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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霸果然很听话的顺着阿囡,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那鸳鸯戏水的图样,但见这荷塘花繁叶茂,两只鸳鸯在水间嬉戏,倒是极为喜庆,可那一滴早已晕开在鸳鸯上房的红色血迹,却生生的破坏了这喜庆的图。他又偷眼打量阿囡,见她皱着眉,便试着说道:“不然,你再在这血迹上绣朵荷花,可好?”
“不好!”阿囡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哼了一声:“这下好了,两天的功夫全白搭了!”后弯腰指着趴在地上的哈哈泄愤道:“真是没有一点儿眼见!不知道是谁教的!”
程霸那个憋屈啊!娘子那哪是在骂哈哈,分明是在骂程霸他自己啊!八成是怪他打扰了她吧!
阿囡数落完了哈哈,便开始收拾针线绣品,看样子是要搬回去的,程霸连忙将阿囡按在石凳上,笑道:“好了!我的好娘子,你且坐着,想做什么,吩咐相公一声便好了!你相公保证随叫随到……”
“知道了!”阿囡点头,只叹息一声:“郭师傅说我倒是可以绣花,只是上次手受伤,后来拿针的时候,总觉得手在不由自主的抖,这图样子,按理说三天便好,我已经绣了两天了,还是这个样子,看来,我的手,是做不成……”
“胡说!”程霸忙捂住阿囡的嘴巴,笑道:“娘子不要这么想!你只是手伤还未好全,等过阵子就好了!再说了,娘子现在绣的就很好啊!”
第25章 最亲近的人
阿囡无奈的笑笑,摇摇头:“你又哄我了。”
“怎么会!”程霸将手中的东西收好,拉着阿囡的手说道:“娘子,你的手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这绣活原本就是件不易的事儿,娘子的手尚未好全,绣的针脚就如此精细,将来好了,自然不消说。”
“我却每每觉得心有余力不足!”阿囡缓缓的摇头:“两位老师教我也有半月了,在我真怕让他们后悔收了我做徒弟。”
“傻姑娘!”程霸不由得笑了:“莫要想太多,相公保证,我们娘子的手一定会好起来的!别忘了,咱可还有位神医呢!他若是治不好你的手,就该去了这神医的名号!你说是吧!娘子!”
“你快算了吧!”阿囡扁扁嘴:“人家牛伯尽心尽力的给全寨上下治病熬药,尤其是你,竟然连句好话也没有!牛伯若是听到了,就该伤心了!”
“什么我听到了,就会伤心啊!”说曹操,这曹操他还就真到了。
牛伯拄着拐杖从院门口走过来,见少主和柳小姐坐在亭子里,并为见到芸香,便想着这丫头不在柳小姐处,原是想打个招呼就走的,却不想被程霸拉进亭子里。
“牛伯,您再给囡囡看看手吧。”
牛伯自然不敢怠慢,左右查看了一番阿囡的手之后,这才捋着胡子笑道:“柳小姐放心好了,再过一个月,牛伯保证还你一双和从前一模一样灵巧的手,好不好啊!”
阿囡听罢自然高兴不已,站起来对着牛伯福了福,感激道:“多谢牛伯了!”
牛伯摆摆手说道:“多大点事儿啊!今儿既然来了,倒是想问问少主,你们俩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订啊?!寨子里的兄弟们可是等不及了要喝喜酒啊!哈哈哈……”
一言出来,窘红了阿囡的一张俏脸。
程霸和柳阿囡对望一眼,程霸笑道:“牛伯,您放心,快了。我答应了囡囡和她一起给爷爷守孝三月的,三月一过,我便八抬大轿将囡囡明媒正娶进寨子里。”
“好啊!这感情好啊!这三月可是没剩几天咯!”牛伯哈哈笑着说道:“柳小姐啊,不是我夸我们少主,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没几个像我们少主这样好的了,你可要珍惜啊!”
阿囡原本就感动于程霸陪她守孝,而今这话再一说,她更是有些招架不住,一双水眸含泪,只默默的点头,心想着,这人待她的好,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牛伯!”程霸不好意思的笑道:“您看您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牛伯呵呵笑着说道:“那成,我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去找芸香那个丫头,今儿答应了和我去山里采药,这阵子,又没影子了!这个野丫头啊!要是能有小姐一般娴淑我也就放心啦!”
“看您说的。”阿囡不好意思道:“芸香天真活泼,我还羡慕她呢,我想芸香这阵子是在东厢明达处吧!牛伯不妨去那里找找!”
“好!”牛伯起身说道:“那少主,柳小姐,我老头子就先去了。”
“好!”程霸和阿囡异口同声。
牛伯走了之后,二人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只眼睛对望半晌,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程霸凑到阿囡身边道:“我看今日天气也不错,我们不妨去城里逛逛,顺便看看哪里合适门店,我们好选一个啊。”
“也好吧!”阿囡点点头,后又皱眉:“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恩!”称霸点头:“走吧。”
两人这一走,哈哈和小黑子自然跟在二人身后,阿囡回头瞪了一眼哈哈,道:“今儿不带你,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小哈哈落寞的停下了脚步,不满的“汪汪”了两声。
“那就罚小黑子陪你吧!”程霸下巴冲着小黑子微微一抬,小黑子立刻跑到了哈哈身前,用身体蹭了蹭哈哈,哈哈扭头,两只半大的黑狗一溜烟不见了。
二人见这两只狗的样子,又笑了一回,便一起去了前厅,禀明程家两个寨主,说是要去城里逛逛,程大元嘿嘿笑着手去吧去吧,程二元也微微点头。二人方才携手下山,往长安城中而去。
进了长安内城,程霸先是应了阿囡的要求,回了趟阿囡原来的家。
话说,这还是阿囡被冤枉抓进大牢冤情得以大白之后,第一次回家,触目所及,难免会有些伤感,可她屋里屋外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又默默的流了眼泪。
一半原因是想到了逝去的爷爷和他们从前生活的点滴,想到了那段难以启齿的冤情;另一方面,却是对程霸的感激。只因这院中屋里的一切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物什摆放如同从前一样,阿囡一双眼睛感激的望向程霸。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程霸搔搔头:“毕竟这里是娘子的家,不过是想着以后娘子还会回来,就顺手,帮你收拾收拾了。”
这一次,换阿囡主动握住了程霸的手,轻声喃语:“谢谢你!”
“娘子说这话倒是见外了!”程霸笑着,安抚似的拍了拍阿囡的肩膀,说道:“娘子,不瞒你说,也许在外人眼中,程家很风光,可是,我们程家之所以选择继续住在城外,就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你不要想太多!不要觉得我们差距很大,我不会因为飞虎镖局少主的身份就离你而去,我永远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猎户家的傻小子!我能找到娘子这样温柔娴淑、深明大义,品貌娟秀,秀外慧中……”
“相公!”阿囡半羞办感动,眼眶含泪:“难为你了!如此说来,从前倒是阿囡小心眼儿了!”说罢,竟笑了。
程霸摸摸阿囡的头,说道:“改日呢,我会把镖局的事情细细说给你,以后你可是咱们镖局的少夫人,这镖局里的事,少不了要你操心的!”
“恩,可我怕我做不来!”阿囡迟疑道,这倒是实话,并不是她推脱。
“怕什么?”程霸笑笑:“有你相公我在啊!”说完拉着阿囡的说道:“现在,娘子和相公去找间合适的店铺吧!我们啊,就拿这个彩衣楼做试金石,可好?”
阿囡弯了眼睛,跟着程霸出了柳家大门,却笑道:“万一赔了可不关我的事哦,是相公一定要我开的!”
程霸笑哼了一声:“你这坏丫头,要是赔了啊,我想想……就罚你给我做三天的丫鬟!还是贴身的那种!”
“那怎么行!”阿囡撅嘴:“人家要吃亏了可如何是好!”
“可也没说这彩衣楼开了会赔啊!”程霸不解。
“倒也是!”阿囡埋着头,忽然拉住程霸说道:“那要是赚钱了,不如,你给我一些好处吧!”
“行,那彩衣楼就是你的了!”程霸笑笑,想着从前那个可爱又调皮的,偶尔会撒娇耍赖的阿囡,终于回来了!
“这怎么行!”阿囡扁扁嘴:“就勉强同意你吧。不过,除此之外,要再加一条,相公做一顿饭给我吃!可好?”
“这是为什么?”程霸回头望阿囡,怎么忽然提到要做饭。
“唉!”阿囡低头叹息:“从前啊,有个人说,只要我进了他家,他做饭给我吃,还说……要做一辈子的……我如今也不奢望一辈子了,就只是一顿而已啊……”
“哈哈哈……”程霸笑了,开环大笑,指着前面商业街的巷子说道:“无论是赚是赔,相公都做饭给你!好不好?娘子你看,这条街都是卖布匹服饰的,转过这条街,是茶楼酒肆,我们先走一圈,在决定这彩衣楼的选址吧。”
“好!”阿囡脸上的笑愈发深了。
两个人在这条街来回逛了两圈,最后决定买了一家靠近街角处的一家门店。
那家原本生意倒是不错,只因为老板娘会乡下生孩子,老板也跟着回去了,所以急着卖铺子,价格倒也不高,程霸和阿囡便和那店老板约了第二日详谈,而后便拉着阿囡去了一家酒楼。
二人进了酒楼,直接上二楼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定,后点了茶水吃食后,程霸方才指着外面对阿囡说道:“娘子,你看,从这里一眼看过去,就是我们的彩衣楼,以后,凡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都会注意到我们的彩衣楼,彩衣楼生意一定会好的!”
阿囡弯了眉,双眼惊讶,充满希冀的看着街对面的一家铺子,想象着“彩衣楼”三个大字金闪闪的挂在上面,门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的时候,不由得,春光满面。
程霸见阿囡高兴,不由得自己也开心不少。
却在这时,听到有人笑道:“哟!感情是程少主啊!真是稀客,稀客啊!今儿怎么进城了?”
望着窗外出神的两个人连忙回过神来,却原来是王福宁王铺头。这还真是狭路相逢了。
程霸沉了脸,余光看到阿囡在看到王铺头的那一瞬间,顿时脸色苍白,他的心也就跟着揪了起来,虽然阿囡平日里不说,那件事对她而言,毕竟,是个打击啊!程霸因想到这里,紧紧握住阿囡的手,淡淡的对王福宁说道:“王铺头,真巧!”
王福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哼!是啊!”也不管程霸是不是让他做了,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二人对面,顿时,桌子上的气氛冷清不少。
“酒楼里位置挺多的。”程霸笑:“你没事儿干嘛一定要坐我们这桌?”
“想和老朋友说说话,不成吗?”王福宁说罢招了小二过来,要了一壶清酒。
程霸一边嘴角勾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想想啊,我们程家和王家,好像没什么交情吧?!老朋友?!”程霸嗤笑:“王铺头,您的朋友在哪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福宁端起酒杯,对着阿囡就是一揖,叹道:“柳姑娘深明大义,没有嫉恨我姐姐,福宁在此,谢过了!”
阿囡看着王福宁此人,想着那日他的张狂,若不是他公堂上步步紧逼,爷爷如何能命丧黄泉?!可她再看看今日他的恭维,忽然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嫉恨王如燕,并不代表,她不记恨王福宁!
“相公!”良久,阿囡说道:“我们回去吧!”
第26章 双喜来临门
“好!”程霸听罢,二话不说拉了阿囡就走,忽而又停了,背对着王福宁说道:“王福宁,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出现在我娘子面前了,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你做些什么。”
“无所谓!”王福宁却笑笑:“我们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罢了。你为了你这个娘子,我,为了我姐姐,有什么错呢?!”
程霸一顿,却并没有因此多看王福宁一眼,拉着阿囡出去了。
身后,王福宁无所谓的笑笑,自顾自的坐下来,倒了杯酒,自饮自酌。谁能理解一个宗族家里自小就不受重视的庶子的心情呢?!
回山寨的路上,程霸安慰着阿囡,“娘子放心,咱以后见他啊,就当是见到一只狗,不理他!”。阿囡弯了眼睛,笑道:“就听相公的。”
二人因为王福宁的出现,便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回了山寨里,正好见到芸香和牛伯采药回来,便一起去前厅用了饭。
饭后阿囡照例跟着郭师傅血刺绣,程霸又回了趟城里,将那家店铺的底细打探清楚,确定那老板可靠,方才放下心来。第二日按照约定,带着阿囡去和那店铺老板谈价钱,这一次谈的很是顺利,当场就付了定金。
那原来的店掌柜笑呵呵的说道店铺的房屋使用权很快就转到了柳阿囡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