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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哪儿了,不是说让你等我的吗?”
“你让我等我就等?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苏晓白了他一眼。
他似乎反而高兴起来,“还好你没有乖乖听话。不然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娶到你。”
“是嫁给我做夫侍,你到底知不知道夫侍的地位有多低啊!”苏晓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副嫌弃的表情。
暮雪耸耸肩,揽过她的肩,呵呵的笑,“就是唯夫人的命是从,夫人累了负责捶背,夫人乏了负责揉肩,夫人冷了负责暖被,夫人困了负责陪睡。夫人饿了负责做饭,夫人要是想休了我,我也不能反抗。是吧?”
“你倒提醒我了,休夫是个不错的选项。”苏晓得意的笑。
他不以为然,抬手给她揉着肩,“我这么乖巧懂事,夫人舍不得休了我的。”
苏晓“呸呸”两声。把他的手从她肩上扫开,“谁是你夫人,不要脸。”
“当然是你啊,好夫人,不要这样生疏嘛,长辈们可都看着呢。”他又把手环过来。拉着她到他怀里,看着她亲昵的笑。琥珀眸子像是水晶一般,折射出美好的光彩。
苏晓偷瞄过去。几位长辈都往他们这边过来,临时家庭大会似乎是开完了。苏晓是骑虎难下,也不得不配合暮雪,拉起他的手。他得寸进尺的捧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呵着热气。替她搓着手背,“夫人的手可不能冻坏了。怪叫人心疼的。”
苏晓都快吐了,碍于长辈们都在,又不好发作,憋得她心口疼。
临时家庭大会的结果是由苏锐宣布的,结果不出所料,众人一致同意暮雪做苏晓的夫侍,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都对不起人民大众。
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长辈们已经制定了一套婚礼的细节,就等李胤那边同意了,把婚期定下来。几位叔伯不但没有表现出责怪苏晓的意思,还纷纷鼓励他们小两口要为爱坚持到底,不能在困难面前退缩,还说会支持他们直到最后。
除了大伯和爹爹以外,叔伯们都表示这是件喜事,正好可以去去苏家的晦气。苏锐不作声,苏晓也不作声,这晦气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指的苏瑾的丧礼么。苏晓才知道原来大哥在各位叔伯眼里,并不和她一样有地位。大约是因为家族继承权的原因,大伯的儿子几年前在战场上战死了,大伯或许还有几分疼大哥的真心。其余几位叔伯的儿子,都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只把大哥当做竞争对手而已。
苏晓的心有些凉,她知道大哥一直是为了苏家,爹爹又何尝不是,她又何尝不是。若她是个男儿,一定要把继承权夺过来,也算是安慰大哥在天之灵了。
大家见苏锐的脸色不悦,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告辞了。有几个小辈的堂哥堂弟,特意留下来过来祝贺他们,苏晓陪笑陪得脸都僵了,暮雪倒是如鱼得水,好像生来就是跟人打交道的好手,几句话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有说有笑,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到最后暮雪竟然还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吃肉了,留了苏晓一个人在房间里各种踢桌子,她还想做个暮雪的小人像,在上面扎针来着,针线找齐了,摊了一床的碎布棉花,结果只做了个头和身子,实在太累太乏,就倒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话说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因为前两天都没怎么睡好,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深,大概是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个床上,有点小鸡冻。所以这会儿得了空闲,苏晓睡得很沉很沉,就连自己在哪里是谁都快不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莲心已经端来了清淡的午餐来,等在床边等了好一阵了。苏晓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坐在床沿,略显疲惫的对她笑着。苏晓当下心疼起来,从被窝里钻出来握住她的手,好冰,她给莲心搓着手,问她,“你怎么不叫醒我呢,等了多久呀这是,手都凉了。”
莲心呵呵的笑,从她的手心把手抽回来,拿起床头的厚披风给她披上,“小姐的鹿皮大氅倒是去哪里了?那两双绣花的鞋子也一样不见了一只,莫不是遭了小偷了?”
“这个……这个么……”苏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暮雪那个死妖精,心里就赌气。她掀开被子,把床上散得乱七八糟的布片和线团都聚拢来,捉起那只有一个头和半个身子的布偶娃娃递给莲心,愤愤的说,“你绣工好,替我在上面缝上暮雪两个字。”
“我当是什么贼,原来是偷了小姐心的准夫朗呀。”莲心咯咯的起来,把苏晓手里的娃娃按着推回去,“定情信物自然是要亲手做的才好,这个呀,我可真不敢给小姐代劳了。”
“什么定情信物嘛!连你也要取笑我!”苏晓垂下头,一百个不爽,那手指头按扁了那个暮雪娃娃的头。
莲心见她闷闷不乐,急忙安慰道,“好好,是我的错。不过……小姐你什么时候和那位暮公子对上眼的,竟然连我也瞒着。他长得什么样子?见过的人都说公子长得一等一的好看,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上一眼?”
“别提那妖精,我都快烦死了。”苏晓把那布娃娃又拿在手里“折磨”了一阵,撅着嘴,问莲心,“灵堂那边的事都算忙完了?”
莲心点点头,把床上散乱的线头和碎布都收了,“已经都撤了,灵位昨晚入了庙堂。”
“你这段时间也累了,休息一下吧,这几天我都去医馆,你不用照顾我。容嬷嬷要是叫我去做针线,你就帮我挡一下。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弄什么刺啊绣啊的了。”
“我有什么累的呢,小姐不要担心我。”莲心把做好的莲子粥端过来,一直用温水烫着,所以还暖和,她用手试了试碗壁,倒是正适合吃,就端给苏晓,“小姐饿了吧?快把这粥喝了。”
苏晓嘿嘿的笑,端过碗来,仰头喝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唇,不住的点头“唔唔,好喝。”说完又把头埋到粥碗里面去,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莲心在一旁看着,大约觉得可以说事了,就慢慢的告诉她,“前儿小姐不是叫我去查一查鸣夏的底子吗?去查的人回话来说,鸣夏的背景干干净净,她原是青莲乡来福村的人,村子让大水给淹了,人贩子把她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打算卖给青楼。她半路逃了出来,回去找到了亲人的尸身,因为无法给亲人安葬,才到市集里卖身为奴的。”
苏晓喝完了粥,抱着粥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点头说,“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破绽,莲心你多留意一下她的举动,有什么不正常的,就跟我说一声。”
莲心把她手上的空碗接过去,“我会多留心的,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为非作歹。”
“嗯嗯,有你在,我放心。”苏晓对莲心笑,下了床来,穿好衣服鞋子,一边对她说,“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你就在房里好好休息,看你累的人都瘦了一圈。”
莲心随口问了一句,“小姐又要去哪里?”
苏晓顿了片刻,“我去医馆瞧瞧,放心不下。”
“早去早回,晚饭做一顿好的,给小姐吃,怎样?”莲心在苏晓的大氅外面又再加了一个厚的大氅,把系带替她系好,笑吟吟的看着她。
正文 311 忽悠
“早去早回,晚饭做一顿好的,给小姐吃,怎样?”莲心在苏晓的大氅外面又再加了一个厚的大氅,把系带替她系好,笑吟吟的看着她。
苏晓点点头,“好好,就这么决定了。那我走啦。”
“路上小心。”
苏晓跟莲心挥了挥手,径直出了门来,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莲心还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看着她,笑着跟她挥手。苏晓顿时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要她怎么怀疑莲心,她真的做不到,要是感情也可以演戏一样的演出来,那么她也认了莲心这个亲人,就算莲心是假戏真做,她也愿意。可是她们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假戏真做就可以的,她们之间还有许多的人,还有一个苏家,她不能这样自私的不闻不问,在不知道莲心的真心之前,她不能完全的信任莲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骗莲心的原因。她其实不是去医馆,而是去祝维摩的家里,去见祝维摩的爹,这件事确实不能让爹爹知道,爹爹一定会阻止她的。莲心是不是会告诉爹爹,她没有把握,所以只好瞒着莲心了。
这是苏晓第一次对亲近的人说谎,心里那种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她连对莲心笑的勇气都没有,急忙回过头来,逃犯一样的跑出院门,一路跑出府门,站在门口仰着头深深吸了几口冷气,才感觉胸口不那么闷了。
情绪平复了之后,她才叫守门的小厮去叫了一辆马车来,去了祝将军府。
话说这也不是苏晓第一次来祝府了,但是走正门进的次数,确实是屈指可数的,她进去的时候左右看了看门两边的石狮子,跟自己家门口的狮子比虽然规格体型比不上。但是这两个狮子雕得张牙舞爪,怒目龇牙,气势倒是比苏府那一对凶狠多了。光看这石狮子,就知道主人家不好惹了,苏晓心里叮咚的打着鼓,她小时候也挨过祝大伯的打,长大之后祝大伯也没少给她脸色看,她心里还是有些怕他的。
管家的倒是客气,恭敬的迎着她进了府里去,引她到了祝府里最大的一块练武场。苏锐是文官。苏晓家里没有刀枪棍棒这种东西,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练武场。这是个四方形的宽院子,四围都是墙。中间有一块四方形的高地,比她人还要高出一倍,只有一面有台阶通上去,并且四面都没有围栏。高台两边是两排长长的兵器架,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绝对不止十八种,看得苏晓眼花缭乱。
祝老将军正在台上和人比摔跤,这么大冷的天,他也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束衣,而且三下两下的就把台上那人摔了下来,“哐当”一声滚落在地上。滚到苏晓的脚下面。
那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苏晓,他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两把利剑射出来。看得苏晓心里发毛。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苏晓身边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仰起来,仔细的看了个遍。又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到怀里去搂着,向着台上的银发老人哈哈的笑。“爹,今儿是从哪个楼里叫来的小娘子,生得这俊俏模样,招的人心痒痒。”
他一边说着,竟然拿手一把握住苏晓的屁股,使劲捏了一把,疼得她脸都青了,反手一个巴掌甩在那人的脸上,称他愣住的时候,从他汗臭的臂弯里挣出来,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苏晓,苏府的苏晓。”
“哦,原来是苏家妹妹,我当是谁呢……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头笑了起来。台上的祝老将军偏头看了一眼苏晓,皱起眉头,在台上高喊,“我正练武着,戎生,你和她说话。”
那个男人把身上的尘土弹掉,弹得空气灰沉沉的,苏晓咳了两声,把头转到一边去,苏晓听他叫祝伯伯爹,祝伯伯叫他戎生,想来他就是祝维摩的大哥祝戎生了。祝维摩貌似还有个二哥,但是听说小时候就被祝伯伯送到了塞外的营地里去,一年也难回来几次,说这个二哥倒是府里人都喜欢。只是唯独这个祝戎生,没有谁不讨厌。
说白了他就是个拥兵自重,又好色又喜欢生事的混淡,他从小就经常欺负祝维摩,苏晓就撞见过一次,那是李胤十岁生日的时候,祝戎生正好从军队里回来,打了胜仗,气势正旺,听说李胤在宫里宴请,就自告奋勇的要参加。在宴席上,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揍祝维摩,打得他满口的血。那一次还是皇伯伯出面,才好歹叫他住了手,不过苏晓就从此讨厌起他来。
这么几年不见,他倒是长得越发的凶狠了,脸上多了几道刀疤,眼睛里红泛泛的,鼻子上全是粗大的毛孔,这不知道是见了多少血,杀了多少人,才长出这副恶狠狠的样子来。
他歪斜着下巴,舌头从里面顶住被苏晓打了耳光的那边脸,眼底挤出一道邪光,上下扫着苏晓的身子,也不正眼看她,咧开嘴笑,“几个年头上不见,妹妹越发的标志了,可还认得你戎生哥哥?”
他伸过手来,要去摸苏晓的脸,苏晓嫌恶的避开,冷冷看了他一眼,想起他那时把祝维摩揍得肋骨都断了两根,她就恨得揪心,“自然是认得的,只是,我和你没那么亲近,咱们有事说事,没事走在路上也就当不认识。”
“啧啧,好绝情的妹妹,伤了你戎生哥哥的心,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祝戎生咬咬牙,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一些,泛着血红的眼睛,眼角下落,利剑一般的看着她,侧脸啐了一口口水。
苏晓冷笑一声,“要发狠话也得看看对象,我和王爷是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