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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武穆遗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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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鬼头,也不羞?”

岳无笛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男女有别,身高上自然比岳薇更有优势,何况他十年来勤练武功,发育得很好,个头长得跟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岳薇虽然年长两岁,但也只堪堪达到岳无笛的肩膀。

岳薇得意道:“我没到你腰,也是你姐姐,叫你小鬼头有何不可?”

第三章醉里挑灯看剑

岳薇刚开始还心事重重,但和岳无笛说一会笑,就心情大好,待岳无笛喝完鸡汤,就告辞回去了。

岳无笛又练了一路崩拳,同样一步一拳,在院子中来回穿梭着,一个多时辰后,岳无笛见火候足够,就用三体桩炼化内力,导入肝脏丹田之内。

这时早已日落西山,银汉沉沉,漫天星光洒下,景象瑰丽。岳无笛欣赏着头顶的灿烂星河,百看不厌,在这个空气没有污染的时代,星空是如此的美丽,令人着迷。前世种种,如过眼云烟,十四年过去,许多事情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了。岳无笛感觉自己越来越融入了这个时代,或许仗剑高歌,行走天涯,本就是前世的自己心底的夙愿。

“我是岳无笛,这里是南宋,有三国交兵,有江湖武林,中原有五绝,藏边有金轮。有九阴真经,还有九阳神功。金国残暴,蒙古在磨牙,大宋将葬于南海。我何去何从?”星空下少年在独语,“一个来自天外的灵魂,能够改变世界么?”岳无笛在庭院中悠悠地踱着步,陷入了沉思。

“阿笛,进来吃饭吧!”母亲苏柔温婉的声音传来,岳无笛收回心神,答应一声,就走进饭厅吃饭。他练习武穆神功以来,饭量极大,每顿要食米三升,肉食五斤。好在自岳飞平反之后,官家为显示圣明,对岳家恩典隆重,赏赐众多。岳家如今家大业大,不至于被他吃穷了。

用完饭后,苏柔在书房掌起了灯,对岳无笛道:“今天教你读辛大人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岳无笛刚想问是哪位辛大人,苏柔已经开始唱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歌词慷慨壮阔,从苏柔一个女子口中唱出,不但不失声色,反而更加引起听者的共鸣。

岳无笛觉得歌词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听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苏柔又唱道:“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岳无笛恍然大悟,这不是辛弃疾的词么?前世语文课上学过!当时岳无笛学这首词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有好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朗诵,追思辛弃疾的壮烈英风,神往不已。只不过时间久远,又相隔了两世,加上苏柔是用这首词特有的曲调唱出来的,才一时间没有想起。

苏柔道:“阿笛,你学着唱一遍。”

岳无笛对南宋唱词的方式早已熟悉,当下学着苏柔的曲调,唱了起来。“醉里挑灯看剑……”岳无笛刚唱了第一句,只觉得胸中一股豪情迸发,声调顿转高昂,在高昂中夹带悲凉,待唱到“梦回吹角连营”时,已忍不住眼眶湿润,用苍凉的语调,追忆的心情,继续唱了下去。唱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就真的感觉到一人一马,如电奔驰,张弓射箭,箭无虚发,顷刻间敌军兵败如山倒,望风而逃。唱到最后一句“可怜白发生。”时,终于泪如雨下,对苏柔道:“娘,辛大人和我高祖是一类人!”

苏柔点点头,举起手来用手帕擦岳无笛的眼泪,道:“你是名将之后,要向你高祖和辛大人学习。”

岳无笛问道:“辛大人在临安么?我想去拜会他。”

苏柔却不回答,只问道:“你知道这首词是辛大人什么时候写的么?”见岳无笛摇头,苏柔接着道:“十年前,辛大人被免官闲居在江西上饶。那时陈同甫去探望辛大人,两人都是力主抗金的志士,在铅山鹅湖相会,商议抗金大事。临别前,辛大人为陈同甫赋词一首,就是这首破阵子了。”

岳无笛道:“这首词与其说是赠给陈同甫的,不如说是辛大人的自我独白。可惜辛大人现在上饶,不然我明天就去拜访他。”

苏柔笑道:“辛大人在上饶隐居,你要去拜访,尽可以去,你也长大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时候外出游学啦,娘再也不拦你。”

岳无笛大为惊喜,三年前他五脏丹田初步开辟时,就已经想着出去行走江湖了,奈何苏柔坚决不许。岳无笛知道,一是他那时年纪幼小,二是苏柔是担心江湖凶险,怕他和岳朝一样被人害死。但他武功已成,自信只要不遇上五绝高手,天下大可去得,哪有什么畏惧。

当下岳无笛道:“娘,我明天就出发,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苏柔微笑,举手摸着岳无笛的头道:“出门在外,不要争强斗狠,凡事能忍则忍。娘知道你武功好,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要记住,娘在家等你。你爹已经没了,娘可只有你啦!”说着忍不住垂下泪来。

岳无笛心想,男儿大丈夫,既已仗剑走江湖,岂能畏首畏尾?何况九阴真经他志在必得,杀父之仇不能不报,这一出江湖,不搅出一番风雨来实在不能甘心。但为了让母亲安心,就安慰道:“娘你放心,孩儿有分寸的。”

苏柔瞧儿子神色,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又是担心又是后悔,有心把他关在家里,但又岂能关他一辈子?当下心里一酸,就要流泪,却强行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道:“你早些休息吧,明儿还要赶路。”说着似失魂落魄般走出了书房。

岳无笛瞧着母亲背影,心中愧疚,只喃喃地道:“我不会有事的,一定活着回来,我还要把杀父仇人和九阴真经带回来给您看!”怔怔地出了会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武穆遗书,这纸张是用药水特制,浸水就显示武功秘要,水迹一干,就变回兵书战策。

岳无笛在灯下研读兵书,细细揣摩,这本书虽已读了十年,但每次温习,都有所启发。一直到灯油耗尽,眼前忽然一暗,岳无笛才从兵法妙境之中挣脱出来,抬头看看天色,有星无月,不知什么时辰。

忽然大宅外传来更夫的打更声,岳无笛才知现在是子丑之交了。想起白天岳薇对自己诉说的烦恼,岳无笛微微一笑,道:“三姐,做弟弟的今晚就帮你斩草除根,那就什么烦恼也没有啦!”竟是要去杀人!

第四章夜袭相府

韩侂胄的曾祖是北宋名臣韩琦,韩家累世名门,与宗室有几代姻亲的关系,交往甚密。到了韩侂胄这一代,更是拥立了宋宁宗赵扩登基称帝,有从龙之功,深得宁宗信任,权势显赫。

韩府占地极广,家人仆役好几百人,虽然是深夜,仍有一队队的护卫在府中轮流值守,防卫森严。岳无笛一身黑衣蒙面,从偏僻之处潜了进来,东走西顾,找了半天也没摸到韩公子的住处,不由心急起来。

正想着捉个下人来逼问,忽然左边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声音极为微弱,如果不是岳无笛内功深厚,也听不见。岳无笛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一间独栋院子里,灯火通明,隐隐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岳无笛施展身法,如一道闪电般窜了过去,那些值守的护卫,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抬头四望,却什么也没看到,嘀咕一声,就继续尽忠职守地放起哨来。

岳无笛窜进那间院子,那名女子的哭喊声更加清晰了。

院角站着两个护卫,心不在焉地值守着,互相还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对屋内那女子的哭喊声毫不理会。

岳无笛冷哼一声,那两名护卫吃了一惊,张嘴刚要喊有刺客,岳无笛已欺了上去,一掌一个,结果了他们性命。

踢开房门,走进了房间,只见一名女子被绳索绑住,一边哭泣,一边用力地挣扎。可是那绳索极为坚韧,她一个柔弱女子,根本就挣不开。

岳无笛脸色一变,这女子的衣饰,用料只是寻常,绝对不是相府中人,难道,她是被强绑进来的?

岳无笛的面色冷了下来,白天才听岳薇说起韩侂胄的儿子强抢民女的事情,没想到今晚就在相府遇到了这种事。

既然遇到了,岳无笛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了。他走过去,两手抓住绳索,轻轻一扯,那绳索立即应声而断。

那名女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抬起头,说道:“多谢你啦。”

女子约莫十**岁的年纪,眉目姣好,而且眉宇之间有一种温柔娴静的气质,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连岳无笛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都感到有些惊艳。

岳无笛摆手道:“不用谢,你是被人抓进来的?”

女子点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今天早上在河边浣衣,没想到突然来了几个男人,将我抓来,说是要献给他们公子。”

说到这里,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地道:“我们快走吧,早点离开这里,他们人很多的。”

岳无笛一笑,道:“你不用害怕。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他们公子?”

女子正要摇头,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惊叫,岳无笛迅速转头一看,只见门外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看着地上的几具护卫尸体,脸色惶恐。

“啊!来人啊!有刺客!”好半晌,那公子哥才反应了过来,急促地大叫着,同时转身拔腿就跑。

岳无笛冷笑,这人身穿锦服,而且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房间,多半就是韩侂胄的公子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杀掉这人,现在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当下,岳无笛一个箭步,追风赶月,一个呼吸间就欺近了那名公子哥的身边,探手一抓,将他提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岳无笛声音冰冷,吓得那名公子哥身体都在颤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爹是韩侂胄,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岳无笛冷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名公子哥竟然真的就是韩侂胄的儿子。

“杀的就是你!”岳无笛眼中寒光闪过,手上用劲,五指一抓。

他这五根手指修炼过武穆遗书中的铁指神功,抓石如泥,更别说是一名公子哥了,只要被抓中,就必死无疑。

“手下留人!”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一道青影蹿了进来,拍出一掌,想要逼迫岳无笛罢手。

岳无笛眉毛一扬,“哼”了一声,伸左掌对着来人一劈,同时右手继续抓向那韩公子。

韩公子发出“嗬”地一声低沉的惨叫,喉咙鲜血淋漓,然后就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那青影身子一晃,脸色一阵殷红,倒退几步,却是个青发中年男子,相貌清瘦,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怒之色,伸手护住中门道:“阁下何人,何故来相府杀人?”

岳无笛大感惊讶,虽然刚才那一掌他只是随意而为,但也非同小可,来人仓促之间能够接下,令他微微动容,当下轻笑道:“没想到相府之中倒有高手。但我要杀人,你又怎么拦得住呢!”

说着岳无笛走向了那个女子,道:“想必就是这人的手下将你掳来的,他已被我杀了,我们走吧。”

女子高兴地点了点头,但她望了望青发人,道:“可是。。。。。。”

岳无笛知道她担心什么,对女子笑道:“不用担心,他敢阻拦,我一并杀了就是。”

女子心中一突,暗想这人救了自己,应该是个好人才对,怎么竟然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那青发人大怒道:“阁下想要杀我,怕也不容易。”

岳无笛却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答话,直接一掌劈出,劲风赫赫,向青发人扑面而去。

青发人见岳无笛掌力如此强劲,大吃一惊,暗道:“原来他刚才还没用全力,这番青某怕是危险了,但愿赤大哥能够早些发现这边的状况,及时赶到。”当下不敢硬接岳无笛的掌力,运起轻功,打算和岳无笛游斗,拖延时间。

岳无笛斗了几招,便知道了青发人的打算,他心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不妨陪青发人玩一下。他苦练了十来年的功夫,至今还没有和什么人武学高手交过手,瞧这青发人内功不弱,轻功更是绝佳,正是一个上好的陪练。

当下他不缓不急,将武穆遗书中记载的功夫,一招一招地使将出来,有时使五行劈拳,有时使五行崩拳,一会儿又使出天禽真形,一会儿又使出鳞甲真形。

原来武穆遗书中的核心拳掌功夫,总共只有两套。一套是五行拳法,分为劈、崩、钻、炮、横五路。

另一套则叫做万类真形,总共分为三部,一部是天禽真形,是从天禽搏杀的道理中创出,一部是万兽真形,是从走兽相斗的道理中创出,最后一部是鳞甲真形,自然就是从鳞甲类生物捕食的道理中创出的。

岳无笛苦练多年,一直没有人拆招,和高手争斗的经验还很不足。所以刚开始时,每一招使出,都被青发人以高绝轻功躲避了过去。若非他内劲雄厚,青发人对他心存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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