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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凌峰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龌龊的想法。”
张扬道:“得嘞,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既然你为了爱情故,一切皆可抛,当兄弟的也不好意思拦着你,其实我本来准备你把东江的事情忙完,把你绑架到濒海帮忙的。”张大官人的确有这方面的打算。
常凌峰道:“我厌倦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答应了你,我早就离开了,我不适合在这种体制中工作。”
张扬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你的脾气性格就是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无论你将来决定要做什么,都别忘了我这个朋友,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当伴郎。”
常凌峰笑道:“放心吧,忘不了你。”
既然见到常凌峰,张扬免不了要向他问计,张大官人虽然敢想敢干,可是在经济管理水平上还很一般,远远逊色于常凌峰。
常凌峰听他说完濒海目前的局势,不禁笑了起来:“你去濒海的时间不长,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做成那么多的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扬道:“如果你在我身边,可能会更好。”
常凌峰摇了摇头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就算我去濒海帮你,未必能够比你现在做得更好,或许我会帮你完善计划,但是真正实行起来未必如你现在的方法更加有效。”
张扬道:“北港的那帮领导对我抱有相当大的敌意,这次把我弄到党校培训就是他们的意思。”
常凌峰微笑道:“对你这样一个人物,人家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捧在手心怕被烫到,扔了又害怕摔疼呢,当真棘手得很呢。”
张扬道:“你丫损我?”
常凌峰道:“其实你想知道北港领导们现在的想法并不难,现在有句被说滥的词儿叫换位思考,你不放把自己放在北港市领导的角度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张扬喝了口酒,没说话,继续等待着常凌峰的解读。
常凌峰道:“你是平海省委书记的未来女婿,文副总理的干儿子,这次前往濒海任命又是省长周兴民的推荐,这一连串的光环决定你的特殊性,虽然北港市领导是你的直接领导,但是他们对你非常的忌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块烫手的山芋,他们不想接,又不敢不接。”常凌峰的这个比喻非常的贴切。
张扬对常凌峰的话表示认同。
常凌峰道:“你去濒海,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为什么上头要把你派到那里?”
张扬道:“这事儿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我不想在东江窝着,在宋书记眼皮底下讨生活并不好受。”
常凌峰笑道:“你在体制中干了这么久,对自己应该有个清醒的认识,我且问你,你觉着自己最大的强项是什么?”
张大官人想了想道:“挺多的,比如年轻热情,充满魅力,充满了积极向上和进取精神。”
常凌峰道:“您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张扬道:“我说了你不认同,那你说我最大的强项是什么?”
“搅局!你最大的强项就是搅局!”
张大官人听到常凌峰这么说不由得愣了一下,可马上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常凌峰果然很了解他,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政治管理水平远不如他的搅局水平。
常凌峰道:“你只要回头看看你的仕途历程,你到了那里不是激起一片的鸡飞狗跳,那儿的政坛又会素净?”
张扬道:“照你这么说,我不用当官了,老老实实回家开个诊所看病就是。”
常凌峰道:“你不服气啊!”
“我没不服气,就是觉着你这句话对我有些不公,合着我这么年的政绩就被你丫这句话全都给抹煞了?我就是一搅屎棍子?”
常凌峰笑道:“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为什么省领导们要把你放在濒海?既然知道你去了哪里搅到哪里?还是对你委以重任,原因何在?”
张扬道:“那就证明领导想让我搅和!”
常凌峰点了点头道:“证明省领导对濒海这一块早就产生了不满,所以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干,无论怎么搅和,后面都会有人给你撑着。北港的市领导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一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你到了濒海之后安守本分,大家倒也能相安无事,可你老实了没几天就憋不住了,马上就搞出了一个撤县改市。”
张扬道:“这事儿可不是我搞出来的,之前领导们就给我露过口风,说濒海很快就会成为县级市,我只是按照领导的意图办。”
常凌峰道:“那就更没问题了,我看在濒海撤县改市的问题上,说不定省领导也做了工作。”
张扬道:“按照你的分析,我根本就没必要到处找人,撤县改市已经成为定局了?”
常凌峰道:“自从你去濒海之后,省里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张扬道:“濒海是个县,省里怎么会投入太多的关注?”
常凌峰道:“这就是省领导的高明之处,把你放在滨海搅和,又看似不闻不问。”
张扬道:“什么高明啊,那是因为他们有所顾忌,北港市委书记项诚是薛老的救命恩人,他之所以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还不是因为薛老的缘故。”
常凌峰道:“这么说以后你还得谨慎,真要是闹出什么大事来,得罪的不仅仅是项诚,还可能会有薛老。”
张扬笑道:“这倒不用担心,现在我和薛老的关系那是相当的融洽。”
常凌峰对张扬拉关系的能力是深有了解的,他微笑道:“如果你能解决掉这个障碍,那么下面的事情就不成为问题了,项诚仰仗的只有薛老,如果薛老在你们的问题上做到两不想帮,他就没有了依仗,以后你在濒海做什么他都不敢干涉。”
张扬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应该好好想想了,省里派我去搅局,我好像没把这件事做好,应该做得更彻底一些。”
常凌峰道:“还是那句话,凡事不要操之过急,一步一步的来,在这件事上,你已经占尽了主动。”
章碧君并没有想到张扬会主动联络自己,她稍作犹豫之后,还是答应和张扬见面,地点是章碧君指定,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章碧君选择的地方是常凌峰所住酒店对面的咖啡馆。
张扬提前五分钟就到达了那里,他刚刚和徐建基一起打了网球,身上还穿着运动衣,显得青春而充满活力。
章碧君身穿灰色长裙,彩色披肩让原本单调的色彩活跃了起来,脸上的墨镜仍然为她增添了说不出的神秘,不得不承认她的气质很好,虽然人到中年,仍然保养得当,皮肤白皙细腻,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皱纹。
张扬很绅士的站起身为章碧君拉开了椅子,章碧君坐下,除下了墨镜,一双凤目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张扬,微笑道:“张扬,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联络我了。”
张扬道:“章主任,我今儿找你可不是为了工作。”
章碧君意味深长道:“我们之间好像从没有谈过工作之外的事情。”
张扬道:“怎么没谈过?章睿融调到东江不就是工作以外的事情?”
章碧君道:“是吗?”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瞒您,今天约您出来是为了谈谈章睿融和常凌峰的事情。”
章碧君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转职当了媒婆?”
张大官人并不介意她的嘲讽,笑了笑道:“常凌峰是我的好朋友,为朋友做点小事是应该的。”
章碧君道:“感情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谁也插不上手。”
张扬道:“章局的意思是你不会插手他们的感情?”
章碧君淡然笑道:“我今天才发现,常凌峰居然还有个真心对他的朋友。”
第九百五十八章【不惜代价】(中)
张扬道:“我绝不是为他说好话,同龄人中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恰恰是其中一个。”
章碧君道:“现实社会中的关系相当复杂,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对于金钱利益越来越看重,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朋友很难。”
张扬道:“我了解常凌峰,知道他是真心对待章睿融,他这个人与世无争,对功名看得很淡,之所以进入体制,也是看在我们俩交情的份上。”
章碧君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放糖的咖啡味道非常的苦涩,章碧君感觉到张扬今天约自己过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他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为了常凌峰还是为了试探自己?
张扬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当初我请你把章睿融调去东江,原因就是想撮合他们。”
章碧君道:“不仅仅如此吧,如果睿融不去东江,或许常凌峰就不会去。”
张扬道:“他那个人很专情。”
章碧君笑道:“今天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张扬点了点头。
章碧君道:“既然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的实话,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些实话,并非是我对常凌峰有什么成见,也不是因为睿融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所以我对她产生了什么控制欲。你还年轻,很多感情你并不懂得,我之所以没有答应他们订婚,是因为我觉着他们彼此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他们之间的感情并非是你所说的那样完美。睿融和常凌峰之间的感情从欺骗中开始,常凌峰并不知道睿融过去的身份,睿融的出身是什么?她做过什么?对此常凌峰一无所知,我认为两个人如果真的决定相守一辈子,就不可能存在任何的欺骗,显然睿融还没有准备好。”
章碧君的这番话显然出乎张扬的意料之外:“可是章睿融过去的那段经历必须要保密。”
章碧君道:“如果她认为需要保密,那么就证明在她的心中常凌峰还比不上国安更加重要。”
张扬虽然对章碧君充满反感,可是他对章碧君的这番话却是相当认同的,章碧君在感情上感悟颇深,人只有在遇到挫折之后才会认识的如此深刻,看来章碧君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
张扬道:“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保留自己的一点空间。”
章碧君道:“大概我们的感情观不同,也许我已经落伍了!”
张扬缓缓落下咖啡杯:“人都会有老的一天,正是因为每个人观点的不同才造成了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
章碧君道:“张扬,其实你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官场,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张扬摇了摇头道:“夜莺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你们组织内部太复杂,老邢是我的引路人,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忠厚正直的人,却想不到他里通外国,害死了这么多的同志。”
章碧君叹了口气道:“他的行为带给了组织相当大的打击,损失无法估量。”
张扬冷眼看着章碧君,内心充满了鄙夷,可是这个女人实在太狡猾,找不到她的任何漏洞,过去他曾经尝试利用迷魂大法控制她的心神,可是章碧君超强的理性根本不受他的蛊惑,张扬道:“无论是谁害死了夜莺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张大官人的这句话充满了不可一世的杀气,章碧君就坐在他的对面自然首当其冲,虽然她镇定非常,但是内心仍然掀起波澜,张扬的这番话显然是冲着她说的。
章碧君正准备结束这次谈话,张扬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扬看了看号码却是常凌峰打来的,这个时间常凌峰应该要上车了,张扬以为常凌峰专门打电话给他道别,拿起电话笑道:“凌峰!上车了?”
常凌峰的语气充满了恐慌:“张扬,不好了,睿融被人给劫走了!”
张扬闻言大吃一惊,他马上道:“凌峰你冷静一些,现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凌峰显然已经乱了方寸,他惊魂未定道:“我和睿融打车来火车站,可是我下了车拿行李的时候,那辆车就开走了……睿融就在车上面,开车的是个女司机……”
张扬道:“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常凌峰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本来我以为她忘了,可是我现在打睿融的电话又无人接听。”
张扬道:“凌峰,你不要紧张,留在原地,我马上过去!”张扬放下电话,忽然想起昨晚和桑贝贝分手时她所说的话——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以后我不会再连累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张大官人几乎在第一时间已经判断出,劫走章睿融的十有八九就是桑贝贝,因为赵军的死被证实,这丫头终于暴走了,她铤而走险选择章睿融下手,桑贝贝已经调查出章睿融很可能是章碧君的女儿,控制章睿融,从而达到对付章碧君的目的。
章碧君从张扬紧张的表情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张扬刚一放下电话,她就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大官人也没瞒她,叹了口气道:“章睿融在火车站被人劫持了!”
“什么?”
章碧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霍然站起身道:“还不赶紧过去!”
张大官人是坐着章碧君的奔驰车来到火车站的,常凌峰站在章睿融被劫持的现场,焦灼不安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