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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一会,眼泪渐渐止住,“可是我忘不了桢南!另外桢南生前一直不喜欢他,如果。。。。。。。”我咬了咬唇,用一种接近低不可闻的声音含糊地说道,“我不想让桢南失望!”
婉宜呆望了我一会,忽然婉娥一笑,目光里也笑意盎然,“天哪,你是因为
桢南不喜欢他才。。。。。小熙,你可真是痴傻,男人对于任何一个潜在的情敌都不会喜欢。无论他是不是我大哥。我敢肯定,当时如果有别的男生想接近你,桢南也会大发脾气”
我心乱如断了弦的琴,再也弹不出流畅的曲调来;我呆望着她,目光疑惑,”真的是这样?”
她笑着靠到椅背上,以手抚额,“我突然想起来了,以前有次我刚好在你家,你中学有个男同学找上门来,鼓着勇气想通过他约你看电影,结果被桢南一顿发飚,吓跑了,估计那男生到现在也没明白,叶熙悦的哥哥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桢南哥会发飚?”我瞪大了眼睛,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
婉宜姐苦涩地笑了笑,然后耸耸肩,“他对于你向来很紧张。。。。。。他又是家长,所以最好的一面总是留给你!”
然后她继续凝望着我,目光真诚善良,“小熙,试一试吧,碰到困难时,你必须迈出第一步,然后一步步走下去。也许走过去后才发现困难并不是生活给你最大的难题,最大的难题是如何迈出那第一步的勇气。”
我手握杯沿沉默不语,她继续娓娓谈心,“我大哥在生活里并不算个很完美的男人,但他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实在无话可说。是座冰山也早该捂化了的。小熙,他今年也不小了,你也该为他想想了,人不可能总是等在原地无条件地付出,还有小昶,多一个爱他的人有什么不好,有个名正言顺的爸爸有个幸福的家又有什么不好?你虽然聪明,但毕竟年纪小,好多事情看不透,如果你真把我当姐姐,就知道我是真心为你好!”
我低垂着头,继续闷声不响,然而此时心里千回百转,更是满绪愁肠。
如今进一步退一步好象都是错啊,真的好难啊!,
忽然韩皓哲大踏步走过来,眩目灯光下,他秀眉舒展,气质优雅贵胄,不过那蓝紫色的确不衬他,他的人黝黑削瘦,不太适合太冷的颜色。
“怎么拉?说什么秘密话呢?两个人眼睛都湿湿的。”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默默地盯了我一会,然后递了张纸巾过来。
“只是说些闺房秘籍罢了!不适合你听!”婉宜淡笑着岔开话题。
我接过纸巾简单地擦了擦,然后双手斟了一杯酒给他,“敬我们一直以来最辛苦最伟大的韩老大!”
韩皓哲垂眸凝视着那杯酒良久,然后他再抬眸时我看到他眼里红莲灼灼盛开,犹如黄昏时分的漫天红霞,渐渐的又亮炙如白昼,发出夺目的令人为之眩惑的光芒。然后他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脸上俨雅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迷惑,又带着点感伤。
我心跳如鼓,不敢再看,视线稍稍回避了些。
他晒笑一声,以他平常一惯好开玩笑的口吻调侃道,“丫头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我垂着头但笑不语,浅淡尝酒。
他拿餐巾揩了揩嘴,他眉眼皆放松,微笑道,“吃完饭别急着回,我带你们去个好所在。”
灯下婉宜雪肤黑发,秀逸风流,她懒懒地笑,“
我有事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玩你们的。”
我从杯沿上地偷看着韩皓哲,我欺欺艾艾嗫嚅道,“我也不去了,小昶还在家里。”
“不去你肯定会后悔!”他狡黠一笑,他的大手顺着我的脖颈轻轻地拍了一下,他手上的薄茧触到我的皮肤时我小小地震颤了一下,我今天穿了一件一字领的白色小裙子,头发也稍稍盘了一下。脖子露出来长长的一节,细细白白的不过空荡荡的,我向来不太喜欢戴首饰,只有桢南的那枚戒指我用一根极细的竹节白金链子穿着贴身戴着。我毕竟还是学生,不能把结婚戒指戴在手上太招摇。
婉宜也笑,在一旁怂恿道,“你就去吧,今天是他生日!”
我大吃一惊,急抬头,男人的眼睛晶亮,嘴角的笑意愈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也没买礼物。。。” 我是很惭愧,他给小昶买了多少东西啊。
“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他淡淡地笑,一副乾坤已定的悠闲妥定模样。
韩皓哲带着我从高架上一路飚车,路上他告诫我不可再带着小昶到工地上去,他说太危险了,而且那里污染也重,各种光污染,噪音污染,灰尘泥浆污染,对小孩子的耳朵和肺不好
他安慰我不要太担心质量问题,他说工地上有他们最好的监理在那负责,完全用不着担心任何问题。
徐徐的夜风吹散了他浓厚的黑发,他此时坚定成熟的样子看上去就象一只穿行在丛林里的危险的猎豹,优雅而且全身蓄积着力量。
开了一会来到郊区的科技园别墅区东面的大户区,夜风很凉,那是一溜联排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留言啊,呵呵,不好听的也行。只要说话
下章小韩同志就要倒霉了,不过小熙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暴风雨要来了!
甜蜜的忧伤(修)
这是一座小巧的联排别墅,一共三层,大块的青绿色的石墙,大片的落地玻璃门窗,社区的环境清幽安静,小径旁种着大片的蝴蝶兰,蔷薇,翠竹,还有紫枫,香樟一些名贵树种。几乎和一千零一夜那边会所的风格如出一辙。
前后各有一个开放式的 院子,屋前种着大片的黄玫瑰,藤蔓交缠的,一直延伸到院门上方,院子里还有若干株桂树和茶树,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后院那边则是一个很大的柔软翠绿的草坪。
韩皓哲拖着我的手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我的手指划过那些厚重的石头,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这房子真不错!我还是喜欢住有地气的房子,象顾奶奶那房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突然收了口,他的瞳人里我的脸竟然也是欢喜柔和的,可能是淡淡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额上,耳畔的碎发都是茸茸的金黄,黑眼睛里亮晶晶的,身边的男人一直在微笑,冷峭已久的眉梢,沐在月光下竟也有了几分温润的暖意,。
“这里很多世界500强的企业都在这里设的办事处,入住的人素质都很高,大门对面有家乐福和沃尔玛,周边环境幽静又热闹,正是你喜欢的。”
他推开大门,客厅里都装饰好了,一色的檀木地板,雪白的沙发,淡绿色的窗帘上有细碎的小黄花,就象把春天和希望挂到了墙上。主人似乎有严重的洁僻和环保意识,,这里的家具几乎都是天然木头做的,都是本色,只刷了一层清漆。几个卫生间的洁具都是请一色TOTAL的瓷白,
家纺用品基本都是纯白的丝棉制品,
整个屋子素净整洁古朴。
淙淙的音乐声如水一样流了出来。
“小姐,能赏个脸跳支舞吗?”韩皓哲对我伸出一只手,幽深的目光里透着愉悦和期盼。
我迟疑了一会,脱掉外套和靴子,说老实话,我不太会跳舞,以前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桢南也不会跳,所以桃子一直嘲笑我们俩是过时的人,一直过得是隐居的生活,桃子曾经教过我几回,我几乎把她的脚踩肿了,她也懒得再教,主要我也没时间学了,那时学习真是太苦了,所有的时间点点滴滴几乎都是挤出来的。
我只穿着袜子的脚向他缓慢地走过去,他立在灯下高大的身影象个萧瑟隽勇的君王,眼睛突然变得很陌生,眸子深处闪烁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拉过我的手,把我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好象搂着孩子一样。他让我的脚站在他的脚背上,他在我耳边低声耳语,让我闭上眼睛。
我搂着他的脖子,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头有些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心里空荡荡的,象根羽毛随着风在天上轻轻地飞,又象只小船,在水上随着波浪没有着落地在荡漾。
他今天晚上应该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向来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优雅话也越少的那种,不是那种容易失态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他一只手不知不觉从我腰上挪到脖子后面,他稍一使劲,让我的头稍稍向后仰过去,枕在他胳膊上,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先是浅浅地斟酌,温柔地品尝,然后愈来愈猛烈,象急风暴雨一般掠夺着我的呼吸和感情,刹那间,树叶飘零,流水喘急,天地变色,山河咆哮;大地仿佛都在颤抖,火山也在狂怒中喷发。我顿时呼吸急促,胸腔里象要被压炸了肺似的紧迫。我软弱无力地依偎着他,象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稻草,没有了方向感,
“嫁给我吧,小熙!”他喃喃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摇晃着我,用嘴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耳朵,他的醉眼迷离中又带着雪亮的光芒,象是急切地想要拨开浓雾寻找到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我茫然地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感到自己快要昏迷了,仿佛突然全身力气被抽走,语言能力也瞬间失去了一样。
“答应吧,快答应吧!求求你了!”他卑微地乞求着,声音也因情绪的激动也早早失去了冷静显得格外颤抖。他的乌发在灯下闪亮,象五月末那些跳跃在树叶上的雨珠,落下时激起一片尘土,狠狠地在呼吸。
他静静地望着我,紧张殷切地等待着。
然后命运的手就莫名地在我的琴弦上拨出了一个叫人意外的颤音。
“恩!“我不由自主地从快要爆炸的胸腔里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然后把头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他身上有一种恬淡的梨花的气息;很好闻的味道。
他瞬间安静下来,手臂上一直绷紧的力量也得到了释放,男人幽黑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了一抹甜蜜的痛惜,仿佛瞬间能望进人的灵魂,他注视了我半天,嘴角泛起一个大大的心满意足的笑容,就象一个孩子争了半天终于得到了他想吃的糖果一样,然后他抱着我慢慢坐到沙发边,
他搂着我坐在他腿上,搂得紧紧的,好象生怕我跑掉似的。
他软声细语地安抚着我的情绪,结实的胸膛上的肌肉象一堵墙一样给我依靠。
“那说好了,以后不许赖啊!”他嘎哑着嗓子说道,然后亲了我的鼻子一下;掏出一串钥匙塞到我的手心里。
我略带惊讶地低头望过去,那钥匙圈上正栓着一个水晶雕刻的眉眼生动的小猴子,那正好是我的属相,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已预备好了的。
他一动不动地又坐了一会,一只手依然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我稍微动了一下,他松开了一点,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他又开始说话了,语调恢复了一惯的持重和平静,“这幢房子准备了很久,今天总算有机会送出去了,谢谢你,小熙!给我这个机会!装修的时侯特地关照客厅一定要用木地板,这样小昶可以爬在地上不会冷也不会咯得疼,你知道,大理石总是很硬的,小孩子又喜欢在地上爬来爬去玩。”
我呆呆地望着他,拼命忍住眼泪,可是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有泪水滑出来,眼泪还没完全落下时,他已经吻上来了,这次他温柔致极,如春雨细润无声地亲吻着大地,又如漫天的花雨追逐着清风。
我趴在他宽阔的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无声地哭泣,我先是小声地饮泣,然后越哭越大声,到最后不但是我的脸哭花了,头发也散乱下来,哭的一塌糊涂,肝肠寸断。
这种哭泣,是对过去太沉重的痛苦的一种释放,也是心灵上更深层次意义上的一种埋葬。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再在这种象迷幻药一样的痛苦里沉醉下去,可能不光伤害了很多身边关心我的人,也是对桢南心意的一种违背,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我能快乐无忧地生活着,如果此时他的灵魂能够看得见,他肯定也是希望小昶和我都有个好归宿的。
从今往后,桢南!你就象那枚戒指一样,在贴近我的心的地方住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但是再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了!
韩皓哲静静地坐着,也不劝我,只是他的一只大手不停地轻轻地抚摸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