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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单立刻道:“宜春军已经在渤州与宜春交接的函谷关布防函谷关三年前经过那一战,虽然也修缮过,不过当年遭受的破坏极大,宜春军的兵力和战斗力远逊于渤州郡,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本官是想问你,这宜春郡究竟是听谁调动?”韩玄道淡淡问道。
众官面面相觑,韩单硬着头皮道:“回大人,宜春郡并非受兵部所调。据下官所知,赵夕樵开始集结兵力之时,宜春司徒静应该是想立功,所以不经朝廷旨意,大肆调动兵力粮草!”他微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看韩玄道,见韩玄道神色虽然平静,但是那眼眸子中却闪着极古怪的光,心里有些发慌:“司徒静此人回头还是要大加惩处的!”
“砰!”
一声瓷器破碎之声在厅内响起,韩玄道竟是将手边的茶杯砸了个粉碎,官员们大是惶恐,纷纷跪下,噤若寒蝉。
“只是为了立功?”韩玄道冷笑道:“韩单,你身为兵部侍郎,如今管着兵部大小事务,地方上的军队为何调兵你都不知道,简直是废物。”他遇事素来都是淡定自若,但是此时眼眸子里却显出怒意来:“你说司徒静是为了争抢立功?本官来告诉你,我们派在宜春的官员,被司徒静砍了十四个人,被囚禁了二十九个人,这就是你所说的争抢立功?”
此言一出,众官都是大吃一惊。
韩单脸色苍白,吃惊道:“大人,司徒静司徒静是要谋反?”但是心中却极其疑惑,如果司徒静是要与韩玄道对抗,应该是与渤州郡联手才是,可是他即杀了韩玄道的人,却又出兵去抵挡渤州郡,这事儿就有些诡异了。
“是要谋反!”韩玄道淡淡道:“只不过却不是要与赵夕樵一同造反,而是要与韩漠联手造反!”
“韩韩漠?”诸人更是吃惊。
韩玄道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冷然道:“不过有他们暂时去抵挡渤州郡,也省的我们自己动手。等到各部兵马抵达,暂不要轻举妄动,本官倒是要看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大人英明!”诸人齐声道。
韩玄道抬手道:“你们都起来吧!”等到众官起身,他才缓缓道:“本官今日召你们来,乃是要与你们商议一件大事!”
众官俱都肃然起来。
韩玄道微一沉吟,终于道:“本官昨夜得到消息,圣上已经因病驾崩,殁于乾心殿内!”
十几名官员神情各异,有些微显震惊之色,但是大多数人却显出喜色来,更是有几人在喜色之中,眼眸子里显出一副“固然如此”的神色。
皇帝大半年不曾临朝,一切事情都有韩玄道执掌,稍微有些头脑的人,自然明白宫内出了大事,今日韩玄道直言皇帝已死,不少人却觉得理所当然,有几人已经感觉这是姗姗来迟的丧报了。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虽然是自欺欺人,众官还是尽力做出一副伤痛的样子来,虽然有几人演技实在不好,但这个时候也确实不需要太好的演技。
韩玄道叹了口气,道:“此事暂时不要泄露出去,如今国家危难之时,诸位当与本官携手,共度难关。、顿了顿,继续道:“圣上殡天,举国同哀,咱们做臣子的,虽然面对国家危难之时,但是却也不能让圣上受屈本官决定五日之后,也就是十月二十六,召集文武百官齐聚乾心殿,向天下昭告圣上殡天的消息!”
“大人英明!”
“国不可一日无君。”韩玄道缓缓道:“圣上既然去了,我大燕却还在,为了我大燕的将来,另立新君也是刻不容缓之事!”
众官顿时紧张起来,知道已是十分重要的时刻。
“诸位有何看法?”韩玄道沉吟片刻,终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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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男儿颂
第一一一八章白茫茫一片
2012040512:10:00''3392
太常寺卿犹豫了一下,终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大人,圣上殡天,自是要另立新君。只是太子殿下一年多都没有音讯,下落不明,这这国难之时,要行非常之事,太子不归,是否是否另择皇子为君?”
按照古今立君之法,皇帝驾崩,自然是太子登基。
燕太子早就下落不明,如果按照礼法行事,那还要等到找寻到太子之后才能另立新君,这自然是不可能行走的一条道路。
而且就算太子还活着,甚至如今就在京城,韩派官员也不可能让太子登基。
所有人都知道,韩淑妃诞下龙子,虽然姓曹,但是怎么说那也带有韩氏一族的血脉,如今韩氏一族如日中天,就算太子在京中,韩族也只会想尽办法立代王为帝。
韩玄道微微颔首,道:“不错,太子没有音讯,国难之时,不能以常理来行事本官倒是觉得,当初圣上为代王赐名一个‘禅’字,圣意很是明显,那是在非常之时,要让代王登基!”他的目光扫过众官,道:“诸位所见如何?”
众官急忙道:“大人所言极是,正是如此。”
“立代王为帝,却不知朝中是否会有宵小从中作梗啊。”韩玄道叹道:“只怕有些居心叵测之辈将咱们一片为国之心恶意曲解!”
韩单方才被韩玄道训斥,心中正在惶恐,此时听韩玄道这样说,立时觉得是个逢迎时机,立即正色道:“大人,圣上自患病以来,国事都是由您一手操劳,废寝忘食兢兢业业,如今另立新君,那也是一片忠君报国之心,谁敢妄加非议?下官不才,但有居心叵测者,下官定当据理力争,绝不会让那群宵小之辈得逞!”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道:“大人放心。大人一片忠心,天日可表,谁敢妄言非议,那便是居心叵测,想乱我大燕朝政,定要从重惩处。”
众人口头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却都是不以为然。
如今满朝重臣都是韩派官员,虽然上千名官员之中也少不得一些非世家官员,甚至还有极少数其他家族的世家官员,但是那些官员在这种形势下,又有谁敢多说一句话?
此前也不是没有硬骨头的议论韩玄道的颠倒乾坤权势滔天,但是结果要么是被罢官免职,要么就是被下狱抄家,真正有些骨气的或罢或抓或杀,朝中敢对韩玄道指手画脚的早已没有一人。
韩玄道沉吟片刻,终于道:“即使如此,尔等心中做好准备,五日之后,群臣前往太极殿上朝随后前往乾心殿祭拜圣上,朝议另立新君之事!”顿了顿,沉声道:“圣上殡天,另立新君之事暂不要透漏出去,等到五日之后,再由本官昭告天下,这也是未免多生事端惹出麻烦来!”
众官齐齐躬身:“是!”
三千铁甲骑兵如同旋风般,席卷过大地。
三千匹战马都是纯种魏马,耐力奇佳,脚速奇快,从魏国京都城出发之后,就如同三千虎豹直往燕国燕京城赶来。
这三千铁甲兵,除了韩漠的数百名风骑骑兵,另有凌云所率领的神弓营,更有从燕国铁骑中挑选的精干骑兵,俱都是以一当十的精兵。
此时距离燕京城不过两日的路途,时当黄昏,人马也略显疲惫,韩漠在一处树林边令将士们停下歇息,养精蓄锐。
今年深秋之后,燕国的雨水甚多,前几日连绵不绝,歇了三五日,又开始阴云密布起来,等到兵士们搭起帐篷,细雨便又开始从空中飘落下来。
韩漠帐篷内生了火,坐在火边烤暖,除他之外,火堆边则是一身轻甲打扮的艳雪姬,虽然身著轻甲,将她那惹火的身段儿掩饰下来,不过那张俏媚的脸庞在火光映照下,却还是勾魂夺魄。
韩漠此行进京,自然是无人可以阻拦,艳雪姬知道韩漠此行进京要冒极大的风险,只能跟着自己的这个小冤家一同进京。
她武功奇高,外有三千铁甲精兵,一旦韩漠遇险,以她的武功外加这三千铁骑,倒也能够将韩漠带离险地。
愈近燕京城,韩漠的神色也一日。比一日凝重。
雨势越来越大,雨点打在帐篷之上,劈啪作响,韩漠坐在火堆边,望着燃烧的火苗怔怔出神,艳雪姬玉手托香腮,也不说话。
“很晚了,雪姬,你早些睡吧!”许久过后,韩漠终于抬起头,向着艳雪姬微微一笑。
艳雪姬幽幽叹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了。若是有机会救出家人,那自然是更好,若是唉,许多事情想多了也没用。”
“我知道!”韩漠点点头:“你放心,我敢回来,自然不是为了逞匹夫之勇!”他微一沉吟,终于道:“韩玄道想要我死,我又怎能让他活?”
艳雪姬似乎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一阵沉寂之后,忽听得帐外传来声音:“大将军,京中有人求见大将军,他自称是公输全!”
“他终于到了!”韩漠似乎早已经知道公输全会来,平静道:“让他过来见我!”
很快,大帐被掀开,蓑衣斗笠一身雨水的西花厅二处主事公输全进到帐内,立刻单膝跪倒在地:“卑职参见大人!”
“公输全,京中情况如何?”韩漠没有过多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两日之后,群臣上朝。”公输全简明扼要道:“李主事已经做好准备!”
“很好!”韩漠冷笑道:“大半年没有举行朝会,这一次终于是要朝会了韩玄道只怕要向燕国的臣子们亮出一些东西了!”随即问道:“可有机会救出我娘?”
“大人,韩玄道严密布防礼部尚书府,高手如云,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而且如果没有十成把握,不敢轻举妄动,以免令堂受累。”公输全取下斗笠,“但是几日之前,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韩漠眼睛一亮,道:“什么转机?”
“红袖已经与我们联系上!”公输全抬起头:“我们已经商定好营救计划,一切尽在进行之中,如果一切顺利,最迟明晚就能救出令堂!”
“红袖?”韩漠吃了一惊,起身来,“你是说红袖恢复了记忆?”
“确实如此!”公输全点头道:“红袖好不容易找到空隙,从府内出来,与我们接上了头,随即我们按照红袖的计划展开行动!”
韩漠怔了一怔,点头道:“如此甚好!”想到红袖恢复记忆,却不知对红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有家父下落?”韩漠沉默一阵,终于再次问道。
公输全摇头道:“遵从大人吩咐,花厅一直派了人暗中保护韩大人,只是那日韩大人前往韩玄道的府邸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咱们也暗中抓了两名户部尚书府的下人打听情况,他们对韩大人的下落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韩大人曾经去过户部尚书府卑职不敢擅自猜测,但是不出意外,韩大人如今应该还在韩玄道的控制之中。”
韩漠的拳头握起,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冰冷,半晌,才冷冷自语道:“韩玄道,你要称王称霸我管不得你,但是你敢如此欺辱我的家人,便怪不得我无情。”他的拳头上青筋暴突,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便要将燕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你想当皇帝,我就要将你拉下马!”
燕历十月二十六,阴云密布,雨势未下,皇宫之内,一片缟白,白色的布,白色的纸,白色的灯笼,白色的甲。
白茫茫一片。
当文武百官进入皇宫之后,便即看到了整个皇宫如同披上了一层白纱,诡异无比,许多官员立时心生不祥预感,只觉得今日的朝会非比寻常。
太极殿外那宽阔浩瀚的广场之上,在那条笔直的白玉大道两边,无数的白甲御林军持枪林立,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平添了骇人的杀伐之气。
数百名京官顺着那天长长的白玉大道,向前方那巍峨肃穆的太极殿缓缓行去,大多数官员身上笼罩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许多官员看到眼前这样的场面,心中已经隐隐清楚了一些什么,虽然并没有昭告出来,但是这样一番场景,也只有一个情况才可能布置如此。
皇帝驾崩了!
虽然不少官员早就由此猜测,但是当这个消息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展现时,不少人心中还是感到了极大的震惊。
这种离去的方式太过于安静,也太过于诡异。
大燕国龙座上的那个男人如果就此离去,那么大燕国接下来将是怎样一个命运?
是即将出现分崩离析的动乱?是强权之下的风暴?又或者是平静承袭后迎来大燕国新的辉煌?
数百官员,心思各异,阴云密布之下,天地间显得有些昏暗,天边甚至隐隐传来暴雨前的雷鸣声,这是否昭示着大燕朝堂也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雨?
有些心细的官员在来路之上,就发现京中的气氛比之往日又紧了几分,从昨日开始,京都府就向全城发布了公告,全城戒严两日,城中商铺贸易全都停止经营,禁止百姓上街,一经发现,立刻逮捕。
所以官员们今日上朝之时,便发现大街小巷几乎没有行人,除了来往巡查的衙差和一队又一队御林军经过,难见普通百姓,京里的百姓们似乎也已经适应了京城此起彼伏的变故,都老老实实地缩在家中,等着这一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