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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身本事,在战场之上施展确实是最恰当的,只是中都这边的事情也很重要,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物坐镇,本座也不太放心。”岳无笛踱着步道:“毕散人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接替你在中都的位置么?”
毕再遇大喜,在战场上征战本就是他的梦想。原来还担心岳无笛会不同意,现在听到教主的口风松动了。顿时毫不犹豫地说道:“教主,属下以为,第六散人伍召可以胜任,他原本五行旗总旗使,在本教中威望素著,这些年也在中都和属下一起暗中传教。对于中都的事情,再也熟悉不过了。”
“那好,中都的事情便由伍召负责吧!”岳无笛闻言之后,便一句话说道:“至于毕散人你,便随本座南下吧。中都的事情,本座给你一天的时间交接。”
“是,教主!”毕再遇大喜,连忙躬身退下。
岳无笛独自坐在雅间里面,品着香茗,眼睛望着被毕再遇轻轻阖上的房门,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
“毕再遇?如果不是因为北伐这件事情,我还真不可能会想到,你就是历史开禧北伐中那位唯一一个连战连捷的南宋名将毕再遇呢!明教之中,真是卧虎藏龙啊!”
关于毕再遇,岳无笛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在历史上那次开禧北伐在整体上是失败的,只有毕再遇率领的一路大军,连战连捷,一跃而成为南宋的名将。
不过,虽然历史上的那次北伐是以失败告终,但是岳无笛相信,这次北伐,定然是不可能失败的。
明教为此已经做了六七年的准备,无论是士卒的训练,还是武器的装备,还是统帅人才的配置,都已经做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和历史上那次匆匆发起的开禧北伐,是截然不同的。
金国并不是什么难啃的骨头!岳无笛打开窗户,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纸醉金迷的金国臣民们,这样想道。
第二天,岳无笛便和毕再遇各自乘了一匹快马,一路向南宋的都城临安出发,十来天后,终于便到达了这座暖风熏得游人醉的都城。
到达韩府的时候,韩侂胄正在和辛弃疾议事。
“辛大人也在这里,真是巧!”岳无笛先对辛弃疾微微作揖道。
辛弃疾微微一愣,也笑着说道:“韩相有一位少年俊杰会来共襄盛举,老夫还一直纳闷到底是那位年轻人当得起韩相如此盛誉,却没想到原来是你,呵呵,老夫早该想到的!”
岳无笛道:“辛大人谬赞了,收复中原,也是晚辈的平生之志,这次衡山书院也派出了一批弟子参与北伐,晚辈又怎么能不来呢?”
韩侂胄似乎有些惊讶地道:“原来稼轩先生和岳少侠早就认识?”
辛弃疾笑呵呵道:“韩相有所不知,衡山书院的弟子虽然是由老夫带过来的,但是它真正的主人,却是这位岳少侠!”
韩侂胄似乎更是惊奇,站起来说:“原来岳少侠竟如此年轻有为,这倒让韩某大吃一惊啊!”
岳无笛微微一笑,他和韩侂胄这般演戏,不外乎是不想在辛弃疾面前暴露他和韩侂胄的真实身份罢了,但是辛弃疾是何等人物,只怕已经是有所怀疑了。
不过,就算辛弃疾最终发现了岳无笛的身份,也没什么要紧,岳无笛当初在带湖山庄的时候,便吐露过自己的志向,辛弃疾愿意帮自己创办衡山书院,最起码就说明他不会反对自己。
之所以这般故弄玄虚一般,主要还是韩侂胄明教光明左使的身份不能宣诸于口,就算让辛弃疾知道,也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否则万一泄露了出去,韩侂胄在朝堂之上恐怕就再也无法立足,他的那些政敌,是不会放过这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的。
辛弃疾是何等睿智之人,自然也看出了韩侂胄和岳无笛之间的关系只怕是不太简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收复中原,还汉人百姓一个金瓯无缺的天下。只要是怀着这种目的,辛弃疾便会全力去支持。
至于他们是否忠于赵宋王朝,这在辛弃疾的眼里,远远不是最重要的。他从出生到青年时代,二十余年,都是在北方中原,金国的统治下度过的,当初也曾有凭借自己的力量驱逐金人的志愿,只是无奈金人势大,才不得不南下归服赵构,希望南宋在他的辅助之下,能够重拾版图。
只不过这数十年的遭遇,让他明白了南宋君臣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个朝廷想要北伐成功,除非有天大变数。
现在,辛弃疾就在岳无笛和韩侂胄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变数。他乐于让这个变数发展壮大,而决不会去扼杀。因此只是微微笑着。
三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到让一旁的毕再遇有些摸不着头脑,总算他还不是彻底的有勇无谋之人,没有直接称呼韩侂胄为韩左使。
“辛大人,韩相,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武功不高,却是一位天生的猛将,想趁着这次北伐的机会,多杀几个金人呢!”岳无笛指了指毕再遇,说道。
韩侂胄笑道:“既然是岳少侠说你是猛将,老夫自然是信的。不过你初来军伍,还是要从一名小卒做起,你可愿意?”
毕再遇豪爽地道:“愿意,愿意,只要韩相给毕某准备一对擂鼓瓮金锤,各重一百二十斤,毕某便早晚能凭战功,做到将军的位置!”
韩侂胄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好男儿,老夫这便最好的匠人打造,只要你拿得起一对每只一百二十斤的擂鼓瓮金锤,老夫到时自会让你到前锋战场去杀敌!”
毕再遇大喜称谢。
辛弃疾却细细打量了毕再遇一番,随后说了一句:“岳少侠和韩相的手下,真是藏龙卧虎啊!”
岳无笛和韩侂胄两人都是哈哈一笑,岳无笛说道:“辛大人这些年在衡山书院恐怕也不是白费的吧,我可是听幽茗说了,书院中已经有了一批可堪大用的弟子了,特别是其中一位叫做孟宗政的,更是难得的人才。”
辛弃疾笑道:“余者暂且不说,这个孟宗政,倒还真的不错。”韩侂胄眉头一动,能让辛弃疾都说是不错的,肯定不是凡俗。但是岳无笛在衡山书院和铁掌帮的势力,他从来都不敢去打探,因此对于孟宗政是一无所知。
辛弃疾道:“韩相身居高位,对于下面的一些官员当然不可能每一个都知道。”
韩侂胄更是惊奇,道:“稼轩先生的意思是,此人本来就是朝廷的官员?”(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铁匠是谁?
辛弃疾道:“孟宗政此人,少年时候就从父抗金,而后游历天下,听说我在衡山书院讲学,便前来听讲,一听便是三年有余,他学识功夫本来就是不错的,学了三年之后,老夫便让他下山去历练,没想到他一下山,就做了枣阳县的县令。这三年来,枣阳县倒是被他治理地井井有条。”
“井井有条?”韩侂胄若有所思地问道:“此话怎讲?”
“呵呵。”辛弃疾笑道:“韩相的心思果然敏锐,这个‘井井有条’确实不大一般,他将整座枣阳县,都按兵法要旨进行了安排。忙时农耕,闲时练兵,并且通过县衙的力量,将从西域之地购买的油灯贩卖到南疆的大理国,牟取暴利,用这些钱财修缮城池,整换军备。”
“现如今,整座枣阳县,与其说是民城,不如说是一座兵城。然而百姓却并没有什么惊慌不适的反应,反而是乐在其中。”
韩侂胄先是微微笑着,而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道:“他这不是胡闹么,好好一座枣阳县,被他搞得全民皆兵,这是要干什么?”
辛弃疾笑道:“老夫当时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韩相可知他是怎么说的?”
韩侂胄问道:“怎么说的?”
辛弃疾道:“孟宗政说,宋金两国在近年必有一战,而枣阳县在襄阳附近,是两国相争的要冲之地,战事一旦发生,襄阳必定首当其中,而枣阳县也不能幸免。既然他做了枣阳县的县令,那么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枣阳县将来在金国铁蹄之下而无力自保呢?现在多一份准备,将来便多一分自保之力。”
韩侂胄闻言,微微点头道:“如此。这个孟宗政倒是有几分远见卓识。”
岳无笛看着他们两人说话,但笑不语,相比于孟宗政,他倒是更加的期待孟宗政那个现在只有十岁的儿子,被后世称为南宋最后的名将的孟珙。
相传孟珙曾经以单人独力,率领军队防守了南宋三分之二的国土。被后世称为机动防御大师。只是不知道在射雕世界里,孟珙是否还会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大放异彩。岳无笛对此虽然期待,但是也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证,毕竟在历史上被称为大奸臣的韩侂胄,此刻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属下,而且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收复中原。
接下来,韩侂胄对岳无笛和辛弃疾两人介绍了一番北伐大军的情况,这些军队是由南宋最精锐的禁军组成的。被韩侂胄狠命操练了六年。早已一改之前的浮华之气,除了还没见过血外,已算得上是一支精锐之师。
“这十万大军,是由何人统领的?”岳无笛问道,语气很直接,韩侂胄却丝毫不以为杵,辛弃疾也一点也不惊奇了。
“是由老夫亲自统领的,岳少侠请放心。这十万精锐之师,是决不会被那些主和派给控制的!”韩侂胄保证道。
岳无笛点点头。又道:“一支军队,他的装备和单兵素质以及战阵协作能力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是精神信念,也是不可或缺的。不知韩相是如何引导他们的精神信念的?”
韩侂胄心中暗暗腹诽,他根本不相信岳无笛会对这十万大军一无所知,这些年自己的天地二门之中。多了不少新面孔,不用想也知道是岳无笛派出来监察自己的人,恐怕自己的无论大小事情,都在这位教主的掌握之中吧。
然而韩侂胄既然没有造反的念头,那么表面的工作就还是要做的。他当即答道:“军队的精神信念,岳少侠以前便说过了,老夫自然是重视的,如今十万虎贲面貌焕发,军容甚壮,岳少侠和稼轩先生不妨随老夫前去一观。”
“如此甚好!”岳无笛点了点头,辛弃疾也微微颔首,毕再遇自然是跟着岳无笛,当下在韩侂胄的领路下,来到了临安城外的一片军营之中。
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在江南水乡平原之地,几乎漫山遍野都是营帐,普通人一眼难以望到尽头,此时十万大军正在训练军阵,长矛枪尖上的寒光如点点星光,十万士卒的齐声呼喝声震十里。这里本是皇家园林所在的附近,这十万大军入驻进来,光是呼喝声,恐怕就让这满园子的珍禽异兽惶惶不可终日了。
“岳少侠,稼轩先生,你们看这十万大军,可堪得一用?”韩侂胄笑着问道,为了这支军队,他这六年来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不错,当年大宋禁军若是也有这样的军容,又岂能容得女真蛮子入主中原?”辛弃疾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岳无笛也微微点头,评价说道:“将士们斗志不错,艰苦的操练,十万军中,基本上没有偷奸耍滑的,这是军纪的功劳。至于装备,也都是近些年最新铸造的武器,韩相还是下了大本钱的,恐怕朝中的那些所谓的清流士大夫们,都要攻讦你靡费国铙了吧?”
韩侂胄苦笑道:“北伐大事,老夫怎敢懈怠呢?国朝之富裕远迈汉唐,军中将士之所以缺饷,甲兵之所以生锈,不过都是被那些朝中的蠹虫所害了罢。老夫近年来将钱粮用在了军队上面,断了他们的财源,好些人都已经急眼了。便是老夫自己的羽翼中,也出了一些败类,背叛了老夫,若非稼轩先生及时赶来支持老夫,恐怕北伐大事,还未必能够成行呢!”
辛弃疾道:“韩相言重了,老夫归服国朝,已有数十年了,韩相你却是老夫所见,第一位真正将收复中原用诸实际行动的宰相,老夫又岂能任由你被奸党攻讦呢?”
韩侂胄谦逊地笑笑,却见十万大军的呼喝声忽然戛然而止,整片大地立刻就静悄悄的一片,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用餐时间,暂停操练,半个时辰后原地集结!”
这道声音还未落下,便一传十,十传百,由各个层次的将校依次传递了下去,待到传遍了十万大军之后,就见这十万大军井然有序地依次离场,向着营帐中间的那一片列队走去。
辛弃疾有些惊讶地问道:“韩相,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半个时辰后便是天黑,不让将士们休息的休息,守卫的守卫,集结做什么?”
韩侂胄见到岳无笛微微一笑,便也同样对辛弃疾神秘一笑道:“稼轩先生且容韩某买一个关子,半个时辰后自然就见分晓。”
辛弃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道:“堂堂宰相卖的关子,老夫倒要好好见识一番!”
正要再说,远处忽然并肩走过来了两个人,都是身穿甲胄,一副将军的装扮,但是辛弃疾却是忽然瞳孔微缩,对岳无笛和韩侂胄道:“岳少侠,韩相,这两位是何来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