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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把车锁好,孙东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双手热情地握住张扬的手道:“老弟,咱们又见面了!”
张扬微笑道:“这次不仅仅是见面,还是同学,共同学习一个月呢!”
跟着孙东强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是江城云阳区区委书记钟冒晨,张扬在江城工作的时候,他还没有来江城,所以两人没见过面。
孙东强介绍他们两人认识。
钟冒晨自然免不了要客气一通,久仰大名之类的话是一定要说的。钟冒晨并没有打扰张扬和孙东强说话,打过招呼之后就出门办事去了。
因为还不是吃晚饭的时候,孙东强请张扬到他的房间去坐,顺便带着张扬参观了一下丰泽驻京办的新貌,张扬感叹道:“丰泽驻京办改变还是挺大的,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孙东强叹了口气道:“过去沈书记当政的时候强调一切从简,我也赞同艰苦朴素的作风,可是现在时代变了,穷家破院的别人不会说你节省,反而会笑话你穷,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和人之间如此,城市和城市之间也是如此。”
张扬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都说面子工程,可面子工程还是需要的,都说为人要坦诚,可谁也没光着身子出门!”
孙东强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扬的比方倒是恰当的,他介绍道:“这次轮训班是北港和江城联办,江城各区县的正处级干部基本上都会前来参加学习,倒是个彼此交流熟悉的好机会。听到这件事之后,我就猜到你会来。”
张扬道:“我可不想来!可几位市领导都想我来。”
“看来北港市的几位领导对你很重视嘛。”
张大官人笑了起来:“重视?他们是嫌我碍眼。”
孙东强道:“这话怎么说?”
张扬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道;“滨海最近在申请撤县改市,在这件事上我和领导层的想法并不一致。”
孙东强道:“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说你申请撤县改市的时候直接把市里给绕了过去。”
张扬点了点头道:“总之这帮市领导都不赞同我在这个时候提出申请,我也考虑过了,与其先向他们提出申请,最后被否决,还不如先斩后奏。”
孙东强道:“县和县级市表面上一样可实际上并不一样,一个是直接向省里负责,行政方面由上级城市代管,一个是彻彻底底的附庸,省财政方面也对前者的扶持力度大一些,两者的城市发展侧重也不同,县发展重点在农业,而县级市的发展重点在工商业,北港方面如果在这方面和你的想法不一致,证明他们对滨海不想放手。”
张扬道:“不错,应该是这样,我总觉着这帮人的格局有点低,前两天我拿着太阳能自充电照明系统,这么好的项目去找他们合作,可项书记看都不看就把我拒绝了。”张大官人心头还是有股子怨气。
孙东强笑道:“也幸亏他把你们拒绝了,不然怎么能够论到我们合作。”远方光电厂址位于丰泽,这次滨海和江城合作生产路灯就是由远方光电负责,孙东强无疑是这次合作的既得利益者之一。
张扬笑道:“不提也罢,总之这次我们要尽快把太阳能路灯生产出来,早日安装到位,等滨海的城市道路全都亮起来之后,我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孙东强暗叹,无论是谁当张扬的上司都很难做,这厮锋芒太露,如果这次滨海顺利撤县改市,他再轰轰烈烈的把城市的亮化绿化搞好,等于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北港市领导的脸上,不可谓不狠。作为一名下属敢于打领导的脸,其后果可想而知,孙东强已经预见到,未来张扬和北港那帮领导之间的矛盾只会越积越深,冲突也会越演越烈。不过他并不认为张扬会在冲突中吃亏,张扬什么背景?他未来岳父是省委书记宋怀明,干爹是国务院副总理文国权,而且明年当选为总理的呼声很高。有了这样的背景他自然有了和北港市领导叫板的底气。
和孙东强说话的时候,又有几位江城的处级干部来到了这边,孙东强很注重同僚之间的关系,他把这次前来京城轮训视为一次完善关系网络的大好机会,和孙东强相比,张大官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做得有些不足,独来独往,虽然他是这次北港方面的领头人,可他和其他学员之间还没有任何联系。
孙东强建议道:“你把北港方面的同学联络联络,今晚都来我这边吃饭吧,明天上午报到,我想大家基本上都到了。”
张扬道:“算了,改天吧。”
在孙东强看来以为张扬是眼界颇高,没有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其实张扬本人倒不是傲慢,他是嫌麻烦,而且这次出来总觉着是被北港那帮领导摆了一道,心中有些窝囊,难免在心理上就有些抗拒,当然就没有心境搞这种事情了。可看到孙东强大搞关系,借着这件事联系同僚,张大官人也受到了一些启发,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只要处理得当,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如果处理不当,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每个人为了适应这个官场都在发生变化,官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优胜劣汰,为了在这一领域更好的存留下去,你就必须要不断地提升自己,孙东强积极搞好社会关系,也是他自我增值的一种手段。他的岳父赵洋林是江城市人大主任,正是通过这层关系,孙东强得以平步青云至今,但是到了这一步已经是赵洋林可以帮他的极限,再想往上走就得靠他自己了,孙东强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九百四十一章【棋逢对手】(上)
在孙东强的眼中,他是相当羡慕张扬拥有的条件,人和人不同,他现在只能认清现实,依靠自己创造一切可能上位的机会。
张扬和江城的这帮干部多数都曾经见过面,当晚在丰泽驻京办的这场宴会搞得气氛不错,大家对张扬也都表现出了相当的尊敬,毕竟这厮的威名摆在那里,当初在江城工作时可谓是政绩显著,而且张扬的身份背景谁都知道,他和现任市委书记杜天野又情同手足,这样的人,当然是江城干部们争相攀交的对象。
张扬对这种聚会兴趣并不大,酒喝了不少,可心情并不投入,孙东强也看出他今晚有些心不在焉,端着酒杯找到他道:“张扬,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放松一次,家里工作的事情就别想了,咱们来充电学习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张扬笑了笑,举杯跟他碰了碰:“我在想啊,咱们以后逃课方不方便?”
“方便,报到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你放心,以后你要是迟到旷课,我帮你签到。”孙东强爽快道。
张扬点了点头道:“成,这话我记住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因为现场吵得很,张扬一边接通手机一边走到外面。
电话是薛伟童打来的:“三哥,你在哪儿呢?这么吵?”
张扬道:“丰泽驻京办!”
“你在京城啊?”
张扬来京城之前并没有跟薛伟童联系,这才把自己来中央党校学习的事情说了。
薛伟童听他说完就火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来京城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张扬笑道:“我这不是刚到吗?别说你了,我干爹干妈那里都没联系。”
薛伟童道:“你什么意思啊?何者我这个干妹妹远不如你干爹干娘重要是不是?”
张扬呵呵笑道:“没那意思。真没那意思,这不是来参加党校学习班嘛。这么多老朋友见面,所以难免要聚一聚喝两杯,我打算明天报道之后跟哥几个联系呢,这次在京城呆的时间比较久。一个月呢。”
薛伟童道:“好啊,等明天大哥从山西回来咱们刚好聚会。”
张扬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有什么事情?”
薛伟童道:“你以为自己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来京城了?我昨儿就知道了,心里就盘算着,你这当哥哥的是不是把我这妹子给忘了,想不到你还真把我给忘了。”
张扬道:“你听谁说的?”
薛伟童道:“项伯伯啊,他昨天打电话过来问候我爷爷的情况,我顺便问了他一句你的情况,他才告诉我你来中央党校培训的消息,三哥啊三哥。你藏得可够深的。”
张扬笑道:“哪有!”
薛伟童道:“得嘞,我不打扰你喝酒了,记住啊,明天报完到,主动打电话过来通知一声,我请客,本来准备给周老大接风洗尘的,这下好了。又多你一个。”
张扬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孙东强邀请张扬在他这里住下,可是张扬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去香山别院,不知为什么,今晚他总觉着心绪烦乱,格外想念香山别院那个清幽的地方。离开丰泽驻京办,驱车一路来到香山别院。看到香山别院的轮廓,张大官人心中没来由加速跳动了几下,可当他来到门前,看到门上的铜锁,张大官人又感觉有些失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大老远跑来不仅仅是为了香山别院,更是为了想见一个人,每次来到香山别院心境可以平和,都是因为陈雪在这里的缘故,张扬打开房门,拎着行李走了进去,庭院之中清扫的干干净净,看来陈雪经常过来打扫。
张扬来到自己常住的房间,虽然有段时间没来了,但是室内收拾的一尘不染,来到浴室内,打开热水,张扬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闭上双目,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可就在他即将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轻轻地敲门声。
张大官人内心一怔,深更半夜,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候敲门,他从浴缸内坐起,穿上浴袍,朗声道:“谁啊?”
外面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我!”
张大官人听得清楚,那声音分明是文玲的,敲门的时候应该是还在大门处,可回答他的时候人分明已经到了院子里,张扬稍一琢磨就猜到文玲怎么会找到这里,肯定是他打电话给罗慧宁的时候,文玲就在附近,她知道自己来到京城,所以循着自己的踪迹找到这里,要说张扬来京城几乎每次都要住在天池先生这里,文玲能想到这里来找自己并不奇怪。
张扬笑道:“原来是玲姐啊,这么晚了,你还能想起过来见我?对我真是姐弟情深呐。”
文玲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位干弟弟,当然要疼你!”疼你两个字分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阴冷的寒意。
张扬道:“玲姐,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现在半夜三更的,我又正在洗澡,咱们虽然是干姐弟,可毕竟孤男寡女的相处并不方便,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咱们还是明天谈。”
文玲道:“我这人是个急性子,有什么话还是今天就说清楚的好。”
张扬缓步走向自己的衣服,一边伸手去拿衣服一边道:“玲姐,你等会儿,我现在光着身子说话不方便。”他刚刚把衣服拿到手中,房门就被蓬!地一掌打得四分五裂,门前烟尘四起,文玲身穿黑衣,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凄冷霜华的细窄长剑,正是她从金斗罗手中抢来的饮血剑,一双冷若万古寒潭的眸子冷冷盯着张扬。换成过去,张扬肯定会从中找到仇恨的目光,可是今天他从中找到了淡漠冷酷,却没有找到过去常见的仇恨,张大官人敏锐地觉察到文玲的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只是他说不清楚。
张大官人双手捂胸,拿捏出一副诧异羞涩的模样:“你怎么这个样子就闯进来了?人家还没穿衣服呢!”
文玲淡然道:“一个死人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分别?”
张扬笑道:“玲姐,咱们是姐弟啊,开玩笑可以,但是不能过分!”
“我从不开玩笑!”
文玲手中饮血剑一抖,有限的空间内,空气随着她的动作形成一个强烈的气旋,张大官人的浴袍被气旋所吸引,向上飘飞而起,这厮赶紧双腿夹紧,双手捂住浴袍,像极了玛丽莲梦露的经典捂裙动作,浴袍的边角还是飞扬起来,张大官人道:“玲姐,过分了啊,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文玲盯住张扬,唇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你还真是厉害,居然让你得到了大乘决,我给你一条生路……”
张大官人打断她的话道:“玲姐,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威胁对我有用吗?”
文玲点了点头道:“好,威胁没用,那我就只有杀掉你!”手中饮血剑忽然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向张扬的前胸袭来。她一出手,张扬就认出她所使的正是凄风苦雨剑法,同样的饮血剑,同样的剑法在文玲的手中使出要比韩国剑术大师金斗罗威力大上无数倍。
狭窄的斗室之中全都被文玲手中剑影所笼罩,室内的空间被剑气划分成不规则的无数部分,络向张扬的身体兜头盖脸笼罩下来,普通人遭遇这样的剑气无异于遭遇利刃,少不了碎尸万段的结局,可文玲面对的是张扬,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张扬会这么容易伤在自己的剑下。
就在文玲出手的刹那,张扬也行动了,他跳到了浴缸内,一拳击打下去,浴缸内的水被他的内力反震,向上喷涌而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