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鬃越部危鬃源友盗贰!
“等练好之后,我会亲自带领先锋营挺进辽东腹地,打响对鞑子的第一仗!”
崔敬宗大吃一惊:“将军,你可千万不能冒险!”
“早在六年前,毛将军就从军中抽调身手好、骑术好的300精锐组成突击营,摸进鞑子后方打了不少胜仗,但半年之后就因为伤亡太大解散了,活下来的精锐大多数成了军中百户和千户。”
“昨晚押送至登州的500多人中,就有百余人出自当初的突击营,其他大多数都没活下来啊!”
朱道临咧嘴一笑:“放心吧,我要组建的先锋营和毛将军的突击营有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不但装备更好,作战方式也大不相同,到时候你会看到的。”
“好了,咱们去和弟兄们聊聊天吧,我手头事情太多,不能长期和弟兄们在一起,所以得珍惜每一个交流的机会。”
崔敬宗连忙侧身请朱道临先走,然后紧紧跟在朱道临侧后半步,看到即将抵达校场边沿,终于鼓起勇气提出请求:“将军,属下能不能报名进入先锋营?”
朱道临边走边摇头:“不能,全军弟兄一视同仁,我不能因为和你有交情就收下你,这么做不仅违背军法,对其他弟兄也不公,说不定还会因为你功夫练不到家而累死其他弟兄。”
“你要是真有本事,一个月后参加全军选拔,选上了我二话不说收下你,选不上你只能先到军令处磨练两年,两年后还是有机会出来带兵的。”
崔敬宗终于知道自己投诚的这支新军有何不同了,禁不住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利用一个月时间刻苦练习,定要进入朱将军亲自传授、亲自统辖的先锋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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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四章通报
安州城,座落于清川江南岸,距离西面的出海口仅有20公里,是朝鲜北方人口最多、商业最为发达的战略重镇。
安州的城市规模,仅次于曾经的国都平壤,粮食产量高居北方二十余个州郡之首,城里城外不但有大明商人开设的绸布店、茶叶店、书店和酒楼客栈,也有满清商人开设的大型牛马市和皮货店,看似安定繁荣,实则暗流涌动,错综复杂。
旭日升上东面的山巅,沉寂一夜的安州城如同往日那样,逐渐热闹起来。
位于城中央的州府衙门敲响了声声云板,牌楼后方两座石狮中间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
百余骑兵护卫着两顶绿呢软轿,匆匆穿过十余名兵丁守卫的北城门,踏上宽阔的石板街道,快速向城中央的府衙奔去,吓得大街两旁的行人慌忙躲避。
各家店铺里的伙计和掌柜,也惊讶地跑出门口,紧张观望,不停祈祷上天千万不要发生战争。
骑兵护卫的两顶软轿,很快便抵达庄严肃穆的府衙门口。
大门两侧身穿铜钉皮甲、头戴红缨皮盔的六名守卫看到下轿的官员,立即挺胸肃立,恭敬问候。
两名文武官员顾不得和守卫打招呼,大步登上五级石阶,进入大门,匆匆绕过雕刻云纹朝阳的彩色照壁,穿过院子,直奔大堂后方的正厅,立刻被等候在门口的两名九品文官迎进正厅看茶就坐。
数分钟后,府尹申景祯和安州防御使李勘双双从后堂来到正厅,日夜兼程从皮岛赶回安州城的天台县令崔鸣河与水军虞侯吴元泰立刻站起来,弯腰致礼。
等到两位安州最高军政长官谦让地就坐后,虚汗未消的崔鸣河连忙上前禀报:
“大人,下官与水军虞侯吴将军于昨日未时初刻抵达皮岛,发现岛上情况确实如沿岸小民举报的一样换了军队,下官和吴将军率领两艘兵船尚未抵达岛北大码头,岸上的瞭望台上便挥动双色令旗,似是通知岸上驻军。”
“等我们靠岸后,码头上百余名警戒官兵早已列队等候,两名装束新奇的将领看起来颇为和气,大步迎上抱拳致礼,相互通报了姓名和官衔。”
“下官和吴将军这才知道,名叫吴季诚的将领是大明皇帝亲封的游击将军,担任重新组建的东江军主帅,另一名高大魁梧的年轻将领名叫姜玉龙,也是大明皇帝亲封的游击将军,东江叛将孔有德、耿精忠的脑袋,就是他们送到京城的。”
“而他们麾下的军队,就是半日之内攻破登州城的江南新军!”
“什么!?你们说什么?”
府尹申景祯大吃一惊,右边盘腿而坐的46岁安州防御使李勘已经跳了起来,满脸震惊地大声质问:“你二人确定那支新进驻皮岛的军队是江南新军?”
年轻的县令崔鸣河被李勘和申景祯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张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精明的水军虞侯吴元泰上前半步,鞠身回答:“没错,我们确实没听错,也没看错,他们的的确确是江南新军……”
“这支军队实在是与众不同,所有官兵均装备清一色的燧发长枪,就连替属下系缆绳的区区小卒,也都是头戴翻毛大棉帽,身穿厚实的绿色对襟棉大衣,腰间宽阔的棕黄色皮带上,左右各有一个做工精致的棕黄皮盒,估计里面装的是铅弹和火药。”
“这些官兵的后腰上还挂着似是锡铜打造的水壶和一个胀鼓鼓的帆布挎包,右侧挂着把两尺长的黑鞘短剑。”
“从每个官兵的棉大衣领口处,都可以看到里面的黑色皮夹,所有官兵脚上都穿着棕黄色高帮皮靴,打着同色棉布绑腿,武器装备非常精良,彼此对答全是大明江南一带的口音,而且军纪严明,毫无懈怠,看样子确实是大明前所未有的强军。”
“除了半年来盛传的江南新军之外,属下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支军队能够超过他们。”
申景祯和李勘惊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感到事态严重,大明皇帝突然撤走原来的东江军官兵,派来这样一支强军取而代之,是否隐藏有更深的用意?
目的何在?到底是继续攻击辽东建虏,还是对朝鲜与辽东建虏不断往来感到不满?
吴元泰和崔鸣河仍然弯着身子站在正厅中央,看到两位上司失态的样子,默契地对视一眼,继续弯着腰等候上司发话。
申景祯最先回过神来,示意两位下官坐下说话,轻捋半尺长的胡子,无比关切地问道:“鸣河,新来的东江军将领对你二人的到访,态度如何啊?”
“举止得体,非常客气!”
崔鸣河拱了拱手,轻甩大袖,恭恭敬敬地禀报:“吴将军和姜将军态度和蔼,主动向下官和吴将军通报军队情况,希望向我们各级官府和商人大量购买粮食、马匹和砖瓦原木,表示所购货物随行就市,绝不拖欠货款。”
“在下官和吴将军要求下,他们欣然引领我二人参观中军大营,沿途所见变化颇大,原先两条街道随意搭建的木屋和草房已被尽数拆毁,说是平整地面之后,再修建结实的砖瓦房,成倍拓宽原有街道。”
“由于大部分官兵都在拓宽岛上各条道路,小部分则在码头上方加紧修建两排商铺和两座院落,下官在中军大营里没看出什么异状……不过,吴将军通晓军旅,想必看得比下官清楚。”
申景祯和李勘立即望向一旁的吴元泰,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位年仅三十岁的世家子弟的器重之色。
吴元泰再施一礼,颇为感慨地说出他在岛上的所见所闻:“新任东江军主将吴季诚将军是个典型的大明军人,不管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言语间都给人一种坦率实在的感受。”
“据他介绍,他们军队与之前的东江军完全不同,不但有严明的军纪和派驻各营、日夜监督的镇抚官,还要时刻牢记新军创始人朱道临将军颁布的十大军规……”
第三九五章连锁反应
“等等!”
防御使李勘打断了吴元泰的陈述,满脸关切地问道:“指挥登州平叛的朱道临朱将军是否真如白翎岛水军报告的那样,亲自率领数十艘战船运送新军进驻了皮岛?”
吴元泰如实回答:“属下特别就此询问过吴将军,吴将军直言朱将军就在岛上,朱将军也知道属下二人到访,还派出亲卫长给吴将军和姜将军带来一句话:如果我方有疑问,需呈上正式文书,或者派遣使臣前往京城向礼部交涉,他不见我们。”
李勘浓黑的长眉抖了两下:“什么原因?”
“没说原因,属下妄自猜测,朱道临将军是大明皇帝钦赐的从二品武官,新任东江镇总兵官,加封奉国将军,麾下拥有水陆两军,官兵总数高达数万,实力不在当年的毛文龙之下。”
“一年来,不断有这样的传言:朱将军武功高强,满腹韬略,精通商道,富可敌国,哪怕得罪了大明最有权势的东林党,东林党人仍然承认他的才华,可见他与之前的毛文龙将军截然不同,估计他要按照大明上国的礼制行事,彰显自己的尊严。”吴元泰大胆说出自己的推测。
李勘和申景祯再次无言相视,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和担忧。
吴元泰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根据吴将军和姜将军通报,新组建的东江军官兵总数为7;800人,按不同兵种分成15个营,各营地位相等,互不统属,无论是作战还是训练,均由军部统一调遣,士卒的军饷也由军部派遣军需官统一发放,军官们基本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考虑如何训练、如何作战即可。”
“各营官兵全部装备燧发长枪,两个炮兵营和两个骑兵营共2;300官兵装备枪管稍短的燧发枪,拥有50多门可用马车拉动的火炮,因为马匹不足,他们提出向我们购买战马!”
“那位年轻的姜将军很认真的对我们说,如果能卖给他们一万匹上等战马,他们除了如数支付购买战马的银子之外,再送给我们500支射程达到150步的燧发枪……”
“属下猜测,他们全军装备的燧发枪应该都达到这个惊人的射程。”
对火器非常有研究的李勘倒吸了口寒气,睁大眼睛,无比紧张地问道:“能确定吗?”
吴元泰苦笑着点点头:“临别前,吴季诚将军拉着属下的手发出邀请,说他们将在四月初一举行大规模实弹训练,盛情邀请我方前往观摩指正,以增进两军了解,加深彼此信任!”
“属下离开皮岛后反复推测他们的用意,但始终不得要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新来的东江军还是心怀善意的,与毛文龙麾下的东江军大不相同,至少在士卒表现出来的严明军纪和主将的教养方面,比原来的东江军强上百倍。”
李勘却没有吴元泰这么乐观,他当即与申景祯低声商量如何写奏章急报南面的汉阳王庭,以便惶恐不安的国王李倧和朝臣们做出决断。
至于是派出朝中重臣前来与朱道临朱将军会晤,还是派出使臣赶赴大明京城打探明消息,就不是他们俩人能够决定的了。
李勘和申景祯商量完毕,对劳苦功高的吴元泰和崔鸣河嘉勉一番,吩咐二人暂且回去,严密监视皮岛的举动,如有异常立即上报。
吴元泰和崔鸣河连忙站起致礼,崔鸣河忐忑不安地问道:“恳请二位大人示下,如果皮岛的东江军派人前来求购粮食和砖瓦木料等物,下官该如何应对?”
李勘笑了笑望向申景祯,申景祯沉思良久,给出谨慎的答复:“除朝廷管制的盐、铁和兵器之外,其他货物可以卖给他们,但要派人仔细观察,看看新来的东江军是否买卖公平,怀着善意?”
“如果粮食库存充裕,可酌情卖给他们一些,以免各路商人投机取巧,引发粮价上涨!”
“元泰贤侄,你的水军营寨距离皮岛最近,更要多加留心,尽可能增加沿海巡逻次数,切勿与皮岛驻军发生误会。”
吴元泰和崔鸣河双双答允,再次弯腰施礼徐徐而退。
两人离开北门外的码头,乘坐兵船顺流而下,三匹快马便已冲出南面城门,携带李勘和申景祯的奏章赶赴汉阳王城。
北方八百里外的沈阳城南门外,两匹气喘吁吁的战马冲过残雪斑斑的吊桥,马上骑士拔出腰间令旗高高举起,城门守卒立刻闪向两旁,目送两名浑身泥浆的军中急使策马冲进黑乎乎的城门洞。
半小时后,镶蓝旗旗主阿敏、镶白旗旗主阿济格、镶红旗旗主岳托、贝勒济尔哈朗人络绎赶到黄台吉的帅府,连声询问主位上的黄台吉和代善,何事这么着急把大家叫来?
黄台吉摆摆手吩咐大家坐下,接过代善递上的急报,大声说道:“九连城主将送来第二份重要急报,五天前突然进驻皮岛的那支军队,正是攻破登州城的那支江南新军。”
“根据朝鲜方面的传言,因指挥登州之战而声名大振的江南新军统领朱道临,如今就在皮岛之上。”
满堂一片哗然。
性急的阿济格瓮声瓮气地大声问道:“江南新军真是和传说中的那样,配备清一色的全火器装备吗?”
所以的议论声随之停止,因伤风而卧床数日的黄台吉重重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尚未结痂的大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