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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萧怀金,例如萧同光,例如萧万长,自然更有萧家的支柱萧太师。
十三剑手分派各处,除了有五名剑手常年跟随萧太师暗中保护,其他八名剑手则是分派给其他几人,有强悍的剑手加上一群影子卫,足以让萧家的几位主要人物从容面对任何的暗黑刺杀。
而许多年来,就如同其他世家的首脑一样,萧家的首脑所受到的暗中刺杀并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一次成功,十三名剑手固然遵照着萧怀玉的指示不去主动暗中杀人,但是在他们手中死去的暗黑刺客绝不在少数。
一直以来,十三剑手都被萧家认为是萧怀玉的杰出佳作之一。
今次为了返乡安全,头一次将十三剑手集合在一起,护送太师归乡,而太师也是头一次看到十三剑手组成剑阵的强大威力。
这剑阵,萧太师知道一个好听的名字。
梅花开!
梅花开尽,人头落尽!
今日十三剑手摆出梅花开,如果身陷其中的是其他人,甚至是萧太师自己,都会顷刻间丧命在十三剑手犀利的剑光之下。
但是布速甘却在剑光之中,支撑许久,毫发无伤。
那条黑色的长鞭在他的手中,就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也充满着灵性,在赫赫匹练剑光之中,形成了强大的壁垒,足以保护他的主人。
萧管家双眸阴冷。
他跟随太师几十年,一直是秘密管理着影子卫,身上总有一股子阴寒气息,而他奉行的原则,便是暗黑之处那一条格言,为了击杀敌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他也想找个机会出手偷袭,将布速甘毙于手下,可是在十三剑手的剑阵之中,他却看不到丝毫可以插手的空档。
十三剑手攻,布速甘守,时间流逝。
许久之后,从那闪绰的人影之中,忽地飞出一道身影来,那是其中的一名剑手,落地之后,这名剑手动也没动,但是众人却可以看出来,这名剑手从人群之中飞出之时,便已经死去。
萧太师的神色更难看。
当第一名剑手飞出来没多久,第二名剑手又飞了出来,紧接着第三名,第四名!
须弥之间,十三剑手竟然有七人从战团之中飞出,俱都死去。
萧管家和六名影子卫都是惊骇无比。
就在片刻之间,在他们的眼中,十三剑手似乎是占有上风,而布速甘则是被围困中间,稍有差池,可能就要丧命在剑手的古剑之下。
但是仅仅片刻间,形势便陡然转变,十三剑手就如同凋谢的梅花,一瓣一瓣地从梅花上陨落下来,强大的梅花开剑阵,在布速甘的黑鞭之下,已经是土崩瓦解。
萧太师闭上眼睛,摇头叹道:“果然所谓十方名将之武道,果然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南蛇布速甘,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的脸,似乎在瞬间又苍老了几岁,毫无神采,一股穷途末路的气息油然而生。
当第一名剑手从剑阵之中飞出来之时,萧太师就知道已经不可能杀死布速甘,布速甘迟迟未动手,只不过是在等待机会,等待十三剑手露出破绽。
很显然,最终他还是等到了。
对于这样的武道巅峰强者来说,普通人认为不是破绽的破绽,在他们眼中却已经是足以改变一场战局的破绽。
满地尽尸首。
十三剑手,终究尽数倒在了布速甘的手下,而布速甘则是站在尸堆之中,握着黑鞭,脸色比之先前,显得有些苍白。
此时众人才看见,布速甘的左胸口,被深深刺入了一剑,鲜血兀自从那剑口流出来。
萧管家顿时精神一振。
伤口,似乎就在心口处,难道十三剑手在覆亡之前,已经给予了布速甘致命一击?
布速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抬头凝视萧太师,缓缓道:“老先生手下这十三人,让某十分钦佩,却不知这十三人是何人训练出来?”
萧太师淡淡道:“老夫之子萧怀玉!”
“果然。”布速甘长叹道:“某终究比不上萧怀玉,他训练出来的剑手,都要逼着某自伤求破绽,若是某与萧怀玉正面决战,实非他的对手!”顿了顿,道:“此剑阵,变化万千,某始终无法找寻破绽,只能故意自漏破绽,让他们刺中这一剑,如此才能有机会打破剑阵某这一堵,很是凶险,只差分毫,某便要死在他们的剑下!”
萧管家此时才明白,这一剑,只是布速甘为了打破剑阵故意让剑手刺出,随即才趁机击杀一人,打破了剑阵。
那一处剑手,并没有此种布速甘的心脏。
布速甘缓步上前,看也没有看那六名影子卫,只是凝视着萧太师,平静道:“老先生,剑阵已破,还望老先生不要吝啬,请借首级一用!”
萧太师看着布速甘,淡淡道:“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告诉老夫,是谁人想要老夫首级?”
布速甘摇摇头。
萧太师长声笑道:“其实老夫已经知道是谁,但是就如同当初知道怀玉已死,不敢确定而已。”微一沉吟,才缓缓道:“回去告诉他,老夫算来算去,终究是反被他算,老夫此生钦佩之人凤毛麟角,但是对他,老夫却钦佩万分!”说完,他抬头,望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天幕,轻声吟道:“追云赶月八千里,不胜风凌驻一足原来老夫最终却是要在这风陵渡常驻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第八卷朝天阙
第八八八章会盟
2011111512:10:00''3553
燕历平光十年二月初三,距离古历大年尚有五日。
燕国西北临阳关外,燕庆国界相连处,本来空旷的很,除了两边建造的简陋前哨塔,便无其他建筑,但是今日在这交界处,却已经拉起了一处极大的帐篷,这处帐篷比之韩漠的大帅营帐,那还是要大出一倍。
营帐南北五六里处,却都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相比起北面庆国骑兵,处在南边的燕国骑兵却是更为精神抖擞。
虽然庆军奉旨,没有对南阳关发动进攻,但是魏军在南阳关稳住之后,便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对庆军阵地发起了攻击。
庆军主将林诚飞,深得防守之道,庆军错过攻占南阳关的机会之后,他就猜知魏军稳住阵脚之后必定会反扑,所以昼夜修筑防御工事,时间仓促,无非是挖些陷坑,然后运来大批的圆木横亘在骑兵冲击的空旷原野上,用以阻止魏军骑兵冲锋,虽然工程不大,但也确实给魏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而庆军在林诚飞的带领下,连续奋战,挫败了魏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但是庆军的损失极其惨重,而且林诚飞十分清楚,如此下去,庆军上下迟早要崩溃,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但是就在两天前,竟是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上京城竟然以飞鸽传旨,令前线监军以及大将林诚飞与燕国西北军大将协商军事联盟事宜。
且不说与燕国军事联盟的事情,单说飞信传旨便是极其罕见之事,圣旨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极其神圣的命令,都会安排专人传旨,以显示其神圣性。仅以信鸽飞传圣旨,世所少见,但是林诚飞从中却也感觉到另一个信息,那便是庆国朝廷对此议十分的急切,希望军事联盟早日结成,若是让钦差传旨,自然要耽搁许多的时间。
林诚飞对于庆国的形势,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王延平所部奉旨撤军,东北两郡三县割让给北蛮人,这让林诚飞悲愤无比,而且自己所镇守的西南战线形势也是岌岌可危,即使是他这样意志坚韧的前方大将,也对庆国的前途充满了黯然之心。
他率军与魏军苦战之余,心中一直在担心着燕军的动静,如今庆军独自面对魏军和北蛮的夹击,形势危急,他实在不知道,东方的燕国是否会趁机打劫。
虽然双方刚刚结成了姻亲,名义上成了盟国,但是林诚飞从来不相信姻亲是两国同盟牢固的基础,他更清楚,当有极大的利益出现之时,任何的盟约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所以虽然在西南一线顶着巨大的军事压力,但是自从韩漠从燕京城平乱回到西北之后,他便不敢轻易调动镇南边军的一兵一卒。
魏人固然可怕,但是燕人同样恐怖。
当看到上京城那道旨意言明要与燕国结成军事同盟后,林诚飞存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心中的却也颇有一丝兴奋,如果燕国人真的愿意出兵相助,那对庆国来说,当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长于军事,却也不是政治白痴,心中隐隐觉得,燕国人出兵,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西魏真的击败庆国,从而破坏了中原大陆的力量均衡吧?
韩漠骑着绝影,身后跟着十多名骑兵护卫,俱都是从神弓营骑士,神弓营指挥使凌云亲自率领护卫。在韩漠的左右,一位是临阳关新任总兵铁奎,而另一位,则是脸色颇有些难看的钦差大臣姜思源。
姜思源的伤势刚刚痊愈,自从他到达西北之后,虽然名以上要协助韩漠处理西北军务,但是实际上却被韩漠彻彻底底地以粗暴的手段架空,根本无权对西北军做出任何决策。
但是这一次与庆国会谈,韩漠却一改常态,很隆重地将这位姜大人请出来,而且在大营之中,更是十分谦虚地表明,他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对于谈判实在不内行,而姜大人乃是燕国御史,口才出众,此番谈判,必须要由姜大人亲自出马,言辞恳切,极是恭敬。
姜思源虽然感觉韩漠如此安排定是另有蹊跷,但是从燕京城飞信过来的兵部命令,也确实是让韩漠与姜思源一同与庆国人就出兵事宜进行商谈,所以韩漠如此安排,姜思源却也只能服从,不过在他内心深处却也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在这次谈判中为燕国牟取尽可能大的利益,时候应该也会成为有功之臣。
一行人靠近到大帐篷处,遥见从对面也驰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人一身漆黑甲胄,但是如同事先双方约定,主将的身上都并无佩戴武器。
韩漠一下子就猜出来,那名黑甲将军,必然是庆国如今的前线大将林诚飞了。
在林诚飞左右,也各有一人,左边亦是一名武将,而又面则是一名身着文官服侍的中年人,离大帐篷尚有一段距离,韩漠高抬手,身后凌云和神弓营骑兵便勒住了马,并没有继续跟着前行,而林诚飞那边的骑兵护卫们也停了下来,双方各有三人驰马到了大帐篷之前,相距三四步之遥,都齐齐勒马停住,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打量了一番,林诚飞拱手率先道:“这位便是韩将军吧?”
韩漠见林诚飞不到四十岁,相貌方正,国字脸,按照一般人的说法那是面相正义,但是这张脸此时看起来有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感,只不过那种疲惫之感,却掩盖不了他的铁血之威。
“正是韩漠!”韩漠拱手含笑道:“韩漠早就得闻林将军大名,世人皆称虎霹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有猛虎之威!”
林诚飞哈哈笑道:“韩将军说笑了。韩将军年纪轻轻,就能担当此任,却是让本将佩服!”
双方又各自将身边之人介绍,庆国那名文臣却是监军于海,那名武将乃是林诚飞手下的副将邓国忠。
于海对韩漠却是极其热情,连连拱手,一番溢美之词连绵不绝,这让韩漠甚至怀疑这位监军大人是否临来之前就背好了这番言辞。
双方下马来,一起进入了大帐之中,帐内早已经备好了桌椅,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这里还是备有酒食。
这处大帐是由两国派人共同搭建,为了安全起见,双方见面之前,更是派人在这里面细细检查了一遍,必将这次是双方主将的会面,不得不小心。
落座之后,微一沉寂,林诚飞率先道:“吾皇传来旨意,贵国行道义之举,欲出兵相助,贵我两国兄弟之盟,如此正义之举,本将在此向贵国表达最高的敬意!”
韩漠笑道:“鄙国公主如今身为贵国皇后,贵国就等于是鄙国,本家有难,遭逢强敌,自然是要出兵驱逐,林将军不必谢!”
林诚飞闻言,顿时微微皱眉。
于海却已经急切问道:“韩将军,却不知贵国准备何时出兵?如今魏人兵强马壮,我庆军损失惨重,只怕坚持不了!”
他话未说完,林诚飞已经咳嗽起来,瞥了于海一眼。
谈判之时,最忌表现己方的急切和困难,真正的谈判高手,不但不会暴漏自己的弱点,反而会极尽可能去掩饰本方的迫切与弱点,以作谈判的筹码。
于海出口急切,更是直言庆军难以支持,非但没有掩饰本方的困难,反而自曝其短,这是犯了谈判的大忌,林诚飞自然是立刻以咳嗽之声打断他的话。
于海显然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脸上表情顿时颇有些尴尬。
韩漠却已经故作惊讶之色道:“怎么,贵国遇到了大麻烦?本将还以为贵国能够支撑大半年呢这这实在是没有想到!”
林诚飞淡然一笑,道:“韩将军,你我两国是兄弟之盟,咱们也算是同盟兄弟,本将也就实话对你说,我庆军的压力确实很大,连番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