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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防务!”
韩漠皱眉道:“九门将士如今都在哪里?”
韩青回道:“他们如今都被缴了械,火山营分出了两百名兵士在看着。”顿了顿,轻声道:“少爷,咱们有人在里面。”
“谁?”
“韩丁!”韩青道:“九门将士被缴械之后,韩丁暗中与我联系上了,他倒是在营地里发现了一件怪事。”
韩漠看着韩青。
“九门提督府当日被唐鸣梧血洗,可是有一个人却逃了出来。”韩青低声道:“陆英季的儿子当日见势不妙,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陆宗轩?”韩漠眼睛亮起来:“你见到他了?他如今在哪里?”
韩青见韩漠眼睛泛光,知道这个消息十分重要,于是道:“小的倒是没有看到。不过韩丁在营里见到。陆宗轩从府里逃出来后,叛军也在京中四处搜找他,只是没有人想到,陆宗轩如今却是躲在了九门大营之中。”
韩漠摸着下巴,叹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陆宗轩倒也是聪明得很。”顿了顿,道:“只不过他也实在冒险,这九门大营之中,难保就有奸邪小人,若是知道他在营里,出卖了他,那他可就插翅难飞了。”
韩青道:“少爷,韩丁倒是说过,陆宗轩乃是乔装打扮,和平日里大不一样,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认出来。”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九门提督府的将领,几乎都是陆家父子提拔起来,那都是陆家父子的亲信,据韩丁说,营中似乎有一部分将领知道陆宗轩在营中,不但没有告密者,而且都在极力掩护陆宗轩。”
韩漠叹道:“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部下,倒是难得,看来陆家父子平时待人确实不错。”
韩青摇头道:“唐鸣梧当日抢夺九门兵符,在九门提督府杀了不少人,陆宗轩的一个妹妹,就是被唐鸣梧杀死!”
韩漠靠在墙壁上,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终于道:“可有办法安排他与我相见!”
韩青一怔,随即道:“少爷,你是想让陆宗轩帮你?”
“虽然未必可能,但是总要一试。”韩漠又仰首饮了一口酒:“西北军和城内的御林军,那都是大燕国的精锐之师,也是大燕的军事根基。我手里的军队,如果对京城全力攻击,以苏家手头上的兵力,迟早是要败的,但是我并不愿意让御林军的将士成为他们的殉葬品,更不愿意看到我大燕国内的勇士手足相残如果有机会让这场战争少死一些人,我是一定要抓住每一次机会的。”
两营作乱,韩漠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那些御林军将士是叛乱者,在他的心中,那些御林军只不过是严格遵守着“服从军令”的军条,被苏氏一族绑上了叛乱的战车。
“少爷,你进城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韩青微微皱眉:“那陆宗轩毕竟与我们没有过交集,能否信任他,也还是个问题!”
韩漠眼中显出满意之色。
无论怎么说,韩青也渐渐变得成熟起来,考虑事情也越发地谨慎,这让韩漠心中很是欣慰。
“时刻存有谨慎之心,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这自然是对的。”韩漠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有些时候,能够信任别人,是能够得到巨大的收获。”他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韩青的肩头,“九门提督府被血洗,自己的亲妹妹都被杀死,陆宗轩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他从府里逃出来,未必是苟且偷生,依我看,恐怕是坐等时机,报仇雪恨了。陆英季如今在苏家的手里,九门将士群龙无首,这陆宗轩却是一颗大大的好棋!”
韩青似乎明白什么,立刻道:“少爷,我现在就去联络韩丁,看看是否能够让陆宗轩从营地里出来!”
韩漠伸了个懒腰,道:“你去吧,我困得很,正好在这里先歇歇!”
韩青点头,起身便要离去,打开门,外面风雪交加,却听韩漠在身后道:“你自己小心!”
韩青回过头,呵呵一笑,将帽子罩住脑袋,往风雪里去了。
韩漠过去拴上门闩,却是困倦的很,回到角落处,斜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却是昏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悠醒来,透过庙里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窗外很是亮堂,竟然已经天亮,不过韩青却并未回来。
韩漠拿起旁边的酒袋子,饮了两口,又吃了些东西,随即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走到小庙中间,看到了一尊土地神的塑像。
韩漠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你是一方土地,保一方平安,只可惜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你保不了这里的安定。京城之地,人心比你这神灵更厉害!”
他走到窗边,透过床沿看着外面冷清的巷子,积雪厚实,风雪交加,今年的大雪,似乎比往年要大得多。
深冬杀人时。
去年冬天,是在渤州郡平乱,今年冬天,京城又起刀兵。
庙外空无人迹,只有雪花飞舞,一时间也见不到韩青的踪迹,韩漠倒也明白,要联络韩丁再将陆宗轩带出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总要花费一些时间。
他回到角落处,盘膝坐下,开始修习《气经》。
相比攀登天涯峰之前,韩漠感觉如今修习《气经》的效果大不相同,经过那一次的突破,体内的劲气有着明显的增强,除此之外,五感也是变得越加的灵敏。
不说其他,只说目力,他看向不远处角落时,非但能够清晰地看到那里的蜘蛛网,甚至蜘蛛网上一动不动的蜘蛛也是清晰可见,换成普通人,那是绝不可能发现到的。
毫无意外,自己的整个肉体,因为《气经》的原因,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此时竟是情不自禁想起传授自己《气经》的白夜郎,那个颇有些疯癫的武道强者,如今却是又身在何方?
自从去往风国之后,那个家伙便一去不复返,更是杳无音讯。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的风雪也小了一些,终于,韩漠听得外面传来积雪被踩踏所发出的“嘎吱嘎吱”之声,随即大门响起敲门声,传来韩青的声音:“少爷,开门,是我!”
韩漠上前去,打开门,韩青进了来,在他身后,也紧跟着进来一人。
韩漠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陆宗轩,当日在流晶河畔一场京中子弟的大闹,二人曾是私下里见过面的。
只不过与当日相比,陆宗轩显得憔悴许多,衣裳简陋,不修边幅,多日没有刷洗,下颚满是粗胡渣子,他看到韩漠,立时拱手,显得颇有些激动:“韩将军!”
韩漠也是拱手道:“陆兄!”
陆宗轩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终是长叹一声,一脸悲愤。
韩漠看了韩青一眼,微微点头,以示嘉许,随即向陆宗轩温和道:“陆兄,咱们坐下说话!”
陆宗轩点点头,二人在角落处的蒲团上坐下,韩青则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动静。
陆宗轩坐下后,轻叹道:“韩将军虎胆,这个时候,竟然有胆量进城来,陆某佩服。如今京里豺狼当道,苏家父子作乱,圣上紧闭宫门,按兵不动!”他看着韩漠,苦笑道:“兵变过去多日,各郡竟是没有一支勤王之师,而第一支勤王之师,却是韩将军从西北带来的军队!”说到此处,陆宗轩又是摇了摇头,神色看起来很是悲愤。
陆英季尽忠,九门提督府成为第一个受兵变牵连的衙门,陆英季自身为了保住九门兵符,毫不妥协,甚至付出了家人性命的代价。
可是尽忠的结果,却换来皇帝的按兵不动。
非但皇帝没有动,各地更无勤王军队进京,甚至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渤州郡郡守赵夕樵都没有丝毫动作。
虽然不知道陆英季知道这些事情会怎么想,但是陆宗轩却是内心充满了悲愤。
至少在他而言,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陆家付出了血的代价,对皇帝尽忠,可是皇帝陛下,竟是对陆家的付出毫无反应,只是关闭宫门,对此次兵变的反应异常的冷漠。
陆宗轩不是笨人,他隐隐觉得,陆家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被牺牲的弃子。
韩漠能够理解陆宗轩此时的心情,拿起旁边的酒袋子递给陆宗轩,陆宗轩接过酒袋子,灌了一大口,将袋子递还给韩漠,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看着韩漠道:“你要我怎样做?”
第七卷隆山会
第七九零章篡位之心
2011092501:54:58''3193
世家巨头们被软禁在同一所宅子里,只不过每人各有一处房子,几处房间,都是被严密监控,甚至于屋顶上都待着弩箭手,院落各处就更不必说,只要世家巨头稍有异动,分布在院内各个角落的弩箭手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弩箭,想要从这防卫森严的宅子里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被囚禁的这几日里,韩玄道一直都很平静。
屋内简单无比,除了一张床,便只有一桌一椅,再无他物。
韩玄道静坐于房中,甚至拿着一本书,淡定十足地看着,就似乎是在自己的书房,而不是被人囚禁起来。
房门被推开之时,韩玄道依然正襟稳坐,波澜不惊,只是微转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进来之人,神色淡定,平静道:“观崖兄终究还是来了!”
推门而入的豁然是苏观崖。
苏观崖儒雅风度,拱手道:“玄道兄,这几日委屈了。”
韩玄道慢悠悠地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然后合上书卷,淡淡道:“有吃有喝,服侍周到,也算不得委屈。”轻抚胡须,道:“观崖兄,你乃明智之士,怎会做这糊涂之事罢手吧!”
苏观崖神情温和,并没有靠近韩玄道,只是缓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背负双手,背对韩玄道。
这似乎是一个机会。
但是韩玄道却是纹丝未动,他实在太清楚,苏观崖敢走进这间房内,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不怕被自己挟制,而且韩玄道已经知道,此时在屋顶上,在窗户外,恐怕正有数支弩箭对着自己,自己稍有异动,那些弩箭必定毫不留情地射出来。
苏观崖沉默片刻,终于道:“玄道兄,依你之见,当今皇帝是怎样一个人?”
韩玄道平静道:“一代明主!”
“玄道兄,观崖欲与你真心相谈,你又何必说这些谁也不信的套话呢?”苏观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依然是背负双手站着:“当今之主,心思险恶,乃是极其阴险之人,这一点,你不可否认!”
韩玄道凝视着苏观崖,并没有说话。
苏观崖看着韩玄道,平静道:“我不得不起兵。”
韩玄道缓缓道:“你告诉我,苏雨亭起兵暴乱,是否与太子有关?太子前往西北边关,是否另有隐情?”
苏观崖轻叹道:“玄道兄素来目光如炬,我早就知道,这中间的缘由,玄道兄只怕是一清二楚了。”
韩玄道皱起眉头,道:“莫非太子前往西北,真的是要篡夺西北兵权?”他冷冷地看着苏观崖,道:“令郎在京中起兵,自然是配合太子行事,一旦太子在西北得手,令郎在京中配合,里应外合,便可将我们各大世家置于死地,而苏族因为令郎有功,却大可以继续存活下去?”
苏观崖叹道:“犬子一时糊涂,与太子走在一起,等我知晓之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韩玄道冷然一笑,道:“既然如此,观崖兄又何须多说?我们各大世家已经尽在观崖兄的手底之下,观崖兄一声令下,世家官员人头落地,太子与令郎的大计,便可完成。”
苏观崖摇头叹道:“玄道兄误会了。”他真挚地看着韩玄道,缓缓道:“观崖所说无可挽回,并非是说要对付京中世家,而是不得不集合世家之力,做一件大事了!”他一副无奈之色,道:“将玄道兄和诸位请到这里来,并非观崖有何恶意,实在是为了保证诸君的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
韩玄道波澜不惊,淡淡道:“那却是要请教了!”
“玄道兄,苏雨亭起兵,手中不过两大御林营。”苏观崖目光阴冷:“可是皇宫的那位,手中也有重兵,却紧闭宫门,并没有下旨来平定苏雨亭所谓的叛乱!”他诡异一笑,道:“玄道兄是否觉得这中间很有意思?”
韩玄道盯着苏观崖的眼睛,“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没必要如此拐弯抹角!”
苏观崖立刻道:“好,玄道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大燕丛立国那一日起,曹氏一族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将我们这些为大燕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世家大族予以铲除。近百年来,各大世家起起伏伏,多少纷争,还不是因为曹氏一族在背后挑起?东地六郡,九大豪族,当初为何跟着燕武王起兵建国?那还不是因为齐朝官宦欺人太甚,将我们各族逼得无路可走?”
韩玄道轻抚胡须,神色镇定,却是静静聆听。
“可是我们各大家族,倾尽全力,拿银子,出人手,好不容易打下这大大的江山,曹氏一族在龙座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将我们这些付出无数代价的世家大族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苏观崖叹道:“卸磨杀驴,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