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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位皇帝却不知不觉中忽略,虽然西北军的将士还是那群人,但是萧怀玉在与不在,却会让西北军中的许多人产生巨大的思想改变。
秀公主经韩漠一语点出,顿时也是显得有些吃惊,她此时终于明白韩漠为何要冒险入宫来见自己。
正如韩漠所言,苏家的兵变虽然是一件极重大的军事变故,但是真正的隐患,却是隐藏在西北方向,而当务之急,正是要将苏家的叛乱迅速平定,随即要迅速对西北军作出应对调整。
这就好比一个人站在冰面之上,与一头凶兽对峙,凶兽固然是极其可怕,要迅速杀死,但是更大的隐患,却是那随时要破裂的冰面。
西北一旦真的出现动乱,那么连同韩氏一族在内,也将面临着重大的挑战。
秀公主美眸闪动,当出现严峻情况之时,这个女子反而显得异常的冷静,眼眸子盯着韩漠,微一沉吟,终于道:“内阁的人,如今都被苏雨亭单独囚禁在一处地方,那里有重兵把守!”
韩漠心中松了口气。
秀公主透漏这个消息,至少证明秀公主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准备与自己合作。
“内阁的人,绝对不能出问题。”韩漠正色道。
“你准备让西花厅的人潜伏过去,突袭救应?”秀公主神色淡定,凝视韩漠问道。
韩漠想了想,点头道:“只能这样做。”
“但是你要知道,整个东城,如今都在凤翔营的控制之下。”秀公主缓缓道:“西花厅的人,固然可以通过暗黑之术接近那里,但是一旦动手,不可能将那里的守兵完全击杀。御林军的单兵作战力,并不比花厅的人弱多少,花厅的人在暗中行事,自然比御林军要强,但是第一轮不能将守兵尽数击杀,暴漏了行踪,那么接下来,就必然会面临御林军的围攻。”说到这里,秀公主微蹙眉头,沉吟片刻,才继续道:“一旦被苏家人知道花厅出手,反倒会陷内阁官员们于真正的危险之中!”
韩漠点头道:“这一点,我十分清楚。正因为此事很是艰难,所以我才入宫来,请公主出手!”
秀公主淡淡一笑,道:“你是要东花厅的人与西花厅联手出击?”
韩漠道:“我的人手不够。”
“东花厅在京中也没有多少人!”秀公主缓缓道:“就算本宫违抗皇帝哥哥的意思,调动东花厅的人配合西花厅,人数也远远不够。”
韩漠心中最低的限度,那是期望东花厅的人不要与西花厅为难,挡住西花厅行事,此时听秀公主甚至有可能调动东花厅的人手相助配合,心中大喜,面上却依然无奈道:“公主,京中平叛,不可耽搁,还请公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秀公主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聪明得很吗?如此大事,你心中应该有了计较吧?”
“没有!”韩漠故意苦笑了一下,显得自然无比,“公主有所不知,我在城外得知百官被苏家控制,那时候就苦思对策,可是或许我真的很笨,没有任何方法。我想用西花厅的弟兄们拼力一搏,可是一旦有失,全军覆没,我就成了西花厅的大罪人。我想来想去,这个时候,如果这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助我,就只有公主你。”
“你韩将军可不笨。”秀公主似笑非笑:“韩将军以退为进,事到如今,在本宫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六神无主的样子,你不去戏台上唱戏,还真是屈才了!”
韩漠心中暗自佩服秀公主果然是厉害的很,面上却无奈道:“公主如果真想看韩漠唱戏,等平定叛乱,韩漠单独为公主唱一出就是。”
秀公主白了他一眼,微一沉吟,终于道:“花厅的人,只能速战速决第一轮攻势,便要将那里的守兵击杀一半,如此才能救出内阁的官员,迅速撤离不过一旦动手,也就必然会遭到凤翔营的追击,这一点,毋庸置疑!”
韩漠点头。
“如果没有接应的兵力,花厅的人便是再厉害,也抵挡不住凤翔营的追击。”秀公主缓缓道:“但是如今城中,除了皇城之内,其他各处都是被叛军所控制,根本不可能有兵力接应他们,没有兵力接应,即使他们冒死救出内阁官员,也终究是徒劳,最后还是要被御林军围住擒杀。”她眨了眨迷人的眼睛,凝视韩漠道:“所以花厅的人何时出手,必须要有严密的规划,否则不但不能如愿救出内阁官员,反而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韩漠皱起眉头,微一沉吟,问道:“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否是说,只有城外的军队攻破了城门,花厅的人才能迅速出手?”
秀公主微点螓首,道:“不错。接应花厅的人,只能是你手底下的军队。只有你们入城,叛军的注意力才会被你们完全吸引过去,而只有到了破城之时,苏观崖才可能鱼死网破,对世家官员下手,让他们陪葬。那个时候,才是花厅出手的最佳时机!”
韩漠眉头拧成一线。
“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秀公主轻叹道:“事到如今,除非你真的攻进城,平定苏家的叛乱,否则皇帝哥哥手下的人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圣上难道不考虑西北军的隐患?”韩漠皱眉问道。
秀公主幽幽叹道:“西北军毕竟还没有乱,而皇帝哥哥!”说到这里,秀公主轻轻摇头,斜倚在软榻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秀公主意识到危险,意识到西北军可能存在的巨大隐患,但是这并不表明皇帝会与秀公主所想一样。
皇帝一心想着借刀杀人,甚至不惜牺牲太子也要除掉世家力量,在西北军尚没有出现大乱之前,他是不可能放过眼前这个好机会。
此时皇帝如果出手,也就等于之前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这是皇帝绝不愿意接受的,就算他意识到有更大的隐患在后面浮现,他也必定将现在的计划完成到底。
他要借苏观崖之手,去杀死世家官员,更要借韩漠之手,平定苏家的叛乱。
在皇帝看来,这次的布局,自己终究会是最后的大赢家。
韩漠和秀公主商议许久,这暖阁内的炭炉内没有添木炭,暖意减了不少,此时已过子时时分,更是一夜之间最为寒冷之时。
韩漠知道秀公主已经是仁至义尽,秀公主终究是皇族的人,还是要顾念到皇帝的心思,她最后能派东花厅的人出手相助,已经很是为难了,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动作。
韩漠沉默片刻,终是站直身子,凝视秀公主,温柔一笑,道:“公主,不管此番是否成功,你对韩漠的恩,韩漠永远会记在心中!”
秀公主神情黯然,轻叹道:“你自己小心!”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此时,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韩漠呵呵一笑,忽然道:“公主,接下来,必有一场大战,谁也不能保证会活下来。今日一别,也不知道能否再见到公主。”他凝视着秀公主那张漂亮的脸蛋,轻声笑道:“公主总说我是一个轻浮之人,今日临别前,却不知能否答应韩漠一个要求?”
第七卷隆山会
第七八八章土地庙
2011092401:39:43''3067
韩漠此时与秀公主近在咫尺,双方都能闻到对方身体的气息。
韩漠似笑非笑,秀公主却是秀美蹙起,欲要发怒,可是看着韩漠的眼睛,在那清澈的眼眸子里,却无丝毫的亵渎之色,反而显得极是纯净,那星辰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秀公主竟是感觉有些慌乱,握起一只粉拳,“韩漠,你好大胆子!”
她本想斥责,可是这句话说出口,却是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反而透着些许娇柔之气。
韩漠凑近秀公主耳边,轻声道:“公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问题?”韩漠近在咫尺,嘴巴贴着自己的耳朵,秀公主神情很是古怪,似乎有愤怒,但却又娇羞,那艳丽的面颊上,竟是不知不觉微微泛红。
二人的话题本来极其严肃,但是韩漠突然表现的如此暧昧,这让秀公主颇有些措手不及。
正值非常时刻,如果韩漠在这种时候还眷恋美色,秀公主定然是打从心里瞧不起,而且对韩漠积累起来的好感,也定然会大打折扣。
但是韩漠此时的眼眸子里,却是清澈非常,并无情。欲之色,这就反让秀公主有些心跳,闻到韩漠身上传过来的气息,她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一些,丰满的酥胸上下起伏。
“你要问什么?”虽然心儿跳得有些厉害,但是秀公主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声音依然平静。
她虽不是年幼的小姑娘,但是不知为何,每次这个男人接近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有一种心跳的感觉。
当初因为韩漠的举手投足,让她想到了心目中始终没有忘记的古朝星,在看到韩漠之时,只是让她有一种感慨之心。
但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的心儿总是跳得很快,虽然她掩饰着,但是她却骗不了自己的感受。
就如同正在恋爱之中的女人,心动总是让人回味的。
韩漠轻声问道:“公主,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你胡说什么。”秀公主神色大囧,往日里都是她偶尔去调戏韩漠,想不到韩漠今日却是很直白地问出这句话。
韩漠呵呵一笑,站起身,竟是极其大胆地在秀公主那雪白滑。嫩的脸颊上柔柔地亲了一下,没等秀公主回过神来,韩漠已经轻声道:“公主,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你陪我好好谈谈情说说爱吧!”他根本不给秀公主反应的机会,后退两部,一拱手,嘴角泛起邪邪一笑,转身便迅速离去。
秀公主粉润香唇微微张启,等韩漠不见了踪迹,才缓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韩漠消失的方向,许久之后,脸上绯红一片,幽幽道:“谈谈情,说说爱?祸害遗千年,韩漠,你这样的祸害,怎能那么容易死去!”
韩漠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衫,此时的天色依然是漆黑一片。
但是韩漠却并没有丝毫的放松,自从入城之后,他几次碰到了在各条街道上神出鬼没的诡异身影,如果不是韩漠警觉性强,知道如何隐匿形迹,只怕早就被那帮人发现。
韩漠知道,那些在大街小巷时不时出没的人,肯定就是苏家的门客了。
各大世家,手底下终归是蓄养着一批门客,这些人平时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到了主子要用的时候,那便是绝不推辞。
苏家一派官员不在少数,大大小小的官员,府邸里总会有些门客,加起来,那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苏观崖自然很清楚,燕京城虽然处在苏家的掌控之下,但是这终究是个复杂的都城,各家势力纵横交错,世家巨头虽然在掌控之中,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们还有其他的遗漏势力在京中暗暗活动。
他派出苏家一派的门客,化装打扮,在各条街头如同鬼魅般往来,目的也就是防止京中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行动。
比起真正专业的暗黑吏员,他们的潜伏能力自然是远远不及的,也正因如此,韩漠并不是很困难地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庙外。
这是一处土地庙。
京城之中,这种土地庙很少见,不过三四处而已,每一处都很偏僻,毕竟也是守护一方土地的神祗,总要造庙的。
只不过土地庙的香火素来就不旺盛,而且这里离得很偏僻,往日里除了一些特别虔诚的百姓,这座看起来极其寒酸也极其矮小的土地庙是很少有人进去。
此时天寒地冻,这里就更不会有人到来。
韩漠看了看土地庙的一扇窗户。
入宫之前,他曾来过这里一次,在那窗户上放了一块小石头,此时那块小石头已经没了踪迹,韩漠就知道庙内必定有人在等着。
他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庙门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人看到韩漠,鼻子一酸,激动道:“少爷!”
在庙里等候的,竟豁然是韩青。
韩漠也不多说,进了庙内,韩青迅速将门关上拴好,转过头来,韩漠已经在角落处的破蒲团上坐下,身体靠在墙壁上,看起来很是疲惫。
韩青从怀中掏出一个很小的包裹,上前在韩漠旁边的蒲团上坐下,轻声道:“少爷,你还没吃东西吧?这几天我每日里都往这边转一遭,今天看到记号,所以就先去找了一些吃的,你先填填肚子!”他麻利地将包裹打开,先从里面取出一只酒袋子递给韩漠,随即又从里面取出一些干粮,其中有一包酱牛肉,只可惜寒冬时节,却已经附上了冻油。
角落里点着一盏小灯,灯火昏暗,韩漠接过酒袋子,仰首灌了一口,那酒液流入口中,竟是说不出的舒畅。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干粮,伸手拿起两片酱牛肉,也顾不得上面的冻油,往嘴中塞进去,嚼了起来。
韩青忙到:“少爷,这都出了冻,还是别吃了。”
“好几天都没吃着肉腥了,身上没力气。”韩漠又饮了口酒,才问道:“我娘和少奶奶他们如何?”
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