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一头对准了高静清。
高静清冷哼一声,并没有在意牧淙拿出的暗器,甩手把武器投掷向牧淙,带着三棱锥的一头瞬间开出了花,旋转着钢片花瓣狠狠地袭向牧淙的胸口,与此同时,一轮数十枚钢针也从牧淙手中的小木桶里飞向高静清。
两人同时躲闪,又都没有躲开,牧淙被旋转着的武器带走了右胳膊上的大块血肉,伤势十分骇人,高静清后飞而去,口吐鲜血,同时暴喝出声。“阴鬼针,你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东西?!”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惧。
没人回答高静清,牧淙的左手又举起了那个小木桶,高静清来不及擦拭嘴边的血迹,怪叫着踏波过江,飞身离开,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小溪对面的林中,逃窜得十分迅敏。
苏澄眯了眯眼,又看了眼二次发射过暗器后身子摇晃将欲倒地的牧淙,绕过两人的战斗场地地方,稍稍绕远,也飞过小溪,尾随高静清而去。
牧淙收回看向深林的目光,余光瞥见不远处平静如镜的小溪面上黑影一闪而过,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只是他此时却没有力气挪动脚步去检查一二。
高静清的内功比他强不少,战斗经验和招数的运用也比他强得多,虽然他已经很下苦功夫了,但是不满20的年龄在那里摆着,这次若不是之前偶然得到阴鬼针,怕是有来无回。
可这也正说明了高静清的强悍,阴鬼针一直江湖中比较阴毒的一种暗器,用万年玄铁在地火之处打造十几年甚至数十年,针上还有精密的能够输入内力的槽纹,打造出后要放在天山冰雪深处,吸收十几年的阴寒之力,最后不被火力和冰力碾碎的方才算成功的阴鬼针,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与阴鬼针相配的针筒也是严密制作,能疏导内力,致使阴鬼针发射极快,一般的一流武者根本躲不开阴鬼针,而阴鬼针每次能发射十枚,就算只沾上一枚,也基本上都会立刻失去战斗力。
但高静清却能够在中了阴鬼针之后继续逃亡,让牧淙不由得觉得失算,好不容易寻到高静清的足迹,又将向来谨慎的高静清引了出来,眼看只要他再发射一通阴鬼针就能大仇得报,牧淙的面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无奈和凄凉。
约有半个时辰后,高静清停下逃亡的步子,靠在一颗大树上大口喘着气,身上散发着略有些浓郁的血腥味,随即胳膊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倒出洒在其伤口上,嘴里丝丝抽气,同时恶狠地诅咒着。“该死的兔崽子,幸好大爷的功法特殊,本身就习练过更阴毒的力量……”
稍微撒了一些药,高静清的手臂哆嗦地更厉害了,目光凶狠无比,咬着牙开始拔除身上的数枚阴鬼针,当拔除第一枚后,高静清忍受不了地嘶喊起来。“啊——该死的兔崽子,等着大爷养好了伤,有你好看的!嘿!上次虐|杀了你姐姐,下次让你亲自尝尝大爷的厉害!啊——”
武者的六识都十分敏捷,尤其是一流高手的六识,仅其眼睛就比擅长夜视的狼王也强上数百倍不止,如此遮天蔽日的深林里,月光毫微,但苏苹却能清楚地看到高静清因疼痛而哆嗦的嘴唇和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
当然,高静清的所言所语,苏澄也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苏澄并不知道高静清此时已经因为阴鬼针失去了六七成的战力,便是内功也轻易运用不得。
苏澄知道阴鬼针有疏通内力的作用,一旦刺进身体,根本无法用内力逼出,只能一根一根□,且连着筋肉,剧痛无比。
只见高静清喊得如此有活力,思考了一番,苏澄觉得还是暗杀比较靠谱,她的武功虽然不差,但是此时高静清手中没有台面上的武器,必然不会跟她明刀明枪地打斗,若是高静清还存有什么阴毒的暗器,这是任何人都防不胜防的。
比划了比划方向,苏澄抬起右手,弯曲,将中指上的戒指上的指甲盖大小的墨绿色玉珠扭转了一圈,玉珠一头露出一个针眼大小的小孔。
苏澄半眯着眼,小孔对准高静清的太阳穴,趁着高静清嘶吼过后失神的片刻,按了一下墨绿色的玉珠。
一道细细的墨绿色光芒从小孔一闪而逝。
高静清的身形僵了僵,片刻,两眼无神,甚至带着些许迷惑,轰然倒地,溅起枯叶灰尘无数。
苏澄抖了抖袖子,手背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黑铁小弩,弩箭头对准高静清的头颅,黑色光影闪过,看到黑箭没入高静清的头颅,将高静清的头颅打歪,但其身子却没有太大的动弹,显然,已经死绝了。
苏澄放了心,收起铁弩,施施然地从树后走出。
收缴了高静清身上的全部银两、暗器、值钱的玩意,苏澄将高静清就地掩埋,在旁边作上记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起来。
高静清作为官府黑榜第一的悬赏奖金是一万两黄金,除去要孝敬上官、打点官衙等等之外,她还能落下一半。
本来她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杀掉高静清的,正常情况下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探清高静清的底子,然后约两三个衙门里的朋友,设下埋伏陷阱,费心费力地诱骗高静清入瓮,然后一起解决掉高静清,但是她这次运气好,遇到牧淙不折手段地对高静清下死手,让她捡了个便宜。
想着,苏澄笑眯了眼,运起飞云步看似悠然实则飞快地朝山林外行去。
☆、3第 3 章
不过在路过那条小溪,高静清和牧淙原本打斗的地方时,牧淙的声音突然响起。“阁下哪位,能告知在下高静清死了吗?”
牧淙虽然不能动弹,但在身上稍微撒过疗伤药后,就一直注意着湖面,若是无动静最好,天亮以后,他的下属便来寻他,若是有动静……
则可诈上一诈。
牧淙也不怕对方下死手,若是对方轻举妄动,他手里还能发射五次的阴鬼针不是吃素的。
当然,若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牧淙也没办法了。
苏澄心里咯噔了下,她听得出这声音离她有一两里之远,声音已经有些飘渺了,想到自己占了牧淙的便宜,便卷了舌头,凝聚内力,向牧淙的方向粗声说道。“死了。”算是给牧淙一个交代,却是不说自己是何人。
说完,苏澄立刻闪人离开。
次日上午,钟越在衙门点了名后,便去了东水客栈,先叫掌柜的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饭,然后开始砸苏澄的房门。
苏澄被一阵砸门声吵醒,有些恼怒,朝门吼道。“下边等着,先给我准备早饭!”
“你先起来!”钟越在门口说道,继续砸门,跟苏澄从小表亲虽然几年也见不着一次,但这两年他却与苏澄接触颇多,对苏澄的脾性也多有了解,再清楚不过若是此时不把苏澄叫起来,他一下楼,苏澄一准倒头继续睡觉,一直到下午才有醒来的可能。
混蛋!苏澄咬牙切齿,听着持续不断响亮的砸门声,微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只得在敲门声中起身穿衣,洗了把脸,漱漱口,打开门,恨恨地瞪钟越。
钟越讪笑,讨好地说道。“早饭给你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苏澄翻白眼,脑子里翻滚着各种虐|人手段,想着该怎么找空子给钟越来上一轮?要不然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想当初钟越在外面会一直等到她睡饱了起来了再说事,绝不像现在这样,不等多睡一会,只管吵醒她然后说事。
睡不好太悲催了。
苏澄端着饭碗,大口吃喝,钟越对面看着,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吃完饭,苏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饭碗,挑了挑眉,神色不善地瞪着钟越。“说吧,这次准备给我几成?”
钟越知道苏澄说的是高静清的赏金,他一早来了先让小二敲了高静清的房门,确定了里面没人,他才砸苏澄的房门的,闻言眼睛不禁亮起来。“死的活的?”
“他武功比我还高,我留得下活口吗?”苏澄气道,若是追捕的是二流武者,以苏澄的武功或许还能留得下活口,但若是给高静清留下活口,天知道高静清这种人还有没有什么阴招,就算对付苏澄没有阴招,那若是高静清能从牢房里逃出来,对于苏澄来说也是一大威胁。
这种威胁,苏澄在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尽量杜绝了,直到现在若是知道了对方是敌人是威胁,她就绝不会再手软。
钟越干笑。“那没办法了,只能给你五千两黄金。”
点点头,苏澄早有预料,也不计较,虽然官府一再表明只要杀了黑榜中人,就给足够的赏钱,不过苏澄杀了不少黑榜中人,却从来没拿过完整的赏钱,若不是有钟越这个内应在,她怕是连一半都拿不到,还极有可能丢命,官府里也不是没有好手,遇到个贪财的官员,起了坏心眼,普通的武林人还真很难敌得过,何况官府中人做事一向谨慎缜密,不留痕迹,武林人即使被杀了,也传不出半点消息。“城外吴旭山,老规矩记号,三杠形状。”
朝廷的地盘,武林人打斗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大多都在僻静的地方,苏澄杀人也一样,总跟踪到除了她和猎物之外很少有其他人地方才动手,但她又不想搬着尸体去衙门,因此都是就地埋了尸体,做上记号,然后让钟越去找。
钟越点点头,起身离开,从府衙内领了五名二等捕快朝苏澄说的地方走去。
苏澄打了个哈欠,回了屋继续睡觉,中午醒来吃了午饭,查了查战利品。
银票一万四千多两;一个可以喷洒毒雾的檀木盒子,毒性极大,毒雾遇到水又会变得无形无色无味,运用得当则属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一个奇怪的不知材质的黑色令牌,令牌上的字是这个世界的上古文字,苏澄不认得;一桶淬了毒的钢针,利用巴掌大的圆筒,一次可以放射五枚钢针,钢针上均涂有黑色的剧毒,阴毒无比;一本采阴补阳能把人采死的邪恶修炼功法,功法后面记录着一种诡异的邪术,利用九百九十九个处子的心头血施展可以让人瞬间获得非凡的力量。
看到后面,苏澄总算明白了高静清为什么会杀那么多少男少女,在钟越所能查到的官府总卷记录中,足有六百多个人,死于高静清的邪恶手段,之所以说邪恶,是因为按照这本书上的记载和那些人的死状,那六百多才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并非直接死掉,而是被憋死,然后被挖了心脏。
死状惨不忍睹。
苏澄打了个寒颤,顺手将手中的功法丢了去。
过了会,苏澄缓过来又从床上下来,捡起功法,点燃蜡烛,一张一张地将正本册子全部烧掉。
除此之外,还有五瓶疗伤药,收拾好战利品,苏澄开始练功。
傍晚钟越办完事,拿着五千两银票来找苏澄,在钟越的提议下,苏澄大方地请钟越去了洛城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
期间,苏澄问起了黑榜上的事情。“钟越,最近除了高静清,黑榜上,还有哪个人在洛城?”每干完一票,苏澄总会开始计划下一票。
从青山派基地青山城出来,她都是靠斩杀黑榜中人或者朝廷通缉犯过活的。
“……黑榜上总共十个人,天下那么大,能有一个来洛城就十分难得了,还想呢,没有了。”钟越对苏澄一门心思铲奸除恶感到无语,还有气闷,斩杀黑榜中人确实来钱极快,可危险也极大,能上黑榜的无一例外都是一流高手,而且手段阴狠毒辣,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才被朝廷中重点通缉的。
苏澄瞪了眼钟越,表示对钟越的态度感到不爽,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资料?”
“……资料不是都给你了吗。”钟越也不客气。
“你给的资料是挺全的,但是不及时啊,我的意思我是这两天能有什么行动,你参谋下。”
“……”钟越想了下,叹口气。“路雨吧,五天前来洛城的,在城西凰重街那片,我已经派人监视她了,她手上现在的少年是菟县县丞家的少爷,我本来准备让人搭线先把人救出来再动手,你动手的时候注意一下。”
苏澄没有说话,秀气的眉头皱了一下,点点头。
吃过饭,钟越说要去衙门点名,苏澄便朝凰重街溜达去。
路上,拱桥边,杂货摊旁,美貌浓艳的少妇抱着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胳膊,挑选着东西,似乎让那少年看,少年哭丧着脸,尚未说什么,美貌少妇突然变了脸色,一巴掌拍了过去,武者的力道抽得少年摔倒在地,滚了两圈,嘴里淌出不少鲜血,尖锐地声音从美貌少妇嘴里溜出。“贱人!我让你看东西,你敢不答!”
旁人似乎被少妇煞住,半响才有人劝起架。
少妇骂了一会,没再起冲突,扯着少年离开了,周围人议论纷纷,大多说少妇脾气太坏不知廉耻,小部分说少年懦弱无能。
无论在哪个时代,弱者总是更容易受到同情,而那些同情的通常也不了解‘强者’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