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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是不去,成天在这屋子里,都快闷死了!”
阿囡无奈的摇摇头。心想着自从半月前得知自己有孕了,就一直被程霸“供”在小院子里,彩衣楼更是全权交给了倪明达和芸香打理,自己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呆在阿囡身边名为照顾实则“看护”着她。半步都不让出,这阵子想出去,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借口啊!
“走,还是不走?”芸香盯着阿囡,双眼红心。
阿囡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省的程霸又唠叨她。
“怕什么?阿囡姐,反正少主这阵子不在,走嘛走嘛……再说了,你也不想让你表哥一直等你是不?!快走吧……”
“……”
“走吧?!”芸香一边说一边拉着阿囡往外走,阿囡拗不过芸香死缠烂打,便和芸香一起除了南山龙虎镖局,朝着城中彩衣楼而去。
到了彩衣楼里,果然见到卓彦等在大厅里。
店小二见是大老板来了,忙巴巴的迎上来,阿囡见是郭师傅的远方亲戚老四,便并未说话,只吩咐那老四引着卓彦到了楼上厢房。
“阿囡……”卓彦仔细看阿囡,只见阿囡神态之间多了几分端庄淡雅,形容之间早已褪去了前两年的清瘦,又思量着自从那日得知彩衣阁的店掌柜是阿囡之后,便又偷偷去了柳家,这才知道柳老爹已经亡故了。
让他料想不到的是,他那日回家之后竟然得知与他定亲的那户姑娘莫名其妙的死了。卓彦是个秀才,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造化弄人,果真命也”被他老娘听出端倪,左右盘问,软硬逼供之后得知卓彦见了柳阿囡,又去了柳家,便将卓彦一顿臭骂,骂的兴起,竟然抡起棒子就打过来,非说是卓彦把阿囡的“霉气”带回来了卓彦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卓彦早受够了她娘见风就是雨,更兼势力至极,便一气之下逃了家。
他原是想找个地方做工的,可他一个穷酸秀才,手不能提间不能抗的模样,又没有店家肯要他,无奈之际,便想来投奔阿囡。可他如今见了阿囡,这些话,又说不出口了。
“表哥有话尽管说,有什么要阿囡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阿囡迷了眼睛,唇角轻轻勾起。
“哪敢劳驾表妹了!”卓彦连忙摆手,心中思量,仍旧以“表妹”称呼阿囡,好歹,二人还算是表表亲。
“我看表哥这样子,该不会是已经许多日不着家了吧?!”阿囡意有所指的指指卓彦的青色长衫,长衫有些褶皱,且多日没有请洗了。
卓彦闻言,尴尬的低下头。
“该不会是同舅母闹别扭了吧,表哥都要去亲的人了,不要像小时候那么任性才是!”阿囡体谅的安慰着卓彦。却并不见卓彦回话。便转而问道:“表哥该不会遇上了难处了吧,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尽管说吧,但凡阿囡能帮得上忙的,就绝不会推辞!”
卓彦仍旧低头不语。
“表哥若是不肯说便也罢了,只当阿囡是个外人便好了,反正我们来往原就不多。”阿囡泄了气,言语之间有些挫败,便掩乐嘴,低头不语。
谁知他说完这话,卓彦一下子站了起来,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了良久方才慢慢说来:“往事不堪回首,只要表妹还当我们是半个表亲,我自然要直言相告,只是我娘,我们家曾也对表妹的苦楚视而不见,如今我来求你,真是不敢开口……”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怎么还会记仇!”阿囡笑笑:“表哥有什么话就直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倒不是大丈夫了!”
卓彦艰涩的笑笑,心想自从他们躲瘟疫一样退了和阿囡表妹的亲事,他就已经不是大丈夫了,唉……他思量良久,终于还是将事情一一说与阿囡,阿囡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卓彦瞅着阿囡的神态,心里不安,坐如针毡,片刻不到就连忙咕囔道:“表妹,你若是生气赶我走我立刻就走,我不会见你生活好就一定要来巴结你,我……”
“好了!”阿囡展眉笑道:“表哥无需多虑,我心里自有主张。”因又想了片刻,问卓彦:“表哥写的一手好字远近闻名,不知可会打算盘?”
“表妹是想要个账房?!”卓彦眼睛一亮,却又瞬间暗了。
“是啊,你看我这里是彩衣楼,卖的无非就是成衣,料子什么的,小厮已经齐全了,唯独缺个正儿八经的账房,原是义弟明达帮忙的,可总让他守着这一方小店,总归是不行的,如今找个合适的账房非旦夕之间的事情,所以若是表哥能做,自然是给表哥我放心些。”
“这……”卓彦暗自思量着,他倒也不是不会打算盘,只是卓家时代书香门第,家训便是不涉商道,要是被娘知道了,又要一顿唠叨……真是头疼。
“若是表哥……”
“我做!”卓彦忽然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阿囡道:“不就是经商么,读书人若是没有商人,吃什么穿什么!反正我已经逃家了,还在乎什么家训!表妹,你放心,这个账房,我卓彦做了!”
“当真?!”阿囡喜出望外,却猛然觉得喉间一阵酸涌上来,忙拿着帕子掩了唇,背过身子一阵干呕。卓彦现实一阵紧张,揣测之下,才明白阿囡此番为害喜之状,待阿囡缓过来,自然又是一阵恭喜不提。
其在此时,芸香推门进来,垮着脸道:“阿囡姐,少主寻过来了!”这还没来半柱香呢,少主就巴巴的跟过来,还真是看阿囡姐看得紧,若是将来我能有幸……呸呸呸……想什么呢……芸香心思神游,完全没有听到阿囡唤她。
“这丫头!”阿囡摇摇头,叹道:“唉?明达,你来了?”
“在哪儿?”芸香立刻活过来,左右环顾,口中嚷道:“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倪明达在哪儿呢?”
可她环顾不见倪明达,又见阿囡捂着嘴笑,便是一阵晕红到了脸上,饶是平时和阿囡亲近些,如今又有个卓彦在场,芸香心里半咸半酸,偷眼无意间撞见卓彦黑珍珠一般的眸子,只将她脸羞得如熟透了的苹果。
阿囡笑够了,方才引着卓彦下了楼,将店里参观一遍。芸香脸红跟在二人后面,一言不发。
大堂里,倪明达坐在程霸旁边,凉凉道:“难道姐姐没有看到姐夫过来?不应该啊!”程霸并未答话,只是坚毅刚硬的脸,似乎又僵硬了几分。
“姐夫,你有没有注意到芸香这丫头今天怪怪,莫非是着凉了,脸色这么红?……难得见到这丫头不说话……其实吧,我倒是觉得这丫头不说话,长得倒是也不差……”倪明达絮絮叨叨的额说着:“唉?姐夫啊,你没有听到我讲话?”
程霸微抿着薄唇,似乎确实没有听到倪明达的絮叨。
“好了,今儿就带表哥看过这些,以后你就住在店里,反正楼上还有个空房,等下我让芸香给表哥收拾一下。”
“多谢表妹了!”卓彦对着阿囡深深一揖,态度极为诚恳。
“芸香,我就先回去了!”阿囡交代芸香一句,转头朝着程霸的方向过来。见程霸脸色阴郁,便也不多说。
程霸心里别扭,明明背着他这个夫君偷偷出来,还敢帮助一个曾经同他退婚的男人,这倒也罢了,最让他窝火的是,这个笨女人竟然傻的引狼入室,把卓彦这小子留到店里做账房!可他气归气,不舒服归不舒服,腹诽归腹诽,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当初是他自己说的彩衣楼是他娘子的,他要是再掺和进来,不就损了他大男人的气度?!
“回去吧!“阿囡见程霸不说话,只得主动求和。程霸站起身子,伸手环过阿囡的腰身,状似亲密实则将阿囡钳制除了店门。
第38章 表哥做账房
自这日之后,卓彦被阿囡留在了彩衣楼做了个账房,自他做了账房之后,日渐脱去了身上的酸腐之气,渐渐博得了彩衣楼众人的好感,更因为上工积极,表现主动,更兼除了不眠不休的为彩衣楼精打细算,还当了彩衣楼的跑腿打杂搬运工,得到了芸香的大加夸赞。
在这彩衣楼里,得了芸香的欢心,自然也就得了阿囡做靠山,店里对卓彦也格外关照起来。阿囡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养胎的日子也更加舒适自在。
可这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卓彦是一日比一日红光满面,这厢里程霸和倪明达,就没那么顺心了。
倪明达是被卓彦“抢”了饭碗,只得悻悻的回到了倪府继续做混吃等死的倪二少爷。至于程霸,因为惦记着卓彦曾经和他家阿囡有过“婚约”,每每想来总是心里疙瘩。
这不,这一日,两个人又相约来了福记酒楼“解闷”。
倪明达“哎——”了一声,举起酒杯“咕噜”一声,喝了大半碗酒,红着双颊眯着眼睛瞅着程霸诉苦道:“姐夫,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姐姐好端端的就把我赶出彩衣楼!我心里不痛快啊!好赖我还是彩衣楼的大功臣,如今有了新账房,就把我撇在一边儿了!我命苦啊!”
“不错!你姐姐的确是个没心的人!”程霸煞白着脸色,手里端着的酒洒出了一些在桌子上似乎半点儿没察觉,只打了个酒嗝道:“那个卓什么彦的,有什么好!当初还是他提出和你姐姐退婚的,如今用得着你姐姐了,就巴巴的来了!哼,势力小子……”
“是啊!那个卓什么彦的,我一看他——嗝——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跟在芸傻子左右,简直就是,就是嗝——就是个哈巴狗!”
“不错!他的确是个哈巴狗!却还是不如我家哈哈通人性呢!”程霸絮絮叨叨的讲着,远在山寨里撒欢儿的哈哈“啊丘”打了个大大的大喷嚏。狗脑袋又冲着院子里瞅了又瞅。话说自从阿囡有孕,哈哈也被禁止出现在阿囡的院子里了,哈哈彻底成了阿囡的看门狗,只能守在阿囡的小院门口。可怜的哈哈啊!
这里,程霸还在絮叨:“你说还有这种人?!你受难的时候,躲你躲得远远的,看你发达了,就巴巴的跑过来……这人……呃……要不得……”
“是!要不得……不要跟在芸傻子身边了,你这个酸秀才!”
“我说姐夫,要不是酸秀才退婚,我姐姐那么好的人也不会叫你遇上,是不?”倪明达忽然好似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程霸,程霸哼了一声道:“我的阿囡人那么好,酸秀才是没福气!”
“哦……”明达呢喃道:“如此说来,倒是那个酸秀才不该退婚……可他不退婚……姐夫哪里有机会啊……”
“喝酒喝酒……”程霸催促这倪明达,又豪饮一口。
……
他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自顾自灌着酒,说着疯话,哪里料到,站在他二人不远处的阿囡正一脸无奈兼好笑的看着他二人。
阿囡左边,正是倪明达口中的“芸傻子”芸香,右边就是“酸秀才”卓彦!
“可算找到了,阿囡姐!”芸香凉凉的说着,心里却在想,早知道找不到才好,醉死你个死明达!
阿囡摇摇头,心里早猜出程霸的心思,只说“无事便好,我们回去吧!”说完招呼着芸香和卓彦去扶两个醉鬼。
阿囡过去自然而然的扶起程霸,程霸早就喝多了,此时原本是醉的不醒人事的,可他一心想着阿囡,因而鼻间嗅到阿囡的香气。便挣扎着扶着阿囡站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遍阿囡的脸,手在阿囡脸上摩挲了好几下,方才呵呵傻笑着说道:“娘子,我许是喝多了,竟然在这里看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应该在家里养宝宝才是啊……说完眼睛一眯,身子一软,倒在阿囡身上。”
阿囡眼中一阵发热,却险些被程霸健壮的身子压倒,幸得卓彦眼疾手快,扶着了程霸。
对面倪明达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歪着脑袋瞅了一眼阿囡的方向,嘿嘿笑道:“姐夫~咱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看到酸……酸秀才了?!”
“看你个头!喝你个头!”芸香原是伸手想扶倪明达起来的,可她一听倪明达“狗仗人势”出言伤了卓彦,心里就不痛快了,人家出言没找你没惹你,干嘛说人家是酸秀才?!说完又狠狠的在倪明达身上补了一拳。倪明达彻底闭上眼睛趴桌子上了。
阿囡看了一眼倪明达,又看看芸香,便说道:“芸香,你先去外面叫大柱子进来。”
等芸香叫大柱子进来,阿囡方才吩咐芸香和卓彦领着倪明达回倪府,自己和大柱子扶着程霸回了山上。
程霸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一路上吐了好几回,口中喃喃自语,却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好不容易将他带回山上,又在丫鬟的帮助下换了衣服,洗了澡,扶上床,喝了醒酒茶,方才算是安置妥当了。
可阿囡看他这般光景,却是守在边上不敢歇息。
自打阿囡认识程霸,还从没有见程霸如此失态过,此番喝了这么多酒,阿囡心里焦急自然不言而喻,一个晚上趴在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