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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奎刚刚见识过韩漠显露的一手功夫,却也知道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伤到韩漠,当下躬身而退,心中却是想着,只要里面传出韩漠不妙的声音,便即冲进来救援。
他能够在西北军东山再起重新成为一关总兵,那是韩漠一手提拔起来,此人极重义气,感念韩漠恩惠,却是下定决心,待会儿不管发生何事,一旦韩漠真的遇险,自己拼了前程和性命不要,也要护住韩漠的周全。
而且他心中实际上也明白,自己的前程与韩漠是绑在一起的,韩漠若是失势,自己也谈不上有什么前程了。
二十多名风骑骑兵依然留守大厅门外,此外在那拱门处却兀自有十多名狼狈不堪的韩沧亲随护卫堵着,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
在汪府正门之外,尚有百名风骑骑兵将大门守的如同铁桶一般,四周巡逻的燕兵兵士并不敢上前来。
韩漠先前率令百余骑风骑兵士过来,一路上遇到各道关卡,但是他手中的大将军兵符就是过关的通行证,一路上畅通无阻。
他们速度奇快,再加上路途中无人敢阻挡,韩沧的人手竟然根本来不及向韩沧禀报。
西北军一众将领出了大厅,韩漠更是令铁奎将大门带上,这才瞥了那裴角一眼,只见裴角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韩沧端起酒盏饮了一小口,这才淡淡道:“韩小五,你的本事还真是大,你能悄无声息来到京都城固然让我感到惊讶,但是你能够活着离开东海,也是大出我的意料!”
韩漠悠然道:“从小到大,你本来就比我笨,也本来就处处不如我,以你的能耐,给你一手好牌,你也是斗不过我的!”
韩沧嘴角抽搐,只是冷冷地看着韩漠,并没有说话。
“我刚开始入京的时候,还是一个十分纯洁的年轻人,虽然自小到大你我之间性情不合,但是我对你还有那么一份敬重。”韩漠缓缓走到案几边,坐了下去,眼睛却没有离开韩沧的脸:“我终究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也素来听信族中所谓的团结一心以和为贵!”
“你身上曾经闪耀着我韩氏一族最耀眼的光芒,每个人都会觉得你代表着我韩氏一族的未来。”韩漠平静说道:“在我入京之前,就连我也觉得你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兄长,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而且武技之高,在我大燕年青一代世家子弟中也是翘楚!”
韩沧冷淡地看着韩漠,端着酒盏,却并没有饮酒,只是轻轻晃动着,似乎在显示着他的镇定自若。
“变故啊,人心啊!”韩漠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看韩沧的眼神泛起一股子似有若无的同情之色:“如果没有变故,如果人心能够真诚一些你或许能够得到不少裨益,甚至能够在将来成为韩家的家主,大燕的栋梁如果你真的能够敞开胸怀,愿意相信别人,愿意担起身为一个长兄的真正责任,或许你能够得到太多太多但是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你本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心胸狭窄的小人,这就注定你根本走不到那一天!”
韩漠的声音极度平和,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已,韩沧嘴角抽搐,摇晃酒盏的手也停了下来,逼视韩漠,满脸杀意。
“很早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单纯,只以为你对我不理不睬阴阳怪气是因为你的性格使然,但是渐渐地我忽然明白过来,那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你嫉妒我。”韩漠脸上荡起怜悯的笑容:“智慧你及不上我,心胸你及不上我,甚至于你一直自负的武技也远不如我你在京中那么多年,仅仅混上了一个护军参领之职,也没能建立什么像样的功业,可是我与你不同,我尚未进京,就在渤州建下了功勋,入京之后,就直接成为了西花厅厅长,又很快成为了豹突营指挥使你心里当然很不服气,你甚至觉得我只是凭借运气才超过了你,但是你却不得不承认就连运气,我也强过你!”
韩漠的声音虽然平和,但是却十分的无情,就如同一根根毒针扎入韩沧的心脏。
“你名声不及我,功劳不及我,权势不及我我思来想去,你也只有年纪胜过我了。”韩漠淡然道:“正因如此,所以你心中很不服,很不甘我看人素来不会将人看的太坏,虽然你处处不如我,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甘,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尽然真的会对我下杀手但是我显然看错了,你根本从未顾念什么兄弟之情同袍之义,看来你的心够狠,而我既然什么都胜过你,自然也不愿意在心狠手辣上输过你!”
韩沧的眼中显出怨毒之色,拳头上已经溢出汗来,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而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
一个字,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在慢慢地隔着他的心脏,这正是他心中不甘的缘由,但是韩漠此时说来,充满了奚落和嘲讽,让韩沧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打击。
“其实我是一个很能理解别人的人。”韩漠提起酒壶,将里面最后一点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很随意地丢在地上,那铜质酒壶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要杀我,自然是担心永远胜不过我。你一直以为你是韩族唯一的继承人,是未来韩家家主的唯一人选,而我的存在,让你的这个信心遭受到了打击你害怕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无法顺利成为韩族家主,又或者你在担心就算你登上家主之位,有那么一天我会突然将你从家主的位置上拖下来你杀我,只因为你害怕我,你害怕我,只因为你处处不如我这就是根源!”
韩沧终于厉声道:“住嘴!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介纨绔我是韩家长子长孙,你凭什么和我比?”
“可悲啊!”韩漠轻叹一声,眼中的怜悯和嘲讽意味更浓:“你现在能够拿出来在我面前晒一晒的,也只有你自以为十分宝贵的身份了,可是我只能告诉你,这样的身份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个屁。”他嘲讽一笑:“能让我韩漠瞧得起,只能是本事和能力,不是什么身份此前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你却率先抢着要杀我都说先下手为强,你先动手却没能除掉我,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有多无能!”他摇了摇头,叹道:“我当然不会再给你机会,我素来讲究公平,你先对我动手,我再来找你,公正公平,你挑不出理你杀不了我,但我却很自信能将你踩在脚下,这就是能力你只怕是学不会的!”
韩沧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盏狠狠地砸向了白玉地面,他这一掷之力饱含愤怒和怨恨,所以铜质酒盏竟是将白玉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洼,白玉碎屑四散溅开。
这酒盏砸下去,很快就从大厅四周现出一些人影来,数十道人影出现在这富丽堂皇灿烂无比的大厅之中,却是杀意盎然。
这当然都是韩沧事先埋伏下的人手。
这些人本来是用来对付铁奎等人,但是却没用得上,此时却用来对付韩漠。
韩漠的五感超出常人,在他进入这座大厅之内时,早就察觉到大厅四周埋伏了人手,此时那些人涌出来,韩漠却是连看也没看一眼,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如果你还有勇气与我单打独斗,我还能保留对你最后的一丝敢于担当的敬意,但是你显然让我失望了。”顿了顿,本来平静的脸旁骤然冷下来,双眸中杀意浓郁,一字一句问道:“你想杀我,我固然理解,但是你为何要害死二伯?”
韩沧听到此言,全身一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韩漠缓缓从案几上起身站起来,抬起手中的血铜棍,棍端指着韩沧,冷声道:“你杀我,我十分不高兴,但是也只想将你打成废人,看在大爷爷的份上,不会取你性命但是你害了二伯,这就给了我取你性命的理由你敢对自己的叔叔动手,我自然也敢对所谓的堂兄动手不为什么大义,不为什么功名利禄,只为公道!”顿了顿,加了一句:“我所理解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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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男儿颂
第一零八八章大开杀戒
2012032012:10:00''3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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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四周埋伏的人手已经缓缓围上来,每一个人都是将眼睛死死盯在韩漠身上,目露凶光。
韩沧身为韩族长子长孙,手头上自然也会有一股势力,实际上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在韩玄道的教导下,秘密培养了一批忠于他个人的暗黑势力,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这样一支势力去完成,而这支暗黑力量完全听从于他的调遣。
他的亲信韩绪则是平日里管制这支势力的首领。
这支力量之中,不乏许多作奸犯科的江湖匪类,亦有贪图财色的江湖游侠,俱都被他重金收拢过来,成了他的工具。
韩玄道身为户部尚书,当初在各大世家的严密监视下,固然难以贪污大笔银钱,但是他终究是户部的尚书,经营十多年,虽然其中多有其他世家安插的钉子,但是整个户部大体上还是掌控在他的手中,对于户部各司运转的每一道程序都是一清二楚,想要捕捉声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捞些油水,自然也不是十分困难之事。
也正因如此,韩沧完全可以从韩玄道那边得到经济支持,从而暗中培养自己的暗黑势力。
韩沧今日能够从初见韩漠的震惊中迅速冷静下来,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身后还有这样一直力量埋伏在这里。
这些人是韩沧身边最强的力量,当初培养这批实力,韩沧也是经过精心挑选,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人也都算得上是武道好手,其中任何一人都是韩沧花了重金笼络。
毕竟这群人属于暗黑力量,不能见光,所以难以得到名气和权势,那自然只能以大笔的金银笼络。
韩沧率领国内组建的数万援军前来战场,当时战局没有明朗,韩沧为了自己的安全,自然是将这一批人带在身边,而且俱都打扮成了兵士模样,作为自己的亲随护卫。
韩沧将酒盏砸在地上,就是一个信号,韩绪立时率领着这群人从大厅隐藏的各处角落显露出来,二十多名武道好手缓缓上前,片刻间已经将韩漠围在了中间。
韩沧自知武道修为已经落后于韩漠,但是他却相信,凭着自己这群耗费心力培养出的心腹杀手,足以将韩漠斩杀在大厅之中。
只要斩杀韩漠,拿到韩漠手中的兵符,那么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自己雄霸西北军。
韩漠一番话,让他的心在刺痛,怨恨无比,此时见到大敌当前,韩漠却依然镇定无比,心中更是恼怒,冷笑道:“韩小五,你自以为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没有学会古往今来,只以胜败论英雄,人们往往并不注重过程。”他两只手扣在一起,淡淡看着韩漠:“就像今日如果你死在这里面,人们日后谈论即使谈论起来,只会说你目中无人,徒逞匹夫之勇绝不会有人夸赞你是一个勇猛之士,这一点,你不明白!”
韩漠笑道:“记得大爷爷曾经与我们说过,一个人如果忌惮鼠虫,那就只有鼠虫之智,如果我对这些杂碎也会忌惮,岂不变成像你这样的人?那是我临死也不愿意做的人。”嘴角上扬,终于扫了一眼围上前来的杀手,淡然道:“是匹夫之勇还是勇猛之士,如你所言,还是要看结果的。我倒下,固然是匹夫之勇,但是你们倒下,那就是骁勇善战了!”
他说的十分自信,竟似乎真的对四周二十多名武道好手不屑一顾,这份自信,也是激怒了四周的这一众杀手。
这些人每一个都有过光辉的战绩,否则也绝不可能被韩沧选中,成为韩沧手下的死士。
此时一个清俊的年轻人却以一种不屑一顾的口气说出十分自信的话来,这让他们的鲜血沸腾起来,握着武器的手也紧绷起来。
韩沧冷然一笑,淡淡道:“你除了匹夫之勇,而且还有一个缺点,便是自以为是!”
韩漠握紧血铜棍,缓缓道:“我知道这些人是你花了许多的心血培养出来,也花了你许多许多的银子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你手中的一把宝刀,如果我将这把宝刀先给你毁去,你一定很伤心吧?”他抬起头,扫了一眼,淡淡道:“我是一个仁慈的人,如果你们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要养,我劝你们现在就走出去因为一旦动起手来,我的心素来不会软!”
韩沧沉声道:“少说废话,谁能取下他的人头,赏金一万两!”指着堂上那几口大箱子,高声道:“提了人头,里面的金银财宝任你选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韩沧一声令下,许以重赏,早有一名杀手高声道:“这人头是我的了!”他使的是一把虎头刀,再不多言,第一个冲上前去,手中的虎头刀虎虎生风,颇有气势,已经向着韩漠砍了过去。
虽说人的名树的影,韩漠声名在外,但是此时此刻,以多打少,而且翰韩漠看起来又是一个秀气的年轻人,这群亡命之徒还真的没有看出韩漠的恐怖,那万金之赏烙在心头,而且真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