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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灾民说,这大夫每日都在这里为他们瞧病,不收诊金,还免费送药,是活神仙下凡。”士兵回道:“他们说那大夫医术极高明,没有他瞧不了的病。”
韩漠和肖木对视一眼,显出笑来,道:“还有这样的人物?可问出是何许人?”
那士兵道:“好像......是一个和尚!”
“和尚?”韩漠更是好奇,加快步子,往那木屋子走过去,他倒真想看看这个被称为“活神仙”的和尚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虽然灾民们很自觉地遵守秩序排着长队,但是木屋前还是有两名身材高大的灾民在守着,显然是用来防止有人擅自进入。
不过这两人见到一身盔甲的韩漠,那自然是不敢阻拦的,韩漠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二人让开,那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敢多说,放了韩漠进去。
韩漠刚一进屋子内,一股子浓郁的药草味扑面而来,这味道并不单一,那是数种草药混合起来的味道,闻到这股子药材味,韩漠却有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他穿越之前,就是和药剂打交道,自然也少不得和药剂的原始材料接触。
他甚至闻到了桂皮、五味子、甘草、黄芪、党参等各样药材的味道。
屋内果然不是很宽敞,左边放了一排竹制箩筐,箩筐边有三名小僧人合十而立。右边却是放了一张木制小长桌,桌上放有金针等医治工具,而桌子后面,盘坐一名白须和尚,气质淡定,穿着灰色僧袍,如同垂暮谷钟,正襟而坐,正为一名衣衫偻烂的灾民把脉。
最让韩漠惊奇的是,这和尚的右耳色泽金黄,极是显眼,也极是奇特,就像在耳朵上镀了一层黄金一般。
韩漠禁不住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自己的右手三指色泽也是金黄,不过比这和尚耳朵的颜色淡一些,该不会这老和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韩漠进到屋子里,除了那患者转头看了他一眼,几个老小和尚却都是气定神闲,没有人向他投上一眼。
他走到那一排箩筐边上,随意看了看,就见到这些箩筐里面装的果然是药草,他也能认出不少来,名贵的药材不多,但却都是极实用的药材。
“按五例给他拿药!”老和尚收回手,声音温和地吩咐道。
就见到一名和尚立刻上前,捡了几味药,用小纸包包起来,递给那患者灾民,嘱咐道:“温水煎服,两日便可!”
那灾民接过药包,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老和尚这才吩咐道:“聪休,让他们稍等片刻,你们三个先出去!”
三名和尚也不多问,齐齐合十行礼,径自退了下去,甚至顺手带上门,不过这木屋子开了几处窗户,光芒从窗口洒入,倒不显得昏暗。
“打扰大师了!”韩漠也合十行了一礼,这老和尚普救众生,免费施诊施药,韩漠倒是生起一丝敬意。这个时候,城里那些大夫不高价诊治就是好事,可莫想他们会出城前来免费施诊送药。
老和尚温和地看着韩漠,声音平静:“施主要看病?”
“非也!”韩漠道:“只是好奇,所以.......!”
“原来是好奇。”老和尚眼中显出笑意:“施主当真无病?”
韩漠皱眉道:“大师有菩提慧眼,难道看到了什么?”
老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在贫僧看来,施主明知此屋是用来诊病,却依旧进来,虽身体无恙,但却心中有疑!”
韩漠见他合十,猛地吃了一惊,却是发现,这老和尚的右手竟然少了一根小拇指,只余四指。
金色的耳朵,四指右手,这老和尚还真是特别的很。
韩漠走到小长桌边,在老和尚对面也盘膝坐下,合十一礼,带着恭敬之色道:“请问大师法号?”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入巨壑!”老和尚轻声道:“贫僧玄机!”
“玄机?”韩漠神情肃然:“此玄机与彼玄机可否相同?”
“玄机即是玄机,诸天诸地,万众生灵,皆有其玄机所在。”老和尚玄机缓缓道:“玄机,即参悟之道!”
“我知玄机乃不可口语之道。”韩漠凝视玄机和尚,正色道:“大师既是出家人,莫非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玄机吗?”
“虽是出家人,却依旧身在红尘中,食五谷,自是有不能言之处。我佛亦曰:不可说,不可说!”玄机打着机锋,缓缓道:“施主进此屋子,可有玄机可言?”
韩漠微笑道:“如大师所说,玄机只可参悟,不可言!”
玄机和尚微微颔首:“施主能懂,贫僧甚慰!”
“却不知大师除了不可言之玄机,是否有可言之训?”
玄机沉吟片刻,合十道:“贫僧在此,或可救十人百人,而施主在此,只要参悟其中玄机,却可救千人万人。渡一人胜造七级浮屠,渡万人则可顺应天道!”
韩漠想了想,问道:“大师乃佛门高僧,又自号玄机,弟子愚钝,能否指点迷津。玄机往何方悟?”
“世人玄机,既是人心!”玄机和尚声音柔和:“欲得人心,必诛魔心,所谓‘魔’,施主可解否?”
韩漠点头道:“魔道高强,如何诛魔?大师为佛道中人,为何不作狮子吼,除魔卫道?”
“此依旧是玄机,不可言!”
韩漠站起身来,微微施礼,道:“弟子代灾民谢大师慈悲为怀,施诊舍药,此亦菩提之心!”
“佛本渡人,何来言谢?”玄机合十道:“菩提善心,只是以证佛道而已。韩施主,我佛讲根,寻根则得源,不得根,既不得人心!”
韩漠笑道:“大师原来知道我是谁!”
玄机微笑道:“只因我的心上无尘。”
“无尘?玄机?”韩漠笑呵呵道:“弟子先告退,大师请继续施展妙手,以渡苍生,弟子回头再来请教!”
“好,你去!”玄机颔首道。
韩漠施了一礼,这才转身走到门边,打开了屋门,径自出来,那边肖木等人都是有些疑惑,不知韩漠与那和尚关门在里面谈些什么。
玄机和尚打着机锋,但是韩漠却能领悟到,老和尚话中的意思其实很清晰,那就是劝说韩漠,如果真要得民心,就该除去那些百姓视为眼中钉的恶霸,这恶霸,当然是指贺学之那一群人。
韩漠对于这个奇怪的玄机和尚,那是很为好奇。
肖木此时已经迎上来,低声道:“大人,那和尚法号叫做玄机,是南郊一处寺庙的和尚。那寺庙曾经只是一处破败的寺庙,这和尚几年前来到这里,在那里栖息下来,据说庙里如今有了十多个和尚跟着他学法,不过那边离县城远,香火并不盛。这一次来这里施诊,一开始大家并不相信他的医术,不过等他真的治好几个人之后,这名声大了起来,也就每日里在这屋子里施诊治病,并且免费赠送药材。”
“百姓都夸他医术?”
“是。这和尚看病极快,顷刻间就能道出患者的病源,而且当即便给患者配药,没有一个看不准的,如今这里都称他为活神仙。”肖木轻声道:“这和尚每日日出便到,晚上半夜才离开,这里的灾民对他都很是尊敬!”
韩漠若有所思,病症有百样,这个玄机和尚就是能够迅速看出病源甚至配出药方,那手头上的医术当真是了不得了。
对于和尚的来历,韩漠更有兴趣了。
第四卷宜春雷
第三二六章【雪姬如虎】
2010122916:02:39''3305
这一日,韩漠视察了数处灾民聚集区,检查灾民碗里的米粥是水多还是米多。而这一天,苏克雍兀自在清吏司衙门连续地查账,中间又与清吏司贺达发生数次口角冲突。
韩漠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这才回到营中,他冲洗一番,忽地想到身在春园的艳雪姬。昨夜没能去成,今夜却不得不过去了,毕竟再不过去,定然让贺学之生起疑惑,这对掩饰艳雪姬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韩漠虽然不明白艳雪姬真正的意图,但有一点他却极清晰,艳雪姬定然是要对付贺学之,否则也不可能忍辱负重潜伏在春园。
只要明白这个目的,韩漠觉得自己就应该帮助艳雪姬。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能够让艳雪姬这样的高手去对付贺学之,这可是韩漠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韩漠此时并不想在明面上与贺家直接对抗,但是能够有势力对贺家进行打击,这可是他内心求之不得的事情。
只是想到今晚有可能还要演戏,却不能真枪实弹发泄一回,这让他心里很是有些郁闷,毕竟一个男人在那样的尤物诱惑下却不能痛快发泄,实在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到达春园时,早有人禀报贺学之,贺学之笑呵呵地迎着他进了院子,亲热地问道:“世侄这两日可还顺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本以为昨夜你会过来,也曾派人去请,不过回话说,你昨日事务繁忙,太过劳累,所以也就作罢。”
韩漠也笑道:“劳烦世伯挂念。”压低声音:“世侄昨日也是想过来,只是倒下去便睡着,一睁开眼,就是天亮,总无大白天跑过来的道理。”
贺学之眯着眼笑,轻轻拍了拍韩漠的肩膀:“世侄,你莫非不知道,这白日宣......白日寻欢,那也是另有一番乐趣的。”
韩漠闻言,心中鄙视,但是面上还是呵呵笑着。
“世侄啊,你可知道,这两日,苏克雍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贺学之神色一变,忽地沉下脸来:“他在这边,可是逞足了威风!”
韩漠不动声色,“哦”了一声,问道:“世伯,他又在这边折腾些什么?”
贺学之长叹一口气,道:“京里派来的官,路途遥远,我们这边也是好生伺候着。苏克雍是圣上派来查案的,这宜春的官员自然也是全力配合。许多账目本不是苏克雍职权范围所能核查的,但是为了证明宜春官吏的清白,倒也处处忍让,由着他在清吏司衙门折腾各项账目,这不说进项,许多涉及到工程出项的账目也任由他核查,清吏司衙门的官员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韩漠叹道:“本就要以和为贵啊。我来这里,就是想灾情早日渡过,诸事顺顺利利地过去就好,大家和和气气,那才是上策啊。”
贺学之眼中划过一道光,叹道:“谁说不是。我的心思,与世侄的心思那是一般无二。这个时候,大家和和气气,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可是苏克雍自持是圣上派遣,在那清吏司衙门内,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丝毫不留颜面,口出不逊,没有丝毫口德。这清吏司衙门的官员也都是饱学之士,那也都是有着自尊的,苏克雍证据没找到证据,只是一味地诬蔑,一味地诽谤,清吏司衙门上下那可是怨气大生啊。清吏司贺达是我外侄,昨夜还来我府里痛哭一遭,只说这苏侍郎目中无人,将清吏司衙门的官员都当成了罪犯看待,我那外侄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被他连番羞辱,那是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啊。”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苏侍郎还真有些过分,都是为朝廷办事,没有证据,岂能随意诬蔑,苏侍郎真是大大不该。”韩漠立刻道。
贺学之轻叹道:“世侄年纪轻轻,却是知情知礼,那苏克雍的年纪,可是白活了。”
“监察使凌大人就不管管这事儿?”韩漠问道:“凌大人负责监察吏部官员查案,苏克雍如此妄为,这凌大人是要出面的。”
贺学之笑道:“凌大人对此也是深为震惊,他到是说了,这苏克雍若是在这般放肆,他便要出面管一管了。”
韩漠点头道:“凌大人是圣上钦派的监察使,我御林军势必要全力支持凌大人行事的。”
贺学之现出喜色,拍手道:“世侄年轻有为,做事气势不凡,实在是难得的少年英才啊。”随即一拍脑袋,哈哈笑道:“你看我只知道在这里啰嗦,倒是耽搁了世侄与佳人相会,惭愧惭愧。这两日,除了送餐进去,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人敢踏入媚娘的院子一步,世侄放心就是!”
韩漠施礼道:“这一切还是多亏世伯,世伯恩情,韩漠那是记在心上的。”
贺学之也不多说,韩漠今夜的对话,还是让他很满意,所以牵着韩漠的手,穿堂过院,一直将韩漠送到艳雪姬所居院子前,笑眯眯道:“世侄,我已命人送入瓜果酒品,那酒水可是你们东海流出来的葡萄酒,味道独特,你这番可是既享用美酒,又享用佳人,这才是人间最大的美事啊!”
韩漠微微一笑,进了院子,到得那间小阁子前,轻轻推门,房门顿时被推开,进到里面,韩漠顺手便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屏风之后,红烛嫣红,那烛光映照在屏风之上,屏风上的仕女更是逼真动人。
韩漠咳嗽了一声,屏风后就传来艳雪姬媚腻的声音:“将军终于来了,妾身可是想煞你了!”
韩漠转到屏风后面,就见到艳雪姬侧躺在床榻上,一直玉臂撑着螓首,锦被齐腰盖着,显出穿着白丝霓裳的上衣来,慵懒而妩媚,那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