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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季诚与姜玉龙对视一眼,双双站起大声表态:“我东江新军愿全力一搏,把鞑子主力牵制在辽东一线,让他无法危害我关内子民!”
“我北海舰队愿意倾巢而出攻打金州卫!”徐文涛和郭中骏非常默契地双双站起大声请战。
朱道临示意诸位爱将坐下:“打肯定要打,但不能像你们这样打,这回我们只要出手,就不会再收回来,就不会再留一丝力气,必须一鼓作气,以舍生忘死有我无敌的精神和气势彻底击溃后金鞑子,必须占领辽阳和沈阳两大战略重地,铲除整个辽东地面上的所有异族,才能给后金政权造成毁灭性打击,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我大汉民族的最大敌人!”
“各军所面临的将是一场决定国运的生死大战,以目前东江新军和北海舰队这点儿兵力,实在无法满足大战的需要,哪怕再加上老历麾下正在日夜苦练的一万浮山新兵也不够,哪怕我调给你们更多火炮火枪也不行。”
众将校震惊之余,大为兴奋,老成如同历易良这样的老将也激动得双目发红,身体微微颤抖。
朱道临举手制止所有人询问,无比郑重地下达命令:“各部各军必须抓紧时间,你们回去之后立即招兵买马,囤积粮草,特别是朝鲜方面,花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
“老吴,你和玉龙亲自去见国君李倧,直接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粮草战马有多少买多少无需客气,不给就抢他娘的,容不得他不愿意!”
“这一年来,我们给他朝鲜这么大的帮助,半卖半送,为他们整顿了五万军队,派出一批批教官教他们打枪打炮行军布阵,为他们更新南北两大水军的战舰和装备,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否则,凭什么我要帮助他们?如果朝鲜方面有谁胆敢阻挠,我授权你们立即联合亲明派大臣和秘密结盟的五大家族,将反对者一举消灭!”
第四九五章闻风而动
听了朱道临下达的命令,血脉贲张的吴季诚和姜玉龙霍然站起,大声道:“遵命!”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稳重的东江新军副将张义轸欣喜莫名。
朱道临提高声音,严肃告诫:“诸位,从现在起就得把心收回来,绝不能有半点儿懈怠,回去之后各部必须立刻着手招兵买马,成倍地增加兵力,日夜不停刻苦训练,千万不要指望在南方征战的各军北上助战,他们肩上承担的责任不比你们轻,他们要在瀛洲移民中成倍地征召新兵刻苦训练,同时还要四处出击打几场硬仗。”
“今年秋季之前,江南各军将挥师北上,挺进淮北与中原地区,甚至要西征荆襄和南洋,彻底平息各地暴乱,为千疮百孔、饿殍满地的大明百姓多留些元气。”
三天之后,决定北方未来局势和本集团命运的重要会议悄然结束,各部将校携带机密计划和系列实施细则,匆匆返回本部,朱道临最为倚重的心腹将领郭中骏则率领五十人的参军小组和五百亲卫随船北上,亲自坐镇最为重要的鸭绿江畔的义州新城,对朝鲜方面和东江新军进行全方位监控和督促。
……
……
大雪初霁,朝阳映照下的青岛军港,战旗猎猎,官兵肃立。
两艘崭新的800吨级战舰,在东海舰队两名年轻舰长的指挥下,有序装船,一箱箱贡品被小心搬到船上,头戴黑色钢盔、身穿黑色防弹背心,均配备单发步枪和左轮手枪的亲卫,肃立在船上和码头周围,警惕地观察周边动静。
审批黑貂大衣的老将历易良,数日来心潮澎湃无法抑制,他做梦都没想到收复辽东的这一天竟会指日可待,原本对朱道临的那点儿怀疑早就烟消云散,满脸都是难得一见的笑容,腰板也挺得笔直,整个人如同年轻十岁一样,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
一大早把即将进京面圣的朱道临送到码头之后,历易良一直拉着朱道临的手,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老历,你也别太激动了,悠着点儿,注意身体,你现在身上的担子比谁都重,不但要在半年之内为我练出两个师的新兵,还要肩负北方各军的武器装备和物资储运重任。”
“要是你觉得吃不消的话,干脆把要塞部队和军事学院全部交给你的助手卡利斯上校和西班牙教官队,说不定平叛大战发起之后,还需要你带兵出征呢……”
“借此机会慢慢把担子分给卡利斯吧,他和青岛基地的65名教官一样都是我大明子民了,两年多来的优秀表现也值得我们信任。”
朱道临低声安慰道。
历易良频频点头:“我明白、明白!说实话,整个基地包括一批批的新兵招募和训练,大部分事务都是卡利斯和教官队负责的,我只是仗着这张老脸吆喝几声而已,交给他们我也放心啊!”
“只是……如今朝中不怎么安稳啊,你非要进京不可吗?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这心里没底啊!”
朱道临轻轻一叹:“此次进京是奉旨而行,数月来皇上三次下旨召我入京,推辞不掉啊,否则咱们年轻的皇上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心思。”
“如今虽然锦州解围,北面威胁暂时解除,可西北地区的暴乱愈演愈烈,不但荆襄一片狼藉,巴蜀也危在旦夕,我大明的近半兵力都被牵扯其中,朝廷每日耗费的粮草军资不下十万两银子。”
“要是这个时候,我再不进京和皇上禀报并且出手帮他一把,说不定咱们收复辽东的庞大战略计划就无法实施了,到时候一道圣旨下来要捉拿我这反贼头目都有可能啊!”
历易良彻底抛开了顾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帅,以前我老历看不懂你,也不敢琢磨你的心思,现在我懂了,漂亮话我老历不会说,只说一句心里话:大帅,哪怕你成了反贼,我老历今生今世也死死跟在你后边!”
朱道临大为感动,一把将双目潮红的历易良抱住紧紧一拥:“老哥,今天得到你这句话,我知足了!知足了!”
……
……
朱道临的京城之行非常顺利,只是在进入朝阳门之后,五百亲卫胯下清一色的朝鲜骏马、奇异的全黑色装束和身上前所未有的武器装备,引发京城军民一片轰动,只有朱道临仍旧身穿普普通通的二品武官服,在一群接引太监和锦衣卫簇拥下,策马徐行。
时至下午,十余名勋贵子弟和四海商行的股东们汇聚一堂,紧锣密鼓张罗酒宴,为朱道临接风洗尘。
谁知道朱道临刚洗漱更衣完毕,内廷太监赵怀忠匆匆而至,不由分说就把朱道临和此次送来的五大车贡品一同带走。
大年初八的紫禁城,一片肃穆。
年后的第一次朝会早在午时之后便已散去,朱道临在赵怀忠的引领下,刚刚进入西华门,等候多时的曹化淳和张彝宪便大步迎上,几句问候完毕,直接将朱道临领到他从未进入过的乾清宫。
朱道临心中颇为忐忑,脚步匆匆之下又不好仔细询问,没多久便紧随一群大太监穿过崇楼右后门,刚抬头就远远看到年轻的皇帝和一位身披白色裘皮大衣的女子并肩站在乾清宫大门前的白玉高台上。
来到距离皇帝五米之外的台阶下,朱道临立刻匍匐在地,山呼万岁,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快步走下高台,亲自把他搀扶起来,一口一个“爱卿”,令朱道临感动不已,懵懵懂懂被皇帝牵上白玉高台之后再次跪下,向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丽皇后行了个大礼。
此后的情形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朱道临被皇帝、皇后领入乾清宫没多久,所有的太监很快被打发出来,神色严峻的曹化淳和掌管皇帝禁卫的张彝宪立刻指挥数百锦衣亲军和近卫太监,在乾清宫外布下三重警戒线,一直到次日清晨朝霞泛起,仍未撤去。
第四九六章荒唐的内幕
次日中午,朱道临在赵怀忠和一群锦衣亲军护卫下,离开皇宫回到贤良寺,与久候多时的京城勋贵们一共用过午饭,便与几位四海商行的股东一同登上两辆四轮豪华马车,在五百亲卫的护卫下匆匆离开京城。
如此的来去匆匆,如此神秘的君臣会,自崇祯皇帝登基以来从未出现过。
此举不但引发消息灵通的朝中文武极大震动,也让未能从朱道临嘴里获得半点儿消息的京城勋贵们热议不已。
正月初十,大朝。
神清气爽的崇祯皇帝一坐上龙椅,便郑重其事地宣布了两个惊人的消息:“今天有两件事要告知诸位爱卿,第一、朕已任命东江镇总兵官朱道临为大明海防总督,赐封镇海伯爵位,仍统领东江镇和宝山卫水路两军,全力筹建大明海防水师,重建威海卫、浮山卫并新增瀛洲南北两卫,总督衙门置于宝山卫;册封其正室夏玉颖一品诰命,其长子赐名朱养玑、赐世袭锦衣千户!”
听到这儿,满堂文武面面相觑,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数日前神秘的“君臣会”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没等文武百官反应过来,年轻的皇帝缓缓站了起来,满脸红光地大声发布又一重大消息:“一个月之内,镇海伯朱爱卿将从他为朕开拓的新领地瀛洲,送来200万两白银和200万斤紫铜,此举将迅速改善朝廷上下的窘迫财政,为旷日持久的剿匪平叛带来巨大助益,也为酝酿多年的税政改良奠定坚实基础!”
“诸位爱卿,时局艰辛,长路漫漫,努力吧!”
崇祯皇帝说完转身就走,满朝文武在一片惊呼之后沸腾了,有银钱开道,以温体仁为首的文官们再也顾不上计较朱道临的爵位和迅速扩大的权利,乱哄哄围在一起。紧张商议即将到来的这笔巨款如何使用。
武将和勋贵们同样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相互询问相互打听,弄得整个朝堂如同闹市般喧嚣混乱。
英国公张之极一把拉过主管皇室亲族和勋贵事务的右宗正朱琦。急切询问:“我说老哥,你倒是给小弟我透露一丝半点儿有用的信息啊,这么大的事为何事先没有半点儿预兆?皇上为何忽然做出如此重大决策?”
朱琦挣了两下没挣脱,长及胸口的一部花白胡子抖个不停,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立刻把张之极拉到人群之外,躲在大柱后面凑近他耳朵,低声透露:“刚才皇上赐给朱贤侄长子什么名字?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张之极立刻凝神回忆:“记得,挺特别的,似乎是朱……朱养玑吧……怎么了?这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朱琦鄙夷地摇摇头,再次四下看看,发现没人跟过来,立刻凑在张之极耳边说了句话,然后迅速远离满头雾水的张之极。抖了抖袖子,整理一下蟒袍,趁没人过来找他麻烦立刻悄悄溜出大殿。
“这名字到底有什么奥妙?”
张之极站在盘龙大柱后面琢磨良久,忽然圆睁双眼,震惊不已:“养字辈,天啊,居然是养字辈!难道是命运多舛的齐王之后?我的天呐……”
“大哥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一群勋贵终于找到老大张之极,看到他这副惊恐万状却又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间都被吓着了,连忙上前七嘴八舌地问候起来。
张之极很快回过魂来。推开众弟兄的搀扶,连连摆手:“先回去吧,回去吧,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谁也不要妄加打听,妄加议论,相信用不了几天时间,内廷太监或者宗人府属官就会前往各家说明,好了、好了!回去吧,回去吧……”
果不其然。宗人府一群属官当天傍晚就分头抵达京城八大勋贵府上,就新晋镇海伯朱道临的隐秘身世做出解释:
经过内廷相关各监和东厂长达两年的查证,以及宗人府的反复辨别,已能确定移居海外的朱道临一家,就是靖难之后被永乐皇帝剥夺爵位、废为庶民的齐王齐恭王朱榑之后!
众勋贵立刻明白过来,震惊之余无不唏嘘长叹:
齐恭王朱榑是明太祖第七子,洪武三年受封齐王,洪武十五年就藩青州府,建文元年被召至南京废为庶人,永乐元年朱棣即位之后获得复封,可永乐四年又因“娇纵悖逆”被心怀顾忌的朱棣夺爵,全家百余口被押送到庐州看管。
到了宣德三年,有个名叫楼濂的福建男子冒名“七府小齐王”意图不轨,被官府发觉后押往京师,与其党羽数百人一起被诛杀,随后便传来废齐王朱榑暴卒的消息,子子孙孙俱都贬为庶人。
为了防止死灰复燃,宣德皇帝下旨将废齐王的子子孙孙押送南京北郊居住,以便于看管,齐王的封号自此消除,数十年之后只剩数名男丁和妇孺,再次被迁往句容乡间务农,从此被人淡忘。
此后,废齐王唯一的这家后人死的死逃的逃,彻底没了踪迹。
直到隐身道门的朱道临在国难当头挺身而出,才引起宗人府和当今皇帝身后几位神秘老太监的注意,先是责成南京镇守太监秘密调查,进而发动内监力量,展开了长达两年的秘密调查取证,最终证实朱道临实为齐王嫡系后人。
移居海外