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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无笛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赞叹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七公出手,胜过晚辈不知凡几。”
洪七公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再怎么恭维也没用,这只鸡没你的份,要吃自己烧去。”说玩就抓着整只鸡,放在嘴里大嚼,那副吃相,没有一点美食家的觉悟。
岳无笛无奈,只能自己动手,学着洪七公的法子,将一只鸡用阔叶裹住,外面再裹一层泥,放在土坑中,先后用武火和文火炙烤,便是洪七公拨弄叫花鸡的手法,也是学得分毫不差,甚至就连取出叫花鸡的时间,也被他掐的分秒不差。
但是当泥壳和阔叶被撬开之后,岳无笛立刻就大失所望,里面的那只鸡虽然比之前自己所烧的,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和洪七公那只冒着金黄色的油脂的诱人卖相,还是差距太大了。
“哈哈,小子,火候这东西,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每只鸡大小肥瘦都不相同,你却把我炙烤的过程,各个步骤掐的分秒不差地照搬,能做出美味来,那才奇怪了。厨艺这东西,并不比武艺更简单,需要大量的实践经验,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
洪七公看着岳无笛手中那只普普通通毫无亮色的叫花鸡,心里面不禁有些得意,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卓绝,天赋妖孽得令他这样的老辈人物都脸红,但是在厨艺一道上,恐怕练上一百年也比不上他。
岳无笛对洪七公的幸灾乐祸无可奈何,而且洪七公所说的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厨艺是这样,武艺不也是这样?
摇摇头不再多想,岳无笛当下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只鸡吞进了肚子,犹如吃一个包子那般轻松。
吃完之后。岳无笛转头就问洪七公:“七公,吃饱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洪七公先是被岳无笛的吃相给震惊了一把,正要点评一番,却听到岳无笛说起了正事,也不由地脸色严肃了起来,缓缓说道:“是该出发了。多年不见,也不知那老怪物变成什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越来越怪。”岳无笛冷冷一笑,那老太监诡异的形象简直令人难忘。
“是啊,听他自己说,是修炼了那门武功的缘故,才变成的那样,也不知那门武功究竟因为什么,竟能令人形象变得如此诡异。”洪七公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好奇。
岳无笛正色道:“七公你可千万别对他的武功好奇。那是太监才能练的。”
这是岳无笛和洪七公在路上的谈话。
岳无笛那日从带湖山庄一路跑到小树林后,觉得赶路之时全力奔跑是一种很有用的修炼方式,但是说给洪七公听时,洪七公的脸色却变得严肃无比:
“小子,以后可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不管你内功多么深厚,体魄多么强横,这般奔跑。总有力尽的时候,万一遇到强敌。那可就完蛋了。”
岳无笛闻言当即就是一凛,这些日子,自己杀了裘千仞,废了南帝,收服了明教,还把欧阳锋如丧家之犬一般赶回西域。一切顺风顺水,已经有些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么?
竟然曾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还不自知,若非洪七公这样的老江湖提醒自己,恐怕日后真的会有一劫。
当今世上,在自己内功体能耗损严重的情况下。能威胁到自己的高手并不是没有,五绝高手都有这个能力,张奎那个老太监要是遇见了更是决不会放过自己。
这番和洪七公大摇大摆地去临安,难保那个老太监没有得到消息。
若是自己和洪七公全力奔跑,耗尽了真力,而那个老太监又在路上伏击的话,后果可真的不敢想象。
当下岳无笛收起了通过这种方式修炼的心思,和洪七公不紧不慢地往临安皇宫赶去。
老太监也许会得到消息,原本只是岳无笛的猜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猜测真的会成为事实。
还没有进临安城,就在城外被老太监拦了下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太监,正是当初被白衣蛇王毒蛇咬中后自断一臂的郑春。
洪七公对于老太监张奎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一丝的意外,他冷笑道:“前两次,你也是这么在临安城外拦住了我,只是当时没有这个小太监跟在身后。”
老太监张奎依旧是那么妖艳怪异,一身红衣,一头的乌黑长发,鬓角却有些斑白,俊美年轻的面庞带着些许柔媚,使人看不出老少,更看不出男女,只有毛孔之间那细微而又不能忽视的褶皱,说明了他决非如表面一般年轻。
现在岳无笛已经知道,这是当年宋徽宗身边的小太监,年纪就算比不上宋徽宗,也绝小不到哪里去,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张奎那略带妩媚的声音响起:“你还真是不死心呢。为了那个叫岳朝的家伙,这十多年来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今次我徒儿武功已成,师徒联手,你是再也逃不掉了。”
岳无笛听得目眦欲裂,早已知道老太监就是杀父仇人,但是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愤怒的感觉还是在胸中涌现,难以自抑。
伴随愤怒而出的,还有那凛冽的杀意,透过双目如寒芒一般刺向老太监张奎,令得张奎浑身一颤,眼神凌厉地盯向了岳无笛。
“你是谁!”张奎一身红衣,用尖厉的声音大声问道,从那杀意之中,他感觉得出岳无笛是个不弱于他的高手。
这样一来,对面就有了两位绝顶高手,而自己这边,小春子虽然这一年多来,因为断了一臂的刺激,刻苦练功,反而武功精进。但是也还远远没有达到绝顶的境界。
张奎一双若桃花般的眼睛闪烁不定,心中已经有些不安。
洪七公呵呵笑道:“你能带帮手,我就不能带帮手。他虽然不是我的徒弟,但是他一定会死力和我一起杀你,因为他叫……”
“因为我叫城隍!”洪七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无笛的声音打断了,在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老太监张奎身后的郑春瞳孔一缩,脸色中透出喜意,却又连忙掩饰了过去。
而洪七公,却是心中一愣,但他到底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更是绝顶高手,脸上硬是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岳无笛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最好的做法就是尽量配合。
洪七公不管听到城隍这个名字同样一愣的张奎,接过话继续道:“没错,因为他是城隍,江湖上第一杀手,老叫花出了重金才把他请来的,出于杀手的信誉,他今天不可能放过你。”
老太监张奎是在皇宫这种充满了鬼蜮的地方呆惯了的,何况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阴冷地笑道:
“江湖什么时候出了个第一杀手,我竟然不知道?多谢你将他送过来,一并杀了,省的跑出临安去杀。”
“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念念不忘剪除江湖上的高手,可是你这般费尽心机,我们几个老家伙不也还是活的好好的?”洪七公有些不屑地道。
张奎脸色一沉,声音更加尖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确实是有些本事,我轻易也杀不了,但是你们这些绝顶高手之下,只要超越一流的,又有多少人还活着呢?”
洪七公脸色一变,怒道:“原来这些年江湖上青黄不接,一流高手之上,绝顶高手之下,基本上是个空档,都是你的手笔!”
张奎怪笑道:“那你以为呢,王重阳收走了九阴真经,我便毫无办法了么?”
洪七公脸上的怒意更增,他沉声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休想再逃得一命了!”
说完直接大步跨出,和老太监张奎动起了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三条隐脉的张奎
洪七公在华山论剑时期,就已经是名震天下的五绝高手了,近年来逐渐补全了降龙十八掌,武功专精,更是在掌法一途上渐臻巅峰绝诣。
普天之下,能和洪七公正面相抗的人,真的是寥寥无几。
但是现在看来,老太监张奎应该就是这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作为葵花宝典的创始人,岳无笛觉得对他的武功再怎么高估都不为过,但是现在见到了张奎所展现的实力,岳无笛觉得自己当年能够在他的手上逃生,实在是有些侥幸。
他和洪七公相斗,竟是棋逢对手,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分出胜负。
洪七公的武功主要也是刚猛的路子,力量与技巧并重,讲究堂堂正正,以势压人。而张奎的武功则是另一个极端。
身法飘忽如鬼如魅,红色身影在洪七公的身周如一圈圈的红幕一般,竟然笼罩了四面八方,令人难以捉摸他的真身在何处。
他的身法也并不是快得没边了,但是运转之间,总能造成这种让人难以捕捉的效果。
连洪七公这样的高手,也难以准确地判断出张奎的真身在哪里,不过这并不代表洪七公已经落入了下风,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人压制,那么洪七公也枉为五绝高手了。
不管张奎的身影如何诡异邪魅,洪七公只是在方寸之间转动,寸许的距离之间,无论张奎出手如何迅捷,他总是能够及时地反应过来。
并且他的掌力刚猛迅捷,阳刚之势如和讯春风一般,挥洒之间,总能令老太监张奎不断地变换身形。不敢撄锋。
岳无笛站在外围静静地看着,现在洪七公和张奎的战斗只是刚刚开始,功力体力都还没有太大的消耗,就算自己出手,那老太监也能够从容逃走。
他在等,等老太监的功力被洪七公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迅猛发难,务必将老太监永远留在这里。
洪七公明白岳无笛的意思,所以他没有丝毫保留,降龙十八掌掌都蕴含了真力,四处挥洒,封锁老太监能够躲避的一切死角,想要逼得对方和自己对掌。
同等级的高手之间的战斗,一味的躲避最终都会落入下风,张奎当然也不能例外。虽然仗着身法邪魅坚持到了现在。但是随着洪七公的掌力四散击出,如一张密网般铺天盖地而来,他能够趋避的地方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这么下去,早晚要正面相抗。
这一点,岳无笛明白,洪七公和张奎也明白。
当洪七公连续将“震惊百里”“飞龙在天”“亢龙有悔”三掌接连打出的时候,老太监张奎的红色身影骤然停了下来,扑面而来的掌力真气弥漫。已封锁了他能够躲避的一切死角。
既然没法躲避,那就只能接招了。
老太监张奎阴冷地一笑。手中一枚绣花针拈在手指之间,面对洪七公忽忽而来的掌力,竟不躲闪,而是将绣花针直接向前刺去。
洪七公掌缘的真气立刻就被尖锐的绣花针“嗤嗤”一声给刺破了,岳无笛瞳孔当即就是一缩,不过他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张奎的绣花针武器虽然罕见。但洪七公既然和他有数次交锋,那么显然应该是有所防备的。
果然,洪七公的亢龙有悔掌力能发能收,在掌力全力喷发之际,竟然还能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掌力回缩,那枚绣花针刺到了空处,令得老太监张奎立刻脸色一变。
洪七公怒哼一声,亢龙有悔再次发出,他琢磨这一招已有多年,虽然才是初创,但也已练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收回之后,立刻再次勃发。
并且掌力的方向正是老太监张奎暴露出来的中门。老太监的绣花针还僵持在空中,便是此时他反应了过来,立即躲避或是防守,也终究是慢了一步。
如果躲闪,纵使能避开要害,也必然会被洪七公刚猛无俦的掌力刮中,不受重伤也会严重影响战力,最终都逃不过一死。
老太监张奎眼角厉色一闪,尖声叫道:“啊!小叫花找死!”
尖厉的叫声还没有完全出口,老太监空着的左手已经成掌击出,灼灼气劲涌动,老太监的身形竟然枯小了一圈,原本白皙得如年轻俊男又如美貌女子的脸庞,竟然一瞬间苍老了下来,充满了肉眼可见的褶皱。
一股令岳无笛都感到震惊的力量从老太监张奎那已变得干枯的手掌中喷薄而出,和洪七公刚猛无双的掌力相击之下,老太监竟是纹丝不动,硬生生将洪七公震退了出去,嘴角还留下了一缕鲜血。
洪七公双眼流露出一丝震惊,道:“老怪物,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老太监张奎此时形容可怖,满脸的褶皱,全身的皮肤松弛无比,一头乌黑的长发变得苍白如雪,最令人感到可怖的是他的身周竟在不断地渗出鲜血。
老太监嘶哑的嗓音道:“可恶的小叫花,你这次竟然逼得我动用了三条隐脉,真是找死!今天我要死,也要把你们拉下来垫背!”
老太监身形飘动,这回比刚才不知快上多少,刹那之间一枚绣花针就到了洪七公的面前,锋利的针尖在葵花真气的灌注之下,毫无疑问可以摧金如土,点点寒芒令得洪七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危急时刻洪七公一掌拍出,击向张奎的小腹,打算用攻敌之所必救的法子,逼得张奎撤回绣花针,但是张奎此刻竟是疯狂了一般,丝毫不管不顾洪七公的掌力,绣花针去势不减,刺向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