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那个男孩,但我后来还是慢慢想了起来。有时我真觉得自己太没主见了,我本来是爱着凌冰的,可为什么后来又要爱上你呢”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安排。我不是个坏女人,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的发展根本由不得我自己。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段时间我总梦见你们血淋淋地厮打,我吓坏了。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呓语般地问,这个世上是不是有两个韦雨?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只有一个,你知道分时系统吗?
我的脑中犹如一道电光划过。分时系统!这种系统是把计算机中央处理器的时间分为极短的时间片,轮流执行若干个不同的任务,由于时间片极短,以至每个使用者都认为是自己独占计算机。难道……
韦雨的声音还在夜空中飘荡:“我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人,更不想伤害你。我知道,如果他伤心你也不会快乐的。就在你去小行星写生的那些天里我找了一位专家,请原谅我不能说出他是谁,因为这个实验是不合情理的,我在他面前发誓要保守秘密。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对不对,真像是一场赌博。在了的帮助下我成了一个以分时状态存在的人,时间片的长度是一微秒,也就是说后来你面前的我是以一微秒的时间间隔继续存在的,但你肯定无从察觉。如果你不支找凌冰的我们是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分时后的我已经成为了两个相对独立的个体,说不定过了睦时间我和另一个我也会彼此遗忘,最多不过是同时生老病死而已。可你为什么要去找凌冰呢?我真是弄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
我满面骇然地听着,额上大汗淋漓。我想不到韦雨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成全我和凌冰。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的心痛极了,我忍不住想哭。我带着哭腔呼喊韦雨的名字,我说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太迟了,太迟了。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妻子有一半时间是躺在别人的怀里,我们不会有幸福的。为什么幸福离我总是那么远,让我怎么也够不着,我好累,好累……
韦寸的声音渐渐渺不可闻,我呆若木鸡的地站着,心中麻木得已没有感觉。我想象得出韦雨会做什么,但我阻止不了她。就算我能在第一个一微秒内看住她,但她可以在第二个一微秒内做想做的事。这时我看见一个人从一棵大树后缓缓走了出来——是凌冰,他的表情让我知道全听见了。后来当我回想那一刻的情形时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和他对望的那一眼有着怎样的内涵,其实就算记得我也无法加以描述,我只记昨我们俩无语地瘫坐在地上直至万籁俱寂天地合围。
起风了,风掠过我的面颊让我知道自己流泪了。白桦在我前面干爽地挺立着,秋天的黄叶纷纷扬扬。昨天刚收到一封信,凌写写来的,想想却有两年没见到他了,结果他说自己仍在流浪。
风更大了,我竖起衣领,同时抬头看了眼天空,我看见几丝薄云在蓝天下飘荡着。这时我便想起韦雨说过她最喜欢的景色就是这样的,同时我还想起她站在一副油画里望着天空的样子,有一条红丝带在她的脖子上飘啊飘的。
一夜疯狂
这是公元二十一世纪,五月十二日凌晨。秦剑一路小跑,踏上了中国宇航科学院总部大楼前的台阶。
一辆通体乳白的汽垫小车如飞驶来,缓缓停在楼前。
“嗨!”车上的姑娘打了个招呼,顺手摘下护目镜——一位好漂亮的女郎!“陈橙!”秦剑惊喜地叫起来,“什么时候回地球的,怎么不先发份传感?”
“我就想给你来个突然袭击!”陈橙调皮地晃着头,“我订了两张‘冰罗度假村’的旅游券,这个时节那儿一个人都不会有,肯定很幽静。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我恐怕不行。”秦剑撑住车身,很认真地说:“我有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所以……”
“工作工作!”陈橙委屈地叫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噢!不去算了。”
说完,她赌气似地摁下按钮,小车立刻悬浮起来,巨大的气流冲得秦剑几乎站不住脚。
“你现在就去吗?”秦剑大声问道。
车已走远,随风飘来一句:“Yes,sir。”
秦剑走进会议厅,立即感到一种严峻的气氛。总部所有的高级研究员全部都在场,这可是极其少有的情形!“秦剑,就等你了。”院长陈汝南急切地说:“现场情况怎样?”
“保护得很好。”秦剑掏出一个小盒:“这是在现场拍摄的红外线留影胶片。”
他走到图案描微仪前,将小盒放了进去。几秒钟后,对面墙上的屏幕显示出了经过描微处理后的图像。
“椭球形飞碟!”四座响起一片惊叹之声。的确,这种形状的飞碟还是首次见到,它看上去象是一个巨大的橄榄球。参照一下周围的景物可以看出其横径至少有一百米。虽然经过了处理,但画面还是不很清晰,难以看清更细微的结构。
“啪”的一声,图象消失了。秦剑走到台前讲解道:“这次事件是在十分钟以前,也就是四点二十分发生的,有三个目击者。他们说被劫持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上一个被劫持者,同前十六个一样,他也疯了,是一种彻底的疯狂,那情形——相当可怕!”
秦剑停下来,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自昨晚九时以来,这已经是第十九起劫持事件。每隔二十四分钟发生一起,分秒不差。除了在准噶尔荒漠地带的那一次无人可劫以外,其余每次都有一名年轻人被劫持。所有被劫持者都在下一次事件发生时被放回来,但此时他们都已处于疯狂状态。在那二十四分钟里,肯定发生了一些极可怕的事情!而我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四座鸦然无声。大家都感到一场前景莫测的劫难已经降临了。
几台大型逻辑电脑正在一旁紧张运行,几名研究员正通过它们来计算飞碟的行动轨迹。
的确,事件发生的时间实在太有规律,而地点的分布也决非盲目。特别是在准噶尔荒漠地区的那次,飞碟降落点是一片无人地带,而距较近的居民区不过五公里,但飞碟却不曾劫持一个人。
这就是说,飞碟一方面如此先进和神奇,另一方面却带有几分机械性。
“出来了。”电脑专家林钢从电脑的输出端上取下一张纸,“电脑得出了九条可能的轨迹,要最后确定是哪一条还必须再有两个劫持地点。”林钢缓缓说道:“而这九条轨迹线都是全球性的!”
“那我们现在必须发送全球紧急通知。”陈汝南首先站起来:“我去办这事。林钢,你继续计算轨迹。其它人各司其职。就这样。”
十八名地球人先后在这十九次劫持中沦为牺牲品。他们的资料一一显示在了荧屏上了,他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二十岁,正是做梦的年龄呵!可现在——却已疯狂。他们的一生可能就此毁了。照片上那一张张脸庞上的青春气息都同陈橙何其相似,这更使秦剑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
秦剑在冥思苦索:“为什么劫持者对二十岁的人特别感兴趣?二十岁的体力?智慧?二十岁……做梦的年龄……啊!难道是‘梦’,或者说是感情,他们是想研究人类的感情。而二十岁正是人的感情最丰富最纯真的时期。”
想到这儿,秦剑几乎叫出声来。但他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并不轻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他把被劫持者的资料又重放了一遍,仔细搜寻着突破口。果然,他发现这十八个人的‘脑外波强’全是B级,这在正常人中是最高的了,只有患精神病或妄想狂的人才可能达到更高的A级。这就说明所有被劫持者的感情都是相当强烈而丰富的。
从劫持地点由西向东的走向来看,下几次劫持可能就在本市附近了。秦剑思索片刻,向电脑发出了指令:“查人:本市市区和市郊人口,‘脑外波强’B级,精神正常。”过了一会儿,荧屏上显示出五百多个人名。
这时,电视电话的屏幕忽闪了一下,现出林钢的头像:“秦剑,打扰一下。”
“什么事。”秦剑本能地感到林钢有了突破。
“第二十一次劫持在三分钟前发生,轨迹确立了。就是说,下一次劫持将发生在冰罗度假村一带。”
“冰罗度假村。”秦剑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果然,中间有一行显示着:“陈橙,二十岁,‘脑外波强’B级。”他的心猛然一沉。
汽垫车发疯似的摇晃着前进,速度已达极限。秦剑伏在控制台上,一秒秒地在心里读着时间,他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由于剧烈的空气摩擦,密封舱内的温度快接近五十摄氏度了,豆大的汗不断从秦剑的额上淌下来……冰罗度假村的报时大钟显示着十二日凌晨五点二十。离预料中的劫持只剩四分钟了。秦剑知道陈橙习惯于早晨游泳,于是他直奔温泉游泳池。
在通向温泉的小径上,秦剑找到了正一路蹦蹦跶跶的陈橙。
“陈橙——”他高声喊道。
陈橙惊愕地回过头:“秦剑!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得意起来:“不工作了,是不是。我没说错吧,这儿是过冬胜地,眼下真是没有什么人,太宁静了,我很喜欢。”
秦剑冲至陈橙身旁,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往回跑。
“什么事嘛!”陈橙不满地问:“这么急急……”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住脚步。不仅陈橙,秦剑也停下了。他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因为,在斜上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通体桔红的橄榄形发光体,带着种神密、怪异的气氛。一束光射下来,将他们罩住……秦剑觉得身体轻起来,轻起来,轻得几乎没有了一点重量。眼前闪现着一些混乱的光环,不时爆出几点耀目的斑块,他感到自己在飘,在飘,却又不知身之所在……一段恍惚的时光,一段莫名其妙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秦剑才从迷乱中渐渐清醒。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半球形的房间里,身体轻飘飘的。
他掏出一枚钥匙,松手后任其自由落下。钥匙下落的情形同在地球上大致是一样的。这就怪了,既然此地的模拟重力加速度接近于地球表面,何以体重会减轻呢?难道,体重的减轻是由于——质量消失?透过舷窗,他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形:恒星间出现了微弱的视角位移。尽管相当不明显,但却意味着飞船的速度已达不可思议的地步。或许已超过了通常认为的极限——光速!“这不可能——”秦剑喃喃而语,脑海里迅速闪出了爱因斯坦质速方程:M=“……失质,M小于m0……(1…V2C2)大于1……V2C2是个负数,即V2是个负数——虚值的速度!”想到这里,秦剑一时竟“震”住了,地球上任何最伟大的科学天才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就发生在眼前,这强大的冲击波使得秦剑的思想倾刻间处于了另一种“失重”状态!然而秦剑无暇细想,因为他发现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陈橙呢?……她,在哪儿?”秦剑不安地想。他打量着这个半球形的房子,觉得它仿佛是个“容器”。然而这“容器”衔接得太紧密了,根本找不到什么缝隙。秦剑不假思索地抽出了激光枪。“容器”被割开了,显出一道闪烁着莹莹蓝光的走廊,秦剑一头便冲了出去。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充斥着各种仪器的运行声的屋子里,秦剑终于见到陈橙。她昏迷着躺在一块平台上,周围站着几个“人”,他们的头上都长有一对触角。
秦剑不顾一切地闯了进去,一把握住了陈橙的手——然而他感到自己握住的仿佛是一块冰。难道陈橙已经……“不——”秦剑连声呼喊:“陈橙……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醒醒呵,陈橙……。”
一旁的几个“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种局面,以至于有几分不知所措,他们头上的触角频频摆动起来,互相碰触着。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闪烁的生物场磁爆。
然后他们似乎取得了某种默契,触角停止了摆动。就在这个时候,室内却突然静下来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留下荒原般的沉寂。
那几个“人”似乎感到了什么,默默地往后退去。
秦剑也察觉到了这变化,他抬起头来。与此同时,一侧的墙无声地分开了,外面又是一条蓝幽幽的通廊,在通廊的尽头,很耀眼地显出明亮的光芒,仿佛那里放置着一枚璀璨的水晶球。
秦剑感到惊讶,但他此时绝无一丝探奇的心情,因为陈橙还生死未卜,他又伏下头,呼喊他的陈橙,泪滴下来,顺着陈橙的脸往下淌……忽然,秦剑听到,不,是“感觉”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进来——地球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