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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地下机关这一方面,阿迪内心是承认韩漠比自己要强一些的虽然韩漠本身知道的并不比阿迪强多少。
“总要进去的!”韩漠过去小心翼翼地背起萧灵芷,这一次只能用左手绕到后面托住萧灵芷的屁股,另一只手伸出两指,作为引路明灯,“红蛇兄,这一次就让你占占便宜,我先进!”
他也不犹豫,径自从那并不宽敞的缝隙里插进去。
这石壁果然厚实的很,竟然有一米多宽,若非触动机关,石壁自动打开一条通道,那还真是没有法子走到另一面去。
就算韩漠体力全盛之时,手上没有工具,也不可能打穿厚度达到一米多的坚固石壁。
看着韩漠背着萧灵芷穿过缝隙走进去,阿迪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青藤鞭,也钻了进去。
就如同韩漠一样,这也是阿迪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凶险的事情,心中存着骄傲的他,从未想过自会有这样难堪的时候。
韩漠穿过石壁,就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样,至少呼吸时,空气没有先前在地道中的那般稀薄,他不由贪婪地深吸几口气,感觉到自己胸腹处那股子憋闷感已经好了不少。
“这似乎是另一个石窟!”耳畔传来萧灵芷轻柔的声音。
韩漠这才举起两根手指,虽然手指的金光不可能让他看到四周的所有情况,但自己四周已经是空旷的很,完全没有在地下通道中的那种压迫感。
“红蛇!”韩漠头也没回,只是吩咐道:“你不还有最后一支火折子吗?燃起火折子,看看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嗞!”
火光亮起,阿迪燃起了最后一支火折子,四周顿时亮堂起来。
借着火光,三人发现,果然是进入了另一处石窟之中。
阿迪举着火折子缓步往前走,却是发现,这大石窟与早先那一个石窟大不相同,最为不同的是,早先那处石窟里面空空荡荡的,但是这处石窟的中间,却是竖起了数道大石柱子。
那大石柱子极是粗大,两三个人张开双臂也未必能够合抱起来,扎根地面,笔直往上,虽然火折子的光芒照不到石窟的顶端,但是几人也都能判断出,这几根石柱子必定是顶着最顶端了。
“这莫非就是中央石窟!”萧灵芷轻轻说道。
韩漠眯起眼睛,如果这真的是中央石窟,那么活眼就应该在这里面了,找到活眼,也就能够找到出路了。
“那是什么?”阿迪的声音忽然响起,冷峻中透着一股子震惊。
韩漠和萧灵芷转过身,顺着阿迪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左侧不远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子,这石柱子与其他几根石柱子也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在这根石柱子的下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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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宜春雷
第三八九章掣肘
2011022215:40:12''3672
夕春县衙兵变在清晨第一丝曙光初现的时候,就已经销声匿迹,县衙门看起来如同往日一样,只不过守卫县衙的兵卒,由先前的御林军换成了城守军。
有不少人隐隐知道昨天晚上城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几个人有胆子去打听具体的情况,对于县衙里面如今的情景,那也是没有几个人清楚。
谁都知道,在这种时刻,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薛绍坐在官仓大营中,昨日韩漠和苗武领人出城,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何处。
韩漠这位最高统帅不在,他自然是要担起护粮的重要责任。
昨夜城守军进城,围住县衙发生的兵变,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照他个人的脾气,那就是带着手下的御林军,金戈铁马地冲过去,好好给那帮城守军一番教训。
但是薛绍并不是莽夫,他虽然勇悍,却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城守军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择韩漠不在的时候动手,这中间必然是有着精确的预谋。他们并不顾及御林军的存在,也就是有着御林军不能轻易出动的砝码,而那个砝码,薛绍虽然一时间想不透,但是他却敏锐地想到,一旦自己真的带着人马冲过去,只怕正好要落入那帮人布下的陷阱,正中他们的下怀。
昨夜他连番派出人手打探那边的情况,知道肖木领着人数极少的御林军和城守军打了起来。
自己的弟兄在浴血奋战,被人欺辱,薛绍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那个时候都要燃烧起来,他几乎都要拔刀领人冲去。
但是作为一个混迹军伍多年的老将,除了热血,他更有着面临困境时的冷静。
对方越想让他出去,那就证明陷阱越深,他就更不能出去。
守住粮仓,一切都要忍耐!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哪怕他的鲜血一直在沸腾,哪怕他强壮的身体在气得发抖。
韩漠既然临行前将官仓交给自己,自己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履行韩漠留下的命令。
他不知道韩漠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坚信,如果韩漠在的话,城守军绝对不敢那样做,即使城守军真的那样做了,韩漠也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和果断的命令。
但他不是韩漠。
所以他只能忍耐,拼尽全力地忍耐着。
从昨日深夜,直到今天第一丝曙光降临到大地之上,薛绍都一直坐在营帐中,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肉中,都溢出鲜血来。
他知道,营帐外面,有一群御林校官站了一夜。
那一群御林校官也都知道身处县衙的同伴面临着险境,整整一夜,他们都是甲胄在身,手握刀柄,只等着薛绍一声令下。
只是这一声命令迟迟都没有等来。
御林军是贵族军种,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这种屈辱就像大铁锤子一样,重重击打着他们心中的自尊,击打着他们身为御林军的荣耀和骄傲。
近十名御林校官站在帐门前,终于看到帐门打开,薛绍那高大的身形从帐内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到,薛绍看起来疲倦无比,大胡子稀稀拉拉的,若不是穿着威严的御林甲胄,几乎就像一个丐帮弟子。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想法。”薛绍缓缓道:“但是大人的吩咐,我们不得不服从,我们的职责,首先是要确保两处粮仓的安全。”
“是!”众人齐声应道,都没有往日那种如雷般的声音,看起来更没有什么神采。
“不必担心他们,在燕国,还没有人敢伤我们御林军的人。若是他们真有这个种,御林军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恐惧!”薛绍沉声道:“天亮了,你们准备下去开仓放粮本将要去求见监察使大人,问问他这究竟是个什么事情!”
“韩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人问道:“韩将军去了哪里?”
薛绍自然不能坦言韩漠失踪,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只是摆摆手,“韩将军自有韩将军的事情,你们不必多问。将军很快便回来那个时候,将军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他指着两个人,吩咐道:“你,你,随我去春园见监察使大人!”
那二人都是拱手称是。
薛绍也不多说,抬起大步子便走,两名御林校官急忙跟上,走了几步,薛绍忽然停住步子,回过头来,“诸位,指挥使大人说过的话,想必诸位还记得!”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有犯御林者,自寻死路!”
他口中的指挥使,自然是指豹突营指挥使鄂青仑!
薛绍领人上马,刚出粮仓正门,却见到迎面数骑飞驰过来,领头一人,却是宜春郡郡守司徒静。
薛绍皱起眉头,但是司徒静毕竟是一方大员,御林军虽是皇家禁卫军,但是御林护军尉见到郡守,按照朝廷规制,那还是要参拜的。
他只能翻身下马,上前抱拳躬身行礼:“末将见过郡守大人!”
司徒静也是下了马来,手里拿着马鞭,打量薛绍一番,才淡淡道:“薛护军尉这是要去哪里啊?这城外灾民还在等着口粮,你们御林军可安排放粮了?”
“正在安排!”
“韩将军在不在营中,本官有事要与他商议!”司徒静眼眸子带着得意之色,淡淡问道。
薛绍皱起眉头,抬头看了司徒静一眼,见到他脸上显出的那种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心中顿时升起极为不详的预感。
自打韩漠入宜春,几番交锋,可以说司徒静心中已对韩漠生出几丝畏惧之感。
薛绍甚至感觉到,如果韩漠真的在营中,司徒静只怕不敢带着这么几个人便往这边来,即使有事,恐怕也只会派人过来相请。
瞧着司徒静的表情和行为,这家伙倒像真的知道韩漠不在营中一般。
“韩将军有事在身,当下并不在营中。”薛绍缓缓道:“郡守大人若有要事,可告知末将,等韩将军回来,末将会禀明将军!”
司徒静冷冷一笑,也不给好脸色,“告诉你?薛护军尉,你倒真是看得起自己。”
薛绍心中虽然愤怒,但他心中十分清晰,如今整个御林军的责任是由自己担负,自己行事必须冷静,万不可冲动。
这里终归是贺族的地盘,也终归是司徒静的地方,绝不会陷入对方的陷阱。
司徒静手握马鞭,背负身后,竟是往仓库中行去,边走边道:“薛护军尉,你们这边还有多少粮食啊?你们还是一日放两次粮吧?”
“是,卯时和酉时各一次!”薛绍忍着怒气道:“这是韩将军吩咐下来的。”
司徒静停住步子,转身看着薛绍,“不过城外百姓这几日可是颇有怨言啊,责怪你们御林军太过苛刻,放粮的数量太少啊。这样吧,从今日起,每日依旧放粮两次,不过这粮食的数量增加一倍!”
薛绍皱眉道:“增加一倍?郡守大人,如今这粮食本就稀缺,洪水也不知何时才能退却,那帮灾民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返乡,若是敞开了放粮,米仓中的粮食更是支撑不了几天,到时候粮尽,那是要出乱子的。”
“你们御林军身负护粮之责,为何迟迟不见后续之粮到达?”司徒静厉声道:“本官身为宜春郡郡守,一方父母官,想的是我百姓的温饱,灾民受饿,这里有粮,本官自然要从这里调粮。你们韩将军收缴了大鸿米店一仓库的粮食,两处粮仓加起来,粮食不少,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灾民挨饿?本官为百姓民生计,那是断断不允许的,即使得罪你们御林军这帮贵族兵,本官也是要你们加倍放粮!”此时的司徒静,气焰嚣张,咄咄逼人,当初在韩漠面前那种畏畏缩缩冒不出话来的可怜样儿,此时完全被强势气焰所取代。
对于司徒静突然变先出的这种强势,薛绍心中充满了疑惑,也感到了极为强烈的不安。
司徒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薛绍发自内心地鄙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他只是淡淡道:“郡守大人,末将隶属韩将军麾下,要加倍放粮,并非不可以,但是却要韩将军下令才成,否则谁也不好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静阴着脸道:“本官的命令也不好使?”
薛绍睁大眼睛,道:“恕末将直言,事实却是如此。我们御林军既然身负护粮之职,那边要尽职尽责地守护好赈灾粮。赈灾粮就算多放出一粒,也要韩将军下令才成!”
司徒静冷笑道:“好啊好,御林军果然是目空一切。昨夜一个护军尉公然袭击城守军,今日薛绍也是要以下犯上!”
薛绍瞪大眼睛,沉声道:“郡守大人,末将还真有一事要请问大人,如今肖木肖护军尉身在何处?韩将军吩咐御林军护卫县衙门,末将却听说昨夜县衙那头出了乱子,竟然有一干军士强行围攻县衙门,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有军兵倒是真,不过所谓的围攻县衙,那却是一派胡言!”司徒静一只手拿着鞭子,轻轻拍着另一只手的手掌,“不过是接防而已!”
“接防?”
“不错。”司徒静淡然道:“本官身为一郡之守,调兵换防这总不会还要向薛护军尉禀报吧?”
薛绍道:“不敢。只不过韩将军已经下令,由我御林军负责守卫县衙门,保护吏部官员审查案子,却不知为何要换防?”
司徒静冷笑道:“此事却不必向你解释,若是韩将军来询问,本官自会告诉他缘由!”
薛绍皱着眉头,大胡子微微翘起,又问:“既然换防,负责守卫县衙门的御林军该当回营复命才是,只是末将却未见到一人回来,不知肖护军尉和一众御林兄弟都在哪里?”
司徒静瞥了薛绍一眼,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肖木和御林军都很好该回来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提高声音道:“薛护军尉,你该领人去放粮了!”
薛绍正色道:“此事末将已有安排,末将正要去求见监察使大人!”
“监察使大人?”司徒静皱起眉头,冷冷道:“你是说凌大人吧?你也不必去了。本官刚从春园过来,倒是也想求见凌大人,只不过凌大人昨夜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大夫瞧过,要好生休养几日,谁也不能惊扰凌大人这两日是不见客的!”
薛绍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