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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原本想去探望安志远,可是安志远的病房已经被警方严格监控,
以他的身份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张扬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
五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向安志远的病房走来,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年龄在四十多岁,可是头发已经全白,他的外表轮廓很像安志远,不过比起安志远更加的棱角分明,身后的四名健壮青年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他们的脚步十分整齐,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好手,紧跟在那名白发男子的身后。
坐在门前等候的佛祖沈强和谢百川看到那名男子,两人都是一怔,他们同时站起身来,沈强率先走了过去,大声道:“德渊!”
来人正是安志远的四儿子安德渊,二十年前安德渊因为反对父亲退出黑道的决断,愤然出走台湾,这二十年他在台湾打出一片天地,带着他的一帮小兄弟成立信义社,如今已经是台湾黑道三大巨擘之一。
安德渊并没有对沈强和谢百川这两位父亲的老臣子表现出任何的亲切,冷冷道:“死了多少人?”
“十二个,加上昨天在纽约被暗杀的德键,一共是十三个……”沈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悲恸。
安德渊表情漠然道:“我爸怎样?”
“不知道!”
安德渊大步走向抢救室的方向。两名警察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安德渊**冷的双眼掠过一丝寒光:“滚!”
“我们在执行任务,你要是妨碍公务,小心我们拘捕你!”
安德渊发出冷酷的大笑:“香港皇家警察!真是威风,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父亲,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可以去探望他?”
谢百川对安德渊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二十年前,他觉得安德渊依然是那个**情暴戾冲动的小子,他上前劝道:“德渊,不要惹事!”
安德渊冷冷看了他一眼:“谁都不可以拦着我去见我爸!”
身后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什么人这么嚣张啊!”负责安家血案的重案组督查梁家杰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安德渊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安家四公子!什么风把你吹到香港来了?”
安德渊看着梁家杰,目光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畏惧,反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梁家杰摆了摆手,示意两名挡在安德渊前方的警察让开,他大声道:“父亲出了事情,做儿子的过来探望也是应该,不过……据我了解,你们父子俩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二十年了!”
安德渊冷笑道:“干你屁事!”
梁家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怒意,微笑道:“安德渊,你的底子我很清楚,安家上上下下,就属你最不干净,在台湾我管不了你,可是你现在是在香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闹事,只要你违法我就会抓你,我就会把你赶出香港!”
“谢谢!”安德渊向前走了一步。**冷的目光充满挑衅的和梁家杰对望着,然后转过身:“你们都在外面等我!”
妇科实习生第一百章【不是猛龙不过江】
更新时间:2010…3…1619:53:30本章字数:10076
四名手下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梁家杰目光扫过那四名剽悍的男子,懒洋洋向手下人道:“皇家饭这么好吃吗?给我查查他们的身丨份证,看看他们在香港有没有案底!”他的目光落在张扬身上,向张扬招了招手道:“小子,还有你,过来,跟长官好好汇报一下情况。”
望着昏迷不醒的扶父亲,安德渊双目通红,他慢慢走到床前,双膝跪在父亲的面前,双手颤抖着握住父亲的右手,低声道:“爸!我回来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安志远仍然沉睡。
安德渊用力咬了咬下唇:“爸,我在,安家垮不了,无论是谁策划了这一切,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付出千倍的代价!”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充满了力度。
安志远的嘴唇忽然动了动。
安德渊留意到父亲的变化,他惊喜道:“爸!”
安志远想要说什么,安德渊把耳朵凑到父亲的嘴唇前,听到父亲微弱的声息吐出两个字:“快走……”
安德渊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放心,一切有我!”
安德渊在医院只探望了父亲,然后他和沈强谢百川一起离开了医院,在安德渊的奔驰房车内,他和这两位昔日的世叔相对而坐,安德渊咄咄逼人的目光让两人坐立不安,无论佛祖沈强还是谢百川已经意识到,安德渊的到来才是战争的开始。
安德渊行事的风格一如往常般干脆利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佛祖沈强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谢百川。
谢百川道:“德铭被廉政公署调查,德峰背着我们和三合会有生意往来,达明被人诬陷藏丨毒,你爸爸正在调查这件事……”
“谁干的?”
“左诚!”
安德渊点了点头:“我们安家安防措施向来严密,怎么混入了这么多的枪丨手,这些枪丨支是谁带进去的?我爸爸金盆洗手二十年,在江湖上究竟有什么仇人?”
佛祖沈强道:“一日入江湖,一生江湖人,想要洗清过去的一切,谈何容易!”
安德渊推开了车门:“两位保重!”
左诚在听说安家的血案之后就开始做好离开香港的准备,就在他前往机场和家人会合的途中,接到了儿子左雄的电丨话:“爸,我在汽修厂……救命……”
左诚惊慌失措的赶到他名下的汽修厂,刚刚进入工厂,铁门便被从后门关上,他看到了被吊在半空下的儿子和儿媳,他们在拼命挣扎着,乞求着。
左诚从一旁抓起扳手,怒吼道:“想报仇,找我左诚,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儿子,有种的给我出来!”
安德渊缓步从一辆车后走出,冷酷的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笑容。看到安德渊现身,左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老四?”他并不知道安德渊已经来到了香港。
安德渊点了点头。
左诚大声道:“老四,当初是我手把手教导你,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安德渊一步步向左诚走去,左诚在他的鄙视下感到一阵难以描摹的惶恐,他忽然扬起手中的扳手向安德渊冲去,安德渊抬起脚,闪电般踹在他的小腹上,把左诚整个人踹的飞了起来,落下时,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左诚闷哼一声,此时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安志远手下的第一猛将。
安德渊大步紧跟,飞起一脚又踹在左诚的**口,将他踹到在地上,两名手下冲上来各自压住左诚的一条手臂。
安德渊拾起地上的扳手,低声道:“记得当年你教过我,对敌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他扬起扳手猛然砸在左诚的右手上,左诚发出一声惨叫,右手的骨骼已经被安德渊砸得粉碎,因为疼痛,左诚的身体颤抖起来,他用力咬着嘴唇,咬得唇破血流,双目中布满了血丝,惨然道:“你够狠!”
安德渊神情自若的点燃了一支烟:“我六岁的时候,被仇家劫持,是诚叔你单枪匹马将我从仇家的手中救了出来,为了我,你被砍了十七刀,我欠你一条命!”
左诚冷哼一声。
安德渊道:“所以,我放过你的妻子,放过你在加拿大读书的孙子孙女,咱们也算是两情了!”他从怀中掏出手丨枪,向后瞄准了左诚的儿媳,:“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家人?仅仅是为了帮助你儿子还高利贷?这个理由不充分!”
左诚喘着粗气道:“老四,放过他们两个,我一个人做的错事,我一个人承担,是!是我让人陷害达明,诬陷达明藏丨毒,可是昨晚的事情跟我无关,我不知道,就算舍弃我一家人的**命,我也不会害老大!”
安德渊点了点头,猛然扣动了扳机,子弹设计在左诚儿媳的额头上,血雾和脑浆从她的脑后喷了出来,吓得左诚的儿子左雄嘶声惨叫了起来。
“畜生!”左诚疯狂怒吼着,安德渊用枪抵着他的额头,冷冷道:“我们安家十三条人命,你赔得起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他扬起枪口,一枪**在左雄的右腿上,左雄的右腿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在地面上滴了一滩。
左诚浑身颤抖着,愤怒的目光却软化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悲哀的乞怜,江湖没变,变的是他们这些人,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了,左诚哀求道:“求你放过阿雄!”
“说!”
左诚道:“三合会的王展找过我,他帮我解决阿雄的债务问题,帮我搞定我财务上的麻烦,他让我把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他,他让我在达明的车上藏丨毒,我没答应他,是阿雄背着我干得!我真的没想背叛安家!”
“三合会?”
左诚点了点头:“老四……你放过阿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安德渊低声道:“我真的很想放过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往达明的车里藏丨毒?”他猛然站起身,举枪瞄准了左雄的头颅,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左雄的右眼**入,左雄的头颅向后甩鞭一样**了一下,然后重重垂了下去。
左诚亲眼目睹儿子的死亡,整个人顷刻间崩溃,他哀嚎道:“畜生……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
安德渊抓起左诚花白的头颅,双目圆睁,流露出凶残而冷酷的目光:“没有人可以背叛我们安家,没有人!”枪口抵在左诚的额头施**,鲜血和脑浆迸溅了他自己一身,安德渊活动了一下脖子,**去唇边的血迹,低声道:“有没有听到我的仇家是谁?”
“三合会!”——
静水茶楼内,三合会的大当家周兴宇正在手下七个堂口的扛把子紧急磋商,短短的两日之内,三合会的地盘发生了多起爆炸案和谋杀案,忽略财产上的损失不计,单单是死去的手下已经达到七人,现在三合会上上下下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这炸丨弹什么时候会在自己的地盘炸响。
尖沙咀扛把子丧彪怒吼道:“一定是安德渊干得,那个混账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他懂不懂江湖道义?无凭无据,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赖在我们三合会头上?”
周兴宇低声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言,发生在安志远家里的血案是我们三合会干的,我现在当着诸位兄弟的面再问一遍,有没有人参与这件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们逐一摇头。
周兴宇道:“安德渊放出话来,要我们交出王展,王展是谁?他加入组织不过两年,而且不久前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凭什么要为了**他的事情负责?”
丧彪怒道:“现在整个香港的黑道都再看我们的笑话,一个台湾佬把我们搞的风声鹤唳灰头土脸,我们的兄弟现在各个人人自危,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做的吗?老大,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安家满门都做了,把他们从香港彻底抹去!”
周兴宇脸色沉重道:“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很难说这件事就是安德渊干得,就算要对付他们,也不能选在现在,整个香港的警察都在盯着我们,我们要是出手跟安家火拼,就会被这帮条子找到机会,也许他们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把我们尽的机会。”
“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我们忍了,安德渊那条疯狗也不会罢手!”
“去联丨系佛祖,让他把安德渊约出来谈谈,这样都下去只能两败俱伤!”——
安德恒身上的枪伤并不严重,第二天下午,他已经可以下地,下地后,他坚持来到父亲的床前探望,望着仍然昏迷不醒的父亲,安德恒的表情沉重而又复杂。他的手慢慢伸出来,轻轻触**父亲的手背,却想不到安志远反手将他握住,安德恒没来由颤抖了一下:“爸……”
安志远虚弱无力道:“德恒……”
“爸,我在……我在……”安德恒的声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安志远用尽全力抓着他的手:“德恒……照顾好安家……咱们安家……全靠你了……”
安德恒重重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安家,我一定会带领安家渡过难关!”
安志远歇了许久又道:“让周律师来……我……我要签授权协议书……”
安德恒心中一阵狂喜,可是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爸……我不要,我只想你尽快好起来……”
“安家,只有你了……现在你就是安家的当家……”
安语晨去探望爷爷的时候,老爷子刚刚睡去不久,可她的动静仍然把他惊醒,安志远小声道:“小妖……”
“爷爷!”安语晨含泪凑了过去。
安志远的嘴一张一合,酝酿了好久半天的体力,方才说出下一句话:“去找沈强,让他把……你……你四叔带过来,让他走……让他马上离开香港……”
安语晨重重点了点头。
安语晨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抢救室,在门口遇到了前来探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