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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自己的爷爷。
张扬道:“所以你要格外的珍惜我这个师父!”
安语晨笑道:“珍惜你的人太多,轮不到我。”一句话冲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又觉着有些不对,芳心一阵慌乱,急忙转移话题道:“你和楚嫣然怎样了?”
张扬道:“感觉她在躲着我,开始的时候,电话能说上几句,后来变成了一句,再后来就变成了几个字,现在……”张扬摇了摇头道:“已经不接我电话了。”
安语晨微笑着在他肩头捶了一拳道:“还从没有见过你这么沮丧的样子,看来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其实不接你电话是好事,证明她还是在乎你的,只是没想好要怎样面对你,如果她对你一点都不在乎,在感情上完完全全的将你放下,那么她就会很坦然的拿起电话。”
张扬道:“小妖,你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这个人怎么样?”
安语晨道:“是个好人,不过你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男女感情的事儿我也不懂,我知道你想听我安慰你几句,可你和楚嫣然的事情轮不到我说话,你们之间的问题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解决。”
张扬道:“也许我应该把精力全都放在工作上,让感情的事情统统见鬼去,这样我就没什么困扰了。”
安语晨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可能吗?以你的xìng情可能吗?”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最清楚我的人是我自己,我不是好人,真不是什么好人!”
安语晨莞尔笑道:“自寻烦恼,就算你能比我多活几年,和人类历史相比仍然是短暂的,何不利用你短暂的生命去随心所yù的生活,哪来的那么多的困扰?”
张扬道:“这种事儿你不懂!”
安语晨道:“没什么复杂的,我要是遇到自己喜欢上的人,我就全心全意的去喜欢他,不管他的身份地位,不管他喜欢谁,不管他年老还是年轻,不管他健康还是生病,不管他英俊还是难看,不管他……”
张大官人乐呵呵接口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吗?你要是能做到这个境界,我就佩服你。”
安语晨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有一特点。”
“说来听听!”
“一阵子不见你感觉还有点想的,可一见到你,马上就开始讨厌你。”
张扬哈哈笑了起来。
安语晨忍不住骂了一句:“没心没肺!”
张扬道:“真要是没心没肺反倒好了,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
安语晨道:“这次见到梦媛的时候,她有一句话让我感悟颇深,她说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yù望引起的,如果你没有那么多的yù望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人因为对生命的渴望所以才会为了死亡而烦恼,因为渴望财富才会为了贫困而烦恼,因为渴望地位才会为了平凡而苦恼。”
张大官人接口道:“因为渴望那啥,所以才会为了女人而烦恼。”
安语晨俏脸一热,真想开口骂他一句。
张扬解释道:“你别想歪了,我说的那啥是感情。”
安语晨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yù望,所以不停的在改变自己,美其名曰是在追求进步,其实是在这种不断地追求中渐渐失去了本xìng,无论你承认与否,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张扬了。”
张大官人似有所悟,低声道:“你还别说,听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安语晨笑道:“什么叫有几分,根本就是很有道理,乔小姐对人生看得很透。”
张扬道:“她是佛经念多了,吃斋念佛的人都是一样,全都无yù无求的,照她的道理,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饭也不要吃了,水也不要喝了,绝食死了多干脆,一了百了,保管不会再有什么yù望。”
安语晨格格笑了起来:“你啊,就是一俗人。”
张扬道:“知道什么叫俗吗?俗字怎么写?一个人加一个谷,人活在世上就得吃五谷杂粮,吃饭就是俗?可你不吃饭就得饿死。什么叫雅?雅就是一牙加上一佳,说穿了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可嘴上说得再好听能管填饱肚子吗?要是让我选,我宁愿当一俗人,也好过空着肚子喝西北风。”
安语晨道:“反正我说不过你,满口的大道理。”
张扬道:“我就是一俗人,我想吃好的喝好的,我想长命百岁,我想当大官,我喜欢漂亮女孩子,我恨不能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归我。”
安语晨伸出手mō了mō他的额头道:“师父,你没发烧吧?”
张扬道:“没发烧,清醒得很,我这辈子活得很认真,每一天都认认真真的过,我要让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得到幸福。”
安语晨忍不住提醒他道:“理想和现实之间永远都是有差距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努力,积极地缩小这一差距,而且我深信不疑,我一定可以得偿所愿。”张扬凝视安语晨的双眸道:“我会让你亲眼见证我实现这一切。”
安语晨咬了咬樱chún,她知道张扬这句话背后包含的意义,他会尽一切努力治好自己,安语晨对生死早已看淡,如果不是遇到了张扬,此时的她早已化为尘土,她不知道能够活到哪一天,可她会认认真真的活下去。安语晨轻声道:“我相信,你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实现!”
张扬微笑道:“冲着你这句话,我得好好做人,不能辜负我唯一女弟子的期望!”
第六百一十六章【烟火人生】(下)
安语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天就乘机返回了香港,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南锡,准备在南锡投建红旗小学,嘴上说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尽可能的让内地的贫困孩子上得起小学,可真正驱使她选择南锡的原因是张扬,她对张扬的感情绝非师徒那么简单,在她心中张扬已经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年终的这几天,往往是最繁忙的时候,可张扬却很清闲,新体育中心的事情已经理顺,老体育场地块也如期拍卖,环城万人长跑的事情也交给了李红阳去做。张大官人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想去岚山和秦清相会,可秦清很忙根本抽不出时间陪他,这厮百无聊赖的时候开始盘算起有些应该做而一直没有去做的事情。
他去医院探望了前常务副市长陈浩,他探望了因为行贿罪仍在羁押中的臧金堂,这些人都很感动,虽然他们过去对张扬一直都没多少好感。甚至一度仇视过他,可现在他们都是在落难的时候,什么世态炎凉他们都品尝到了,这种时候在官场上春风得意的张扬能来看他们,已经让他们很感动,陈浩握着张扬的手久久不放,心说只要以后我还能重返工作岗位,一定会善待你。
陈浩的表达方式很含蓄,臧金堂显然没有陈浩的心理素质了,他也握着张扬的手,眼圈都红了,他很委屈,当初给惠敬民送钱的时候,他抽出了一张,送了九千九,不是一万,可检察机关仍然揪着他不放,他认为自己还不够行贿罪的标准,可检察院得到惠敬民的口供是一万,臧金堂现在已经成了祥林嫂,反反复复的重复那句话:“我只送了九千九,我以我的党性原则起誓,我真的只送了九千九。”
张扬心说检察院都找到你头上了,你还有屁的党性原则,不过嘴上不能这么打击他,安慰他要相信党,相信政丵府,一定会给他一个公平的处理。
张扬当然也不会忘记范思琪,范思琪比起臧金堂明显要坚强了许多,她把律师罗恩给炒掉了,在公丵安机关对她的审查过程中表现的很不配合。
范思琪的头发长了许多,看起来比过去多出了点女人味,因为缺少阳光的缘故,皮肤显得很苍白,这让张扬有些担心她的健康状况,张扬道:“最近怎么样?”
范思琪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墙壁道:“被困在这里,还能怎么样?”
张扬道:“为什么要把律师给炒了?”
范思琪道:“身为律师,应当为他的委托人服务,而罗恩服务的不是我,是公司。”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的死活没人在乎,现在新加坡的大小报纸都刊载了我和林佩佩的那些照片,我让整个家族蒙羞,他们恨不能我死。”
张扬叹了口气道:“想开一些,这些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淡忘的。”
范思琪微笑道:“你不是我,你不会懂,就算我可以忘记,我的家族不会忘记,他们会永远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张扬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证明你自己,证明你无罪。”
范思琪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开始的时候,我总觉着上天对我不公,我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栽在我的身上,可后来我又想,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是我当初弃艾西瓦娅于不顾的报应,这里本来就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所以我拒绝保释。”
张扬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既然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到底是谁在布局?什么人这样针对你?”
范思琪道:“我不在乎……”
张扬道:“我相信你没有做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事件真正的目标是你!你到底有什么仇人?”
范思琪道:“我不在乎……”可是她的目光中却分明透露出不甘的成分。
张扬道:“绑架龚雅馨的周炳贵在泰国被杀了,从他的行李中搜到了一些和你的合影,你们过去见过面,而且被人拍下了这些照片。”
范思琪道:“这是一个局,精心设计的局,我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掉进来了,无法脱身。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考虑破局,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张扬道:“你怀疑这件事和艾西瓦娅有关?”
范思琪道:“我不知道,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最恨的人是许嘉勇,他已经死了,也许是他的家人做的,也许是我家族中的人做的,谁知道呢?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我执掌星月的管理大权,很多人看着眼红,想把我除之而后快。”
张扬感觉范思琪变得消极,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低声道:“范小姐,我希望你应该鼓起勇气,就算你过去做错过,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可以告诉我艾西瓦娅的联系方式吗?或许我能够帮忙把她治好。”
范思琪抬起头,双眸充满质疑的看着张扬。
张扬解释道:“我认识一位老中医,他对这类病很擅长,如果能够治好艾西瓦娅,你对她的亏欠不就解开了。”
范思琪咬了咬嘴唇道:“如果可以治好她,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
张扬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希望你不应该这样消极的应对,你既然无罪,就要证明自己,就要找出那个幕后的真凶,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对付你,要把他绳之于法,要让他昭然天下!”
范思琪道:“我需要一个律师。”她望着张扬道:“你能帮我把高律师请回来吗?”
张扬道:“没问题!”
高廉明被张扬召回了南锡,听说张扬想让自己为范思琪辩护,高廉明不由得苦笑道:“老大,你有没有搞错,她的案子想要打赢,胜算微乎其微,而且这个人很难伺候,我师兄都被她给炒了。”
张扬道:“高廉明,我是觉着这件案子的疑点太多,仅仅因为深水港投资的事情受阻,她就找人绑架,这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高廉明道:“我也一直觉着她的案子有疑点,可是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全都对她不利,绑匪留下的录影带,她开出的支票,甚至那个周炳贵还和她见过面,现在周炳贵死了,知道内情的林佩佩也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这件案子想要翻案难度很大。”
张扬道:“动机呢?”
高廉明点了点头道:“从动机上说不过去,深水港投资受阻不能成为她绑架龚雅馨的理由,更何况把星月踢出局也不是龚奇伟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是南锡市领导层经过商讨之后做出的决定,她要是报复,应该报复很多人,为什么单单选中了龚奇伟?而且这些指向她的证据全都是吸引警方去寻找,指向性很明确。”
张扬道:“我能够看出范思琪没说谎。”
高廉明道:“证据,你相信,法官不会相信,法庭上看中的是证据。范思琪的事情比较棘手,她和林佩佩的那些不雅照片流出,在新加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她的家族认为是奇耻大辱,所以才逼迫她让出公司的管理权,而范思琪在这方面表现的相当坚定,因为这件事她失去了家族的支持。”
张扬道:“你是说她的家族想她死?”
高廉明道:“如果她这次被定罪,就算她不签署那份权力转让书,星月的管理权也会理所当然的落在他人的手中。”
张扬道:“她的家族内部有没有可能策划了这件事,为了星月的权力而设下这个圈套?”
高廉明道:“不能排除,但是可能性不是太大,据我师兄罗恩所说,范思琪的事情让她的家族蒙羞,就算她家族内部想搞掉她也不会拿整个家族的荣誉作为赌注。”他停顿了一下道:“她还有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