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队伍在离开风雷峡谷之后就全速赶路,但沿途有不少部落似乎都听说了关于这支队伍的种种消息,凤舞在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接待了多少位来访者,这让她感到十分的疲劳和乏味,但出于自身的考虑。每次她都微笑着接待这些来访者,然后收下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
护卫队的队长是达特朗,在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他似乎变得有些神经质,他不但要求凤舞和伊莉妮等人在马车中也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甚至还建议几名长老跟在凤舞的车旁限制她们的活动范围——这孩子是得了心病了。
进入群山的第三天,虽然地形的险峻并没有带来过多的麻烦,但护卫队却更加谨慎了——尽管山道还算平坦,马车可以先进,可道路过于狭窄,导致队伍无法按照事先计划好的队形前进,达特朗只好多安排斥候去前面和两侧的密林中搜查,排除不安定因素。
面对前后左右如同凶兽一般的山脉,达特朗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尽管神庙战士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敌人,但处在如此险峻的地形之中,仅仅一次小小的山体滑坡就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尤其是神使大人的安危,压在他肩头上,时常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傍晚的时候,部队在一处背风的高地上搭建军了营地,就在众人准备晚饭的时候,一名斥候带着一名德鲁伊战士赶来见达特朗。“这是我们队长达特朗阁下,你可以把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向队长重复一遍。”
“达特朗阁下!”那名战士向达特朗行了一礼道:“就要下大雨了,甚至还可能有暴雨,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前进的话,一定要注意山洪和滑波,如果可能的话,尽可能找个高地先避一段时间。”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达特朗郁闷得不得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大雨会持续多久?”达特朗问道。
“很难说,现在正是雨季,短的时候一天、一夜也就完了。但若是长的话,数天至一星期,都是有可能的。”战士回答道。
“谢谢!”达特朗命令那个斥候将这名战士带下去款待一番后送走。
“达特朗,出什么事情了?”伊莉妮恰好走过来,看到一脸愁绪的达特朗,便问道。
“呃……伊莉妮小姐,是个坏消息,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刚才碰到了一个山里的德鲁伊,说是山里会有大暴雨,尽管我们可以在雨中行军,但我们的马车却极易在山路上发生危险。”
伊莉妮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一个麻烦,但她也没什么好主意,“去跟神使大人说一下吧。”她建议道。
帐蓬中,凤舞听完了达特朗的报告后也是一阵头痛,“不能绕路吗?”
“不能,就算有路可绕,有那个时间在这里等等也就差不多了。”达特朗说道。
“那就只能这样啦!巩固一下营地,咱们就在这休整一阵子!”遇上这种天灾也没有别的办法,凤舞只好答应。
“遵命,神使大人!”
达特朗答应一声,便去吩咐战士和随队的法师们……在大雨到来之前,不但要将营地布置得滴水不漏,还要在营地四周的山林里架设陷阱,总之,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暴雨比想象中的来得还要早,半夜的时候,哗哗的水声湮没了周遭的所有声音,漫山遍野的水雾让人分不清东西,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淡红色的上空,空气中充满了一种沉重感。
几头在暴风雨中迷路的魔兽冲进了营地里,当即被战士们射杀,血腥味一下子就被暴雨冲走,鲜血顺着被暴雨冲刷出来的水沟流下高低。
战士们在营地周围几株高大的树木上搭建了简单的了望哨……幸好没有太大的多,否则那些简陋的工事早就被摧毁了。除了岗哨上的战士,其他人都呆在帐蓬里。法师们靠暝想打发时间,而战士们则找块皮子擦试他们的武器。
大雨滂沱,砸在人身上也会有轻微的痛楚,尤其是在衣服湿透了的时候,负责警戒的战士不仅要谨慎地瞪大眼睛,还要时不时的活动手脚——地下世界缺乏阳光的照射,这雨水让人觉得格外冷冽,晴天时还让人觉得有些闷热,可一旦下雨,就立即让人觉得从骨子里面发寒,十分难受。
凤舞结束暝想,探头看了看外面……雨水拉成无数细密的银色丝线,扯天连地,情景十分壮观……“咝,有点儿冷啊!”她缩回脑袋,坐在篝火旁品尝热腾腾的茶水。
“柏丽,不来一杯?”凤舞抬头问道。
“哦,谢谢神使大人我自己来。”柏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个人抱着热乎乎的茶杯谈起了魔法。
第三百七十五节算计(二)
呼啦啦——
一阵奇怪的声音划破了大雨的声音传进凤舞的耳朵里。她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外面,又看向柏丽。
“是警报。”柏丽立即作出解释,“看来哨兵们看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出去看看。”凤舞灵活地跳到帐篷门口,随手给自己释放了一个魔法护罩后,便钻了出去。
柏丽想喊,却已经是来不及,只好撑起魔法护罩跟了出去。
“啊呀,真是该死,这么大的雨,会有什么事?”凤舞出去后,抓住一名匆匆走过来的战士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战士摇摇头。
凤舞松开手,转头恰好看见达特朗,“嗨,达特朗,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陷阱被触动了。”达特朗见凤舞出来,有些不高兴:“神使大人,请恕我冒昧,现在情况未明,您不应该以身犯险!”
“呵呵,正是考虑到我自己的安全。所以我才要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凤舞笑道。
达特朗无奈,只好带着凤舞向营地外围赶去。
这块高地的土质松软,在扎营之后,战士们便挖了一条排水沟,现在已经积了大半个沟的雨水,颇有些像护城河。
“刚才是谁发出的警报!”达特朗大声问道。
“队长,是我,伦斯!”一名战士出现在二人面前,他的脸色因为在雨地里呆得时间过长而有些苍白。
“说说吧,是什么情况?”达特朗问道。
“是的队长!就在刚才,我发现外围的一个陷阱似乎有动静,但又不是动物。”他指着前方说道。
凤舞和达特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水蒙蒙的雨帘挡住了他们大部分的视线,但没听到那边传来什么特殊的声音。
“为什么不去看看?那样得出来的答案才是有效的。”凤舞建议道。
“不,大人,那样会让我们陷于被动,有心靠近营地的人会利用野兽做试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跑过去检查,那些躲在暗处的探子就会发现哪些地方没有陷阱。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好就是在这等着,等到视线清楚之后再看个究竟。”
凤舞微微一笑,“我没意见,我是个外行,我自然听你们的。”
大雨依然下个不休,战士们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雨幕,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得精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这些战士依然在栅栏后面戒备着,任凭这瓢泼大雨肆意的冲刷着他们的身躯……
在进入山区的第十天后,队伍警戒的更加严密了,从前几天的那个被触发的陷阱边缘,他们发现了人类留下的足迹……这说明,肯定是有人在触发陷阱之后逃跑了,且这个家伙一定是个经验老道的探子,看看那个巨大的捕兽夹,这个老道的探子在挨了一下之后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毅力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大雨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停了,但是山路却被摧残得够戗。车队穿过了山崖、越过了沟壑,一路行来虽然没有发生大的状况,但马失前蹄却给战士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尽管队长增加了休息的次数,但士兵们仍被崎岖的山路折磨得精疲力尽。
雨后的大山显得更加凝练,向上看去,就像是一个个巨人,从四面八方俯瞰下来,巨大的暗影让置身其中的人们感到难以名状的压抑。树林幽深密闭,一些魔兽躲在深厚的藤草间窥视着侵入它们领地的战士们。
“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神庙?”凤舞打开了车窗,向马车旁的一名神庙战士问道。
“大人。我们最起码还要走上一个星期。但请您不要担心,只要我们走出哈尔法弥斯群山,就可以与神庙周围的部落会合,安全方面就不用担心了。”战士答道。
“那么好吧!现在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停下来?”凤舞问道。
战士向队伍的前列望了望,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不起,大人,我也不太清楚,但达特朗队长已经到前面去了。”
达特朗匆匆的来到队伍的前方,一个斥候告诉了他一件很不幸的消息,“队长,前面那段路由于山体滑坡走不动了。”
“没办法打通?”达特朗有些焦急,这里的地势可不利于扎营。
“面积太大了,堆积在路面上的巨石不是我们能够清理的!”斥候无奈地说道。
“……该死的!”一连严于律己的神庙战士气得要出中指了,但现在必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神使大人。
“怎么会这样?”凤舞有些郁闷地瞪着这位队长。
“是的,大人,我们必须换一条路了。”达特朗硬着头皮说道,在他看来,这是他的失职,思虑不周所致。
凤舞苦笑道:“达特朗,换一条道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月左右。”达特朗沉吟道,他看了一眼满脸不豫的凤舞,继续说道:“大人,如果实在急于赶路,您可以骑马过去,马车是过不去了。”
“我还可以飞过去。”凤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从马车里跳出来。
果然是大面积的滑坡,大约有四十多里,那些战士有的是走过来的。有的是骑着马过来的,一个个都跟泥猴似的,凤舞等几位法师和长老都是很潇洒地飞过来——她们刻意地放低了高度,免得惹出意外的麻烦。
没有了马车,队伍行进的反倒快了起来,凤舞的马术还算不错,尤其是她上马的动作得到了战士们的认可,这可是她在斯特拉斯堡的时候学的,一直没有拉下。
“神使大人,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到达神庙,所有在神庙周围的部落将会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欢迎您!”达特朗神清气爽地来到凤舞马前禀报……这段时间,这位尽忠职守的神庙战士可憔悴了不少。
“谢谢你,达特朗!”凤舞很诚挚地道谢。
※※※※※※※※※※※※※※※※※※※※※※※※※※※※※※※
法卡帝国的首都,索米尔城。
“立正!”守在门口的卫士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所有的卫兵都挺起胸膛敬礼。
博里斯韦克。吕蓓卡子爵无奈地向士兵们还了一礼,和随从跳下马,随后便有人将这些战马牵走。和几年前凤
舞所熟悉的那个花心大少相比,如今的博里斯韦克。吕蓓卡子爵的脸上多了几分刚毅成熟的线条,而且还蓄起了贵族式的小胡子,这与他近几年的军族生活不无关系。
“老爷子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家,非要弄得跟军营似的。真是一种古怪的嗜好!”这位子爵大人下马后,小声跟身边的副官嘀咕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副官立即谨慎地向四下望了望,他觉得还是应该离开这位上司远一些为好,免得这件事情让老公爵听到了,连自己一并发作。
博里斯韦克穿过门廊,越过阶梯,一路上所遇到的仆人都恭敬的立在走廊两侧向他致敬……感谢老爷子,没有规定这些仆人也穿着军队的制服行军礼。
“少爷,老爷在书房里等你。”一名护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面前,尽管博里斯韦克早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嗨,潘多斯,你每次能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出现?”博里斯韦克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喊道。
“可以,请跟我来。”这名叫做潘多斯的护卫说道,他的表情呆板得如同一张铁板,说罢便转过身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潘多斯口中的‘老爷’不是那位公爵大人,而是博里斯韦克的父亲罗蒂埃伯爵,他对这个儿子一向疼爱有加,倒是不怕受到训斥,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公爵是令博里斯韦克感到恐怖的存在。
一行人在一扇杉木门前停了下来,潘多斯轻轻敲了一敲那扇紧闭的房门。
“进来!”门中传出的声音非常沉闷,门外的几个人却都变得那当然起来,潘多斯打开门,向里面那位报告道:“报告大人,博里斯韦克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是,大人!”
潘多斯将门口让出来,他在博里斯韦克进去之后便从外面关上了房门,他看了那个随从一眼,随从微微打了
个寒噤,微微向他一躬身,转身向外走去。
博里斯韦克目不斜视的走向宽大的书房中唯一的那张桌子,他看不到桌子后面的那位伯爵大人,他的父亲翻
转椅子背向他,似乎正在迎着落地窗上透出的阳光阅览某件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