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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交给皇帝处理。
就如同一场政治交易一样,皇帝和内阁心照不宣地达成了这桩交易。
豹突营指挥使颚青仑今年已是五十三岁的老者,年轻时候那是西北大营的大将,可谓身经百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只是岁月如梭,英雄垂暮,年纪大了以后,年轻时那些残存下来的伤势时有发作,虽然依旧是豹突营的指挥使,但是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在家中修养,也正因如此,豹突营如今的实际管理权,却是在慕容鹤的手中。
但是颚青仑是军方老将,在西北大营时战功赫赫,颇有威名,调至豹突营之后,亦是一步步攀升,最终成为豹突营指挥使,那在军中的威望是极高的。
韩家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明白这个看似病入膏肓的老将其实还是豹突营的精神支柱,而韩漠从韩玄道的口中,亦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吏部记册取过护军尉令牌,礼部侍郎韩信策便已经嘱咐过韩漠,无论如何,也要先往颚青仑的府邸拜见一番,万不可因为世家子弟的身份,而怠慢了这位军方老将。
所以在韩漠前往豹突营军营之前,那是特地前来颚青仑的府邸拜见。
颚青仑的府邸不算很大,府里也显得很冷清,在大堂等候多时,才见到下人扶着一个年逾花甲精神虚弱的老者出来。
虽然身子很弱,但是那一股子军人的跋悍气质却依旧残留在这位老者的身上,韩漠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便是豹突营指挥使颚青仑了。
颚青仑带病出来会客,那也算是给韩漠极大的面子,或者说是给了韩家极大的面子。
韩漠上前一礼到地,深深鞠躬,恭敬道:“卑职韩漠参见指挥使大人!”
颚青仑被下人搀扶着坐下,喘着粗气,“啊啊”了两声,那下人已经道:“韩大人快请起,我家老爷身子不适,气力发虚,所以不能常谈,还请韩大人见谅!”
韩漠起身恭敬道:“韩漠明白,韩漠明白!”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盒,交给下人道:“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下人并不接,只是道:“韩大人客气了,老爷从不收任何礼物,这你还是带回去吧!”
韩漠笑道:“这并非珍贵礼物,只是一副围棋,我听说指挥使大人闲暇时候喜爱下棋,这围棋是以东海海底的鹅卵石所知,非金非玉,并不贵重,还请指挥使大人笑纳!”
那下人回头看着颚青仑,只见颚青仑咳嗽着,并无表示,这才接过礼盒,恭敬道:“那小人代我家老爷谢过韩大人了。”
颚青仑从袖中取出丝巾,擦拭了嘴沿,才有气无力地道:“老夫身体不适,待客不不周,韩大人莫怪莫怪!”再次咳嗽起来。
那下人忙道:“老爷,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给你端上来。”
颚青仑点头,待下人下去,才叹道:“不行了这条老命,就靠着汤汤药药撑着也不知哪天就去了!”
韩漠忙道:“指挥使大人福如东海,定能长命百岁!”
颚青仑呵呵笑着,示意韩漠坐下,才道:“长命百岁那是不成的,能活一天是一天吧。这花开花落,人死人生,都是天数所定,强求强求不得!”又是一阵咳嗽,韩漠急忙上前来,扶着颚青仑的手臂,轻轻拍着颚青仑的背脊,看起来就像一对和谐的爷孙一般。
颚青仑眼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摆摆手道:“罢了,老毛病了对了,你是叫韩漠?”
韩漠忙道:“卑职正是韩漠。”
“唔!”颚青仑喘着气,眯着眼睛道:“少年有为你还是西花厅厅长?”
“卑职惭愧!”韩漠恭敬道。
韩漠佩服有本事的人,而颚青仑在韩漠的眼中,无疑是一个有本事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人物,韩漠向来是极为尊敬的。
颚青仑顺了顺气,才道:“豹突营是效忠圣上的精锐部队只要在里面好好干,总会有机遇的!”他的声音忽地森然起来:“若是谁要在豹突营兴风作浪,嘿嘿!”
他虽年老体虚,但是霸气却依旧很足。
韩漠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很显然,颚青仑对于韩漠进入豹突营是心有戒备的,毕竟韩漠是世家子弟,代表的是韩氏家族的利益,他这句话,无疑是对韩漠发出警告。
韩漠不动声色,只是微笑道:“卑职一切听从指挥使大人吩咐,必定精忠报效朝廷,报效圣上!”
颚青仑微微颔首,又咳嗽起来,此时那下人已经端着汤药进来,喂着颚青仑喝了小半碗,颚青仑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看着韩漠道:“虎狼之病,那是要用虎狼之药的你日后若带兵,就该记住,只有虎狼般的将领,才能练出虎狼般的士兵!”
韩漠诚恳道:“多谢指挥使大人教诲,还望指挥使大人日后多多指点!”
“有些东西,是要自己慢慢琢磨的。”颚青仑缓缓道,看了韩漠一眼,忽然问道:“你会下围棋?”
“会一些!”
“围棋便是棋盘上的兵道!”颚青仑淡淡道:“变幻莫测,神鬼难料,死棋可活,活棋亦可死这虚实变幻,就看棋者心思了。”
韩漠细细聆听着,并没有插话,但是他隐隐觉得,颚青仑话中似乎令有话,所谓的“死棋能活,活棋亦可死”,倒似乎另有所指。
姜还是老的辣,说来说去,似乎还是在警告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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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燕京雾
第二五五章【跳进来的蚂蚱】
2010112400:02:27''2824
太师府内,萧太师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直玉如意,正饶有兴致地品鉴着,两只手指在玉如意上轻轻滑动着,神色平静,一双看似昏暗其实犀利的眼睛,正盯在面前的慕容鹤身上。
屋中只有他二人,而慕容鹤神情疲倦,看起来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但是眼睛里兀自带着恨意。
“他还没有去营里?”萧太师淡淡问道。
慕容鹤咬牙道:“太师,您帮我想想法子,我我是一定要杀死他的。他现在将手都伸到了公主那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萧太师冷冷一笑,道:“杀死他?他可是西花厅的人,身边每时每刻都有西花厅的人在保护着,而且他此时也一定会防备你对他下手,要想杀他,你以为那么容易?更何况,你就算杀死他,可考虑到后果?你莫非以为你动手之后,韩家会查不出是谁下手,一旦找上你,你也莫想活了。”
“那总不能让他这样放肆下去。”慕容鹤握着拳头道:“一旦公主真的看上他,那那可就不妙了。”
萧太师冷哼道:“老夫当然知道不妙。”将手中的玉如意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抚着花白长须,沉声道:“老夫倒是想问你,你是如何让韩漠趁虚而入的?你不是一直对老夫讲,那个女人心中只有你吗?”
慕容鹤有些尴尬,垂下头,“定是那小子使用了卑鄙伎俩!”
萧太师眯着眼睛,淡淡道:“你要知道,你在豹突营坐得稳稳当当,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在护着你,一旦她眼中没有了你,你还以为能坐上豹突营指挥使的位置?”
慕容鹤咬着牙,却不敢回答。
“很早之前我就对你说过,那个女人看上你,是因为她帮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我也劝告过你,你要抓住这个机会,牢牢地抓住她!”萧太师神情阴鸷,虽然神色看起来还是比较低镇定,但是眼眸子深处却依稀带着失望之色,声音也愈加阴沉:“可是到头来,你却让一个毛头小子钻了空子老夫倒是要问你,你和她两年的情分,难道就是如此不堪一击?”
慕容鹤脸色有些发白,看了萧太师一眼,终于道:“那我跟她两年,还没还没上过她的床!”
萧太师瞳孔收缩,脸色更加阴沉,只是看着慕容鹤,慕容鹤被萧太师阴沉的目光盯在身上,只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本来紧握的拳头也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微微松开。
萧太师忽然发出一阵让慕容鹤毛骨悚然的冷笑,他那阴沉的声音道:“你是告诉老夫,你和她混了两年,却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
慕容鹤心中直突突,但是在萧太师犀利的目光下,只能点头。
“你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却为何肯定她的心里只有你?你还曾像老夫保证过,她对你的迷恋,谁都无法破坏,莫非这都是在欺瞒老夫?”萧太师神色平静下来,但是这种平静反而让慕容鹤更是感到恐怖。
慕容鹤忙辩解道:“不敢欺瞒太师,只是只是这两年来,她经常召我入宫,会呆呆地看着我,即使睡觉的时候她也让我坐在她的软榻边,就那样看着我她还允许我自由进出秀春。宫太师,这这难道还算不得迷恋我?”
萧太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吟着,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感慨:“想不到她竟是一个痴情女子十年过去,她还是忘不了他!”
慕容鹤有些疑惑,小心翼翼问道:“太师,她她忘不了谁?”
萧太师淡淡道:“我曾经对你说过,她是将你当成了另一个人,那个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人。你的相貌,与那人有八分相似,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呆呆地看着你,她一直是将你当成了那个人。本来这是一个绝好机会,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占据她的心,可是慕容鹤,到头来,她始终只是将你当成了替代品,而且只是一个可供观赏的替代品,你两年时间,竟然连一个女人也不能征服,实在让我很失望!”
慕容鹤额头冒出冷汗,一时不敢回答。
“至于和那臭小子走在一起,无非是两个原因。”萧太师缓缓道:“韩漠的神情举止,与那个人年轻时候很是相像,不看相貌,只看说话谈吐以及行走姿势,还有韩漠的性情,与古朝星倒是近乎相同,也正因如此,那个女人才会对韩漠生出好感来!”
“古朝星是谁?”慕容鹤壮胆问道。
萧太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必知道他是谁。”顿了顿,又道:“另一个原因,只怕是那个女人想拢住韩漠那个女人勾引人的手段,却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慕容鹤顿时急了:“太师,我们我们不能让韩漠得逞。韩漠要真是与公主在一起,那我我就不能当上豹突营指挥使,日后也不能好好地为为太师效力!”
萧太师冷笑一声,虽然心里对这个不争气的慕容鹤极是恼怒,但终究是苦心栽培的一颗棋子,叹了口气,神色和缓下来,温言道:“你也不用太急。秀公主对你并没有放弃,毕竟她需要你的容貌来寄托她的思念,你以后还有机会但是你的机会需要你自己去争取,韩漠只是一个黄毛小子,男女情事,自不能与你相比,和一个黄毛小子争女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他当然不知道,论起泡妞技巧,韩漠前世今生两世为人,知道的套路比慕容鹤要多太多,也要高级的太多。
韩漠若是有心与慕容鹤争夺秀公主的芳心,胜算那是远远大过慕容鹤的。
慕容鹤是亲眼看到那夜韩漠与秀公主共浴一池,韩漠甚至抱住了秀公主的腰肢,那可是连自己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心中只觉得秀公主与韩漠极为亲昵,甚至有可能已经办了一些事儿,他更是有些信心不足,也明白真要与韩漠抢起秀公主来,未必有胜算。
不待他多想,萧太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圣上下旨让韩漠担任豹突营护军尉,意思很明显,那是看到你在豹突营的权势大起来,让韩漠进入豹突营去制约你这一只跳进来的蚂蚱,日后很可能会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嘿嘿,当日韩漠进京,我倒是没能瞧出这小子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制约我?”慕容鹤神情阴狠起来:“只怕他没有那个命!”
“说话要谨慎,做事要果断。”萧太师淡淡道:“虽说韩漠进入豹突营,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却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慕容鹤急忙恭敬道:“还请太师指教!”
萧太师嘴角泛起阴冷的笑意,摇头道:“我倒是没有指教,有些事儿却是要你自己去想想。你毕竟是豹突营的护军参领,如今更是暂代颚青仑的职权,这豹突营还在你的控制之下,一只小小的蚂蚱跳进你的地盘,难道你做主人的还不知道如何去处理?”
慕容鹤也算不得笨人,萧太师这一提醒,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阴笑来,恭敬道:“卑职明白了!”
“明白就好!”萧太师重新拿起玉如意,在手中摩挲着,“做事,莫要心急,等着等着,机会就出来了却也不能优柔寡断,该出手的时候,切莫犹豫!”
慕容鹤深以为然,禁不住点头。
“在军营里出些意外,那是很平常的事儿!”萧太师若有所思,声音低沉而缓慢:“几千号人,刀枪剑戟的,有个失手伤着,那也怨不得谁。”瞥了慕容鹤一眼,似乎是在教诲,又似乎是在自语:“一个好的将军,不但要知道怎样去杀人,更要懂得借刀杀人!”
慕容鹤眼眸子里寒光闪动,本来松开的双拳又紧紧握起,看着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