙袍的男子原本已经眯起的眼眸,却在瞬间松开,深邃的瞳孔里狠色闪过却再找不到一丝痕迹,甚至是泛起淡淡的担忧?见到这景象的大臣皆是大惊,谁能想到这样的皇帝眼里也会这种柔情?
虽说黄袍加身,男子确实毫不无规矩而限制,讨论中虽听不清女子说了什么,却是立即可以分辨那是谁的,他一撩衣摆,便是起身过去,那女子气息紊乱,他才走出几步,就看到纸鸢脚步凌乱的向他奔了过去。
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似乎忘记了君臣之别,也忘记了她口口声声说要与自己保持距离的话,不过,他高兴!
“怎么了?”男子一向冰冷的声音,这个时候是怎么柔和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只是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御书房内的两个人。
“公主,”纸鸢着急不已,看到男子忍不住就落下泪来,声音也更是模糊不清,看着眼前的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纸鸢更急,莫名其妙的就发起怒来,“就是我家小姐!”
那男子冷眸一眯,显然是不习惯有人对他这样大小声,却是没有发怒,“哦?青儿?她又怎么了?”
众大臣一听是那新公主的事情,心下也是一片了然,太上皇怎么宠她他们都知道,这皇帝自然也不会背了父亲的面子,也都不敢多言。
只是那皇帝陛下的行为倒真真是让人惊奇,原本冷漠的表情淡去也就罢了,竟然掏出明黄色的帕子,给那小婢女拭泪?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当然也有一些明眼人明白,想来这皇帝之所以迟迟不肯立后,就是因为这个小女子呀!
可就是在这温馨的时刻,偏偏有那么一种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纸鸢,你急什么?!”只是没等纸鸢说下去,门口又一个声响传来,柳言溪的出现让人惊讶不已,旧居深宫怎地就出来了?
“啊?”纸鸢这时猛然发现自己脸上温热的手,面前放大的脸,不就是自己一直说要远离!远离的那个人吗?
绝情殿的人,怎么可以谈感情?想着,纸鸢后退一步,却没有挣脱皇帝的手,秀眉一蹙,只是那皇帝陛下毫不理她,纸鸢无奈转身,看清了柳言溪,才想起她的来意呀!
“太妃娘娘,你都不急吗?”纸鸢嘟起嘴,“小姐现在单纯的不得了!你怎么就一点不急?”
“青儿嘛,她自然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你别担心,有人照顾的……而你啊,”说着,柳言溪看了一眼皇帝,满意着他眼里的防备,“也有人照顾了呀!”
纸鸢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跟着小姐的!我不要人照顾!我要照顾小姐的……啊!”
下一刻,纸鸢被拥进一个怀里,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那眼眸里有情,有压迫,还有势在必得,女子的嘴巴张了张最终确实委屈的瘪了,再说不出话来。
“纸鸢,你很委屈?”男子剑眉微蹙,显然是不满意女子的表情。
纸鸢看了看自己被困的铜墙铁壁,压根就逃不出去,抬脸,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被你这么用力的抱着,谁会高兴?”某女腹诽,万千女子在她身后呼喊,“我们会高兴……”
“我想小姐……”纸鸢果断的言不由衷起来,只是一想到陆颜青,纸鸢的眼眶微微泛红,那一次她不在,小姐就受了伤害的,这一次……“皇上,我想小姐。”
眼前的女子眼眶泛红,男子无奈,“找。”
然而,某个刚刚偷渡出城的小女子,压根儿不希望谁来找她!如今的她,天高任鸟飞,自由的不得了!你们来干嘛呀?碍事儿的呀?
换上白色长袍的男子装扮,青丝高束,耍酷的骑上白马,陆颜青得意的坐在马上往外去。只是有一瞬,那白色长袍在空中甩过的模样,怎地那般熟悉?一片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模糊闪过,那是谁呢?
只是此刻的陆颜青,乐天派的孩子,哪里去多想,只是拉好缰绳,扬着马鞭得意洋洋,她呀!要去找那个她很讨厌的……天下第一庄?去见那个说是很好看,可是她很不喜欢的……天下第一庄庄主!
柳城
据说柳城四季如春,美的仿佛是仙境一般。据说柳城花开最艳,草长最茂,蝶在花间飞舞,鸟在树上歌唱,即便人至,它们也不飞走。
而柳城最有名则是有一片医谷,医谷当年可是名震天下,却偏偏毁在他们一代不肖孙辈手中,而此时的医谷一如既往的有名,却不再是因为医药之全,也不是因为那谷中之人医术之高,反而是那半年前进驻于此处的一个江湖门派。
医谷就此改名为,天下第一庄。
半年的时间,不能将一切淡化,多少人知道,这里面的庄主,乃是青狼部队的少主!多少人知道,这天下第一庄有的是与朝廷敌对的力量!多少人知道,只差一步,这现在的朝廷早已改朝换代。
可是,无人再敢提起。只因为天下第一庄庄主一句话,“谁若再说一句,我便屠他满门!”
无人知晓这是为何,可偏偏有人知道。
“庄主,还不休息吗?”淡雅的声音透着关心,女子给叶冉披上一件月白色长袍。
“不碍事。已经夜里了?”叶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寒意,在冷冽的夜风中,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
“庄主,你这般逃避究竟有何意义?”女子说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这话落地,面前的叶冉竟然毫无反应倒真是第一次了!
女子原本的淡雅终于丝毫不存,只是睁大了双眼,上前两步紧紧盯住了叶冉,“庄主!为了不去看时间,我们搬到谷底,旁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庄主您不过是不想知道时间,不想知道离她多远,离开她多久而已!”眼见着面前的人依旧不说话,女子打算继续,却……
“浅水!”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杀意,这是寒风中所没有的东西,一下子袭上了女子的心扉。
“我说错了么?”
叶冉的杀气凛然,两人身边的一切分明都已经染上冰霜,一时间这空气里布满了诡异的寒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在江湖混过多年的人都会惊恐,都会痛苦流涕的求饶,可是这个女子却像是习惯了叶冉这个样子,对周围的一切风云变幻,似乎毫无感知!
那女子不是旁人,就是当年痴恋叶冉的阿里,或者,该叫她浅水才对。从最初的不懂事不知所谓,到后来的把一切爱恋都变成对主人的恭敬,或许看起来很简单,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那种克制爱的力量比死更难。
只是浅水,她喜欢的人是叶冉,所以看清了,明白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如果这个男人一定要属于一个女人,那么她相信只有那个遥远在千里外的帝都的女子。
即使死又怎么样?只要他可以面对,可以回去找自己的幸福,不就都够了?
浅水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讨饶不认错,甚至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喉咙处那被紧紧攥着的是自己纤细的脖子!
只是,浅水面对的不是死亡,那只紧紧握住自己脖子的手,微微松开,男子周身的冷气渐渐消散,冷酷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却扯起嘴角冷冷一笑。
“浅水,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去黑室领罚。”
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即使是对自己最亲信的手下说出这般重的责罚,却也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可见他的无情。
“黑室?”某个小女纸在外听到了这个奇怪的词汇,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哦?”酒店的小二看到清秀的少年,倒是极为热情的来解说,“看来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黑室啊,就是在医谷,天下第一庄内最严厉的惩罚!”
“啊!那一定很可怕吧!”某个小女子很是惊奇的问道。
听到少年这话,几个客人都忍不住的笑起来,倒是那小二还来解说,“其实那黑室也没什么可怕,不过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面供奉神佛,只是为了让那做错了事的人可以有个反省的地方罢了!庄主仁慈,怎么会真的对自己人痛下杀手呢?”
“哦哦!”只见那少年不住点头,心下对那天下第一庄有了更多的好奇,对那天下第一庄庄主也是好奇不已。也因此而忽视了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黑色空间里,一个白色身影的男子在雨中为自己挡雨的场景……
话说这少年或者说着装扮成少年的美人,不就是陆颜青吗?她这一心都想着的是要去找师兄!那个她很讨厌的天下第一庄庄主。
只是,离天下第一庄越近,她越发觉得自己不会讨厌那庄主啊……
而此时在天下第一庄内领了罚的浅水,原本无所谓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松动,那黑室?怎么会那么简单?!若说叶冉是那仁慈之人,天下第一庄的人谁人会点头?也只有那些无知之人擅自揣度的!
“是,庄主。/非常文学/”唇瓣轻颤,浅水领罚下去。
黑室,不过是黑室罢了!不过就是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神庙,不过就是里面有几只正常人都无法靠近的野兽,不够就是……
男子冷着脸看那浅水离开,心里却像是破了一个洞一般,如何都缝补不上,他再也不能骗自己,他在想那个女子,很想很想。
“庄主!”
一声呼唤打断了叶冉耳中不容易得到的安静,叶冉蹙眉,冷不丁的一个挥手就让那来者摔到了十几米之外。
那人用尽力气爬起身,再次走到叶冉跟前,跪倒在地,不敢再大声喧哗。
“何事?”良久的沉默后,叶冉冷声道。心下的计量已经明确,若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这眼前之人除了死别无它路!
底下的人怎么说都是跟了叶冉好些年的,自然懂得这主子的意思!心下一颤,却知道这事是不得不说的!
“回禀庄主,有人闯进医谷!”
“哦?”叶冉眉头一挑,打算等那人继续,却不料那人不再说话,怒气就在瞬间暴涨,叶冉冷笑一声,“这般小事也要同我来说!你真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哦?”
眯起的眼睛里杀意顿显,只那底下的人却是冷静的很,“庄主应当自己去看看,那人,应该不会让庄主您失望……”
叶冉一听,本就烦躁的心情正想动手,却又因那一句“不会让您失望”而有了一丝动容,这份动容是他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的。
一甩衣袖,叶冉从榻上起身,“带路。”
医谷外,某个白衣少年刚从上头下来,惊奇的打量着这边的一切,笑眯眯的眼睛里充斥着对这里的好奇与喜爱。
因为是从上面的峭壁上爬下来的,那白色的衣衫已经有些脏了,破损也不在话下,但是丝毫没有影响那少年的心情,看着面前的池塘,一望无际,明显是除了这里别无进去的方法的。
少年微微蹙眉,好讨厌哦!我又不会游泳!忽然,脑中浮现某个小小的池塘,指挥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用石头扔到那荷叶上,而被扔到几片荷叶甚至没有任何波动!
虽说记不清那总是在自己脑海里浮现的白衣男子是谁了,也记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些印象,不过……少年大胆的撩起裤管,她相信自己的记忆!
于是,如同莲藕一般的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只他毫不在意,自顾自的爬了进去,照着记忆中那几片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荷叶上跳来跳去,当记忆空了,某个玩的还没尽兴的少年嘟起了嘴,怎么回事嘛!
可再一抬头,少年才有的不悦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呀!她这就到岸了呀!
少年从荷叶上跳下来,也没管刚刚撩起来的裤管,只是撒开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