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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情,诡异无比,其他人不清楚,但是韩漠等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云沧澜和二皇子肯定都是栽在了庆后的手中。
二皇子的能力,韩漠并不清楚,但是云沧澜的本事,韩漠却是颇有了解的。
云沧澜在庆国,绝对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可是没有了商钟离这棵大树,云沧澜竟然不是庆后的一合之敌,这让韩漠感到意外之时,却也深刻地了解到庆后手腕的厉害。
庆国的局面,倒是韩漠乐意看到的。
庆后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陷入权力之中不能自拔,而这样的结果,必定是让庆国陷入剧烈的震荡之中,庆国虽然地大物博,但是近年来国力越来越孱弱,如果庆国在这一次权力的转换中没能够控制好,就必定会让庆国的国力进一步减弱。
如同许多人预料的一样,韩漠得到消息后第三日,从庆国方面又有新的消息传过来,庆国高阳郡发生了动乱。
高阳郡居住着北胡的后裔,聚居在北部两县,有三十多个村落,将近二十万人。
庆国东北高阳、中山、阳平三郡驻有王延平的东北军团五万人,在高阳一郡,则是驻有两万重兵,就是为了震慑北蛮后裔。
魏国对庆国发动攻势之后,三万北胡铁骑也出人意料地出现在雁门关外,而且很快就攻破雁门关,进入了庆国的境内。
东北军团总督王延平立刻调兵应战,更是从高阳郡抽调了一万兵力北上抗敌。
北胡虽然只有三万铁骑,但是战斗力极其凶悍,王延平虽然握有四万军队,却也不敢轻易与之进行正面决战,死守关卡,以防为先。
为了预防高阳郡的北胡后裔叛乱,王延平事先更是将北胡各村落数十名族长都已经软禁在南阳郡安国城内。
王延平这样做,那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北胡后裔投鼠忌器,可是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反倒让不少北胡人心中充满了怨恨。
南阳关这边的战事陷入僵持阶段,而北方战线却激烈非常,王延平率领东北军团与北胡铁骑持续苦战,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北胡人的强悍,让庆军一度后撤,中山郡有大片的地方落入了北胡人的手中,烧杀掠夺,满目苍夷。
而王延平所部非但陷入困势,更为紧要的是,其粮草后勤已经陷入短缺的状况,打的异常艰难,因为要加强防御,兵力不足,又从驻守南阳郡的一万守军中抽调了五千赶往前线,更是在当地强征粮草补充军需。
按照韩漠得到的消息,北胡后裔见到王延平的东北军团在前线吃紧,而南阳郡的驻军虚弱,趁势鼓动,聚集了一大批人,冲入了两处县城的兵器库,得到了不少兵器,就此动乱起来,而当地驻军立刻从安国城出动镇压,前脚离开安国城,却有数千名北胡后裔绕道后方,在内应的帮助下,破了安国城们,夺取了安国城内的兵器库,更是在安国城内纵火烧杀。
总之一句话,高阳郡现在是混乱一片,东北军团后方出现火情,虽然五千驻军全力镇压,杀死无数北胡后裔,但是火势一起,却并没有能一时间便扑灭下去,庆国的北部,已经陷入岌岌可危状态。
韩漠倒也能够想象,南阳郡的叛乱,自然是北胡人派出了密探进入腹地,联络起了当地的北胡后裔,双方是同根同源,虽然北胡后裔在庆国的土地上生活了上百年,但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习俗,更是严禁与中原人通婚,如今北胡与庆国交战,那些北胡后裔的心里自然是偏向北胡人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北胡后裔渡过了许多年的平静生活,未必都愿意发起动乱,但是有一群人蛊惑起来,再加上庆国官府处理不当,造成了北胡后裔的愤怒,而且上京城的变故显然更是让北胡后裔感觉到了机会的来临,星火一燎,大火骤起。
胡人和庆人积压下来的仇恨和矛盾,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出来。
不过根据韩漠得到的消息,虽然北胡后裔趁势暴动,在南阳郡烧杀劫掠,却严重损害了庆国人的利益,当地的庆国民众,立刻在官府的组织下,全郡皆兵,庆国的北方,从军方到民间,仅仅几天之内,就成了胡人和庆人肉搏的修罗场。
又两日后,在南阳关休整的魏国军队显然得到了消息,知道庆国后方大乱,立刻对隆山下的林诚飞所部进行试探性攻击,只不过这显然在林诚飞的预料之中,魏军被伏,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仓皇撤退。
魏军虽然勇悍,但是一支军队仅仅兵士强悍却是不成,比起后续将领的培养,司马擎天显然不如商钟离,三兽将都是独挡一方之将,林诚飞更是善于防守的良将,魏军暂由薛破夜代任魏军大都督之职,但是能力显然逊色于林诚飞。
庆国处处狼烟,二皇子弑君十日后,韩漠再次得到消息,庆国六部九卿已经集体上书,请太子登基,重振朝纲。
庆国崇仁帝国丧之后,庆国立刻举行登基大典,将三皇子簇拥上了皇位,建号天正,称为天正皇帝,而此时的朝政,已经完全掌握在后党的手中。
三皇子懦弱,虽然身为皇帝,但是朝中大权,尽皆掌握在庆后的手中。
庆国风起云涌,这些天来,西北将领每日里都会聚集到大帅营帐,将一个有一个消息带过来,而韩漠也明显看到了这些将军们眼中显出的兴奋期盼之色,话里行间,将领们已经表现出了求战的欲望,如今庆国虽然立了新君,但是国内局势极其动荡,南北两边都有强敌攻击,这个时候如果燕国发兵北上,庆国士气衰弱,必将不堪一击,而燕国必定能够占领庆国大片土地。
自从大燕立国以来,西北军无一日不想着挥师北上,攻克庆国,只不过在此之前庆国的国力确实远强于燕国,燕国只能采取防守之势,哪怕后来庆国国力衰弱,却横空出来商钟离这位绝世名将,依然让燕国无力北上,现如今庆国强敌环伺,可说是大燕立国以来从没有过的机会,在这样的机会面前,西北军从将军到士兵,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求战欲望。
披甲上阵,大丈夫但求马革裹尸还!
将领们的意思,韩漠看在眼中,他又何尝不想在沙场上建功立业,那样才能真正地成为西北军的大帅,但是他更清楚,在自己的阵脚没有稳定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
没有萧怀玉的西北军,并非铁板一块,如果自己不能够充分掌控西北军,那么其中的隐患迟早会爆发出来。
所以北方风云涌动,他却镇定无比,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往前进。
第八卷朝天阙
第八五八章帅帐前立威
2011103112:18:32''3279
已是燕国平光十年一月初,按照燕历,离年关也不过个把月时间,只不过对于西北将士来说,越是靠近年关,便越是难熬的时日。
谁不思乡?
如同韩漠所估算的,这一天正午时分,从边关赶来的第一位总兵已经抵达,但是韩漠却并没有接见,只是让人安排款待,等到五大总兵到齐,再举行会议。
韩漠发出的召令,有先有后,是设计好让五大总兵能够在一两日之内同时抵达,所以次日黄昏时分,秦洛前来禀报,各关总兵都已经抵达,随时可以召见。
韩漠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一个时刻,他无法确定凭借自己手中的令牌,真的能否实现萧灵芷提出的计策。
调将不调兵,是当前祛除西北军隐患削弱各总兵兵权的最佳方法。
但是这样的命令一出,五大总兵能否遵从,他们是否真的会当面发下命令,先将各关的中层将领调动?如果这几位总兵不遵从将领,那又该当如何?总不能将他们都杀死。
但是萧灵芷说的很对,要想真正地进一步掌控西北军,就必须削弱五大总兵的兵权,否则始终会是心腹之患。
自己没有萧怀玉那样的威望,不可能以威信震慑住五大总兵,如果五大总兵联手发难,以自己在西北军中的根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韩漠心中十分清楚,一旦自己没能够掌控住西北军,那么许多的麻烦将会接踵而至。
韩家如今在朝堂上风光无比,一来确实是韩族颇有根基,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手握西北兵符,暂时拥有西北军最高指挥者的名义。
如果自己在这边稍有闪失,握不住手中的兵权,那么皇族必定会以最犀利的的手段切开自己与西北军的联系,而韩族也将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形势。
他愿意相信,当他握不住西北兵权的时候,如今对韩家展开笑脸的萧家必定会露出狰狞的牙齿,而皇族也必会兴起风雷手段,对韩家进行重重的打击,至于那些依附在韩家的各路官员,只要见到韩家失势,必将四散逃开,撇清与韩家的关系。
许多人在表面上看到,韩家如今风光无限,韩玄龄坐镇东海镇抚军,韩沧登上忠义营宝座,韩漠手握兵符代管西北军,而且还兼任豹突营指挥使,这几支人马,强大无比,是支撑韩家的几根柱子。
但是韩漠却十分清楚,韩沧如今根本没能掌握住忠义营,自己在西北这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真正稳固的兵力,也只有韩家百年来的那一支东海镇抚军。
如果自己和韩沧握不住手中的兵权,仅仅一个东海镇抚军,根本无法与皇族相抗。
时当黄昏,韩漠坐在大帐中,而五大总兵已经在大帐营门外等候着传召。
静坐在大帐中,韩漠沉思许久,正如萧灵芷所言,如今庆国内乱,面对北胡和魏国两大强敌,对燕国是避之唯恐不及,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招惹燕国。
而这样的时机,恰恰可以让自己有机会实施调将之策,即使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也会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适应。
韩漠抚摸着佩戴黑色异金属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着手指头,黑手套之下,掩饰着他还存在的两根金手指。
一根金手指,让他从八卦困中死里逃生,剩下的两根金指,如果可能,他希望今天有一根能发挥作用。
等在营门外的五大总兵,每一个人的神色都是很为严肃。
他们当然不知道萧怀玉已经死在天涯峰上,而且如同所有西北将士一样,他们从来都没有将萧怀玉和“死亡”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韩漠领兵回京,伍天绍被斩杀这些事情,五大总兵自然都已经知道,对于此事,个人心中自有其想法,但是这诡异的事情发生,他们几乎都认为这后面操控的是萧怀玉,如今魏庆大战,他们总觉得萧怀玉不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背后是否有萧怀玉的某种计划?
当大将军的传召令抵达各关之时,五大总兵也颇是惊讶,或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某些想法,但是并无人敢违抗传召之令。
在他们眼中,韩漠能够暂行兵权,只能是萧怀玉暂时授予,他们可以不将韩漠放在眼里,但是却不敢违抗萧怀玉的意思。
大帐之中,终于传来了召见的命令,五大总兵互相看了看,这才齐步往大帐中行去。
也就在这时,一名官员却从后面急匆匆过来,一脸怒色,也不看五大总兵,竟是脚下生风,直往大帐过去。
五大总兵瞧那官员官服,都是皱起眉头。
这名突然而至的官员,正是钦差大臣姜思源,这一阵子他在西北大营还真是小心翼翼,早起晚睡,甚至将军中条例熟读在心,生怕被韩漠抓住把柄,更是为了韩漠一旦触犯军法,他便即发难。
时当冬日,全军的兵士都只是训练,至于垦荒种地还要等到开春之后,有专门的军田用来耕种。
而姜思源这一阵子的任务,便是每日里监察训练情况,至若韩漠,这一阵子表现的很是平静,也让姜思源松了口气。
但是今日他却突然得到消息,西北军五大总兵齐至临阳关西北大营,更有两名总兵昨日便赶到了这里,他却一无所知,这让他火冒三丈。
毫无疑问,这些事情自然是韩漠背着他干下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这让姜大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听闻五大总兵已经聚集在大帅营帐外等候,正在营中看书的姜大人立刻快马而来,怒气冲冲要见韩漠,质问一番。
五大总兵只见到姜思源冲到大帐前,几名护卫上前抵挡,那姜思源却是撒泼般撞开护卫,硬是闯了进去。
上谷关总兵朱子澄是个孔武粗壮的猛汉,瞧见那姜思源撒泼般的模样,嘴角冷然一笑,满脸不屑之色,停住脚步,向旁边宣武关总兵杜威努努嘴,低声道:“老杜,你瞧瞧那德行,这就是在朝中议定国事的朝官吗?”
这两人是西北军中的老兵,在西北军中都已经超过二十年,从当初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如今的中年猛将,亦都成为了西北军的总兵。
二十年前,这两人一同入伍,在之后很多年的岁月之中,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虽然后来分散开,如今更是成为一关总兵,但是当年的铁血友情,至今也是没有消散,而西北军许多人都知道,这朱子澄和杜威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