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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只要你答应为本王效力,本王自然不会杀你。”镇南王走了过来,阻止岳无笛,居然想要收服裘千仞。
裘千仞大喜,连忙保证道:“多谢王爷!只要王爷救我,裘某保证,一定唯王爷之命是从!”
说着裘千仞瞟了一眼岳无笛,众人之中,以岳无笛的武功最高,他想要活命,还得镇南王说服了岳无笛才行。
“嗯?”镇南王皱眉,他一心只想着收服裘千仞增加对付南帝的把握,却是忘了,诱杀裘千仞的计划,本来就是岳无笛提出的。而且这个计划自己也同意了,如果现在自己反悔,恐怕会得罪了岳无笛。
如果收服裘千仞,就要失去岳无笛的话,恐怕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岳无笛的武功根本不弱于裘千仞,这从刚才的一战中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岳无笛远比裘千仞要年轻的多,潜力更加的可怕。
“这……”镇南王犹豫了,脸色迟疑。
“段王爷,裘千仞此时是命不由己,才向你投降。等他伤势复原之后,万一背叛你,你可有把握制得住他?”
岳无笛不动声色地问道,他能够理解镇南王的想法,毕竟南帝过于可怕,要对付南帝,多一个高手就多一分把握。但是裘千仞的人品岳无笛实在是不敢恭维,他不可能相信裘千仞会真心投降。
镇南王道:“只需逼他发一个毒誓,难道他还敢违背誓言么?”
岳无笛一怔,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誓言还是很敬畏的,大多数人都相信,冥冥之中有鬼神的存在,因此一旦发了毒誓,便轻易不敢违背。
镇南王从小生活在大理这样的佛国之中,对于誓言一说,自然是深信不疑。
而岳无笛,虽然连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但是对于誓言,也仅仅是将信将疑而已。
岳无笛不可能相信任何敌人的誓言。
他和裘千仞之间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不是裘千仞死,就是他岳无笛亡,现在裘千仞随便发一个毒誓就想逃命,那怎么可能?
“裘千仞不可信,即使发下毒誓,也难保不会背叛。而且他和我有大仇,今日,我必杀裘千仞!”岳无笛声音低沉了下来,即使是在镇南王面前,也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臣属关系,只是合作而已。
“这……”镇南王有些无奈,岳无笛不愿放过裘千仞,他也不可能真的阻止。毕竟,之后的计划他还需要岳无笛的帮助呢。
“罢了。”镇南王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裘千仞。
裘千仞大惊,连镇南王都放弃了,谁还能救他?
他眼睛乱转,忽然看见了天龙寺四僧,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四位大师难道也要见死不救么?”
“这……”黄识和尚有些迟疑,裘千仞这么一说,如果他们见死不救,岂不是就不慈悲了?
“呸!佛还有怒火呢!你潜入我大理皇宫杀人,现在还指望我们来救你?真是无耻之尤啊!”黄眉和尚怒喝,裘千仞越是贪生怕死,越让他瞧不起。
“阿弥陀佛!”黄观和尚轻诵佛号,摇头道:“佛门广大,却不渡有缘之人。”
开玩笑,岳无笛都已经铁了心要杀裘千仞了,连镇南王的面子都不给,他怎么可能还去触这个霉头?
裘千仞面如死灰,天龙寺四僧见死不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无路可逃。
眼见岳无笛一步步地逼过来,裘千仞的心头越来越沉重。
“就要死在这个少年手里了么?”裘千仞心底苦涩,“即使威震了天下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成就了别人的名声?”
可以想象,裘千仞这一死,必然会成就岳无笛的盛名。以他的头颅,换来别人的荣耀,这让裘千仞死也带着不甘。
“不管怎么样,裘某不能死在一个少年手里!”裘千仞心中一狠,他下定了决心,疯狂地大笑道:“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岳无笛,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步我的后尘的!”
大笑声中,裘千仞忽然七窍流血,随着血液地流下,笑声渐渐微弱,直至戛然而止。
“阿弥陀佛!”黄观和尚叹息,“一代宗师,竟然自绝经脉而死,可惜。”
“阿弥陀佛!”其他三僧也跟着诵佛号。
镇南王转过身来,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岳无笛眼睛微闭,说起来他和裘千仞本来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一交手之后,却升级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岳无笛知道,裘千仞对天下第一极为执着,根本无法容许自己这么一个有潜力的后辈存在。而自己,出于对铁掌帮势力的志在必得,早晚也要杀死裘千仞。
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人倒下,如此而已。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让岳无笛有些感慨。
“不管人品如何,但是裘千仞的武功造诣是无法否认的,而且在最后一刻,他真正成为了五绝级别的存在,这种级别的高手,应该厚葬。”岳无笛对镇南王道。
镇南王点了点头,裘千仞虽然贪生怕死,但是武功之高真的是登峰造极,否则他又岂会萌生收服裘千仞的想法。这样的高手,确实应该厚葬。
“既然裘千仞已死,我们的计划也可以放心实行了,我的南疆大军已经驻扎在城外不远之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是时候开始行动了。”镇南王果决地道。
第九十三章于殿仓
岳无笛笑道:“段王爷尽管动手,南帝就交给我和四位大师了。”
虽然单打独斗岳无笛不是南帝的对手,但如果有四位一流高手相助,那么他就有一些把握了。
黄眉和尚道:“哈哈,岳少侠过谦了,抵挡智兴,你才是主力,我们四个老和尚虽然痴长那么多岁,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黄观和尚也道:“惭愧,我大理段氏的家事,竟然还要劳烦岳少侠出手。”
“智兴一心痴迷武功,在位多年,却不理国政,使得我大理国民生凋敝。他罪过大了,这次我们以下犯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毕竟是我大理国的国主,若是有可能,还是不要伤他性命的好。”黄识和尚叹道。
岳无笛心下不以为然,一旦真正和南帝斗起来,哪里还留得住手?一旦留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岳无笛耳朵一动,忽然目绽神光,看向澜沧江。
大河涛涛,浪花滚滚,惊涛拍岸声震耳欲聋,足以掩盖住一切杂音。
但是岳无笛的耳力是何等惊人?在大浪声中,他还是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在黄识和尚说出那句话时,那个人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呼吸的急促,但还是让岳无笛捕捉到了。
竟然有人隐匿在澜沧江的江水之下,在滚滚浪潮之中保持着身形稳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非但是内功高手,而且水性极佳。
“是谁呢?”岳无笛略一沉吟,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先给镇南王和天龙寺四僧打了个眼色。
镇南王等人都是一怔,虽然不知道岳无笛何意,但都是下意识地戒备了起来。随着岳无笛的视线,镇南王等人也都跟着向澜沧江看去。
岳无笛见状,点了点头,随即低喝一声:“江下有人!”
同时一掌拍出,霸道而凌厉的真气从天冲脉汹涌而出,透过手掌,激射在澜沧江的江水之上。
真气拍击之下,江水陡然激荡起一丈多高,强烈的震荡之力,将隐匿在江水下的那人震出了水面,并且口喷鲜血,将江水染红。
“于殿仓!”那人浮出水面之后,岳无笛脸色就是一变,竟然是南帝座下的四大弟子之一,大理国的水军大都督于殿仓。
于殿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南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派于殿仓过来监视么?
“抓住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镇南王有些发懵,但好在他经过岳无笛的提醒后已经有所准备,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于殿仓,急忙大喊道。同时他自身也飞速向澜沧江跃下。
于殿仓见势不妙,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江水之下,他水性极佳,在整个大理国无人能出其右。
这时镇南王也坠入了澜沧江中,他刚要扎进江水中寻找于殿仓,忽然一个大浪冲来,让他的身形险些不稳。若非镇南王的内功足够深厚,恐怕已经被浪花冲走了。
镇南王大急,以他的水性,在澜沧江的激流之中连行动都受到了影响,还怎么追赶得上于殿仓?
但要是把于殿仓放跑了,那么他准备起兵谋反的消息就泄露了,这是镇南王无论如何也难以容忍的。
“在那边!”黄眉和尚看到了江水上有一缕血迹在冒出,急忙指出。
镇南王扭头一看,在上游三四丈远之处的水面上,果然有血迹浮现。
镇南王急忙逆流而上,奋力往上游游去,只是他在水中的速度和于殿仓相差太远了,不仅没有拉近距离,反而双方的距离正在快速地扩大着。
岳无笛暗叫不妙,看这情形,镇南王是追不上于殿仓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此时于殿仓和镇南王都在澜沧江的最中心,距离岸边太远了,即使岳无笛外放真气,也是够不着的。
而且,于殿仓很谨慎,他始终潜伏在江水之下,让岳无笛难以看清他的真正位置,就算岳无笛有弓弩暗器之类的远程武器在手,也难以命中他。
“看来以后要锻炼一下水性了,否则再遇到这种情况,仍然是没办法。”岳无笛心中暗道,这件事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水性上的不足。
旁边天龙寺四僧也都难以淡定,如果让于殿仓跑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然而他们和岳无笛一样,都是旱鸭子,在这种时候,也很难帮上什么忙。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江面上,浪涛滚滚,巨大的冲击力不时将岸边的岩石都拍下几块边角,被浪涛冲走。
镇南王和于殿仓在江面上一追一逃,不断地逆流而上。镇南王虽然内功远胜于于殿仓,但是在水中的速度,比起于殿仓还是差的太远。两者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扩大。
众人都是一脸的忧色,默默地观看,却无可奈何。
“好极了!”忽然,黄眉和尚一声大叫,打破了沉默。
黄木和尚愕然,问道:“什么好极了?那人都要逃走了!”
黄眉和尚兴奋地道:“他逃不了了!前面的江水落差那么大,没有人能逆流而上,那人逃不了了!”
黄木和尚定睛一看,前面一段江水仿佛瀑布一般,从三四丈高的地方倾泻而下,声音隆隆作响,如雷鸣一般,极为惊人。
“这种奇险的河段,即便是在澜沧江也不多见,就是游鱼,恐怕也不能逆流而上,那人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比鱼还厉害吧。”黄眉和尚道,他不信于殿仓可以越过那条河段。
“确实不太可能。”黄木和尚仔细观看之后,点了点头,赞同黄眉和尚的说法。那条河段太奇险了,称之为瀑布也不为过,凡人确实难以逾越。
就是黄观和黄识,也是暗暗点头,同时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天堑阻隔,就不怕那人逃掉了。
只有岳无笛仍是皱着眉头,据他所知,于殿仓后来号称点苍渔隐,水性之高自然是不必说的。而且他身为大理国的水军都督,对于澜沧江的河段状况,又岂能不清楚?
如果说,于殿仓知道前面有一段奇险的河段,仍然选择了逆流而上,那么,情形恐怕就不容乐观了。
很可能,于殿仓有十足的把握越过那条天堑!
不然,他何以会在这种关头选择了那条路?
不过,这只是岳无笛的猜测而已,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默默地看着江面上的情形。
第九十四章踏浪而行
这时,于殿仓已经将镇南王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距离那段天堑般的河段,已经不足三丈了。
他本来一直在江面下潜行,但到了这里,却突然冒出了水面。
于殿仓望着眼前倾泻而下的大江,嘴角浮现一丝自得的笑。身为南帝亲传弟子,于殿仓的武功固然超凡,但他更厉害的,也更令他自得的,却是这一身水性。
单论水性,于殿仓不说是天下无双,但是起码在大理国境内,他还没有遇到能和他比肩的人物。
眼前江水滔滔,从三四丈的高度倾泻而下,若是一般人,别说逆流而上,越过这道天堑,就是浮在水面上都要立刻被江水给冲走。
而于殿仓,虽然他的位置也在水中来回地摇晃着,但是他的身形却是基本能够保持不动,稳稳的立身在波涛之中,随着浪涛的涌动,不断地高低沉浮着,但是不论他的身形怎么沉浮,腰身以上,却是始终浮在水面之上。
镇南王奋力地游动着,他看到于殿仓已经在那道天堑之前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随即更是加了把劲,想要尽快赶上于殿仓,将他拿下。
黄眉和尚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现在看来,于殿仓已经是网中之鳖了,已经无路可逃。
然而,下一刻,黄眉和尚的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他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