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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右,两路各选五千精锐马军;再命马超引羌兵在前军,马岱、庞德居左右两翼,都用西凉长矛硬戈步军并连弩弓手,孔明自与李严等在中军。诸事停当,只待厮杀。
不二日,曹泰果引大军十万,出关来战,欲仗兵多混战胜之。孔明引众将出阵,在高处看了曹泰阵势,冷笑曰:“此人乃膏粱纨绔耳,有何才学?”命马超出击之。毕竟胜负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第一百零九回 诸葛亮分兵用间 邓士载含恨饮鸩
却说函谷关下,两军大战。马超当先出阵,耀武扬威,骏马长枪,英武非常。魏军观之,皆有惧色。或曰:“西凉锦马超而今尚在?”不敢出战。曹泰大怒曰:“马超圪囊老朽耳,有何惧哉!看吾单取首级!”拍马提刀,来取马超。超绰枪相迎。二将战有二十合上下,谅曹泰如何战得马超,只杀得泰汗流浃背,招架拦挡不住,急往本队便走。那魏军本是仓促成军,兵不经练,全无纪律,见主将败阵,一哄而散。超一马当先,撞入魏军队中;两边马岱、庞德一齐拥上,中路西凉骑兵长矛硬斧如击腐草一般杀入魏兵阵中,当者披靡,所过皆走。曹泰、曹楷欲驱兵来战,阵势已乱,不能制之,只得传令败退。
邓艾等众将在关上,见曹泰大败,忧急如焚。徐盖曰:“事急矣。可依前议,开关以军马接应之。”艾断然曰:“不可!孔明足智多谋,吾料左近必有伏兵,此时若出兵救应,此关必失。”邓忠急曰:“若不救,恐曹泰心思狭隘,记恨不能相容!”艾叹曰:“国事为重,且顾眼下。”正议论间,只听得两边山上齐声炮响,喊杀震天,左边姜维杀出,右边张合杀出,两下合围,沿路剿杀曹泰败军,一面便来抢关。关上众将皆叹服邓艾有先见之明。艾命弓弩手无分敌我,一应射之。一时矢石如雨,姜维、张合不能近关下,只得退兵;城下魏兵亦被自家射死无数。曹泰只带数百心腹,拼死杀上关来,拨打箭矢,大叫开门。艾命火速开门,只放入曹泰弟兄人等,及放入,立即关门,魏兵枕籍死于关下者,一二万人,降者无数,其余漫山遍野而溃,不可胜计。
曹泰大败一场,带箭逃归关上。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提剑直上关城,见邓艾与众将由自立于城头指点。泰散发怒吼,血污被面,仗剑便抢邓艾。艾大惊走避,左右徐霸、乐琳一齐拔剑在手,架住曹泰。两下怒目相视,皆有相争之意。艾急止之曰:“将军何故大怒?”泰厉声质问曰:“邓艾!汝见死不救,残害吾军,坑陷吾十万将士!汝交通孔明,欲图谋反乎?”艾急以前言对之。泰厉声曰:“放箭却是何意!”徐霸抗声曰:“若非都督教放箭,贼将早取了关也!汝自无能,丧师误国,何反怪他人!”泰愈怒,照关城上砍剑刃为两段。艾惶恐,急分辨曰:“将军休错见了,吾实乃公心。”泰如何肯听,忿忿不平,甩手下关去了。
却说孔明胜了这阵,反添忧虑。众将问其故,孔明曰:“曹泰不足虑,邓艾真将才也。此关须缓缓用计图之,用急必失。”众将然之。孔明乃与众将商议,数十万军马在此,日费糜万,不若分兵就熟,以为经略。于是商议分马超、马岱、庞德三将,引十万西凉军马并羌兵出首阳山,去取并州。孔明谓超曰:“圣上旧在河北时,曾有大恩于八羌旧族,与首领雅姜结交。后雅姜败亡于徐晃,八羌并入鲜卑,远走辽东。吾闻鲜卑女主安谧儿,乃圣上当日旧交,必有旧情,公可往结之,则南北呼应,河北之境可一鼓而定也!此千秋之业,望公仔细。”超曰:“某理会得。只恐某等若去,丞相军力不及魏人。”孔明大笑曰:“孟起差矣。为将者不论兵之多寡,而在使用也。邓艾虽有智谋,吾料魏人不能用之,早晚必为吾所破,公但无忧。”
次日天明,马超等三将辞了孔明,引兵拔寨,往并州去讫。邓艾在关上探知,谓众将曰:“此孔明恐粮草不敷,特分兵就熟耳。”乃一面具表朝廷,请增并州防御,一面与曹泰兄弟商议,欲令泰弟兄屯兵于三韶之地,一者就熟,二者事农以为久战。泰虽愠怒,亦无奈何,只得与曹楷引兵去了。孔明又使人流言许昌与弘农各地,只言曹氏将灭,邓氏将兴,邓艾早晚自立为王。曹泰日夕狐疑,急修表进谏,参劾邓艾拥兵自重、藐视宗室、慢军怠战有不臣之心。
表至许昌,魏主大疑,急召群臣共议。钟会进曰:“邓艾平素恃才放旷,实难辖制;司马氏前车在鉴,不可不防。”魏主曰:“艾起身微末,其心难测,今坐拥十万大军在手,精锐无比,朝中众将一无对手,若一旦翻变,其害非小。”太尉蒋济出奏曰:“此时言之过早。吾观邓艾笃行忠厚,并非谋反之人;倘是孔明离间之计,则反为贼所乘也。”会曰:“太尉此言亦是有理。吾有一计,可知邓艾之心。”魏主喜,问曰:“计将安出?”会曰:“可传旨意与艾,只说连年征战劳苦,恐家宅不安,命将其家眷取来许昌安置,再命其独子邓忠入朝为官,封作文职。若艾肯迁家质子,则必无二心,若不来,则另做他论。又,可使旨意催邓艾速战,若战而胜之,必无勾通;若迟迟不战,则是为慢军也。”魏主曰:“此计最善!”于是当殿拟旨,教快马传送。
旨意至函谷,不日回还。使臣回奏曰:“邓艾只言战事急切,不敢以家事分心,未迁家眷入京;又报其子邓忠现在军中要职,须臾分离不得,故暂留不遣,待孔明退兵之后再遣子入朝为官。”魏主闻奏愈疑,蒋济奏曰:“邓艾生性不善交际,一心秉公,误会圣意也。臣料艾此言是实。”魏主心不能平,目视钟会,会奏曰:“既太尉力保,可待邓艾与孔明交战,见了胜负却知分晓。”群臣称善。
却说邓艾屡得圣旨教催出战,不得已,只得出关列阵,来战孔明。孔明命闭门不出,深沟高垒,任凭魏人叫骂,岿然不动。又时时遣使上关,送书信酒礼与艾,艾虽拒收,其使盘桓关下不去,有意教细作知之。
一连月余,两军未接一战。曹泰每表必奏邓艾慢军通敌,魏主疑心大盛。会谓魏主曰:“久旷不战,交往暧昧,邓艾必有二心也!不必再试。今不早图之,恐祸起肘腋,悔之无及也!”蒋济等亦默然。魏主曰:“此事吾思之久矣。诸卿不必再议。”乃密叫心腹于封为使,裱封御酒十坛,去函谷犒军,就便传密旨与曹泰。
不数日,旨意至关下,泰接旨观之,大喜,骂邓艾曰:“村竖!今日死矣!”于是依计赍圣旨并御酒,引五十力大军士上关宣旨。邓艾不疑有它,与邓忠二人堂前跪接,泰宣旨抚慰毕,笑谓艾曰:“将军圣眷隆重,不日必当高升。旧日泰多有冒犯,还望无怪。”艾大喜,急再拜曰:“艾寒微无知,唯将军教之!”泰便命开御酒奉艾。艾止之曰:“何不待众将齐至,共沐皇恩?”泰曰:“御赐将军之酒,将军不饮,谁敢沾唇。”乃强艾饮之,艾笑而无奈,连进三樽。泰又将酒来劝邓忠,忠方饮毕,突闻其父凄声大叫,急视之,面色发青,口鼻出血。忠大喝一声,负剑将引,泰以酒泼忠之面,绕几而走,左右军士急杀上救护。忠虽勇,须臾鸩毒发作,力不能支,可怜少年英雄,被乱刀分尸。
关上众将知堂上事变,急来堂上看时,邓艾父子已被害多时。徐盖、徐霸、乐琳一齐大哭。泰睨鄙自得,高声曰:“邓艾父子谋反,今已伏诛。有圣上密旨在此,首恶已除,余者不论。”徐霸等咬牙切齿,发尽上指冠。正相持不下,关外喊杀震天,人报孔明引军叩关。
泰闻报,急大呼曰:“各人上城防守,有功者赏,怠慢者以邓艾父子为例!”言未毕,人群中忽一人大呼曰:“昏君无道!自毁长城!邓都督乃吾军干城,杀邓艾即是杀魏人也!”徐霸亦大呼曰:“奸臣当道,忠良蒙冤,反了罢!”关上关下,一齐声叫反。早有乐琳、徐霸挺剑双战曹泰,不过十合,霸一脚踹翻曹泰,乐琳上前割了首级。关下邓艾心腹大开关门,迎接孔明大军入城。曹楷引军封堵不得,孔明驱兵大进,楷竟死于乱军之中。
徐霸既杀曹泰,乃与乐琳引数百人来关前降孔明。孔明见霸,笑问曰:“汝家世受魏恩,汝祖父徐公明魏之名将,仗忠义而死,汝如何肯死心归降,莫非有诈?”霸泣曰:“魏主无道,残害忠良,任用奸佞。吾祖父若非钟会疾贤妒能,不用良言,安能丧于司马懿之手?正欲投奔丞相上安国家黎庶,下报家门之仇耳!何反生疑耶?”孔明大笑曰:“将军真至诚君子也。”急忙扶起,用好言抚慰,一面整军入城,使人往方博处报捷不提。
第一百一十回 骄敌志太子施计 战钜野小将逞威
却说孔明取了函谷关,大会诸将庆功,一面使人飞马约会马超军马,一面往方博军中报捷。博以徐盖父子并乐琳功勋,皆封为关内侯。孔明正摆酒与众将贺,探马回报马超联络八羌旧部,一夜袭取并州,兵马已入晋阳。孔明大喜,命传檄马超统兵再取幽州、冀州。不数日,使者还,回报幽州、冀州二处已为太子方瑜所得。孔明大惊曰:“起兵至今不过三月,太子此时须在山东!胜何太速耶?真虎父无犬子也!”急使问来使太子如何取了山东并幽冀之地。使者为一一具言。
话分两头,单表一枝。话说太子方瑜统大军过寿春,会合凌统一支兵马,又北上徐州,大会高顺并丹阳兵于彭城。兵马三十余万,号称五十万,声势喧天。夏侯渊在兖州闻报,大笑曰:“人言方博英雄,以吾观之,亦属妇人见识。”参军程昱之子程武问曰:“以何知之。”渊笑曰:“方博溺爱幼子,不用宿将而使此孺子掌兵,岂非妇人护犊之心?”武忧而谏曰:“方博自来用人不曾有失,明公未可轻敌。今还当紧守东郡城池为上。”夏侯渊闻言不悦,曰:“某用兵老矣,何反不如一黄口孺子耶?若方博或陆逊自来,尤有所忌,今正可活捉此竖子,绑缚方博军前,看他羞也不羞。”正议论间,人报曹休之子曹肇与夏侯玄引朝廷增援兵马至。渊大笑曰:“天亦助吾!”命亲排出郭迎之。延之入府,摆下酒宴款待。
酒过三巡,渊问曹肇曰:“公以为此次退敌,胜负如何。”肇不假思索,曰:“方瑜孺子,初掌大兵,安能与老将军匹敌。”渊大笑曰:“公何谬赞。”心实喜之。又问曰:“当以何策胜之?”夏侯玄高声应曰:“挫敌与平原,摧锋于正锐,何必再议!”渊壮之,转谓程武曰:“如何?”武无言以对。
次日,夏侯渊便命点起军马,止流两员偏将并五千老弱守兖州,自领六子:夏侯衡、夏侯绩、夏侯霸、夏侯威、夏侯惠、夏侯和尽起大军,以曹肇、夏侯玄为先锋,程武为行军司马,渡过济水,大军屯于钜野,立下营寨,只待厮杀。
却说太子方瑜,与凌统、高顺等统兵过了九里山,正遇夏侯渊大军拦路,瑜命扎下营盘,使人探察魏兵消息。军中众将皆以方瑜年幼,其心忐忑,议论纷纷。高顺密谓庞统曰:“太子太过年幼,初掌大兵,恐失方寸,愿先生善辅之。”庞统笑曰:“公其无忧。陛下父子心思,非公等能料。”顺见统如此,只得自去寻凌统、关平等商议,将各处地理图本及立寨式样、辎重分配及为将者本分事务一一标细明白,呈告方瑜。瑜知众将之意,笑而纳之。
安营既定。瑜命众将各安岗位,深插鹿角,广掘壕沟,闭门不战,任魏人连日叫骂,只是不出。一连数日,方瑜只是在帐中与太子妃吕氏饮酒作乐,与凌烈等讲论些武艺弓马,其乐融融。早有细作探知,报与夏侯渊,渊大笑曰:“不出某之所料,如此纨绔子弟,只知享乐,有何主张?早晚必为吾所擒!”遂不以为备。
凌统、高顺等众将见方瑜如此,皆以为怯,忧心如焚。二人商议,乃与关平、关兴一干儿来见方瑜,就请出战。侍童出报曰太子宿醉未醒。众人大惊。高顺曰:“太子年幼懦弱,全无主见。随军携带女眷,沉迷逸乐。今数十万大军在此,日费糜万,进退不得,恐误国家也!”凌统曰:“可寻庞士元先生谏之。”众将称善,一起来见庞统,备言其事。庞统沉吟曰:“既太子如此好饮。军中劣酒恐伤贵体,可命人往淮南采买米酒至军前供太子享用。”众人失色曰:“两军交锋在即,先生何亦如此戏言?”统大笑而起,指众人曰:“公等真杞人忧天也!此太子殿下诱敌骄敌之计也!何必多虑,吾料早晚必获大胜。”众将如何肯信,吵吵嚷嚷,夜半方散。
至夜,瑜密召张遵、凌烈、赵秉三将入内帐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